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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书

前情提要:警校毕业后成为注册警察的陆源，因其过人的侦查推理能力被召回刑警。但经历了警校期间女友被杀事件的陆源，对于回归刑警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一方面为死去的女友感到愧疚，另一方面也感受到作为一名警察的责任感和自己侦查刑事案件的特殊能力。面对老朋友和接踵而至的新案子，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嗯，我读完了。下午要上班，中午前要赶公交。我，我先走了。”鲁看完，放下最后的报告，说:

“你还回去工作吗？你被调到这里，我们也都被调到这里。”陈枫扑哧一笑，然后在电脑前点了几下，调出一个界面，扭了一下，给陆源看。“你的资料已经交上去了，现在系统变了。你回去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得考虑一下吗？”卢源看着周铁浩。

周铁浩的脸有些颤抖。的确，他答应了陆源让他考虑一下，但这是命令。他嘟囔了一句，“想是想了，但是上级已经决定了，我们得服从。”

“嗯，以后大家就在这里工作，这是我们的会议室。通行证和证书，安娜会给大家办好的。你宿舍就在隔壁……”

“我想我可能不适合这里，我最好回家。领导力。”卢源打断了杜德昆。

“你哪里不适合？你刚才的表现很好。”杜德昆看着他。

“那，那只是偶然。我身体不好，每次体能训练都不过关。我估计会拖累大家。”鲁根本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陆源，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吗？”这时白说话了。

“白老师。”刘源笑了，表情僵硬。

“你应该把它放下。你忘了进刑警学院第一天的第一个誓言是什么吗？”舒婷继续说道。

“是的，我是警察。”陆源说。

“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你一辈子都要在三河口当户籍警察？你应该把它放下。秦雪走了。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你应该完成你最初的梦想。”白婷的情绪有点激动。

“白老师，你放下了吗？”卢嘴角微微一动，颤声问道。

“我想放手，所以我来了。就算这辈子放不下，我也不想永远活在那些往事里。因为你不是懦夫，你是男人，你是警察！”白婷用力敲着桌子。

卢元沉默了。

那天晚上，秦歌的眼泪，还有那句话，我们都是懦夫。

我不是懦夫。

我是一名警察。

是的，我是一名警察，2010年临城警校毕业生。

“我是个懦夫，但我也是个警察。我用计算机知识打击罪犯。”对面的陈枫站起来，用颤抖的话语说了一句话。

“很好。”陆源犹豫了几秒，吐出一句话。

顾铭当了30年法医，走过大大小小成千上万的场景。他也见过很多恐怖诡异血腥的场面，但他永远忘不了归元山庄那一幕。这不仅是因为桂园别墅的案子到现在还没破，从法医的角度来说，他觉得现场完全不合理。

2014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但那一幕一幕却一直没有走出他的脑海。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场景，甚至每一个镜头。

他没想到退休前还能重新参与这个案子。

坐在会议室里，他看着面前的其他人。除了杜德坤，其他都是陌生的面孔。从他们平静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内幕。

袁别墅案是专案组接手的第一起案件，也是近年来隆安省为数不多的大案要案。当初，为了侦破此案，隆安省公安厅投入的警力高达300人，走访群众数千人，筛选嫌疑人50余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这个案子是我的亲身经历。当时压力很大。除了案件的恶劣性质，更重要的是，案件中有一对受害者是隆安省的知名人士。所以你要面对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这个案子。”杜德昆拍着桌子说道。

“我们必须完成任务！”周铁浩感叹道。

“这是顾铭，他当时负责此案的法医工作。我特地请他来帮你回到现场。这次省厅也很重视我们重启归元山庄的案子，第一时间要求各部门配合我们。这是特侦组成功的第一枪。你必须开始。不要让领导失望。”杜德昆介绍了顾铭。

“报告。”旁边的刘元喊了一句。

“说吧。”杜德昆看着他。

“我当时也了解了这个案子。后来我停下来的原因好像是因为死者的身份。六名死者中有性工作者。为了名声，其他死者家属主动缓办此案。如果现在重新调查，肯定会遇到同样的情况。这样能坚持吗？”陆远问。

