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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在雨林

刘露霏在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4269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通什、雅加、北坡、黎母庙、毛庆、茅草坡、鹦哥嘴等96个管护站点分布在雨林之中,约2000名生态护林员常年与毒蛇猛兽为伍、与丛林鸟语为伴,日复一日跋山涉水,奔波在崇山峻岭间,为子孙后代守护…

刘·

在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4269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分布着铜石、雅加、北坡、莉姆寺、茂青、茅草坡、鹦哥口等96个管护站。约2000名生态护林员常年与丛林中的蛇、兽、鸟为伴,日复一日跋山涉水,为子孙后代保护雨林。

曾经,他们可能是伐木工、农民、社区居民;现在,他们是走在青山绿水间最美的风景。它们是热带雨林和野生动物的“守护神”。

吊罗山的行走植物群

“你看,这棵古茶树的树干中间都快被虫蛀了空。很多人可能以为它已经死了,其实它还活得好好的!”年近六旬的梁指着路边一棵看似干枯的“怪树”解释道。

梁是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吊罗山分局科研生产科的工作人员。他大半辈子都在和热带雨林打交道,是个不折不扣的“植物土壤专家”。

梁自18岁开始在吊罗山工作以来,已经与热带雨林打交道40年了。但在最初的十几年里,他和雨林里茂盛的植物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后来,梁开始注意记录他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植物种类。起初,没有相机和手机,他只能简单地在一本小册子上记录特征,勤快地跑到吊罗山分局民政科借《海南植物志》;后来,他花了半年时间抄录了《海南植物志》中吊罗山的植物资料。于是,极小种群植物宣木瓜和稀有野生坡障种群的分布慢慢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山里的艰苦条件,再加上半路出家,让他很难学到这些专业的植物学知识。“我花了10多年的时间,才真正认识了吊罗山的2116种维管束植物。”如今,梁已经练就了一眼就能分辨出植物科和形态特征的能力,成了“吊罗山的活植物志”。

“叶柄浅的白色桫椤背上有许多粉红色的孢子囊,叶柄深的黑色桫椤背上有互生的羽衣。这里还有大叶黑桫椤和背阴桫椤。”梁一口气认出了四五个物种,从形态特征、植物科属到适宜的生境。三两句话就把整个桫椤科的“底”说清楚了。

说起植物,梁就说起了。他指着南大头的一个茶树铭牌说,如今吊罗山挂着3000多个这样的植物铭牌,上面详细标注着植物的名称、科、属、产地和用途。从植物种类的鉴定到铭牌资料的编写,这些工作几乎都是在他的带领下完成的。游客可以通过手机扫描二维码了解这种植物的更多细节,吊罗山植物的科普效应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

“我整理了100种对海南热带雨林有重要生态意义的极小种群植物,根据它们可能的栖息地有目的地寻找。”梁对说道。

经过几年的寻找,梁于2018年前后在吊罗山雨林发现了9种珍稀的中国植物矮琼花。梁说,过去老一辈专家曾在吊罗山发现过这种植物,但此后半个多世纪没有人发现它的踪迹。这一发现无疑对发展和丰富小花紫金牛种群的研究和保护具有重要意义。

随着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建设的加快,吊罗山地区的生态恢复和管理也在不断加强。梁有信心能在退休前把这100种极小种群植物全部找出来,这就是保护热带雨林的意义所在。

之后,梁继续带着他的收藏剪刀、卷尺和微距相机钻入这片雨林,继续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森林探险工作。

用脚丈量群山,让知识守护雨林。

穿梭在雨林中,背着鹤嘴锄和铁锹,在寸草不生的山间草丛中抓水蛭和毒蛇...这不是特种兵冲出雨林的秘密任务,而是海南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调查人员在雨林中的日常监控写照。

用脚丈量青山,用深情守护雨林。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尖峰岭分局助理工程师陈焕强,工作30多年。他走遍了海南尖峰岭、大山河的每一个角落,参与了50多项对陆生脊椎动物、热带森林地下土壤动物、尖峰岭淡水龟类资源、乐东云豹黑熊、水鹿的分布及濒危现状等动物、植物、微生物、生态系统的调查。

那是2002年的一天。在连续完成200多块样地后,陈焕强和他的队友们来到鹦哥零号坡海拔1200米的鹦哥口建立样地,进行样地调查。陈焕强围着树来来回回地辨认、测量、记录,一直侧着头。不知什么时候,一条毒蛇从焊头上躲进了他脚下的卷柏里。突然,他感觉脚下一滑,下意识地,他从焊头上踩到了一条毒蛇!陈焕强回忆,当时吓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幸好他没有被毒蛇咬到,否则他会有生命危险。

