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知音的传说(人们把什么当做知音)

张婷婷

我曾经在一个大型国际展会上看到这样的场景:热门展厅排起了长队，婚礼上的咖啡厅，美食街摩肩接踵，甚至连纪念品区都人声鼎沸，但与下面的商品区相比，却显得冷清。虽然主办方很用心地规划了动线，人潮参观完展区还要经过这里，但人潮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玻璃柜里摆放的精美商品就像是冷宫里的皇后。人民是不是不懂高雅？然而每场演出都座无虚席，美术馆的名画展也是人山人海。精英阶层和普通大众都崇尚文化和美学。

有什么问题？虽然人人都向往，但真正具有审美能力的人却屈指可数，于是人们仰望大师，或者借助一个奇妙的向导，一窥创作者的内心世界。为理解而赞美，为认可而掏出钱包。

创造力和热情通常是双胞胎。缺乏热情依然可以催生创意，但就像写实的人造花，可能很美，但不香。创意行业不乏热情和创意，但多用于创作。除了创作本身，创意的交流实际上需要高度的热情和创造力。可惜的是，在创作和交流中充满热情的有创造力的人少之又少。苹果公司的史蒂夫·乔布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把苹果的每一次新品发布会都搞得像布道大会一样，苹果粉丝的情绪随着他的语气波动。我怀疑iPod，iPhone，iPad等每一代产品的精致设计。如果乔布斯没有充满感情张力，有多少人会明白其中的奥妙？有多少人疯狂追随拥抱？

我妈在世的时候，有一次我陪她去百货公司，来到法国蓝瓷的柜台。我妈妈喜欢鲜艳的颜色，她停下来看了看，但她对价格皱起了眉头。我漫不经心地给她讲了这个品牌兴起的历史，设计的由来，以及它特殊的雕刻方法。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惊讶地看到我妈正在跟业务员说要包装一套紫色花鸟图腾茶具，要价一万元。年过七旬的她在购物上一直节俭实用，一件50元的内衣可以穿三年。这套茶具以她的标准来说是天价，但她不犹豫，也不讨价还价。“按照你说的，应该是值得的。”她笑着对我说。原来我不小心成了法国蓝瓷的导购，导致了我妈对美的隐藏欲望。

不同的展区和表演区都有专门的引导和讲解。文创商品区是静态展示，服务人员只负责销售。商品展示柜里，除了价格标签，就只有寥寥几个其他文字说明。非专业观众需要凭自己的想象力去猜测创作者的意图，并试图在价签上画出与商品相等的数字。许多文化和创意从业者经常感叹的辛勤工作，但是，唉，谁会明白呢？，但在像钟子期这样的世界上，有多少人能仅仅通过听钢琴就能说出山川河流呢？好在春雪中被欣赏是人生一大乐事。感动下里巴的人，让老女人明白，可能更有成就感。

创作之旅就像一条蜿蜒的走廊，一面墙一个角都是美景。向往自然，铭记历史，体察人情，自省自我……这些灵感和情绪化的手法，商品只是最后的呈现。虽然《当季悬剑》和《伯牙断弦》是千古佳话，可惜朋友少。文创从业者不妨学会通过语言或文字来引导自己的心路历程，让普通人也能成为懂你的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