“给你们工作证是告诉你们，只要是和犯罪有关的东西，你们都有权处理。没有人能有权利阻止你寻求正义。”杜德坤说。

“我明白。”卢渊听了，坐了下来。

“好了，安娜，现在把案件详情发给大家，然后期待你的胜利。”杜德昆说完，站起来离开了。

安娜拿着准备好的资料，给顾铭寄了一份。当她送到顾铭旁边时，顾铭挥挥手说:“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案子的所有信息。”

“顾老，我在明城的时候上过一次你的法医课。你这么重视这个案子，我们这次一定要完成任务。”周铁浩对顾铭说道。

“好，我们一起努力吧。”顾铭点点头。“我来讲讲案情。”

当时，安娜在投影仪上发布了桂园别墅的案件资料，顾铭看着这些资料，也谈到了案件的细节。

2014年6月13日，临城赵贺路桂园别墅207号发生一起恶性凶杀案。六名死者，三男三女，死在207号别墅的上下两层。

举报人李彩英，女，48岁，归元山庄207号家政人员。2014年6月12日，我接到别墅主人荣飞的电话，让他第二天11点来家里打扫卫生，负责6个人的午饭。13日上午，李彩英到菜市场购买所需食材，在敲门、打电话等过程中，于上午11: 07到达桂园别墅207号。没反应，她掏出钥匙开门，进了别墅，找到了死在客厅沙发上的别墅主人荣飞。然后马上报警，联系物业保安人员。

5分钟后，赵贺路派出所的崔豪第一个赶到现场，他立即安排现场保安第一时间驱逐围观群众，保护现场。然后是当时值班的法医谢小梅。谢小梅和崔浩进入现场后，他们看到了现场人员的死亡，并立即向他们的上级呼救。

15分钟后，省公安厅刑侦局局长田伟、副局长杜德坤、唐建设和科长、隆安省市公安局局长、刑侦队队长等各级领导赶到现场。这一消息被各大媒体和融信集团董事长荣天来及其随行助手听到。

因为别墅主人荣飞和妻子胡雅丽的身份关系，杜德坤和他的上级在进入现场后，经过举报，与荣信集团沟通，最终达成秘密侦破协议。

2014年6月13日上午11点45分，探测工作正式开始。当时，顾铭也到达了现场，亲自勘察了整个现场，而谢小梅作为他的助手，负责记录。

共有6人死亡，其中包括别墅一楼的两人。第一名死者，荣飞，男，28岁，时任融信集团总经理，死者死在别墅客厅沙发上，全身赤裸，身上有三处伤口。致命伤是他心脏上的刀伤。2号死者白凤玲，女，21岁，系隆安省思特广告公司员工。她嫁给了死者孟海涛。2号死者死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她下身赤裸，穿着一件睡裙(经鉴定为胡亚丽的睡裙)。她身上有两处伤口。致命原因是机械性窒息。凶器是一条棉麻绳(被认定为荣飞的家庭财产)。

别墅二楼有两个死者，依次是第三个死者和第四个死者。3号死者孟海涛(白凤玲丈夫)，24岁，曾是隆安飞跃网络公司员工。死者死于二楼别墅的健身房。死者衣着完整，双手被绑在一起。整个人跪在4号死者面前，头低垂。经鉴定，3号死者双眼暴睁，嘴唇吴琴，明显中毒。第四名死者罗，女，19岁，系隆安省潮阳会所女服务员。死者上身赤裸，只穿着一只丝袜，斜靠在跑步机上。她也死于中毒。

别墅三楼还有两个死者，第五个死者和第六个死者。第五名死者胡雅丽(荣飞之妻)，19岁，生前为融信集团财务总监；6号死者于刚，男，21岁，生前在朝阳会所做陪酒。5号死者和6号死者全身赤裸，他们互相拥抱。一支长矛穿过他们的身体，把他们钉在床上。

现场一共拍了900多张照片。别墅有三层，每层有两个死人，正好形成三个场景。刑侦队和法医，包括赶来帮忙的区刑警，从上午11点40分一直忙到晚上10点，才把整个现场清理干净。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那一幕。我相信所有参与现场清理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不是战场，但比战场带来的心理冲击大得多。”顾铭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案子之前，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只知道死了几个人，包括荣信集团的接班人荣飞，其余的就不清楚了。没想到，真实场景这么惨。”听完顾铭的故事后，白婷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可以想象那悲惨的场景。

