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马渡江什么意思

九

一个

我是一个泥人，一个从真正的泥土中诞生的怪物，但现在我必须过河。我站在河边，来回走了三四次，都下不来了。泥人什么都好，真金不怕火炼，只有一个过不了河。

然而，我必须过河。我必须过河才能成仙。

可能是在江上呆的太久了，什么都没做。最后，河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出现了，问我:“小泥人，你想过过河吗？”

“我觉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你想过河，你一个人是不可能过河的。找一个人，一个真心带你过河的人。但是，记住，你得是一个真正想让你过河的人。不然过不了河，你们两个就淹死在河里，再也出不来了。”

“一个人？”我有点困惑。

“是的，去世界上看看，”河伯告诉我。“只要你去，就会有的。”

我必须过河。我必须永生。于是，我人生第一次，独自来到这个世界。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我恍惚了。我突然想吃糖葫芦，我真的想吃，我真的想吃。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从我眼前穿过，眉眼熟悉。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扶住了正要离开的小伙子。“主人……”年轻人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不，不，不是那样的。我赶紧放开少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认错人了。”少年根本不想理我，转身就走了。

“哦，等一等，等一等，请问公子，帮人过河去哪里找。这是我第一次来，不知道去哪里找。”至少少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奇怪的是，我有一种少年会理解我的感觉，于是我赶紧追了上去。

“你？第一次？来吗？”少年停下来，上下打量着我。“找人帮你过河？”

少年又仔细看了我一眼，朝我迈了一步:“把钱给我，我保证你能找到你要的人。”

“钱？”我有点困惑。“钱是什么？”对面的少年笑了笑，伸手摘下我头上的簪子。

“啊，等等。这……”我连忙伸手去拿。

“这是钱。”少年挑了挑眉毛。“小泥人，你不脱俗，什么都不懂。你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再说你过的是什么河，泥人？”

“我要过河，我要过河。”我赶紧把头上的金钗簪子全摘下来，全塞给少年:“这些都给你好吗？你能帮我吗？我必须过河。”

少年被我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远处跑来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找到它，给我找到它。一定要给我找到小偷。莲火容不得半点差错。”负责人说。

少年一看，拉着我转身就走。于是，大晚上的，少年拿着我的金钗在临安城里最好的餐厅点了一桌菜，现在正匆匆忙忙的狼吞虎咽。

“你要答应带我去找对象。”看着这个人的牛排晚餐，我不禁感到羞愧。他多久没吃东西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忙着说话。有这么多菜。请吃点。”少年头也没抬地回答:“哦，我忘了。你是泥人，不需要吃。然后坐下。”

不，我喜欢吃，尤其是糖葫芦。

“喂，公子，刚才那些人在干什么？你为什么把我拉走？”我好奇地问。

年轻人愣了一下。“总是在找人。我们该拿这份兴奋怎么办？小泥人，不怕火吗？”

“嗯，没错。泥人最怕的就是火。怎么了？”

“没事的。小泥人，还需要什么找人帮你过河？”

我想了想，“真心希望我过河的人。”

“真心？这可能有点困难。”少年眯起了眼睛。

“哎。”我急了，就把头上剩下的簪子摘了下来:“给，都给你。我必须过河。”你帮我。"

“啊，知道了，知道了，小姑娘，会帮你的，会帮你的。我看你，所以不想戴簪子，就戴花吧.”

“不……”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少年突然从口袋里变出一朵小红花，什么也没说只是别别在我头上。

“戴上吧，好看。”突然，小伙子笑着摇了摇我的眼睛，但我太惊讶了，没有把花从头上摘下来，只是戴着。

二

第二天晚上，少年坚持要我换上一件粉色的衣服，把我拖了出去:“小泥人，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白潞，你是鹿野的姐姐，知道吗？”

“我有名字，主人，给我……”

“不要紧，今天你得听我的，以后出去还得叫我哥，听见了吗？”少年拖着我走在街上，顺带回头看了我一眼。“你长这样真的有用多了。”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少年把我拉到里面:“这么多人，你看着路，跟着我，别跟丢了。”

今天的街道非常热闹，到处的灯笼像日光一样照亮了整条街。行人来来往往穿梭于各处摊贩之间，留下欢声笑语。我跟在鲁后面，走在这人群里，却不知怎的觉得很自在。

“嗯，我们到了。小泥人，你要记住，以后你得叫我哥哥。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让人看出你不是人，明白吗？”陆也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强调了一遍。然后他绕了我一圈，把我拉到一个高高的平台上，拉了拉挂在平台边上的红绸，成功吸引了方圆十里所有人的目光。

