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的中国岁月

康佩珠吴波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国军队奋起抗争，全国抗战开始。

白求恩通过报纸等了解日本侵华战争。在加拿大，白求恩读了艾格尼丝·史沫特莱的《中国红军正在前进》一书，了解了红军的英雄事迹，被中国共产党抗日救亡的雄心壮志所折服，想到也许可以在中国成立一支医疗队，于是毅然决定来到中国。白求恩是国际纵队第一个来到中国的医生。

经过长途跋涉，白求恩于1938年3月底到达延安。到达延安后，毛泽东立即见到了白求恩。“三月底的一个晚上，十一点钟，我开始会见来中国帮助八路军抗战的加拿大共产党员白求恩医生，并同他进行了长时间的亲切交谈，谈到了西班牙人民发动的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抗战的有关问题。在讨论建立八路军野战医疗队时，白求恩说，如果有了野战医疗队，可以救治70%的前线重伤员。毛泽东非常重视这一点，并热情支持建立一支野战医疗队的建议。谈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2点。”(《毛泽东年谱》)陕甘宁边区的医院条件很差。病房里没有被子，病人睡在肮脏的草席上，没有卫生设施。医院也缺乏药品和设备，只有手术室有电。白求恩对这一切感到震惊。一方面，他积极申请国际援助，另一方面，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离战场越近，他的作用就会越大。在中国工作的近一年半时间里，白求恩为中国抗日战争辛勤工作，为根据地的医疗卫生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

一是建立了完善的医疗体系。1938年6月初，白求恩几经周折到达晋察冀边区。检查这里的工作人员，治疗方法，设备，药品，同时做病历。白求恩还根据当地的医疗条件设计了规章制度，包括医务人员责任制、例会制、查房制、归档制等，规范了医疗系统的运作。除了日常的医疗工作，白求恩还非常重视宣传工作和士兵的士气。在给聂的信中，他谈到了利用各种方式招募新兵和鼓舞士气，如授予军龄臂章、伤残臂章和军功章，为阵亡将士举行军人葬礼，等等。

二是培养了大量的医务人员。他提出，每个旅要配备一支机动外科队，作为前线急救站和后方医院的中枢组织，并成立“特种外科实习学校”，培养相关人才。

三是编写符合中国需要的医学教材。白求恩在《游击战争中的师范学校野战医院的组织与技术》一书中，对流动医院的各种组织与操作进行了细致、细致、具体的描述。为了方便医护人员学习和接受，他精心绘制了119张示意图。此外，白求恩还编写了《伤员移动急救系统》、《战伤救治技术》等教材，对普及基础医学知识、提高根据地医疗水平起到了很大作用。

第四，发明了一些医疗设备。白求恩亲自设计了更先进的手术室，并监督施工。他还现场配备了消毒器、上下肢夹板、换药托盘。此外，在他的指挥下，焚烧炉和担架也应运而生，一种杀灭虱子的消毒器也在设计中。白求恩设计了一个药箱，里面放着药品、器械和耗材，大约可以装100台手术和500个绷带。他把这个设置叫做“卢沟桥”，以纪念中华民族全面抗战的爆发，鼓舞士气。

白求恩在1939年10月底的一次手术中，不小心划伤了左手的中指。在医治一名头部化脓的战士时，因为没有手套，污染物渗进了他的伤口。然后，他的手指开始发高烧肿胀，病情加重，左手手肘开始溃烂。此时，挽救他生命的唯一方法就是截肢。但是白求恩摇摇头。“不用治了，只要我能活着，我就牺牲我的双臂，同志。但现在不仅仅是手臂了。我的血有毒，败血症。没有出路。”在这种情况下，白求恩拒绝了手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白求恩给聂·荣臻写了最后一封信:

尊敬的聂司令员:

我今天感觉很糟糕——也许我要永远和你说再见了！

请给蒂姆·巴克写封信，地址是加拿大多伦多市威灵顿街10号。

写同样的内容给国际援华委员会和加拿大和平民主联盟。

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很开心，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多做贡献。

