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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的回忆(小时候收麦)

麦子熟了,麦香飘远。风儿吹过,麦浪滚滚,如海,似沙,像绸,胜歌。总感觉,麦子是有灵魂的。我曾写了一首诗歌《麦芒上的灵魂》,把麦子当成了有灵魂的生灵——从青涩的童年走向丰收的成熟你隐于荒郊僻壤和同伴心脉相连手拉手肩并肩扎根于故土的山峦炎炎烈日…

麦子熟了,麦香飘走。风吹过,麦浪翻滚,似海,似沙,似丝,胜似歌。

总觉得小麦是有灵魂的。我曾经写过一首诗《麦芒上的灵魂》,把小麦当成一个灵魂——

从小时候起

走向丰收

你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与同伴的心脉相连

手牵手肩并肩

扎根于故土的群山之中

烈日下

你还在微笑。

草裙舞在燃烧

激情的熊熊火焰

营造美丽的风景

金浪滔天

是摇头的温柔。

魅力摆动,微笑,眉毛弯曲。

还有风的拍子。

旋转优美的舞步。

俯身在岁月和田野上

编织被汗水浸透的黄色地毯

镰刀摆动的瞬间。

体现了人生的意义。

抬头喝一片阳光。

没有离别的悲伤。

啊,灵魂的升华

浴火重生,凤凰涅槃。

每当看到小麦,闻到小麦的味道,童年的记忆就会涌入,背景永远是一望无际的麦浪。那种泥巴味的感觉,荡漾到心底,又香又甜,又重又苦。

在童年,五六月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最吸引人的季节。

5月中旬,田野里黄色的麦穗饱满,意气风发,香气四溢。我们这些孩子最受不了这种诱惑。呼朋唤友走到离家最近的麦田时,他扯下一穗麦穗,双手一起搓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小麦的外壳被吹走了,只剩下饱满的麦粒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里。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一股清新的甜味渗入心脾。在嘴里嚼一会儿,也可以嚼成泡泡糖。朋友一起吹泡泡,比谁吹的声音大。欢声笑语随着起伏的麦浪飘向远方。大人拿起镰刀,在自家的麦田里割几把镰刀,回家,把麦粒揉好,撒上盐,炒熟,给孩子当牙祭。那种咸咸的美味还在我的唇齿间徘徊。

5月底,麦子变黄了,在阳光的照耀下,田野里到处闪着金光。父亲提前收拾好自己的打谷场,用牛拉的一圈石头把瓷器滚实。打谷场是靠近村子的一大片平地,其中一个队是用来打麦晒麦的。“豆熟一周,麦熟一天。”这个时候,父亲每天都会去地里看麦子,把一穗麦子折起来,搓几下,把皮吹掉,手里只剩下麦粒。当他咀嚼嘴里的小麦种子时,他知道小麦已经有些成熟了。把我妈前几年收起来的草绳和镰刀拿出来,把不结实的草绳拿掉,搓点湿稻草,放进去。那时候同学们都出麦叶了,我在家搓草绳。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搓的草绳看起来还过得去。镰刀需要重新磨一磨才能使用。父亲在弯曲的磨刀石上来回磨镰刀头,把镰刀磨成一弯闪亮的月牙,一副“磨刀向猪羊”的姿势。妈妈要提前蒸馒头,准备开水,等着麦收。

父亲一声令下“割麦”,全家就进入了虎口夺麦的火热期。家里好几亩小麦都要一镰一镰收割。早晨,天已黑了,夏虫在呢喃,月亮在西边,大人小孩齐上阵,来到田间。全家人在田里排着队,腰间围着猫,向麦田发起了进攻。在麦浪中弯腰,在田野中弯腰,挥动镰刀,麦子落下来,身后的地上是一行行割得整整齐齐的麦子。刚开始还有精力,但是时间长了腰会疼。我爸妈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麦行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孩子们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开始喊渴喊饿,然后去地里吃馒头喝开水。割过的胡茬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扎破脚踝,脚踝处的伤口一直不断。

临近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四野像个大蒸笼。“热气腾腾,土里土气,背上火烧天”。头顶火辣辣的阳光,脚下滚烫的地面,虽然穿着长袖的衣服,尖锐的麦芒在裸露的地方依然烙着血痕,被汗水浸湿后火辣辣的疼。小麦收割是超负荷的体力劳动,体力严重透支。折腾了几天,全家人都很疲惫,面容憔悴,衣服脏脏的,满脸污垢,就像一个刚被战争洗劫过的小胡子日本兵,但脸上却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最后,所有的小麦都被放下了。接下来,我们开始捆小麦。我们用草绳把它捆起来,送到行李车上。父亲在地上铺了一根草绳,他们都开始往草绳上抬麦子。麦穗要左右交叉,最后强爹扎起来。全部绑好后,开始往地上抬,往车上装。最后,我们还得去地里摘麦穗,把粮食运回仓库。装车也有窍门。它看起来像一个小架子车,可以有一个小山丘那么高。父亲用一根粗大的缆绳从后往前牵着全车的麦子,在两个车把处把绳子打成活结,开始套上牛,拉到打谷场。有时候牛拉不动,还得人拉车。当时道路颠簸,拉大车要小心,防止翻车。我记得我哥拉车的时候,我跟着车在一个坡上翻了。我们一下子傻眼了,我哥呆在原地。我跑到田里给爸爸打电话,重新装车。一辈子视粮为宝的父亲,终于蹲在地上,把散落的麦粒一粒粒捡起来。他忙了两个小时。细细的汗珠滴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汇成一连串闪闪发光的溪流。