陆也把我拖到了中心的高台上。“我在夏禄，所以来占七招的便宜。因此，我在一个特殊的挑战，我在这里娶我的妹妹。”然后推我向前。

人生第一次，看着这么多人看着我，我有点害怕，偷偷拉了拉陆叶的袖子:“我不是要招亲戚，我只是想找个人背我过河。”

“是真的，你不是想找一个真心实意背你过河的人吗？如果他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是真心的？找到喜欢你的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招个亲戚。站在一边看着后面上来的那些人。如果你愿意，偷偷向我点头，我就让他过去。”

“你喜欢什么？”

“喜欢就是你心里有他。”少年把我推到一边，和第一个人打了起来。

我就是喜欢心里有他，但是很久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能上台打起来的那个人和鲁也打遍了，但我始终没有点头。陆也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盯着他，赶紧闪开:“今天谢谢大家了，再见。”之后，拉我走。

一路上，陆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他只是拉着我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我，但在我回头看他的时候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头。一路回溯之前上台的男人，发现没有一个给我留下什么印象。反而满脑子都是陆野的招数和风格。我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发现没用。陆还在脑子里打转。

“陆叶，我脑子里有人能帮我过河吗？”陆也停了下来，一直抓着我的手突然收紧了。

“刚才是哪一个？小泥人，我觉得都不好。听着，连我都打不过他们。我怎样才能背你过河？你说是不是？”

“陆叶，”我拽着少年，“你愿意帮我过河吗？”

远处，所有的烟花在空中爆炸，照亮了大半个夜晚。周围的人都在欢呼，讨巧的庆典就要开始了。

三

陆也听了我的话，笑了，眉毛和眼睛都在笑。他想摸摸我的头，但正要摸的时候，突然弹开了，愣了一会儿:“小泥人，不行，我……帮不了你过河。”他又对我笑了笑，但这次笑没到眉眼。

“很好。”我赶紧低下头，这种感觉是我第一次看到。陆叶的话似乎很神奇，把我的心都打碎了，疼痛立刻传遍了全身。每一处皮肤都在疼痛，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叫，巨大的眩晕感几乎将我吞噬，让我嘴角流泪，眼眶湿润，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填满我的眼眶。还好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抬头时，除了嘴里的苦味和微微湿润的眼眶，什么都没有了。我看着烟火下的陆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想起了我的主人，“卢爷，请你帮我买冰糖葫芦好吗？我想吃最大的。”

“好的，在这里等我，不要到处乱逛。”同样回头的陆的身影，竟与那天师傅离去的背影重叠在一起。我有预感我又吃不到冰糖葫芦了。

的确，那天我没吃冰糖葫芦，连烟花都没看完，就被政府带走了。

现在我和鲁坐在牢里，听着大哥滔滔不绝的讲话。

“你们这些家伙真的很抱歉，请你们来这里并不是城主的本意。然而，我们的城市失去了镇上的宝莲，所以我们邀请所有的外国人在这里住一晚。当我们发现时，我们会毫不拖延地把你送回去。”

我身后的一个大块头突然开口叫道:“这城里那么多人，你们怎么不一个一个抓起来问？你讲道理吗？”周围传来依恋的声音。

“哥哥，你不要生气。对此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众所周知，连只是一个用来辟邪发财的吉祥物，保护着临安城。我们都把它当作神圣的东西来崇拜。不是，西凉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说有可能用他们的巫术和这种说莲的火来复活死人。西凉国的君主不是刚死了吗？根据上级的命令，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难道这些年偷莲字火的人不是莲字火移土后死的吗？这怎么解释？”还有另一个声音。

“的确，你说得对。荷语火，百年千年。以前没人偷过莲话火。这是因为莲言火会释放三种真火的味道。一般来说，除非武力强度高的人无法靠近莲语火，否则即使靠近莲语火，也会被三味真火灼伤。而西凉所拥有的冰晶石，可以吸收很大一部分真火三味。戴冰晶石的人很容易拿莲言火，可能会受到一些伤害，但是好多了。至于种莲火的土壤，那是全城的秘密，我们都不知道，更不敢说出来。”

土，土，怎么可能只是土。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一直在下雨。师父安慰我说我只是去买糖葫芦，叫我待在原地不要出来。

我的身体抖得厉害，头也晕了。我仿佛听到师父的话:“乖，在这里等我。”

意识的最后记忆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但鲁还在不停地喊:“小泥人，小泥人，小泥人。”周围有很多噪音。

晕倒前，我不自觉地说了一句“糖葫芦。”

