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冬雪》。叶文龙 摄来自冬天的雪。叶文龙摄
冬雪,在世人眼中,是一种难以捉摸的风景。尤其是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默默等待一场飘落在松树和山野的雪,是漫长的等待,也是充满期待的冒险。
松树静静的,雪花慢慢的飘落...
夜色空中,黑压压的松枝苍劲如岳,而雪花轻盈灵动,在寒冷的天空下,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上,像是升腾旋转的精灵。此时泪水湿润了我的双眼,我终于体会到了禅宗里的“一期一会”。五年来,我穿越数万公里,只为追踪一年中最短的特殊时刻。在我眼里,山上的房子被雪覆盖着,但尽管寒冷,它们却很美。天空空和水面微染淡墨,岩石潮湿泥泞。那些岩石和树木庄严、自足、完整,傲然挺立在冰天雪地中,卓尔不群。雪不仅安静,而且奔放,在镜头前翩翩起舞,像一股暗流,或欢腾或悲怆,漫溢而铺天盖地。这种情况下,“尘埃落定,一切都空,老公能说什么”的感觉油然而生。
万物都有静止和流动的痕迹,雪花也是如此。我试图刻画它,保留它在生活中不能承受的轻与重,让它在形象中不断碰撞和呼应。于是,我在创作中把高速闪光和长时间曝光结合起来,用千分之几秒的超高速闪光固化雪花,用超长慢门记录雪丝的轨迹,让一张照片同时承载了两个时间概念。
《冬雪》遵循了一种“新山水”的叙事,我赋予它更多的故事性和开放式结局。我也更关注精心营造的场域,会怎样影响到观者的观看与内心。所以,不妨把这样的影像当成一次次的实验,任由其挑战认知的边界和哲学感受力。在拍摄中,我隐去了景物的物理属性,使用人格化的叙述,去凝视森罗万象间的智性。
选自《冬雪》。叶文龙 摄《冬雪》遵循了一个“新景观”的叙事,我赋予它更多的故事性和开放式结局。我也更关注精心营造的场域会对观者的视野和内心产生怎样的影响。所以,不妨把这样的图像当作一次又一次的实验,让它们去挑战认知边界和哲学感性。在拍摄中,我隐藏了场景的物理属性,用个性化的旁白凝视万物的智能。来自冬天的雪。叶文龙摄
“半夜冷,雪平铺在垛上。晨星什么时候分手,放飞平沙大雁?”这一次,我感受到了柔软的力量。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理暗示把我拽进空山与雪的怀抱,到达了最神圣的幻境。大自然常常暗示我们不能低估任何一种力量,因为它迟早会强大到吞噬一切。在与自然的对抗中,精神的力量带着人类进入另一个永恒的国度,拥有让时间空静止的巨大、无尽的能量。它需要调动一切感官和智力,在更高、更广的尺度上衡量人类的场景和人性的可能性。我仿佛在另一个时间空和幽冥世界遇见了风景。这一切都脱离了历史的局限,超越了世间的艰辛,在镜头前实现了永恒的和解。
冬雪,短暂而转瞬即逝,生于无形,变于无形。也许,只是藏在黑梦的起伏里,存在于那些似是而非的灯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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