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疫”之财，不义之财小说

长期的不和

“我要离开你。”“嗯，这就完了。饭菜不错。”“好，慢点。”下午三点，送走中午最后一批客人后，陈民生坐在自己的饭店望和楼前，点上一支烟，悠闲地看着大运河平静的江面和沿河络绎不绝的人流。

陈民生惊呆了，差点打瞌睡。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像一道强光一样震撼着陈民生。陈民生看到一群穿制服的人走过街道。他认识的人是云和镇市场监督所所长李。

当陈民生此时看到李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倒霉，啐了一口。当他看到李等人向远处走来的时候，他心里想，不知道今天谁要倒霉了。

陈民生和李是老朋友，但他们不是老朋友。两个人打过几次交道，都不是很愉快。都是关于一个叫刘怀顺的人。刘怀顺是当地有名的无赖，至少陈民生是这么认为的。刘怀顺虽然无业，但总能想出赚钱的办法，因此被人戏称为“坏东西”。运河镇上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商人都为他贡献了财富，陈民生也不例外。6年前，陈民生曾经在附近经营一家小超市，生意很好。谁想有一天，刘怀顺花了4.5元在自己的超市买了一包榨菜，然后向315投诉陈民生欺骗消费者。榨菜原包装产自重庆，但陈民生由于疏忽，在价签中将产地标注为“四川”。

最终的结果是，陈民生交了罚款，赔了刘怀顺400元。在那之后，刘怀的无利可图的生意被运河镇的各种商人反复试验。陈民生认为，顺的成功离不开李对的纵容。当然，陈民生百分之百地相信，李从未没收过刘怀顺的一分钱好处费。因为像刘怀顺这种人，从来都是进不去出不去的。然而，李在消费者调解中如此偏袒他的原因是他怕惹麻烦。那时候，李刚刚当上主任，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错。

“为了一顶黑帽子，我连良心都不要了。”这是陈民生对李的评价。当然，陈民生从不承认他对李的行为有选择性记忆。

十几年前，他开始从事个体经营时，用自己的房子开了一个小店，但没有办理营业执照。被当时还是普通干部的李查处后，陈民生想转行做生意。没想到李一再劝说他申请营业执照。陈敏生实在太为难了，只好答应了。没想到每一朵乌云都有银色的一面，在拆迁的时候得到了很多的补偿。

陈民生以这笔钱为资本，在附近租了几间山房，开起了超市。陈民生一直相信自己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和刘怀顺打了一架后，陈民生吸取了教训，从此更加谨慎。没多久，刘怀顺来到陈民生的超市，买了一支牙膏。刘怀顺出门后不久转身，挥舞着手中的牙膏，说陈民生卖的牙膏是过期产品，要求陈民生赔偿自己，否则就投诉他。

陈民生这时候不慌不忙报了警。警察赶到后，陈民生把自己货架上的牙膏全部拿下来，和刘怀店里的过期牙膏进行对比:“我早就听说你手里留了很多过期产品，然后你去店里买同样的产品，然后换成你的过期产品来敲诈人。为了以防你的手，我用针在我架子上的所有牙膏盒上都扎了一个眼。看看你手里的这个。盒子里有针孔吗？”

陈民生这次总算赢回了一城。然而，他并没有得意很久，李却又找上了的门，称之为执行市里的最新政策。所有居民楼的底层都不能临街开店。临街的门窗被堵，陈民生的超市生意大受影响，自然无法再经营下去。陈民生因此关闭了超市，在运河附近租了一个店面，开始做餐饮。

陈民生没想到，他会再一次乌云背后有一线希望。运河沿线巨大的人流量，让陈民生最初的投入迅速回本。陈民生相信财神会一直眷顾自己，于是用自己的房产抵押银行，扩建店铺，真正让望和大厦名副其实。

陈民生坐在望和楼前，晃着脚踝，想着明年要争取在河对岸再开一家分店。这两家商店在河的对面。这是真正的王鹤楼。用几年时间，争取在全市各区开分店，彻底把望和楼打造成连锁餐饮品牌。

“如果你想赚钱，从正常运营中拿到钱太慢了，你得想别的办法，赚很多钱。你最近在做什么？”明·陈胜正在考虑他一夜暴富的计划。突然，他看到一个身影从他的外卖窗口离开，他惊出了敏的一身冷汗。