挥霍

莲火不是生在临安城里，而是生长在海上，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后来岛上被淹，全岛只有一个说莲火。被风浪冲刷，被强光暴晒，练就了三味真火自保。后来在海上被渔民捡到。发现这种植物可以喷火，而且很特别，就供奉给了公爵。齐桓公接到连炎火后，临安城里的景象一天比一天好。从此，连焰火被封为绝世珍宝，受到城里人的喜爱。莲火，就这样成了临安城的珍宝。

但是，连炎火就算有三味真火，也只有一株，不繁殖迟早会死。于是城主命令各地的奇人寻找最适合种植莲岩火的土壤。多年之后，我终于在第一个连炎火死去之前，找到了适合连炎火生存的土壤，也就是我真正的身体。

从此，连焰火正式在临安城孕育，以百年千年的速度，默默守护着这座古城。

世间万物，无论存在于何处，都必然有灵。土与莲言火久待，带着莲言火的灵气，化为神，天下第一泥人，我的师父。从此，泥人也可以练成妖怪了。有了泥人栽培的习俗，就要过河。

莲话火土化成神的特点是，师父是一个可以随时携带和保存莲话火而不受任何伤害的人。师父的血肉是莲言火最好的肥料，最好的治疗品。即使师父死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可以让一片莲蓬火长成一株植物，同时也可以减少莲蓬火长成一棵树的年数，以及莲蓬火长成一株植物的年数。主人的骨肉，谁不趋之若鹜？

这个秘密是在我变成大人的那一刻发现的。原因是师父的一滴血可以瞬间复活一个本来就要枯萎死亡的莲火。

当你已经成为一种精神的时候，如何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成为所谓的肥料？

于是，师父带着我，逃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上生活。虽然那些年只有我和师父，但是很好，真的很好。

但是总有那么多人在找我们。终于在最后一天找到了。

雨下得很大，师父安慰我说出去给我买糖葫芦，让我待在家里不要出去跑。

主人，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

师父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玲珑，好好活着。”是的，我叫玲珑，因为师父要我有一颗精致的心。

这几年临安城里的连烟火多了起来，是用我师傅的骨头种的。

五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主人，有冰糖葫芦，有我知道的一切，有一段我再也回不去的时光。然而，无论我多么想留在梦里，总有一股力量把我拖出我如此思念的世界，拉回现实，冰冷的现实。

终于，我醒了。一觉醒来，无论多么不甘心，师父最后留给我的永远是一个背影，还有“好好活着”的嘱托。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撞上了陆担忧的眼神。

“小泥人，你醒了，渴了，想喝水吗？哦，我给你买了糖葫芦。你想吃吗？你还头晕吗？不要起来，躺一会儿……”

“我...我在哪里？”我环顾四周，发现这根本不是牢房。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你要是晕了，我先带你出去。”陆也严肃的看了我一眼，把手举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还晕吗？”

“我没晕。”我摸了摸头发，一直戴在头上的小红花不见了。

“这，这花？”我问陆叶。

“背，你穿上不好看。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叫你花簪，好吗？哦，对了，这个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陆也从兜里掏出一个白玉雕成的簪子，晶莹剔透，又戴在我头上。

我控制不了他又做了什么:“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梦话？”

“小泥人，你为什么不跟我来？我们不会成仙。我会对你很好的。”陆也拉着我说。

见我不说话，卢也继续说道:

“小泥人，我姓陆，是西凉三皇子。我哥哥因病去世了。我们那里有传言说莲岩火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想过来试一试。我偷了联炎火，联炎火自己干的。后来遇到你，泥人不怕火，就先把连炎火放在你那里。这是我的错。我已经还了连燕的火……”

见我还是不理他，他继续说道

“小泥人，你在你面前睡得很深，所以你醒不过来。我无能为力，只能进入你的梦，看到一切。”陆也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我，继续说道:

“小泥人，像你的老师...你没有办法成仙。你和我可以去。我们回西凉国吧。西凉乡的糖葫芦比这里好吃。西凉乡下天气比较热，不会像这里这么潮湿。西凉国的风景也很好。到处都是花。西凉国不会需要莲字。这只是谣言。很多人不相信，很多人不知道。

“我陆野，陆家第三十五代第三孙，今日陆家先民先知宣誓，我将命与玲珑，立生死之约，长生不老。”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食指在他手掌上划开了。我觉得我头上的发夹在动。也许这次我脱不下来了。

