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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

红白相间的齿轨列车穿过岩壁间钻出的隧道。车顶冒出的蒸汽轻盈地掠过层层杉木林，飘向远处冻结在云层中的洛特峰。当齿轨穿过瑞士布里恩茨时，木雕小镇被回荡了一个世纪的汽笛声唤醒。与布里恩兹湖(Brienz Lake)同名的小镇，自200多年前开始木雕工艺以来，其木雕产业两个世纪都没有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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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用脚走下架子车，很快就停留在车站广场的木雕作品前。艺术家在木船上雕刻了一个害羞的“女孩”摇着船，只见她的船桨轻轻放在膝盖上，用她特有的安静告诉游客，请在布里恩兹放慢你的脚步，感受木雕的气息。

“如今布里恩兹有很多木雕作坊，但最大的是老艾德。Jobin AG。”莫先生是当地旅游局的负责人。他热爱家乡的传统风光，下班后做义务导游，“乔斌”是他提到最多的名字。

来不及赞美那些几乎淹没在花海中的旧木屋。只听见雷莫指着一家安静的店铺，喊着让我们往前走。瑞士真是一个熊出没的国家。这家店的排水管上，一只贪吃的“小棕熊”正沿着排水管笨拙地爬行，它的目标是屋檐下的“蜂窝”。“它记得甜甜的蜂蜜，为它辛苦了几百年。”一个笑话，道出了眼前这家店的“年龄”。“这是一家私人木雕收藏馆的所在地，成立于1835年。这也是一个著名的乔彬木雕和音乐盒商店。隔壁是乔斌木雕作坊。”

走进集合，又有一个“熊大哥”像“麦当劳叔叔”一样坐在大门口。莫老师告诉我们，憨厚可爱的木雕熊是这里唯一允许拍照的木雕作品。仔细观察菩提木“熊哥哥”，只见它调皮的表情经过艺术家的手，雕刻得逼真自然，仿佛与世界打了个招呼，生机勃勃。

木雕博物馆由爱德华·乔宾创建，目前由他的曾孙经营。馆内藏品不多，小到带螺母的钳子等小工具，大到简单的发饰，大到大型家具，约500件。然而，放置在每个展品前的木制标志讲述了它自诞生以来所经历的漫长历史。事实上，馆内收藏的所有木雕珍品都是乔宾家族几代人精心挑选的，囊括了瑞士历史上各个时期木雕艺术的精华。例如，一组制作精美的圣·伯纳德狗，包括逼真的狗链，都是由一整棵梧桐树的树干雕刻而成，令人惊叹。

与经久不衰的音乐相呼应。

在博物馆的儿童DIY体验角，我们找到了木雕家族企业和收藏博物馆的主人Flavius Jobin。此时，他正陪着孩子蘸着颜料，在木雕师的指导下，为成型的牛模绘制图案。年轻的弗拉维斯为古老的家族店铺增添了更多新鲜元素，比如定期邀请木雕师来这里表演，教授简单的木雕技艺。并为孩子们设立了DIY体验角，让孩子们在玩乐的同时学习和感知这一古老而精致的手工艺。

在与弗拉维斯的交谈中，总有一波又一波的水晶音乐，将我们带到了二楼的音乐盒展厅。千余种琳琅满目的八音盒散发着浓郁的艺术气息:精致的瓷娃娃八音盒，刻有童话故事的八音盒，各种乐器小巧精致的八音盒，配有优雅时钟的球形八音盒……清脆叮叮当当的音节开启了一段浪漫的故事。

“乔斌的音乐盒很独特。因为我们的木箱是由布里恩兹的一位传统木雕师雕刻的。而且每一根音针都需要工匠打磨。”经过严格的选材，将紫檀木或胡桃木干燥后，切割成方形或圆形或几何形状的木盒，由经验丰富的木雕师按照设计好的图案进行刨削、凿刻。

