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换景，当我们站在“黄金时代”背后

电影:黄金时代

纪录片:她认出了风暴

“一部好的电影是几种元素(语言、音乐、画面)创意、内容加形式的结合。”许鞍华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当导演许鞍华和编剧李强在《黄金时代》的片场精心绘制了一幅图像丰富的民国作家画卷时，纪录片导演崔屹和罗峥选择站在大师们的身后，试图从文学基础、史料、表现手法等多维度为电影《黄金时代》做一个细致严谨的视听注解。就是配套纪录片《她认出了风暴》。

该片从2012年8月开始筹备，历时两年多，直到在网上播出。它的拍摄和制作过程与故事片《黄金时代》保持了同步。经过700多个日日夜夜的素材积累和编织，《她认风暴》终于将关键花絮、主创自述、场景还原过程、剧情设计依据等诸多细节，一一隐藏在精致的画面背后，有条不紊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既然已经看了桥上的风景，不妨移步阁楼，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部高雅剧的选角之谜。

鲁迅公馆是如何高度还原的？

场景萧红和萧军第一次拜访鲁迅。

傍晚，萧红和萧军走过幽静的小巷，寻找鲁迅先生的门牌号。当他们第一次参观这所房子时，他们对鲁迅先生的住所充满了好奇。敲门，回答，穿过简单的铁门。他们向徐先生问好，然后慢慢走进房间。慢动作翻滚。他们两个看到的是乳白色的门窗，几件陈旧的深色木质家具和立在柜子上的装饰画。桌椅在月光下一尘不染。这时，鲁迅先生正在楼上看稿子。听说客人到了，他淡定地压了压纸，起身拿了“前门烟”下楼招待。关于“前门香烟”是什么，萧红在事后的回忆文章里已经介绍过了。“鲁迅先生储备了两种烟，一种贵，一种便宜，便宜的是绿亭子，鲁迅先生自己用的，一种是白亭子，前门香烟招待客人用的。”晚饭后，小红站在一楼的窗前，注意到角落里长着一簇茂盛的植物。她问:“这是什么？”这位先生笑着回答:“这是常青树。一直都是这样。”

幕后解密

由于鲁迅在文学史上“中坚”的地位和影响，他的形象出现在《黄金时代——民国作家肖像》中，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观众更多的关注和质疑。这位文学大师的住所真的是这样的吗？怎么还原的这么细致妥当？《她认风波》为观众详细解释了复原过程的曲折。

事实上，导演许鞍华一直对鲁迅情有独钟，《家》恰恰是对人物的完美衬托和侧影。于是在“1934年12月6日，二小第一次拜访鲁迅家”这一幕中，导演决心要为鲁迅先生找到一个合适的、现实的“家”。从现场拍摄的需求出发，鲁迅纪念馆当然是原汁原味的首选，但是馆内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拍摄。摄制组不知所措时，意外发现鲁迅故居对面有个山洞。摄影导演王宇回忆说，“后来，我们在看鲁迅故居二楼的一个小天窗时，突然看到一个对称位置的窗户。就问管理员，对面窗口在哪里？”这个回答让整个剧组豁然开朗。当年，博物馆专门准备了三套类似的公寓，用于恢复鲁迅故居。现在，一个是鲁迅博物馆，一个是办公室，一个是正对面的。目前处于空状态。有趣的是，这所房子就像真实世界的镜像。它和鲁迅故居不仅面积一模一样，内部格局也一模一样，朝向不同，完全对称。于是幕后的“梦想家”，比如摄影导演、制作设计师，立刻入驻。在此，我们根据鲁迅故居和史实，一丝不苟地还原了我们在荧屏上看到的真实感人的“鲁迅一家”。作为萧红和萧军的扮演者，汤唯和冯绍峰，在这第一次的拜访中，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感动和平静。

王宇(摄影导演):“鲁迅在下一层楼的时候，接待了萧军和萧红，而【这一幕】就发生在旁边大概不到10米远的地方，这就是真实场景的美。”

许鞍华:“我记得在第一天(在这个场地)，当王在比赛的时候，晚上，在二楼的窗户前面开了一盏灯。(他)写字的时候咳嗽，所以拍了几张。然后隔壁的馆长过来了，我说给你看几个镜头。他偷偷流泪。”

尝试打破电影的“第四堵墙”

咖啡馆的场景一不一样，弟弟就直接对着镜头讲述自己。

小红离家很久后的一个初冬，她走在凉爽的街上，遇见了她的哥哥。他们两人在一家俄罗斯咖啡店坐下来，简短地聊了一会儿。弟弟再三劝说小红回家，漂泊不是办法。小红另起话题，关切地询问弟弟在学校的情况。聊了几句，两人就分手了，萧红的背影消失在哈尔滨寒冷的雪景里。看着妹妹离开后，弟弟张秀科沮丧地转向镜头，用他黑黑的眼睛直视着观众，开始忏悔:“妹妹出走后，我们家毁了，省教育厅以生了个坏孩子的名义撤销了她父亲的职务。因为受不了同学的嘲笑，我换了两次学校，来到了哈尔滨二中。这次和姐姐的相遇，后来被她写成了一篇文章，叫《初冬》。”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一个少年的口中发出。

幕后解密

镜中角色独白的表现手法贯穿《黄金时代》始终。从一开始，萧红就庄重地面对黑幕前的观众，介绍自己短暂的身体。弟弟和朋友们给我们回忆了和她有关的点点滴滴。在观影过程中，观众经历了一个从不熟悉、会玩到习惯、会听的转变。那么，为什么要用这么新颖的方式来讲述萧红的一生呢？让人跳舞不会对电影有不利影响吗？对此，《她认出了风暴》为我们揭示了答案。

镜前独白的“分离”手法，最初由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提出，旨在打破观众与舞台之间的“第四堵墙”，让人观看而不沉浸，时刻意识到现实与艺术的界限，编剧李强在创作《黄金时代》剧本时也一直持这种态度。“(我希望观众)在正要投入这部小说的时候，被真实性打断了。”这种实验性的表达方式，在话剧中有时会用到，但在电影中很少见到。即使是拥有40年拍摄经验的导演许鞍华也不知道这种技术和电影之间的化学反应。“观众会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我没试过。但我觉得这将是这部戏里特别过瘾的地方。”编剧李强认为，对着镜子独白在表达黄金时代主题方面具有重要意义。“我希望观众，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正在播放这段历史。所谓的历史，是由许多永远无法揭开的大大小小的秘密组成的。我觉得你很难看清真相。事实上，历史是无法还原的。”(文)据

李强(编剧):“我写《黄金时代》的时候，没有拘泥于我以前写传记片的方式。我希望将历史观点带入这部电影。”

王紫逸:“你必须在摄像机前告诉观众。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