也给白劳德写信，送一把日本指挥刀和一把中国弯刀，告诉他我在这里的工作。

这些信可以用中文写，送到那里翻译。

发送我所有的照片...日记...文件、军事专题片等。回到另一边，蒂姆·巴克将负责分散。告诉他有一部电影要完成。

把我的皮大衣给蒂姆·巴克，把一条日本皮毯子给约翰·亚当斯，把那套飞行服给尼克·亚当斯！又一条日本毯子。

在一个小盒子里，有一个大银戒指(布朗博士给我的)，要送给加拿大的玛格丽特。蒂姆·巴克知道她的地址。

两双我还没穿过的新凉鞋，给菲利普·克拉克的，还有给莉莲的大日本国旗。

所有这些东西都装在一个盒子里。

用林赛先生给我的18块钱作为邮寄费。这个箱子一定要结实，用带子绑好锁好，再加三根绳子安全。

请国际援助中国委员会拨一笔钱给我离婚的妻子(蒙特利尔的弗朗西斯·坎贝尔夫人)，或者分期给。我在那里(对她)责任重大，绝不能因为缺钱而抛弃她。向她解释我非常抱歉！但同时，我也告诉她，我很开心。

我将把我永恒的爱送给蒂姆·巴克和我所有的加拿大和美国同志！

两张行军床，你和聂太太留下来，两双英国皮鞋也给你。

马靴马裤，送给冀中区卢司令。

贺龙将军也会送他一些纪念品。

给叶部长两盒，你副部长八种手术器械，而林医生可以带十五种。卫校蒋校长让他选两种物品留念！

给朗同志一台打字机和松紧带。

给潘同志送手表和蚊帐。

送给董同志()的一盒食品，算是我送给他和他的妻子、儿女、姐妹们的新年礼物！把所有的文学书籍都给他。

卫生学校的医学书籍和小闹钟。

给我的小鬼和饲养员一条毯子，给我的小鬼一双日本皮鞋。

每年购买250磅奎宁和300磅铁，特别用于治疗疟疾病人和大量贫血病人。千万不要去保定、天津买药，因为那里的价格比上海、香港贵一倍。

告诉加拿大和美国，我很开心，唯一的希望就是多做贡献。

过去的两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有意义的日子。我感到抱歉，我感到有点孤独。同时，这里的同志对我的谈论还不够。

我写不下去了！

让我给你一千倍的感激，还有其他几百万亲爱的同志们！

诺尔曼·白求恩

1939年11月12日凌晨5时20分，白求恩在唐县黄石口停止了呼吸。11月2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为白求恩举行追悼会，党中央、八路军和追悼会向其家属发去慰问电。

加拿大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转移了白求恩大夫的家属；

白求恩老医生从遥远的加拿大来到中国，为我英勇抗战中负伤负伤的八路军战士服务了近两年。他历尽艰辛，孜孜不倦，赢得了面前将士的信仰。他和许多同情中国抗战的国际友人，对中国抗战给予了大力援助。不幸的是，白医生于今年11月12日在晋察冀边区因操作不慎中毒身亡，这是我们的巨大损失。

我们悼念白博士为世界人类解放事业和中国抗战作出的巨大贡献，并表示深深的敬意。除了赞扬他的功绩，在各地举行追悼会，我们特别表示哀悼！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1939年11月23日

12月1日，延安各界为白求恩举行追悼会。腾戴源主持了追悼会。吴代表中共中央发表了悼词。王稼祥、陈云发表讲话，指示“学习白求恩同志的国际主义精神、责任感和工作热情”毛泽东题词“学习白求恩同志的国际精神和他的牺牲精神、责任感和工作热情”12月21日，八路军政治部和卫生部编辑了白求恩纪念册，毛泽东写了《学习白求恩》，朱德写了《纪念白求恩同志》。

(摘自研究出版社《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龚玉·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