“因为融信集团在隆安省的地位，而且当时融信集团刚刚上市，如果我们知道荣飞带着性工作者回家，死在家里，对融信集团的影响很大。要知道，整个隆安省的经济都是由荣信集团主导的。所以当时所有关于归元山庄的信息都不允许发布。”顾铭说。

陆在听讲述的时候，已经把整个案卷看完了。隆安省刑侦厅长邓志华当时负责此案。案卷中的刑侦方向写得很清楚，也很合理。

他们第一次把死者的所有社会关系放在一起。经过调查取证，他们确定了荣飞夫妇让孟海涛、杨晓劳拉和于刚到自己家的原因。

他们组织了一次六人晚餐。自然，组织者是荣飞夫妇，参与者是孟海涛夫妇。至于罗和于刚，夫妇喊来招待他们。

根据荣飞的家政工人李彩英的供词，荣飞夫妇每个月都会邀请朋友到他们家聚会。一旦他们开始聚会，李彩英就会被送走。第二天，她会接到荣飞的电话，请她负责午餐。

据朝阳俱乐部老板介绍，荣飞是这里的金牌贵宾。每个月都会选一个女主人和服务员来参加他别墅里的聚会。没想到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2011年，韩国拍摄了一部色情电影《蝴蝶社》。为了找回激动，激情退却的情侣们参加了一个叫蝴蝶俱乐部的换妻俱乐部。结果双方都陷进去了，最后都回来了。换妻俱乐部，又称交换俱乐部，起源于欧洲。思想开放的恋人可以通过网络或熟人参加这种私人俱乐部聚会。每个人带的伴侣必须是情人或妻子。

从案件现场和案中调查情况来看，很明显，荣飞夫妇不止一次组织过这种交流聚会，孟海涛夫妇是参与者，另外两名性工作者是他们请来招待的客人。

相信正因为如此，融信集团会要求调查严格保密，不希望媒体介入。两年过去了，融信集团上市已经稳定。即使再次调查荣飞夫妇的情况，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引起太大的风波。我相信这也是杜德坤请示上级领导后的决定。

“大家都谈谈吧。我是搞刑侦的，从基层做起。基本上邓主任在案卷中提到的侦查方案也是我侦查的方向。我仔细看过案卷，感觉唯一可以入手的地方就是孟海涛夫妇和另外两名死者，因为在案卷中，关于孟海涛和另外两名死者的调查很少。也许当这个案子出来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荣飞夫妇身上，但他们忽略了其他几个死者的情况。所以我觉得可以从其他几个死人入手，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周铁浩第一个发言。

“周队长说得没错，但是关于另外四名死者，我们其实做了详细的调查。只是今天主要是了解整个案件的情况，所以详细的东西都是刚刚分发的，并没有全部带到这里。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请安娜给大家看看。”这时候，投影仪里突然传来杜德坤的声音。

大家都以为杜德昆走了，但他在背后观察他们，有点惊讶。

“你不用惊讶，因为这次复检工作很重要，很多领导都在看。所以杜科长想和另一端的几个领导在线看看大家的能力。”安娜解释了杜德昆的情况。

“我说对了。荣飞和白凤玲死在沙发前，白凤玲穿的是胡雅丽的衣服，这充分说明了荣飞性观点的不情愿。根据之前的调查，荣飞和白凤玲明显发生过性关系，但在发生性关系的过程中，荣飞接受了白凤玲穿胡雅丽的衣服，说明他内心对这次交换的背叛还是有抵触情绪的，因为可以推测，他的妻子胡雅丽在荣飞多次组织这样的活动中应该起了主导作用。这从胡亚丽和于刚互相拥抱的死亡姿势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从强到弱展示的话，很明显胡雅丽就在上面，展示了她的实力。

“表面上看，这是一场交换伴侣的淫乱聚会，实际上却体现了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别墅一共三层，每层两个人。凶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人，然后慢慢向二楼出发。从重大杀人案件的特点来看，凶手一般会先杀威胁最大的人，再杀最弱的人，最后才是一般人。袁的别墅分为三个场景。凶手应该是毒死了威胁最大的孟海涛，然后下楼杀死了荣飞，最后在别墅三楼杀死了胡亚丽和于刚。因为，鉴于凶手对荣飞别墅如此熟悉，我认为凶手可能是以前荣飞带回家的一个老人？”白婷从心理方面做了一个简单的推测。