突然,2011年夏天,陈焕强对鹦哥岭的国家重点保护植物伯乐树做了一次调查。恰逢雨季,天气多变。调查组的六名成员一到调查现场,天就开始下雨了。通常情况下,他们应该尽快撤离并返回现场避雨,然后在雨停后开始工作。但由于工作时间紧、任务重,陈焕强和队友们选择白天冒雨开展调查,晚上在帐篷里过夜。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所有的水都在帐篷下面,甚至连火柴都湿了。他们只能啃饼干喝矿泉水,奋战了五天五夜,终于圆满完成任务。

30多年来,陈焕强在陡峭的高山和茂密的雨林中奔跑,积累了丰富的生物学知识,经常与国内外来访的科研人员交流。陈焕强对海南尤其是尖峰岭自然保护区的生物物种了解全面:全岛植物熟悉度达70%以上,尖峰岭地区植物熟悉度可达90%。他对昆虫、鸟类和动物也有自己独特的知识。因此,他经常被借调到海南省各大自然保护区进行野外科学考察,是海南省森林资源调查和野外监测的骨干力量。

近年来,陈焕强发现了3个植物新种,并与中国林科院热带林业研究所韩旭博士合作,在著名植物分类学期刊NOVON上发表了论文。此外,第一作者撰写了《海南岛特有植物图集》,在《热带林业》等刊物上发表了《海南佳西自然保护区珍稀濒危植物初步报告》等7篇论文。2013年,陈焕强被评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先进个人”,2019年被评为“保护森林和野生动物资源先进个人”。

密林中的“女闪光”

“我体力好,巡山也快。我不需要男同事等。他们都叫我山林女闪。”梅兰是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霸王岭分局五烈管理站的生态护林员。在工作中,她隐藏着女性的脆弱,和同事们一起,用行动和坚持构筑绿色家庭的边防防线。

在山里,她遇到了挡路的银环蛇,头顶盘旋的青鸟,生态护林员避不开的猫头鹰,清明节前后独自留在墓地的勇敢经历。

“这里有许多值得保护的珍贵树种,包括一、二级保护动植物,还有海南长臂猿。我只是希望管理和保护森林。”

在庞美兰管理的3948亩林地上,她几乎摸遍了每一棵大树。这些年来,庞美兰经常带着干粮和同事一起爬山、披荆斩棘、巡林。山高路远,崎岖不平,一年磨坏两三双布鞋。庞美兰说,在炎热干燥的季节,她严加防范,怕村民烧甘蔗地引发森林火灾;清明期间,她一个人去林地周边的墓地查看消防安全隐患。虽然她有点害怕,但为了防止火灾,她仍然坚守岗位。雨季的时候,我经常绕岗,防止村民套种侵占林地。这些年来,庞美兰用一颗爱心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雨林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

“这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女人。我们从来没有要求过特殊照顾,因为我们是女人。爬山,下河,和宝宝一起做饭。我巡山的时候,男的不一定能追上!”庞美兰一言不发,戴上臂章,挎上背包,扛起锄头,又一头扎进了雨林。

坚守丛林,只为这青山。

从工作上来说,他可以称得上是全才。他几乎可以在雨林中做任何事情。目测树的胸径、树高、材积,很接近;不看树叶,只看树体,也可以判断树种;熟悉四五百种植物,能识别上百种野生动物;尖峰岭的地形图,我心中熟悉;GPS运营在海南全行业排名前3;参与不间断管理保护区内生物多样性和野生动物的调查;代表海南参加全国国有林场职业技能竞赛并取得好成绩;多年来,他一直是消防设备使用和操作方面的教练,并培训了整体护林员...他就是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尖峰岭分局的护林员苏红华。

苏华从小在尖峰岭分局大院里长大,熟悉周围的山川树木。他于1986年参加工作,最初在天池林场从事伐木工作。自2000年加入护林队以来,先后在南雅派出所、保护区管理局屠美管理站、山荣森林资源管理站、天池森林资源管理站从事护林监测工作。为管理森林,保护热带北缘生物物种基因库和生物多样性,苏红华多年驻守护林点,在深山密林中巡逻蹲守,积极参加清山抓捕,有效减少了破坏森林资源等违法行为的发生。

苏华学什么都很快,而且一旦开始,他就有一种好的风格。他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培训,基本涵盖了森林中的所有工作:保护区生物资源补充调查培训、生物多样性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培训、海南省陆生野生动物第二次调查方法培训、森林防火设备操作培训、全省森林防火演练;多年来,他一直担任消防设备操作方面的教练,并培训了全球游骑兵。他的第一个科研项目是种植管理850亩麻竹,为科研人员提供了高质量的实验样本。并以其卓越的服务科研的能力参与了湿地河流、野生荔枝、海南长臂猿种群、名木古树等项目的野外调查。

