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书法专业与专业书家？

王国的建立和统治

从1963年中国美术学院(原浙江美术学院)创办书法专业开始，到书法专业“兴盛”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是，书法专业培养出专业的书法家了吗？专业书法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衡量标准是什么？如何鉴别？诸如此类的一系列问题，在当代社会和书圈都没能形成明确的共识。

笔者认为，作为一个正宗的职业书法家，与普通书法家的区别主要有三点:

第一，五言书的整合。普通书法家，一般只在一家一体下功夫，偶尔涉及，也难精通。专业书法家，各种流派，系统学习。或者花两三年学篆刻，或者三年学草，或者三年攻魏碑，两年攻韩立，几个月凿汉印、古印，几个星期读史论书。久而久之，学业记录完整，五体皆精，全面完整。业余书法家，可能吗？各种书籍各有千秋；每种风格都是原创。兼容并蓄，优势结合，不拘泥于形式，游走于形式，变幻莫测。一字之内，篆书以隶书和草书书写，可自由变化，变化而不蜗居，和谐统一。而且也不是一两部作品就能融为一体，而是字字如一。业余书法家只能看笔看戏；即使是精通五个方面的专业书法家，也能融为一体，实属难得。

第二，不要重复自己。一般的专业书法家恐怕很难做到这一点。当然，不重复自己也不是绝对的。只要你有个人风格，就代表了排除异己的选择。但是，职业书法家的所有作品，都不应该是简单重复的作品，而总是在方圆的各种矛盾的对比中，巧妙的搭配、演变成各种形式和组合，如直与直、淡与假、疏密与开合、纵横对齐、工与写、浓淡与干涩。只有对传统进行了广泛搜集和学习、系统掌握和整合的专业书法家，才有如此丰厚的“储备”。

第三，技术等级。技术品味可以说是职业书法家和业余书法家的重要分水岭。业余书法家一般不能完全比较和领悟笔法线条的本质精神。各种点画，细微的控笔动作，都无法上升到理性的高度，被彻底锤炼。一般限于一定的笔画数和结构形式。只有写好这些字，才能熟练的操作。而且，只有进入这种单一而具体的写作状态，才能写出取悦大众的作品。这种书写状态的不稳定，其实源于对不同形式掌握的不稳定。遇到自己熟悉的身体姿势，可以自由摆动；触及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被彻底打败。即使你写的是自己擅长的字体，由于没有全面深刻的理解，往往也是油滑失控，薄而窄，技术品味难以保证。当他们举办个展时，在一个普通的比赛中看到超过几本获奖的书是很无聊的。所以，专业书法家的技艺，以其学术内容为支撑，无论写什么样的书风，表现出什么样的趣味，都能做到位，在质量上得到保证。一般的书法家是比不上他们的。

作为一个职业时代，产生的职业书法家应该不同于业余书法家，不同于普通书法家，甚至不同于历史上的著名书法家。笔者认为，其高度应由三个方面构成:

第一，创新精神。丰富的历史遗存，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不仅是财富，更是枷锁。很多书法家在学习传统的过程中，认识到传统的伟大，所以决心以继承传统为终身目标。对改造传统的嗤之以鼻，把自创特色的视为另类，强烈排斥。专业的书法家，从不墨守成规，一动笔就赶上一种新的感觉，所以可以穷到极致，变态到极点，没有章法，没有新意。这与其说是创新精神，不如说是艺术家的天赋、天性中的气质、智慧、基因和勇气。

二是广泛收集。专业就是系统化。专业书法家要多学习传统，全面学习，尤其是各种对立的东西，防止单一、简单化、过早结皮、格调低下。我们经常看到学帖的，排斥古迹的；学草书的不学篆书；正直的人说自己古怪狂野，古怪多变的人说自己公正庸俗；古代的卑微鄙视精致，而美丽不理解古拙。这必然会导致理解的狭隘，自我欣赏的低级，自大，固步自封。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一个专业书法家区别于一般书法家的自信。

第三，文化传承。对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对“道”的哲学意蕴和生命精神的独特领悟，巧妙地体现在专业书法家的书法探索中。这就是高度，也是低水平书法爱好者最难理解的问题。专业的书法家，不应该用油光水色的书法技巧和稳定的书法形式来取悦于人，而应该领悟到一种混沌、平淡、朴素的审美境界。这种含蓄、质朴、“道”的文化内涵，一直是一个职业书法家在传统文化书法的海洋中自得、自豪的内因。这种高度是因为文化底蕴不足的书法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一方面是“使自己适应无新”的创造精神；另一方面是“固守古道，保持当下”的含蓄、虚无、内在的传统文化精神；并且另一方面结合广泛学习的形式来进化魔术，共同构筑一个职业书法家的崇高艺术高峰。

职业、职业、事业和学习是社会生活的真实组成部分。书法作为当代社会的组成部分，必然会通过专业领域的研究开发，拓展人类的精神世界和人文情怀，最终转化为一种公共智慧和人类财富，这应该属于儒道佛三教融合的中国梦。

(本文摘自博士论文《传承、创新、融合——书法专业实践三阶段研究》，有所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