陈民生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外卖窗口，问自己的服务员:“他刚才买了什么？”

“他让我称两斤牛肉，我给他称完了，他又不要了。”服务员说。

"××!"陈民生没忍住，破口大骂。“这孙子肯定是憋坏了！”

陈民生回到大堂一路骂骂咧咧，妻子顾于芬迎上去:“谁又招你了？”“坏水又来了。咱们自己去查，别让那李查出什么事来。”

“那需要很大的努力。我们店里有这么多违规行为。再说尺度吧……”“你和谁在一起，你这个败家子？”

吵了几句后，陈民生急切地说:“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等市场监管所的人来了，我们都完了！”

“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做完？”当陈民生回头的时候，他看到李带着两个执法干部走进店里。陈民生无奈，笑着招呼:“李主任。”

当顾看见李进来时，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厨房。

李以公事公办的口气对陈民生说:“我们接到消费者投诉，你们的外卖窗口短重……”“什么消费者？又是那个刘？”陈民生没好气地说道。李文涛:“刘先生也是消费者。”

“我不是说你来得太快了，对吗？他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来了。”“现在我们要严格执行北京市关于‘接到投诉，立即处理’的相关工作要求。当我们收到投诉时，我们会尽快处理。”

“我不懂你们的政策。”陈民生冲李摆摆手道，“你是政府部门的？必须为老百姓服务？我们不是和普通人做生意吗？你怎么老是伺候一个姓刘的流氓？”

陈民生！李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流露出不悦。“刘先生来你们外卖窗口买东西，他是消费者。我们的市场监管部门会处理消费者的投诉。这是我们的职责。”

陈民生很不服气:“逛街？他买了吗？他一分钱没花。”李不想再和陈民生唱反调了，说:“他反映你们的外卖食品短重。他拿到牛肉后发现重量不对，就没买。我刚才去你们外卖窗口查看了一下，没看到什么量具。”

“测量工具？哦，秤。是啊，卖熟食可以不用秤吗？”陈民生领着李等人来到后面的外卖窗口。“你看，这不是秤吗？”

李带来的执法干部检查了秤，然后说:“这个秤没有问题。”文立平静地说，“尺度没有问题，但尺度的位置有问题。如果把秤藏在里屋，谁能看到消费者？”

“嗯……”李说了陈民生的一点小心思。陈民生顿时没了气势，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把这个秤放在后面是一种习惯，很多餐厅都这么做。”“很多餐馆都在这么做，这意味着它们都不合规。你有一周时间整改，把秤搬出去，让消费者买个清楚。还有，明天早上来办公室和刘先生商量一下给他的赔偿。”“什么？！我要还他钱？!"李不理他，和同事一起离开了。

“你这是在帮助别人！”面对李远去的背影，陈民生吼出了他心中最优雅的话语。

“喊？有本事当面跟他说。”古玉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大堂，站在闵身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以为我怕他吗？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给纪委写信，举报他贪污受贿。他不就是怕丢了工作吗？那我就不让他当官了！”

“向纪委举报？你有证据吗？”“没有”“没有证据你报什么？”顾于芬忽然又叹了口气。"另外，李主任不是一个受贿的人."

陈民生说不出狠话。他生气地说:“我说，你这个败家老太太，你面对的是谁？”“我当然向着你。你认为我不生气吗？最近快过年了，菜价飞涨。大家都回老家了，客人也少了。这样忽上忽下，我们这个月的账本就丑的不行。别忘了我们每个月都要还银行一大笔钱。这莫名其妙地增加了坏水的费用。这样下去，我们的房子就要被银行接管了。”

“如果要我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这些都是小钱。当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我发财了你还在乎这点小钱吗？”陈民生是最气馁的，但现在他安慰妻子。

顾却撇着嘴，不屑地道:“啧啧啧，我就干一大票，就吹吧。整天想着一夜暴富天上掉馅饼。白日梦也不会这样。”

陈民生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妻子说的是真的。临近年底，店里的员工都回老家了。再过两天，望和塔就要暂时停业，等待年后重新开业。与其他行业不同，餐馆的员工流动性很大。每年春节后复工，很多服务员都走了，陈民生还需要招新人。更重要的是，我听说现在新冠肺炎的疫情非常严峻。不知道会不会对南方老家的员工有影响。