“你在做什么？我拿不下白玉簪。”我急了，我要打鹿野。陆也抓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小泥人，玲珑，我们已经签了生死契。按照我们陆家的规矩，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只要你在这里，我一定会找到你。跟我来，好吗？这份生死契约就在这里。我不能再欺负你了，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你……，我，我没回答你。”

陆也笑得更开心了:“晚了，簪子已经认主了，你逃不掉的。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它会保护你的。再说，如果不是故意的，白玉簪是不会认主的。啊...啊，别打我，小泥人。西凉国真好。关注我，绝对人气辣。啊...别打，别打，你悠着点...小心别摔倒……”

(干燥的)土地

当我们出了城门，面对着黑暗中的无数大军，我才知道，在我晕倒之后，鲁也杀出了一条血路，把我接了出来。从头到尾，我们都承认莲火字真的很重要。陆也护着我在后面，对着前面的将领喊道:“诸位，连烟火已还。临安市这么做是不是一种招待邻国皇室的方式？"

“三皇子，我们不为难你，但你身后的泥人得留下。”

“不可能！”

“三皇子，见怪不怪。”陆也握紧了我的手，转身对我说，“小泥人，听我说。我是王子。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不同的。往西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拉着陆叶的手，拼命摇头。我很害怕。现在的鲁就像她的师父一样。

“乖，听话，我数到123，你可以跑了。别怕，我不是你的主人，我要带你回西凉。跑的越远越好，我肯定能追上你，好吗？陆也摸了摸我头上的簪子大笑道玲珑，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看着陆叶的眼睛，慢慢放开陆叶的手，点点头。

“好，一，二，三，跑！”鲁确实在西南开了一条血路，我第一次跟着这条血路，不管它。但是我们忽略了命运和天堂。

西南路带我回到最初的河流。泥人不会过河。这是一个死规则。鲁没有骗我。他来追我，看了看前面的大河，回头看了看附近的军队，把我拉到河边，已经哭了。他小心地擦干我的眼泪，抱起我。

“路爷！”我哭着喊他。

“小泥人，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背你过河吗？那天我撒谎了，我是自愿的，从一开始。”

陆也背着我，一步一步地往河里走。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泥人，所以我就想着先把莲岩火留给你，然后再想着怎么把你变回西凉。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主动抱着我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傻的女孩。我那时真是个混蛋。”

我泪流满面地趴在陆的背上，而陆却坚定地背着我。

“小泥人，不要哭。女生哭的太厉害不好看。别哭了。那时候你说要过河。我为你感到内疚，所以我想帮你。不幸的是，那些人，随着我看着他们变得越来越讨厌，我把他们都打了。说我傻不傻。你问我愿不愿意帮你渡河的时候，我就不该想着莲蓬头的事。我以为我当时只是对你愧疚，我应该答应你，至少，小泥人，以后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我还在哭，这时陆已经到了河中央，水越来越汹涌，而我还稳稳地趴在陆的背上。

“小泥人，玲珑，我想带你回西凉，我很想带你去看我去过的地方，我很想一直陪着你。但是我更想要的，更多的，是你能好好的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体会这个世界的美好。你的主人一定也这么想。泥人，哎，别哭别哭，快来了。你一直想过河，但现在你来了。啊，别哭，别哭，别人都乐得成仙了，就你，还哭，啊，别哭……”

“玲珑，从一开始，我的心里就全是你。我从头到尾都爱你。”我在河的另一边。我是不朽的，但我是孤独的。突然想到我去了河伯，第一个出现的地方，我确实找到了人，我也确实过了河。过去这么多天，我庆幸自己没有过河。我甚至想过，我不会过河，这些事情都和土地有关。现在，我也失去了鲁，再也找不到了。

七

我跪在观音面前。观音问我:“你真的要这样吗？”

“所以。”我的反应是摘下头上的簪子，最后看一眼。

“唉，真可惜。”观音叹了口气，把我的不死之身砸碎，洒在大地上。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就算我成了神仙，也再也救不了师父了。分身，粉身碎骨，即使法力最高的仙女也无法挽回。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自己会一个人生活。成仙，再断骨，把我的真身洒在大地上，让莲言火在大地的任何地方生长。将来连焰之火的泥土再次变成人的时候，不要再承受师父和我所承受的痛苦。

后来遇到鹿野，我就觉得能在地球上活这么久该多好啊。

也许，从一开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意识的最后一刻，是观音意想不到的声音:“这簪？”

八

我从没想过我会再醒来，但我醒了，一醒来就被拥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小泥人，你做了什么，没让你好好活着吗？没有簪子……”

“卢爷？”我轻声问，对方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不在乎。你已经签署了生死契约。你是我的男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我笑了。真的是他。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