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忍不住

张爱国

周六晚上，劲松开车回老家看妈妈。他把车停在院子里，故意咳嗽。他妈一听，就跑出去责怪劲松没有先给家里打电话。

妈妈想从鸡舍里抓些鸡，然后杀了它们。劲松赶紧拦住她，说她下午去抓鱼了。他打开行李箱，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装满了鱼。妈妈看了看鱼，又看了看劲松，拿出一条鱼。劲松想把鱼全拿出车，他妈却说:“我吃不下，你拿走吧。”劲松关上后备箱。

母亲在灶上做饭，劲松在灶下生火，这让劲松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壁炉上有一只大黑猫。他小时候家里有只猫。大黑猫睡觉的时候，劲松用一根草捅了捅它的鼻子。大黑猫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温柔的看了一眼劲松，又漫不经心的合上。劲松一开始并不喜欢这只猫，但被它的轻视激怒了，于是拿起猫的耳朵，把它扑倒在地。母亲笑笑:“死孩子，还是调皮。”

鱼煮好后，妈妈把它放在盘子里，放在一边。她本来是要出去拿鸡蛋的，但是走出厨房门就停下了，让劲松把大黑猫赶出去。劲松笑着说:“妈，猫还偷嘴？”“偷还是不偷，谁知道呢？”母亲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家里的猫很听话，一点都不贪吃。你忍不住偷了你的油渣，弄得你哭了一夜，第二天把它弄伤了。”

“记得，记得，那时候还小，也无所谓。”劲松冲猫笑着说:“听说现在的猫连鱼送到嘴里都不吃，除了配方猫粮！”

“我不相信。这么新鲜的鱼摆在我面前，它能忍吗？”母亲把劲松赶过的猫推出来，又看了看劲松，说:“你也出来。”

劲松应声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妈，你……”

“出来吧。”母亲站着，直到劲松走在前面，没有跟着她。

过一会儿我妈又要出去拿东西，她也会先把大黑猫赶走，让劲松跟着她出去。劲松道:“妈，你疯了吗？你真的害怕我偷鱼吗？那一次，我又小又无知又贪心，偷了你端上来的鱼。”

妈妈说:“妈妈不糊涂。这么新鲜的鱼放在你面前你能忍吗？”

劲松“扑哧”一笑:“妈，现在谁还想要鱼？总有一大桌子菜和鱼，我都懒得动筷子……”劲松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母亲。

“哦，经常，每三天还是一天一次？一大桌子菜，各种鱼，还有酒吧？多少钱？”母亲盯着劲松。“你说你下午抓了鱼，可是你一滴泥水都没有。你是怎么抓到这么多鱼的？还是这种贵的鱼！”

劲松低下头，承认鱼不是他自己钓的。母亲又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只有鱼吗？没别的了？”劲松把头垂得更低了。母亲在灶下的小板凳上坐下，说起往事:当年家里那么乖的猫，从来不偷嘴，但还是忍不住看到油渣。劲松小时候很听话，但有一次妈妈做鱼，劲松想尝尝鱼汤。然而，他的嘴一开，就停不下来了。最后，他把两条待客鱼都吃了，一滴汤也没剩下。母亲含泪说:“妈妈相信你，但不能全信。她总是被鱼围着，猫也没办法……”劲松听了，蹲在妈妈面前，用纸巾擦眼泪。

母亲推开劲松的手说:“你才来几年，也就这样。以后不应该吃，吃了也不是好果子。那年你打了那只猫之后，要不是我照顾好它，它可能就残废了。那次吃鱼的时候，刺卡在喉咙里不敢说。你躲在厕所里用手挖。你把它吐出来，然后你把刺吐出来。”劲松听了这话，满脸泪水，说:“妈妈，下次我来……”她妈妈叹了口气，“那下次呢？这次想想，想想过去，还能吐吗？怎么吐……”

(推荐人:穆春)

(编辑:曹庆文)

(标题:窦唯)gzslib20220403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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