“新冠肺炎…”闵-陈胜心里突然一动。

第二，南购

顾把叠好的衣服递给陈民生，说:“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全国各地都很紧张，你们也要出去。你真的绝望了吗？”“你知道些什么？危机，危机中有机遇。”“我觉得你要的是钱，不是命。”

陈民生摆摆手，道:“这个无知的婊子，我说不清楚。”没想到，顾无意中瞥见了陈民生手机上的信息，惊呆了。“你又从银行借钱了？”

陈民生说:“我借了个人消费贷款，没多少钱。没钱能在南方进货吗？”“你疯了吗？你知道我们还欠银行多少钱吗？我们家……”顾说着就哭了。“行了行了，你别哭了。这不也是为了我们家吗？啊，你好，吴先生……”陈民生刚想安慰妻子，却被一个电话打断。

就这样，陈民生成为鼠年新冠肺炎疫情中无数“逆行者”之一。但他没有去抗疫一线，而是去了南方工厂进口口罩。

陈民生驱车千里来到之前联系过的口罩厂门口。一进工业园，陈民生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疫情，整个公园都冷清了。不过按理说口罩厂这个时候应该返工加班，但是口罩厂附近却没有人影。

陈民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当然，他不确定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还是肚子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饿了。

因为疫情，大部分餐厅已经不营业了。陈民生开了一路车，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吃饭。这时候他饿得不行，只好开着车到处跑，终于找到了一家卖外卖的快餐店。

陈民生站在外卖窗口前排队。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没几个人出来在街上买快餐，但是在陈民生面前出现了一个顾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保持社交距离的这一刻，陈民生不禁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厌恶。

部分这个人在等晚餐的时候很无聊，回头看着敏，敏可以看到他透过面具在微笑，礼貌而热情，想和他说话。陈民生板着脸，做了个不理的手势，但那人没有放弃。他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说:“小伙子，你是外地的吧？”

“啊？你怎么看？”陈民生感叹道。“这是流行病，也是节日。每个人都在家做饭。谁会出来买外卖？除非你在这里没有家。”陈民生心想，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福尔摩斯”。每年这个时候都不太欢迎外人，所以陈民生也没打算承认。相反，他问道:“那不一定。你不是也出来买外卖了吗？”

“是啊，单位食堂停了，又要加班了。大家吃完泡面都吐了，我就被打发出去买点外卖换换口味。”陈民生这才发现，自己一下子点了几十个人的饭，等饭等了这么久。

“这个时候你得加班。你算哪门子‘黑心’领导？”那人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问陈民生，“小伙子，你是做生意的吗？来这里进货？买口罩？”

陈民生听到这话立刻警觉起来，一脸敌意地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那人又笑了，说:“那你要小心了。现在口罩紧俏，以卖口罩为名的骗子很多。最近，我们那里接到了很多投诉……”中年人在这里犯了一个有意识的错误，就在这时，窗口的服务员叫住了他。他从她手里接过饭，临走前礼貌地对陈民生笑了笑。

“抱怨……”闵陈胜重复了一个中年人的话，他的心似乎猜到了他的职业。

陈民生填饱肚子后，打电话给口罩厂总经理吴瑞安。吴瑞安在他的口罩厂门前热情接待了陈民生，却告诉他，货不在厂里。“货不在这里？”“是的，”吴瑞安眯着眼，带着浓重的口音说。“现在口罩供不应求，是硬通货。所有的工人都回家了，我手里只剩下一点股票。当然，我不敢随便放在这里。不然被抢了怎么办？”

“货物在哪里？我要看货。”“不急。”吴瑞安递了一支烟给陈民生，但他拒绝了。吴瑞安只好点上烟，拉下口罩，边抽边说:“货在乡下。但是，你也知道，口罩价格一天比一天涨，这几天无数人来找我拿货。但我之前向你保证过，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用。但是我们之前谈好的价格……”

陈民生明白对方想涨价，但时代就是这样。谁手里有口罩，谁就有发言权。陈民生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吴经理的诚实，但我的资金确实有限。这样吧，我给你在上次价格的基础上增加10%。怎么样？”

“百分之十太少了，至少百分之五十。”瑞安伸出手指说道。陈民生已经对对方不戴口罩的行为很反感了。这时候他更生气了，但是他不敢发作。他还是很有耐心的说:“涨到20%，我已经不能再忍了。”

