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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近乎道

工匠与工匠精神之于国家非遗和青田石雕依然是个热门话题。工匠即手艺人,但不止于工匠。本文试图通过“体道”,从技艺蕴含的“用志不分、心手物合一”的凝神之境来展开讨论,探讨匠人之功与艺者之境的统一关系。技艺包含了器具与肉身相契、心与手相应、哲思与…

工匠精神是国家和青田石雕的遗产,至今仍是一个热门话题。也就是工匠,但不仅仅是工匠。本文试图从技艺中所包含的“用志不分,心、手、物合一”的集中状态,通过“身、道”来探讨工匠的作品与艺术家的环境的统一。技巧包括多种方式,如器具与肉体的契合,心与手的对应,哲学思考与艺术实践的共存。由此揭示观看、入门、突破的问题,指向道家与科技并存、循环辉映的匠人世界。

首先,技巧是乐器与我们的身体和肉体相契合的方式。所谓“匠”,首先是指篮子里的工具,其次是指使用工具的人。所谓“像风一样扛一斤”,可以像风一样使用有重量的工具和器具。这是什么技能?而这种技能来自于平时的坚持和旷日持久的努力。《庄子》中对肉体有精彩的描写,如“我技助牛”“狗弯腰”,这是身体品味的表现。看电影《双旗镇骑士》,小伙子全神贯注,双刀在手,牛被劈成两半。这样的人剑结合,正是古往今来侠客、剑客的境界。

北宋文同,一根垂下来的竹子,在绘画史上已垂千古,俯视百代,开启了中国墨竹之风。相传他曾住在湖州建府竹林中,在那里“与竹同游,黄昏与竹为友,在竹间食,止于竹影”。所以写竹的时候“忘了手中笔,身在纸前,所以很激动,修竹的时候好激动”“我有千亩魏川,有十万夫气压”。这样的骨肉之情,必然也有个人的痛苦。

从这个意义上说,匠人就是善于用身体去修行的人。我最近对青田石雕的了解也无非如此。例如,在我的书《玉树程响》(图1)中,我对孔雀的认识来自于生活和山野。在我眼里,贵而不俗,美而不艳,在鸟类中独占鳌头。当心中有块石头,石头里有只孔雀,我开始对石头做一个大刀阔斧的选择,去芜存青,化繁为简。一对多情的孔雀在石头上跳跃。孔雀生动的造型和羽毛的立体刻画是雕刻的亮点。一只雄孔雀和一只雌孔雀站在一块岩石上,侧身相对,凝视着对方。他们有着神秘的嘴巴,窄颈和隆胸,犀利的眼神和优雅的体态。尤其是雄雀的尾羽,从背到尾刻画得很精细,层次丰富。孔雀踏灵芝仙草,前有怒放的山茶花,后有高贵的玉兰花,处处显出吉祥喜庆之意。作品整体线条流畅,雕刻精致到位,位置管理精致,展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的意境。

其次,技巧是心对应手的方式。人的精神因“技”的解放而自由丰富,人的“技”感受到了无处不在、无穷无尽的生命机遇,这既是他们破茧而出的一种方式,也是大师、名家工匠在人生道路上取得成功的证明。

黄有话说:“堂堂正正的一场战斗,义正言辞的一面旗帜,中国有人,绝不退让!”他七十岁入川,悟出了中国山水画笔墨的真谛,有了很大的突破。梵高到了巴黎,受到印象派的影响,把阴郁的画风改成了燃烧着生命的明亮色彩。人类绘画史在这里酝酿了一个伟大的“崛起时代”,但他生前并不被认可。古往今来,许多艺术家一直在“水贫”中挣扎,期待着“云起”和新思路的突破。

黄和梵高这两位大师给我指明了“体”的道路,同时也带领我跋涉攀登到青田石雕的“高原”。我对待刻石就像“我技助牛”一样,当我的手、肩、脚、膝是一体的,中间部分在中间。他的刀是用来解决牛的问题的,“以神见而不是以目见”,他的手的动作是由意念驱动的,“官欲止而神欲行”,这一切都在心中。在这里,手和心的距离消失了,意思是“随心所欲”。某项“技能”的操作就变成了“心智”的操作和“无拘无束的心智游戏”。

在这里,我想拿我的书《盲龟浮木》(图二)为证。作品以佛教故事为题材,说“人杰地灵”。《涅槃经》卷二说:“出世难,无愧佛命也难,如盲龟遇海浮洞。”意思是在大海的深处,有一只海龟。乌龟的寿命很长,但它的眼睛是瞎的。一百年后才能浮出水面。有一根浮木漂浮在海上。盲龟必须在茫茫大海中凭感觉追逐浮木。当盲龟遇到浮木,把头伸进洞里,就能重见光明,获得自己的生命。

作品的色彩很有猫腻,整体造型利用三色石本身的纹理处理成了一种腐烂的老木。一大一小的空,形成了空的深邃感,让人感受到时间与生命的轮回。老鳖在圆孔的右下部分,形状较细,其骨骼肌刻画清晰,是点睛之笔。只见它四肢着地支撑着,脑袋里充满了希望,挣扎着探出龟壳,昂着头去感知和探索那块可以改变命运的浮木。它的头部和方向与水滴相呼应,深化了作品的哲学内涵。俗话说“此生此身不活,何时活?”作品巧妙运用典故,感受到独一无二的机遇弥足珍贵,启迪人们珍惜这难得的人生历程,利用好人生机遇,不断提升自己。

最后,技巧是哲学思维和艺术实践共存的方式。技术是关于工具的使用,操作可以直接看到,结果也很直观。这种观察自己所在的存在的性质,为工匠的经验提供了观察和思考的性质,提供了接近存在本身的可能性。帕慕克在《我的名字叫红》里有一个故事,直接来自于古典主义、风格主义、存在主义不同艺术家画马的经历。是画家想了很久,才在自己缓慢的绘画过程中,以极大的难度遇见了自己心中的马:画马蹄铁时,手和脚有了相应的感觉;画马臀时,胯生隐痛。只有这样,才有逼出的东西。通过这种东西,艺术家接近了自己的存在。这时,人和马合二为一了。

我雕花鸟20多年了。我被真实的花鸟动物推了20多年。我在这里工作,吸收了自己天生的兴趣,化蛹为蛾,致力于青田石雕现代审美的积极尝试和探索。(图3和图4)

正如《庄子》所说:“爱人者,德也。”还是那句话:“让竹竿溜了。”在花鸟的雕刻世界里,我的艺术和一代人的命运一起历史性地成长。正是通过技巧,我们可以触及存在的核心,试图找到一种创作的媒介,构建一个历史的精神景观,触及人类心灵的深处。

徐志国,1983年出生于浙江青田。师从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张爱光,擅长青田花鸟动物雕刻。现为浙江省工艺美术学会理事,丽水市工艺美术行业协会理事,青田县石雕行业协会理事。先后获得浙江省玉雕大师、丽水市技术能手、丽水首届绿谷工匠、丽水市技术能手、丽水绿谷新秀(丽水三宝)、青田县石雕新秀等荣誉称号。代表作《百宝图》在全国手工业博览会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全国工匠杯”传统艺术展演中获得优秀展演金奖;《春瓶》获中国(浙江)美术工艺博览会金奖;启蒙获中国(温州)工艺美术博览会金奖;《繁荣与和平》获中国(浙江)美术工艺博览会金奖;《时光流逝的痕迹》获首届长三角工艺美术创意设计博览会暨工艺美术创意设计大赛创意设计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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