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收藏家

钱媛

去河北曲阳县打听甄燕仓的时候，路人都竖起大拇指说，这个人太厉害了，帮助这里很多人找到了吃饭的活。

早就听说甄彦苍带领曲阳石雕产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在那里，足足有10000多农民在他的发起和带动下，干起了石雕行业，其中还有不少人当起了雕刻师傅。如今，曲阳作为全中国最有名的石雕城之一，一年能为国家创造多少产值、创收多少外汇、交纳多少税金，没有人统计过。许多人只是说：“我富起来是沾甄彦苍的光。”早就听说甄延仓带领曲阳石雕行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在那里，一万多名农民在他的倡议和带动下开始了石雕行业，其中许多人成为了雕刻大师。如今，曲阳作为中国最著名的石雕城市之一，一年能为国家产生多少产值、外汇收入、税收都没有统计。很多人只是说:“我有钱是因为甄燕仓的辉煌。”

林老人的哲学思想

我见到甄燕仓的时候，他刚从郊区的一个山林里回来。他家人说他大病初愈，本该卧床休息，可他根本不听。他每天早上黎明时爬山。他说，“别听他们的。我说的是最真实的。”说完拿着这本《古文观止》开始翻看、翻看、聊天。

眼前这位75岁老人，他的雕刻人生可谓一部传奇。古人劝诫“人过三十不学艺”，他38岁开始学雕刻艺术，60岁居然成为曲阳石雕界的领军人物。42岁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首创西方人物雕刻法。70岁培养雕刻技工6000多人，徒弟遍布全国各地，形成石雕行业的“心模雕刻法”流派。在这位75岁的老人面前，他的雕刻生涯可谓传奇。古人劝“人过三十，不可学艺”。他38岁开始学习雕刻艺术，60岁时居然成为曲阳石雕的佼佼者。42岁时，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开创了西方人物雕刻法。70岁时，他培养了6000多名雕刻技师，徒弟遍布全国，形成了石雕界的“心模雕刻”学派。

现在，他已经将工作交给儿子甄聪大全权负责，退居幕后专心创作。“恢复他的自由”，他希望自己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别人“控制”。他说，“只有到深山老林中去，才能听到先贤的声音，才能找到新作品的灵感。”

在山里，他经常能听到祖先对世界随意破坏人类生态平衡的批判。他雕刻了一个由五只狮子组成的家庭，并给它取名为“他们没有冰箱”。意思是几千年来，狮子从来不用冰箱储存食物，只吃新鲜的食物，所以它们高大威猛，生生不息。但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生活已经离不开冰箱，这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等待人们的将是一场自然的惩罚。

近年来，他反映环保主题的作品有《瑞士首富》、《氧气与黄金》等。他还写了一首小诗来警醒人们:

烟山河雾笼城，

乌鸦在枯枝上啼叫。

世界对未来一无所知，

还扔财富填坑！

除了雕刻作品、写诗来呼吁人们对环境问题的重视，他只要有机会演讲和交流，就会现场做一个环保演讲，以至于有人说他有“环境病”。但他一意孤行，毫不介意。他淡然一笑，说:“迟早大家都会得这个‘病’。”

在曲阳，大家都知道甄燕仓有钱。但他从不穿名牌衣服；如果不招待客人，不去高档酒店，经常看到他在小摊上喝酒；他通常骑自行车或乘公共汽车出去。他说:“富人炫富，是对穷人的精神侵犯。坐公交车既省钱又环保。为什么不呢？”

精彩刺激的生活

甄燕仓只有小学文化，但为什么能创作出这么多哲学著作？还是有哲学的人生态度？这一切都和他起伏不定的雕刻生活有关。

1973年，35岁的甄延仓躺在农场里，晚上无聊，突然想刻京剧《红灯记》里的李铁梅。回去工作很难，但是回去工作很难。很难把一块普通的石头刻成一个人。对于没有任何美术基础和雕刻技艺的他来说，很难开口。但他以惊人的毅力，用自制的简单工具雕刻了一个李铁梅。