吴瑞安低下头，抽了一会儿烟陷入沉思，然后说道，“嗯，20%是靠两个人实现的。但是货物要到后天才能到达。你今天得给我打电话付款。”

“什么？至少我得看货才能给你钱。”吴瑞安一脸漠然:“陈经理，这是押金，你明白吗？那么多人找我拿货，我没答应。你不给点钱，拿出点诚意，我怎么给你留货？”

“那我没看到货不能给你打电话。我最多给你10%的定金。”“百分之五十。”他们两个又见面了。最终，陈民生同意当天下午将30%的货款转到吴瑞安的账户上。

三仙引路。

陈民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主动走进那扇门。陈民生怒视着门口那块写着“市场监管所”的蓝色牌子，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我告诉你，我被骗了！你在乎吗？”“别担心，先生。请告诉我们具体情况，我来记录。”前台负责接待的女干部轻声说。

原来，陈民生给了吴瑞安30%的定金后，吴瑞安的手机再也打不通了。陈民生去了吴瑞安的厂房，但是门是锁着的，人都上楼了空。陈民生无奈，来到市场监管部门投诉。

听完陈民生的讲述，女干部说:“根据你的描述，你是因业务需要从吴某购买这些口罩的。而我们的315服务是针对普通消费者的，也就是说，我们只受理消费者为日常生活需要而购买、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时利益受损的投诉。"

“什么意思？”敏-陈胜怒火上涌，“我被骗了你不管是吗？你不为人民服务吗？难道我不是人民吗？你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骗子服务？!"陈民生又想起了李，他不禁更加生气了。无缘无故他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位女干部并不恼火，只是平静地说:“别担心，先生。我刚才说你不是消费者，不能进行消费投诉，但是你可以举报吴某的违法行为。而且……”女干部看了一眼面前的电脑屏幕。“据我了解，这个吴瑞安最近被很多人举报商业欺诈，我们准备对他的企业立案调查。但现在联系不上法定代表人吴瑞安，我们已将案件线索移送公安机关，公安机关也会立案侦查。你今天反映的信息很重要，我会把你提供的信息交给这里的公安机关。”

“哦...所以这个姓吴的孙子是个骗子，骗了很多人？”陈民生的语气缓和了。女干部正要说什么，一个男人从里间办公室出来，对女干部说:“小林，刚才那个报告单……”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盯着陈民生说:“小伙子，是你啊。我叫邱阳。”他低头看着那位姓林的女干部手中的记录，问闵:“为什么？你是不是被那个吴骗了？”

原来，这名男子是和陈民生一起排队买外卖的中年男子。陈民生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只能鼻孔里哼了一声。那中年人道:“这吴是个骗子。他以前是生产保暖内衣的，一年前因为资金链断裂，他的工厂停产了。半个月前，他突然来找我们变更经营范围，增加了面膜生产。他当时有所有的手续，所以我们替他办了。任何希望继续收到其商业欺诈报告的人。那天在街上看到你，我担心你会被他骗，就提醒了你，谁能想到...啊……”

陈民生心想:“要不是你帮他改经营范围，他怎么可能骗那么多人？都是你帮忙！”

“我们已经登记了你的信息。公安机关一旦找到吴瑞安，追回你的钱，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是我们学院的联系电话。如果您有任何其他信息，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24小时值班。我姓邱。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小伙子，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你还是赶紧回家吧。”邱洋说。

陈民生不甘心:“不行！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买不到口罩，我就再也不回去了。”“那你除了吴瑞安还有其他进货渠道吗？”“我...没有。”

邱洋盯着陈民生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小伙子，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为什么？我知道现在卖口罩赚钱，但你不能为了倒口罩而把命搭上。”

“不！我没有...倒面膜。我买了面具来……”陈民生眼珠一转说道。“我买这个口罩是想捐一部分给我们社区工作人员，我打算把剩下的在我店里低价卖掉。免得我们在那些老街区买不到口罩。”

“真的吗？”邱洋盯着闵问道。“当然是真的。”

邱洋和小林帮他找到了当地几家正规口罩厂家的联系方式。陈民生最终和其中一家达成协议，签了合同。陈民生拿着口罩厂的最后一批库存。达成交易的第二天，面具厂的生产线就被征用了。陈民生心想，这次终于搭上末班车了。