苏华不仅爱学习,而且在巡山时还能与非法采伐作斗争。她是热带雨林的守护者,能文能武。2013年夏天,苏红华带领队员在辖区内进行日常巡逻时,突然听到林中隐约传来砍树的声音。"那声音是在偷沉香,他们想抢走沉香."他立即组织护林员迂回前进,躲进森林。深夜,两个登山运动员打着头灯出现了。”我声音很大,一声大吼把他们吓得直哆嗦。队员们一拥而上,抓住了两个人,缴获了两段沉香、六块木头、一把斧头、三把砍刀。”

在尖峰岭,苏红华在几个管理站工作,周围有很多村庄,森林资源很容易被侵蚀破坏。苏华长年吃住在山里的护林点,和同事们一起在深山密林中巡逻,多次捣毁盗猎者的小屋。

“尖峰岭是海南已经建立的自然保护区,现在是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热带北缘生物物种基因库,有我童年的美好回忆。这是我的家,我不能让它受到伤害。”已知天命的苏红华,用爱守护着美丽的家园。

校长护林员的培养

“我叫傅慧泉,现在是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管理局鹦哥岭分局的一名基层生态护林员。我出生在鹦哥岭山脚下,从小就和村里的大人一起上山。我们世世代代都享受着这座山的恩赐。”2011年,从部队退役的傅惠全正式成为鹦哥岭的一名生态护林员。傅惠权说,他在鹦哥岭长大,似乎习惯了这里的野生动物。但是,真正了解他们是在加入护林队之后。

这个黎族小伙子,是海南生态护林员中的学霸:能准确识别300多种动物;担任《鹦哥岭》几套插图的编委和摄影工作;2018年获得助理林业工程师职称;不久前,我拿到了无人机驾照。根据鹦哥分局最新的地图集资料,其管辖的热带雨林中有510种动物,其中付会全知道的有300多种。

“在我成为生态护林员之前,我怎么会知道分类?山里人把水里我不认识的鱼统称为虾虎鱼。”傅慧泉中等身材,眼睛很帅。虽然他很瘦,但他很有活力。他吃饭快走路快,拿起山上的装备很快,动作干净利落。

在鹦哥海岭巡逻时,他接触的探险队在业内很有名。东北林业大学的教授,全国各地的科研院所、高校、公益组织,经常去山里搞科研,与他们同行。傅慧泉工作学习,揭开热带雨林神秘的面纱,他独特的美深深吸引着他。

傅慧泉对动物的喜爱,源于红外相机。红外摄像监控为他打开了另一个生动的世界。镜头里有黄麂(赤麂)、闪得飞快的水鹿、漂亮的孔雀雉鸡、凶猛的野猪。监控摄像头不难,难得在里面露脸。傅慧全透过镜头捕捉到他们时,特别惊讶。“每次看到他们,就像中了大奖一样。”

“小时候和大人一起上山,总能看到各种小动物。随着它们的成长,它们被猎杀的次数越来越少。透过镜头,再次看到他们,鲜活的生命就在眼前,任何人看到那一幕都会激动。我第一次意识到生态护林员的岗位是保护自己的家园,第一次感受到肩上的责任。”傅慧泉说。

从2016年开始,傅惠权的管理团队对油斑树蛙进行了持续的监测。起初,在树洞里发现了四个。后来放了人工水盆来繁殖。2018年,这一数字增加到13个。

“北部湾的树蛙也喜欢在盆里繁殖。当我们在山上巡逻时,我们会放置水罐,帮助它们创造更好的栖息地。”鹦哥有39种青蛙,傅慧泉对它们的习性了如指掌。

生态护林员在巡山的时候宣传“山上的东西不能碰”。随着山区人们保护意识的增强,人类干扰较少的雨林生态也在慢慢变好。

近年来,傅惠权担任了《海南省鹦哥岭两栖爬行动物插图》、《海南省鹦哥岭鸟类插图》等多套《鹦哥岭动物插图》的编委。他还为每幅插画提供了图片,不仅拍摄手法专业,长期跟踪也不多见。“拍出来的照片有的人用,有的人看他们在踏踏实实做事,我觉得很充实。那些插画上面有我的签名,真的让我很有成就感。”

巡山护林10年,他坚持拍照、查阅资料、自学,向上山的科研人员和专家请教。每个上山的探险队都会建立一个微信群。每组都是傅慧泉的学习组,300多种动物久而久之就这么熟悉了。

“感谢鹦哥岭分局培养了生态护林员这个群体,特别是喜欢科研的队员会得到很多学习机会。”傅慧泉透露了这种模式的优越性。生态护林员有丰富的野外经验,熟悉动植物。鹦哥岭的230名生态护林员补充了上山进行科学考察和研究的专家学者,为他们提供了必要的合作。

雨林是一所大学,傅慧泉如饥似渴地学习,把自己青春的汗水洒在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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