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疆几天

韩石如雪

喀什老城的一个电话亭喀什老城的一个电话亭

喀什，热闹的街道喀什，一条繁忙的街道。

喀什，钉马蹄的男子卡西，钉马蹄铁的人

一边整理作品，一边翻到多年前去新疆旅游时拍的照片，感觉很遥远。很多细节都被模糊了，由此产生的陌生感是如此强烈，仿佛从未到来。

回想起那次返程，看到湖北附近火车铁轨被淹，确定是1998年。历史尺度显示了“抗洪”的印记。

那年暑假，我和几个同学在酒吧画壁画赚了点钱，还有几个阿姨加了点路费，我们就去了新疆。之前团里对新疆的印象只有美丽的自然风光，缺少故事。这是中国最大的省级行政区，占全国领土的六分之一。

带上相机和手表就出发了。手表用来设定时间。大家都没有电话，没有BB机，同伴也离不开。“一旦分开，他们可能会失去联系”。

没有直达列车。我们从广州坐火车到Xi安，多次换车，到达吐鲁番、乌鲁木齐、伊宁，最后到达喀什。

累了就摊开报纸，睡在火车座位下。那时候椅子是连着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睡的。一路上，火车上卖西瓜和葡萄的叫卖声不断，每一轮都会降价。最后，货物卖完了，火车到站了。

火车到吐鲁番的时候，好像还是热的。警察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后面有个牌子写着“49摄氏度”。街上拉客的多是面条，其中一个司机出价最高。被问及原因，他指了指自己随身带的卡片，上面用汉字写着“有空声调”。

我们乘长途汽车一路穿过雪山和草原。当时通行的规则是，车停稳后，方便男性离开，女性在露天靠右。荒地里风很大，男人撒尿时甚至要扎马步，以免把脚弄湿。

一路西行，直到你到达位于中国和巴基斯坦边境的世界上最高的港口——红旗拉普。这是帕米尔高原外的一个山谷，波斯语称之为“死亡之谷”。“万山积雪，雪盖万山。”这里氧气含量不到平原的50%，风力常年在七八级以上，冬季最低气温达到零下四十摄氏度。相传在去西方取经之前，有一支多达万人的商队在红旗拉普一带遭遇雪灾，全部死亡。至今仍有人试图寻找那支商队丢弃的财宝。

北疆的雪山和草原，南疆的沙漠和荒地，在旅途中一一经过。一站接着一站，大家越走越深。人们热情好客，说话直接，小孩子会跟着游客走几条街玩。沙漠边缘有个墨玉镇，很少有汉人去过，一群人在集体“围观”。在喀什古城，孩子们在屋顶上互相参观。他们不惧怕生活，甚至喜欢用纯净的眼神面对镜头。

1998年已过去许久，新疆的发展日新月异。过去的镜头与当下的景象之间，距离似乎更加遥远。

喀什，理发店1998年已经过去很久了，新疆的发展日新月异。过去的镜头和现在的场景之间的距离似乎更遥远了。喀什，理发店

伊宁，双人手风琴组合伊宁，双人手风琴组

吐鲁番，赶路的驴车吐鲁番，路上的驴车

巴里坤，幸福摩托车栗坤，快乐摩托车

红头巾女孩红领巾女孩

吐鲁番的葡萄园，“葡萄要新鲜吃”在吐鲁番的葡萄园里，“葡萄要鲜吃”

伊犁，母子装（左图）伊宁少年（右图）伊利母子(左)伊宁少年(右)

巴里坤，戴貂皮帽的老人（左圖）喀什，抱着孙子的老妇人（右图）喀什的巴贡，一个戴貂皮帽子的老人(左)和一个抱着孙子的老婆婆(右)。

中巴边境，红其拉甫口岸（左图）乌鲁木齐天山，哈萨克族导游手捧雪莲（右图）中巴边境，红其拉甫口岸(左)，乌鲁木齐天山，哈萨克族导游手持雪莲(右)

伊宁，喝健力宝的女孩（左图）喀什，穿着“三藩市”衬衣的少年，手臂上用圆珠笔画了文身（右图）伊宁，喝健力宝的女孩(左)，喀什，穿着“旧金山”衬衫的少年，用圆珠笔在胳膊上纹身(右)。

喀什人民广场喀什人民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