看着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果实，那种快乐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他总结道:“雕刻一件作品就像打一场小仗。首先你脑子里要有一个清晰的模型。然后眼睛要锐利，手要准。因为石头只能减不能加，需要统筹兼顾，也需要循序渐进。如果没有把握，一定不要盲目推进。如果少了一个钻子，整个作品就废了！我生命中所有的知识，物理，数学，光学...甚至古代小说都可以直接或间接使用。”这就是甄燕仓首创的“心模雕法”的核心精神。

农民的天职是耕种土地。甄燕仓居然刻了一个石头人，他的批判、冷嘲热讽、不解的眼神让人应接不暇。但他很冷静，不在乎。他还到曲阳石雕的发源地阳平镇，拜当时技艺最高的雕刻大师刘东元为师。因为挖煤的可以享受标准的8小时制，8小时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雕刻。他去煤矿工作了六年。直到1978年考入县办雕刻厂，才正式进入雕刻行业。

起源于西方的人物雕塑

1985年，甄延仓已经是县办雕刻厂的厂长，但他毅然辞去厂长一职，回到山里的老家创办了小说雕刻厂。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丢掉铁饭碗无疑是一种与世界为敌的行为。但正是他的大胆冒险，挣脱了国有单位的种种束缚，为自己开创了一个全能空的西方人物雕刻事业，酝酿已久，终于可以大刀阔斧地进行了。

那时，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到曲阳。他敏锐地感觉到一个东西方文化大交流的时代即将到来。乍一看，西方人个子很高，鼻子很高，眼窝很深。其实，当他们被雕刻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当时没有资料可以参考，电视上的人物一闪而过。于是他多次去北京火车站，详细观察西方人的外貌和举止，有机会就拍些照片。就这样，经过半年多的努力，他的西方人物雕刻法成功了。

甄燕仓在传统线雕和透雕的基础上，融合了西洋影雕和圆雕。既弥补了传统人物雕刻的平服缺陷，又增加了人物的曲线美和动态美。影雕就像油画用铁笔在石板上点击，以写实为主；圆雕讲究透视关系的处理。据他介绍，他首创的西方人物雕刻法创作的作品，抬头、仰视、俯视都会看到不同的影像。可谓“山横成峰，远近不同。”所以雕刻的时候一定要选择一个最优的距离作为视点，该减少的地方减少，该增加的地方增加，这样实际上就不成比例了，这样雕刻出来的形象在视觉上就成比例了。

方法摸索，终于雕刻成功了第一批西洋人物。当时他的雕刻厂只有10个人，车间更加简陋，但工厂却生机勃勃，就像一架即将起航的飞机。但甄延仓总是有点担心，因为还没有找到飞机可以降落的机场。

一个月过去了，刻了10多个产品，外贸还没来。

两个月过去了，雕了20多个产品，外贸还没来。

徒弟吴有点不耐烦，催师父去天津或石家庄。主人说要等等。他爱看军事书籍，深知“致人”胜于“致人”。果然，又等了半个月，河北外贸来了。他们不仅买了所有的成品，还有半成品，下了很多订单。又过了一个月，天津的外贸也来了，但是太晚了，我们只好失望...

在市场的支持下，甄燕仓的雕刻事业开始迅速发展。下一步，他最需要的是懂西方人物雕刻的人才。在当时的曲阳，大部分石匠只用中国传统的雕刻方法。甄延仓想，如果没有天赋，那就是培养自己。

他开始在曲阳大规模招徒弟。最多的时候，他一次带了200多个徒弟。他的徒弟有一个特点:在严格的同时，他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毫无保留。他带出来的徒弟技术好，有主见。很多人离开小说雕刻厂后，自己也成了当地有影响力的雕刻专家。对于有创业能力的徒弟，给予金钱、人力、物力的积极扶持。从上世纪90年代到2013年，他已经帮助学徒们创办了100多家大大小小的雕刻厂。

在传统手工业中，一直有一句不成文的劝诫，“教徒弟，饿死师傅。”对此，甄燕仓说:“我怎么会饿死呢？每天三碗粥就能喂饱我了。”