“我，我这边只是详细汇总了每一个遇难者的信息，工作经历，家庭情况。当然，我总结的这些信息比他们之前调查的要多。至于怎么抓罪犯，我还真不知道。这取决于每个人。”陈枫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说道。

现在只剩下陆源了。他在看那些照片，似乎没有听到别人说什么。即使现在大家都盯着他看，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陆源，你怎么看？”周铁浩问了一句。

远的不说，鲁还在看着那些照片，把它们推得越来越近，像个拿着望远镜玩的孩子。

“那我们就简单分工吧。陈峰会留在办公室，负责网络。如果有新的发现，请告诉我们。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具体情况，再结合之前的调查报告分析下一步的计划。”周铁浩说。

白和陈枫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杜德坤没有说话，说明周铁浩的工作安排是默许的。

"现场还有第七个人。"这时候，刘源把照片放在桌子上，说了一句话。

这是白第二次看陆源的模拟案件表演。

会议室里的人鸦雀无声，甚至屏住呼吸，生怕错过刘源说的每一句话。

“数字6是最接近数字7的数字。数字7是个神奇的东西。在古巴比伦时代，七代表权利和荣耀。在西方，七被视为幸运数字。一周有七天。音乐有七个音符和七种颜色。天主教把人的罪分为七种，称为七宗罪。

“所以当我们选择时，当我们接近7时，我们倾向于选择7，这是一个公共习惯问题。俱乐部交换起源于西方，看似成双成对，但其实大家都忘了，交换的情侣、情侣之外，还有一个旁观者。所以在西方，交易所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是由奇数组成，比如五人、七人、九人，而不是我们看到的四人、六人、八人。

“其实我们的案例交流有四个人，另外两个只是他们请来招待的客人，所以除了这六个人，现场还有一个人负责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演，甚至打分。

“以上是理论上的推测。下面，我根据我们的调查数据和照片进行第二次论证。三层别墅，每层两人，形成三个无扰场景，三个无扰空房间。这种模式和孟海涛夫妇有关系，因为他们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可想而知，虽然孟海涛夫妇准备和别人交换伴侣，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我可以和别人的伴侣发生性关系，却很难看到自己的爱人在同样的场合和别人发生性关系。这是人性最底层的道德标准，除非是两个以性为生，已经放荡的人。很明显，孟海涛和白凤玲是夫妻，自然属于正常类型。正因为如此，他们选择了两人一层楼互不打扰的格局。

“交换俱乐部的主要目的是刺激双方交换对象，获得一种现实中很难获得的感觉。刺激的感觉来源于两种，内在刺激和外在刺激。交换如何分享这种刺激，或者相互交换。显然，现场勘查并没有发现6人在同一楼层；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刺激了，外部刺激，就是记录每个人的表现，事后分享。这种方法既可以避免新人一开始进入交流聚会的尴尬，又可以起到延长交流聚会的作用。所以这个时候第七个人的出现正好可以满足这个要求。

“再加上我前面提到的数字七的习惯化和交换党的基本数字设置，可以推测，除了六个死者之外，还有第七个人上过归元山庄，甚至可能这个第七个人就是凶手。”陆从里到外，从专业知识到现场环境，做了一个完整的推测，最后得出结论。

“睁眼说瞎话，这只是看这些材料推断出来的？”顾铭听后忍不住说话了。

“事实上，这是事件表面分析法。古代案件常用的是观察，加上经验推测。我没什么经验。之前刚看了一篇关于外汇俱乐部的文章，略知一二。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卢不好意思地说道。

“但是在调查之初，为什么没有发现呢？如果真的有第七个人，那么肯定会有迹可循。”周铁浩提出疑问。

“这很简单。如果他们是为了分享这次交流聚会的场景，也是为了介意聚会时大家的表现，就不会公开说还有其他人要拍摄或记录画面。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组织者找个人躲在背后。一个刻意隐藏的人，自然会注意自己的身份痕迹。然后，在调查之初，他的大部分目光都被眼前的血案所吸引，大部分人当然不会去关注隐藏在他背后的那个人的踪迹和信息。”舒婷说了原因。

