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中文系的冷峻与趣味

富苏卓君

行为:教学自成一格。

反PPT

杨宁老师坚持在写字板上写字。他认为幻灯片只是辅助教学工具之一。多媒体教学可能看起来教学效率更高，演示内容更丰富，但这种教学方式也使学生变得懒惰，不愿意做笔记或难以集中注意力。学生也可能产生“只要把课件抄回来，就能掌握课程全部内容”的错觉。拿到课件后，他们往往不会再翻看一遍，直到期末考试才惊喜地发现并复习。相比之下，手写本的形式更能展现知识的系统框架，学生抄笔记也是一个消化吸收的过程。他们会集中精力思考和质疑自己的观点，进而加深对理论内容的印象和理解。当然，杨宁老师并没有完全放弃现代化的教学设备。如果当天课堂上需要展示图片或者大量文字，他也会用幻灯片展示生动的内容。哔哩哔哩开始上课。

杨宁老师在哔哩哔哩上传课程视频，不仅是为了方便自己的学生及时预习和复习课堂内容，更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目标:在每年课程内容的基础上，不断补充完善资料和更新故事，通过未来10年的课程展现“文学理论”的全貌。起初，杨宁认为上传视频只会被他的学生观看。没想到，第一个月，视频观看量就已经过万，他收获了一大批“野”学生。成名不是他的初衷，也不在乎互联网带来的红利。在课堂外得到关注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沉浸在喜悦中，而是担心自己在课堂上说的话会被别人断章取义，造成不必要的理解上的误解。大一上学期设置《文学理论》课程。

很多高校都会将“文学理论”课程设置在大二下学期或是大三来上，有的甚至到大四才会安排上这门课，但杨宁老师认为，将这门课程安排在大一上学期有其合理之处。这样能够给大家树立一种正确的学习观念，告诉中文系的学生在专业学习中，不仅需要有记忆背诵的层面，还有训练思维逻辑的层面，这些与文学审美、哲学艺术的关系极为密切，体现出对人生阅历认识的深度。在大一学习这门课程，能够让同学对文学产生更进一步的认识，否则刚一进入中文系便接触到“中国文学史”这类需要大量理解记忆的课程，学生很容易对专业产生厌倦心理，进而难以在这一领域上有更进一步的探索和突破。

很多高校都会在大二或者大三的下学期设置“文学理论”这门课，有的甚至会在大四的时候安排这门课。但是，杨宁先生认为，在大一上学期安排这门课是合理的。这样才能树立正确的学习观，告诉中文系的学生，在专业学习中，不仅需要死记硬背的水平，更需要训练思维逻辑的水平。这些都与文学美学、哲学、艺术密切相关，体现了对生命体验的理解深度。在大一学习这门课程，可以让学生对文学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否则一进中文系，就会接触到“中国文学史”等需要大量理解和记忆的课程，学生很容易对专业产生厌倦，从而很难在这个领域有进一步的探索和突破。

理论:生动的案例层出不穷。

对作者作品的解读并不绝对权威。

为了让“作者对作品的解读并不绝对权威”这一观点易于理解，杨宁先生提到了俄罗斯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托尔斯泰本人就是一个具有高度责任感和道德感的人，但他在作品《安娜·卡列尼娜》中塑造了安娜骗婚的形象，作者对这一形象的态度十分复杂。他甚至可能想把安娜刻画成婚姻的背叛者，道德的堕落者，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说一经出版就广受追捧，世人把安娜尊为女性意识的觉醒，这是托尔斯泰始料未及的结果。他曾坦言，自己在创作时常常觉得自己的笔在动，人物和情节的发展脱离了作者的控制。一部文学作品之所以优秀，是因为它反映了现实世界的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读者接受问题

在谈到“读者接受”时，杨宁老师引用了著名电影理论家克拉考尔《电影的本质》中的一个例子:某著名导演拍摄了一部短片，取景多为都市风光。他准备把电影放给非洲的土著看，想了解不文明的人看了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效果。结果他发现土著人看完电影后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一只鸡，而导演从来没有意识到短片里有一只鸡。后来他回去拉拉环的时候，终于在画面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只鸡，而这只鸡出现的时间不到8帧(影片以每秒24帧的速度放映，如果有东西出现不到8帧，一般人很难察觉到画面的存在)。原住民之所以能注意到这样微小的细节，是因为鸡是他们最熟悉的，陌生的高楼成为他们眼中的背景。所以“你看到一只鸡了吗？“出现在电影科学中，意思是我们每个人在阅读和观看一部电影时，只看到我们眼中的“鸡”，而我们之所以看到“鸡”，取决于我们的文化背景、知识结构和我们所有的人生经历。人的认知水平不同，眼界和视野也不同。这时候就要互相尊重和理解，包容反思中的差异。与文学作者的关系

杨宁在谈到“文学与作者的关系”时，介绍了畅销书《那不勒斯四部曲》的作者艾琳娜·费兰特(Elena ferrante)一直不愿在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她曾经通过邮件回复媒体，说这是她和自己的约定。如果读者想了解作品，阅读作品本身就足够了，不需要过多询问作者的创作意图。老师举这个例子说明作品和作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作品从诞生之日起就与作者分离。然后引用海贼王的例子作为补充。漫画作家尾田荣一郎曾经参加过《海贼王》的动画知识竞赛，但是分数很低。这个结果告诉我们，作者未必能准确地揣摩出作品的外延内涵。单词:金句赏析

“中国学生最难的是克服身份焦虑，因为他们在专业学习后会怀疑自己学到了什么，看起来和普通读者没太大区别。那么中国学生和普通读者有什么区别呢？在于专业，专业在于反思性阅读。我们应该分析文本背后的‘为什么’，而不是简单地欣赏它。这是我们需要训练的。”

我非常感谢杨宁老师当时说的这些话，让我们潜意识里的身份焦虑一下子得到了理解和释放。他指出了中国学生和普通读者的区别，让我们意识到学习中文的意义。虽然中文系不像其他专业所获得的知识那样看得见摸得着，也不是可以直接呈现出来的技能，但它对我们每个人的性格塑造和未来的发展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中文系培养的不是作家，而是决定谁是作家的法官。”

大众普遍会对中文系出身的人形成一系列刻板印象：识字一定多、文笔一定好、将来一定会成为老师或者作家，等等。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中文系并不会系统地教学生如何写作，相比于作家的身份，中文系出身的人更像是那些决定谁才是作家的评委，评判标准的背后是一整套的文学理论，即通过多角度去运用不同的方法来解读一部作品，分析其背后所隐含的价值标准和系统问题。

一般大众会对中文系出身的人形成一系列刻板印象:必须有文化，有良好的文字功底，将来会成为老师或作家，等等。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中文系没有系统地教学生如何写作。相对于作家的地位，中文系的人更像是决定谁是作家的法官。评判标准的背后是一整套文学理论，即从不同的角度解读一部作品，用不同的方法分析其背后的价值标准和制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