“这是一个150年前设计的音乐盒。今天，只要投下硬币，樵夫、买菜的妇女、樵夫熊等精雕细刻的木偶仍会在欢快的音乐中走来走去。”弗拉维斯说，流传至今的音乐盒制作艺术，是继木雕收藏馆之后，又一个让他家享有盛誉的“宝藏”。

虽然不能去工坊观看，但梅里克会定期来这里表演。从祖父、父亲到梅里克，一家三代都在乔斌的作坊里做八音盒。乔斌音乐盒的旋转装置和手表的机械原理是一样的。它在滚筒上手工雕刻音纹，转动发条带动钢牙发出声音。弗拉维斯先生告诉我们，麦里克虽然很年轻，但他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和一双像音乐家一样敏锐的耳朵，这对工匠来说非常重要。

为达到完美音质，制作音乐盒的过程中，需要工匠师小心翼翼地不断进行调整打磨。虽然身旁总是围绕着接连不断的参观游客，迈瑞克的目光从未在游客身上停留一秒。而他的专注，也让游客意识到，即使轻言细语，也会扰乱这份安静。于是古老的收藏馆内出现了美妙的画面：青年技师在静静地做，几位游人在旁静静地看……为了达到完美的音质，在制作八音盒的过程中，工匠们需要对其进行细致的调整和打磨。虽然他总是被游客包围，但梅里克的眼睛从未在游客身上停留一秒钟。而他的专注也让游客意识到，即使是轻轻的说话也会扰乱这份宁静。于是一幅奇妙的画面出现在古藏中:年轻的技术人员在静静地做着，几个游客在静静地看着……

每个角落都有温度。

乔斌雇佣的木雕师都毕业于镇上的布里恩兹木雕学校，这是瑞士乃至欧洲唯一一所专门从事木雕的学校。我们在布里恩兹街头看到的船娘、牧羊人、天真的熊、爬上屋顶的牛、橱窗里的各种木偶等木雕作品，大多是木雕学校学生的作品。

每年从学校几百个考生中录取的只有几十个学生。所以从这里毕业的学生经过四年的专业训练，切割技术娴熟，木雕水平相当高。再加上他们会组装钟表的手，他们做出的木雕艺术品一定栩栩如生。

目前木雕学校正在装修，所以学生们暂时搬进了乔斌的工作室。"不幸的是，在假期里你只能看到满地都是锯末."透过教室的窗户往房间里看，正如Flavis所说，宽敞的教室里一排排木质的书桌就放在于的窗户旁边，或许细小的木屑在阳光下飞舞。几件简单却齐全的木雕工具散落在每一个工作台上，一排尚未雕刻的牛、羚羊、小猫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事实上，布里恩兹大约有三分之二的人口以木雕或相关行业为生。”弗拉维斯说，“因此，即使是普通居民也可以被称为木雕艺术家。”路过一座建于18世纪的木屋。蜘蛛正在雕刻的木梁和成熟的葡萄之间悄悄地编织一张时间之网。木门嘎吱作响，围着围裙的老婆婆正慢慢地从屋里搬东西。仔细一看，原来都是用各种树枝树干做成的木雕。就连墙角过冬取暖用的劈柴堆，也被她别出心裁地摆了几个木雕娃娃。

刻刀在木头上刻下图案的那一刻，就赋予了这段老木生命的温度。拂过布里恩茨湖朦胧的深蓝“眼眸”，回望山谷中环湖而建的小镇。一幢幢朴拙木屋，一件件精美的木雕，我们真实地触摸到木刀下的生命，也被这无处不在的温度感染着。刀在木头上刻出花纹的那一刻，就给了老木生命的温度。穿过布里恩兹湖暗淡的深蓝色“眼睛”，我回头看着山谷中围绕着湖而建的小镇。简陋的木屋，精致的木雕，我们真实地触摸着木刀下的生活，也被无处不在的温度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