用产品本身营销利用产品本身进行营销

在现在这个广告无孔不入的时代，甄燕仓几乎没有考虑过广告。他坚信好的产品可以靠自己去营销。2000年，他斥资2000万元建造了一座西式雕塑艺术宫。无论是建筑本身还是展厅，到处都有雕刻的身影:小到几十厘米，大到几米；男人女人，站着坐着，白人黑人，应有尽有，形形色色，构成了一座纯粹的雕塑宫殿。

客人一进入雕刻宫，就会被里面精美的雕像所吸引。一时间，越来越多的商家会找上门来。2009年，浙江横店三交塔项目与瑶台景区项目签订一次性订单合同2000多万元；山东淄博要建孔子广场。参观完这里的雕像后，它一次签了1000多万的合同。

除了展厅营销，甄燕仓在业内也以狠抓质量管理而闻名。甄燕仓很少参加社交活动，大部分时间专注于品质。从空白到完成，他从不遗漏任何一个模糊点。一些雕刻不好的作品，如果不能修改，就干脆砸碎重新雕刻。挑选一块适合客户的石材，尤其是大块的石材，往往需要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厂长甄从达等质检员，受甄延仓影响，也视质量为生命，严格把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珍盐仓集团的雕刻作品质量逐渐成为一种名气，许多客户被它所吸引。

为了防止市场上假冒甄燕仓作品的雕件欺骗顾客，2008年，他以甄燕仓的名义注册了商标。来自珍盐仓集团的所有作品都带有商标标识，仿冒品收敛很多。

2000年后，甄燕仓逐渐退居二线，致力于哲学著作的创作。现在，他已经创作了20多件新作，其中10多件已经注册了专利，如哲学作品《游戏》、《垦荒》、《环保主题作品》、《汤漾之沸》、《锅底》等。这些作品给了甄燕仓一个哲学的灵魂，许多收藏家以拥有一个为荣。

在甄燕仓心中，与名利相关的东西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是希望通过自己微弱的声音，唤醒更多人对环境和人性的关注。

会话

中国手工艺:你从事石雕30多年。你认为什么样的雕刻方法最能提高雕刻师的技艺？

甄燕仓:完全凭眼力在石头上雕刻:先在选定的石头上粗略画出要雕刻的题材，用直线划出大的多余部分；然后，用铲子或大锯，沿着一条直线，去掉多余的部分；然后用锤钻或者小切割机雕刻大的形状；大造型完成后，用小刀或电磨或小切割机雕刻细节；最后，用粗砂轮、细砂轮、粗砂布和细砂布进行磨削。根据需要，打磨至哑光或反光。

手工艺:你现在有将近一万个徒弟。在你看来，最有效的训练方法是什么？

甄燕仓:我只教他们看。首先你要自己去看，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间段去看。然后，请人“咨询”，听取别人的意见，理性判断别人意见的优劣，最后修改。

中国手工艺:你直到38岁才正式进入石雕行业。是什么让你这么快在中国乃至世界石雕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甄燕仓:我眼光敏锐，能很快嗅到市场的需求。我在80年代就看到了石雕市场对西方人物雕像的需求，所以我是后来者。从今天的角度来看，西方的人物雕像不足为奇；另外，我一直在改变。在90年代，我的出口一直很顺利，但当我看到意大利美术学院里精美的西方雕塑时，我感到了学术实力的不足。我回去后，马上送我们总经理甄从达去中央美院学习两年。

中国手工艺:您对目前的石雕市场还有哪些指导性意见？

甄延仓:一是成立专业的石雕出口管理委员会，对达不到最低价格的产品不办理审批手续。第二，定点生产。不具备一定技术实力的不准设厂，这样才能保证产品质量。第三，限价。根据石雕品种限定最低价和最高价。第四，颁发营业承包许可证。没有许可证的单位和个人不准承接业务。第五，利用多种形式培训专业人才，不断提高从业人员的技术水平和艺术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