小麦脱粒是展示劳动技能最生动的舞台。麦子拉到院子里,缆车的绳子解开,哗然落下。第二次和第三次去地拉那,直到抢到的小麦吃完,然后是最关键的一步——打麦。从麦田运回来的一捆捆小麦在地里摊开,让烈日暴晒一天。然后,他们用牛拉着石头,在石滚后面有一个又大又平的石头翻转。我父亲手里拿着一根长鞭,不停地喊着“嘿,哇哦”。老牛一悠哉悠哉地绕圈,滚石唱着《吱吱》。整个其间,我们要不断地用桑枝去捡麦秸,就像滚过的波浪,这是“挑田”,然后继续磨。一个孩子所能做的就是盯着磨地里的牛尾巴。尾巴一撅,就要拉屎了。他拿着铲子快速跑向牛粪,把它扔进牛粪桶。

滚动直至所有小麦种子与亲本分离。把麦秸挑到一边,剩下的一堆就是麦麸和小麦籽的半成品。然后开始“养田”,让麦麸和小麦种子完全分离。田埂升起的时候,有木铲的吱嘎声,有麦田里扫帚的沙沙声,像一首经典的田园交响曲。只要有一点微风,父亲就能熟练地养田。此时,父亲拿着铲子“喀嚓”一声,带出小麦种子和麦麸的混合物,轻盈而斜向空中间升起,会在空划出一道彩虹弧,麦麸像仙女一样散落在空里。然后用扫帚在麦粒上来回轻轻刷一下,所有的杂物都被扫到了一边。如此反复,麦麸与麦粒完全分离,麦粒堆越来越大。

堆在一起的麦秸和谷壳还要进行最后一次粉碎,尽可能地去除小麦。麦秸在当时是个宝,是牛过冬的口粮,谁也不舍得扔。把极其平整的卷好的麦秸集中在打谷场上,堆成高高的草堆,美其名曰“麦秸垛”。稻草垛远看像草房,又像雨后美丽的蘑菇,成了麦收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稻草堆得很结实,是我小时候最好玩的地方。我和朋友们一起做游戏,玩捉迷藏,弯腰劈,留下了童年的快乐记忆。

接下来,开始烘干小麦。把小麦种子尽可能薄地铺在麦田上,让它们在太阳下暴晒三到五天,让麦粒中的水分完全干透,这样就可以堆放入库,以免发霉变质。这个时候,孩子们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必须定期在麦粒上推一把竹耙,带起一连串的小“壕沟”,让小麦充分干燥,还得时不时地抓些偷吃的麻雀。太阳落山后,家家户户都把白天撒好的麦种堆起来,防止再次淋湿,第二天再撒出去暴晒。晚上,孩子们会和大人一起睡在打谷场里看。这一夜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大人们收割小麦的疲惫和艰难都不见了,他们在大声谈笑。孩子们赤着脚在打谷场上玩耍嬉戏,直到深夜。最后,他们在大人的呼唤中躺下,看着星星,无限的想象力划过天空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下雨了,快收麦子!”半夜,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大人们顿时昏昏欲睡,孩子们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麦田成了战场,挤满了人。人们不停地用木铲和簸箕往蛇皮袋里装麦子,与上帝展开了一场争夺粮食的战争。推麦装麦的声音成了主旋律。天气好的话,晒干的小麦种子可以带回家,咬一口放进仓库。在我黑暗的阁楼里,有一个砖砌的方形粮仓,里面永远有吃不完的麦子。

“是六月的一天,小孩子的脸一变,就会变。”麦收时节,庄稼人最担心的就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那时麦田会一片寂静,只有雨水顺着麦垛落下的声音。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凝聚起来,变得和天空一样阴沉空。雨水浸泡过的小麦种子会发芽,用面粉做的馒头发粘,失去了原有的甜味。

花开花落,沧海桑田。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打谷场已不复存在。可是,那个吱吱滚来滚去,一圈一圈唱着歌的石球,一直在我的心头跑过。

作者简介:兰芝,本名岳灵团,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洛阳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洛阳市工人作家协会副主席,宜川市文艺工作者联合会副主席,作家协会主席;出版了七部作品集:《古道方菲》、《古道幽兰》、《古道田芸》、《在水和伊》、《珠泉之恋》、《今夜有风》、《宁静的岁月》。《今夜有风》获中国散文年会十佳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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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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