“原来如此。”陈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那接下来呢？”顾铭问道。

“接下来，按照刚才的分配，我们分头行动。陆远，你要调查哪一块？”显然，刚才刘源的精彩推断已经成功征服了周铁浩。

“我想去朝阳俱乐部。”陆源说。

“朝阳俱乐部？”听到刘源要去哪里，其他人不禁愣住了。

朝阳俱乐部位于隆安省的中心。以前是五星级酒店，后来建了私人会所。是隆安省最贵的娱乐会所。

陆源站在朝阳俱乐部的门口，仰望着这座金碧辉煌、装饰豪华的十六层建筑。曾经是隆安省最豪华的酒店，利润却很差。老板很快改变了经营方式，变成了现在的娱乐会所。从门口停的豪车来看，陆源已经感受到这里人民币如河水奔流的喧嚣。

“走，进去。”白婷看了他一眼。

周铁浩同意调查朝阳俱乐部的要求，但通常警方的调查工作都是两个人一起参与的。一是方便有人处理突发事件，二是对被调查人供述的真实性负责。

白婷主动提出和陆源一起来朝阳俱乐部调查。

面对这样的安排，卢元没有反对。

一路上，刘元和白都没有说话。

陆媛知道，如果不是学校的那段往事，白现在可能还在学校当老师，她可能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秦雪会留在他身边。

但是现在在一起工作，有些事情自然要放下。作为警察，尤其是直接参与刑事案件的警察，理所当然应该齐心协力，暂时忘掉过去的事情。

卢元和白一前一后走进了朝阳俱乐部。

“两位好，欢迎来到朝阳俱乐部。”两个穿着黑色短裙和低胸衬衫的女孩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特侦组的。”舒婷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对方。

拿着白的证件反复看了一遍后，女孩当着她的面带着两人去了经理室。

“两位警察同志，不知道今天朝阳会议上会发生什么？”他们的接待经理姓苏，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头发光亮，皮肤细腻，外表清爽。

“哦，其实两年前荣飞夫妇的案子现在已经重启了，因为当初朝阳俱乐部的两名员工死在别墅里，所以需要我们这边配合调查一些情况。”陆源说。

“你说归元山庄的案子要重新调查？”经理张开了嘴。

"对，所以我们需要重新整理以前的证据."舒婷点点头。

“我们能帮你什么？关于于刚和罗，因为时间有点长，恐怕帮不了你太多。”苏经理问。

“不，苏经理，我们不是来找杨晓劳拉和于刚的。我们想见见已经在俱乐部工作了两年多的女服务员。”陆源说。

“两年多的陪酒人员？好，好，等一下，给你找。”苏经理点点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找了两年多的女主？”白不太明白刘元的意思。

“如果我们直接去找陪酒人员，调查荣飞请他们参加性爱派对的事实，你觉得潮阳会让我们全身而退吗？”袁看了白一眼。

“哦，我明白了。”白婷突然明白了。

“而且他会给我们找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所以以后听仔细了。不要被他们忽悠了。”陆源说。

十分钟后，苏经理带着四个人进来了，三女一男。

“这四位可能是现在从事陪酒业务两年多的员工。”苏经理说。

“苏经理，我们想和他们单独谈谈。你能不能先处理好其他事情？”卢看着苏经理说道。

“好的，好的，”苏经理连连点头。临走时，他指着那四个人说:“你们要和警察好好配合。别瞎说好吗？”

四个人点了点头。

“别紧张，大家都坐下。”卢源指了指前面的凳子。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坐了下来。

“今天，我是来了解以前的于刚案和罗案的。你们都是两年多的老员工了，应该都认识。”陆开门见山，直接提了出来。

“知道。”四个人面面相觑，说道。

"然后简单地告诉我们你对他们的了解."陆源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做忏悔。

桂园别墅207号。

自从血案发生后，这里边被封存起来，旁边的两户人家因为忌讳也搬走了。整个别墅2区成了一个无人区，每天就连保安巡逻都战战兢兢。因为凶手还没有抓到，各种传言在人们口中相传，有人说杀死那六个人的凶手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别墅，他隐藏在别墅的某个角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出来在别墅里面游荡，回味他杀人的经过，也有人说凶手就是六人当中的某一个，之所以杀人是因为被鬼魂附身，因为归元别墅在修建的时候曾经挖出过六具骸骨，当时的位置正好就是207号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