交完钱，陈民生看着满满一车口罩，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果说后来遇到的困难是喜马拉雅山，骗子吴瑞安只是他家门口的香山。

陈民生刚关上面包车门，就接到了司机小王的电话:“陈经理，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北京了。现在疫情这么严重，老婆都不让我出门了。找别人吧！”

“什么？你……”闵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是一阵忙音。被小王放了鸽子，陈民生只好到处联系司机，但疫情期间没人愿意接他的活，即使出高价。

请进入骨灰盒。

虽然餐厅暂时关门了，顾还是时不时的来餐厅打扫卫生。古玉芬在大堂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地板，然后坐在餐椅上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她想，不知道这场疫情还要过多久，自己的资金链最多还能撑两个月。如果两个月后我还不能开店，我怕这个店会卖给别人。更何况我也不知道陈民生这次在南方的采购是好是坏。如果它成功了，即使它能收回资本；如果真的亏了，还欠银行那么多钱...顾不敢想后果。顾第一次嫁给陈民生，是因为对他有好感，觉得年轻人要有闯劲。我认为他不太大胆。这么多年过去了，顾觉得她的心脏还是很强壮的，但是有些受不了了。“早知如此，我就……”顾挥挥手，驱散了刚才的思绪。人生没有后悔药，他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偏陈民生这次出门总是不接顾的电话。偶尔，他会，但他也讲几句，从不和顾细谈。尤其是当顾于芬催促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陈民生都会找个借口挂断电话，并且拒绝直接回答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顾于芬心想，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她不能出去找他。想到这，顿时心乱如麻。

顾正想着，却听到餐厅门口有响动。这段时间没有开门，门一直锁着，顾和从后门进来打扫卫生。

顾走过去打开了院门。看到刘怀顺在那里东张西望，突然没好气地说:“大门口贴了通知。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歇业了，你也没机会敲诈了。快走吧。”

刘怀顺嬉皮笑脸道:“嫂子放心，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行，你的餐厅关门了，我好几天没见到陈先生了。过来打个招呼。”

“陈先生，你跟我们家有什么交情，去招呼他？我看黄鼠狼不会好心到给鸡拜年吧？”“得了吧，嫂子，就算你想叫我黄鼠狼，你也不能把自己叫进去……”“滚！”顾于芬怒喝一声，制止了刘怀顺的胡言乱语。

刘怀顺嬉皮笑脸道:“放心吧，嫂子。我只是在开玩笑。我有事要问你。”

“你有什么事？”

“我说这么久没见陈先生了。他去哪儿了？”

“他有事要去别的地方。”

“什么事？”

“你能搞定吗？”

“不，我不好奇。现在无缘无故消失的人最危险。谁知道他是不是确诊送医院了？我们都是邻居，我也经常来你店里……”

刘怀顺的话顿时让古玉芬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他们餐饮的大忌。如果刘怀顺告诉他们，陈民生得到了新冠肺炎，他们的餐厅就没有客人了。

顾急忙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这个你可不能瞎说。我们家住在陈豪，没有任何问题。他出城去买东西了，过几天就回来。”

“你的餐馆关门了。他会买什么货？”

顾此时守口如瓶:“也许是帮朋友进货。我不喜欢打听他的事，也不知道详情。”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我也不确定。”刘怀顺又看了顾一眼，确认她没有说谎，然后挥挥手说:“来，告诉你家老陈，别老在外面瞎转悠，以后小心染上病毒。”然后摇了三下就离开了瞭望塔。

刘怀顺虽然嘴上占了上风，心里却不痛快。现在街上的商店、饭馆都被铁将军关着，商家不开门，刘怀顺的财源就断了。他今天来望和塔，一方面是为了泄愤，一方面是为了获取信息。他早就听说陈民生脑子聪明，做生意比别人有远见。“去其他地方进货……”刘怀嘀咕道，“进什么货了？这几天买不到口罩。他还在到处跑，找死吗？”

“口罩？”刘怀顺心中一动，“这小子该不会是……”果然不出刘怀顺所料，没过两天，他便从周围朋友口中得知，陈民生发布了一条微信朋友圈，称要高价找司机。刘怀顺查找到陈民生发布朋友圈信息的定位地点，猛然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