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的垫脚

方正

长期淡出人们视野的WCBA，因为一场悲剧成为新闻焦点。在2021年底举行的一场比赛中，江苏女篮球员孙俪遭遇了来自各大体育协会联合会的球员顾怡彤的“踩脚”。孙丽踩了对手一脚后摔倒在地。她被诊断出脚踝脱臼，三处骨折，韧带撕裂。孙俪受伤痛哭的视频在网上传开，人们立刻对顾艺彤甚至他的“踩脚”行为提出了批评。

所谓垫脚，是指在一方选手起跳后摔倒的过程中，另一方选手主动将脚伸向另一方选手的落地处，使另一方选手的脚踩在自己身上。表面上看起来对方球员是被踩踏的受害者，但实际上脚垫会导致对方球员在摔倒时无法踩在平坦的地板上，两脚落地时受力不均容易导致脚踝受伤。尤其是在竞争激烈的高水平比赛中，选手起跳高度更高，重量更大，垫脚带来的风险也会成倍增加，就像孙俪目前遇到的情况。

事实上，脚垫一直是竞技界最具争议的话题之一。有时候，那些看似有意无意的踩脚行为，甚至可能直接改变重大事件的结局。比如在2020年底举行的女排超级联赛决赛中，天津女排主攻手李莹莹进攻后越过中线，导致江苏女排二传刁落地后摔倒，造成韧带肌肉撕裂、骨挫伤。虽然在赛后安慰了刁，取得了对方的谅解，但从客观结果来看，正是这种变化导致了津女排夺冠的逆转，导致很多球迷将的行为定性为故意加紧，甚至翻出了她之前造成他人受伤的类似行为。

这些客观上导致严重后果的行为真的是基于主观恶意吗？恐怕除了当事人没有人有真正的答案。这也是垫脚最麻烦或者最可怕的地方。如果说足球场上的飞铲，篮球场上的肘击容易被视为恶意，那么从看似很小的动作范围，很难判断出行为人的具体意图。最终无论是动作失误还是犯规，从不同的角度可能会有不同的答案，这也使得脚垫在规则中不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比如，在舆论的高度关注中，顾艺彤被罚款5000元，禁赛5场，但李莹莹参加了球队接下来的冠军赛。真的很难说哪种处理方式更合适。

如果在体育规则体系内不好做出处罚，是否可以引入舆论监督的力量？比如对于那些劣迹屡犯的“小人”，通过媒体和球迷不断声讨，从而影响球员和球队的商业价值，从而形成某种制约作用。这种想法很理想，但现实中往往打不过“胜负”的舆论惯性。在竞争激烈的竞技场，很多玩家都愿意付出暂时的名誉代价，这个代价通常不会太大，只要能为自己一方赢得胜利。比如马特拉齐当年在世界杯决赛中激怒齐达内的言行，从传统道德观念来说，显然是应该受到谴责的。然而，当马特拉齐和队友一起赢得世界杯的时候，几十年前的争议已经被赞美和祝贺完全掩盖了。同理，即使是靠踩脚赢得的冠军，在历史上也更容易被视为荣誉而非耻辱。

可以预见，只要比赛结果继续与个人和团队的名利挂钩，在激烈对抗的过程中，总会有人打起加紧脚步的邪念，从而继续制造一系列悲剧。对于篮球管理者来说，这是一场需要做好持久战准备的较量。一方面，在制定规则的宏观层面，应进一步明确和细化踩脚的犯规属性；另一方面，在执行规则的微观层面，需要法官及时发现踩在脚下的惯犯，在此类行为刚刚出现且失败时立即予以警示，避免悲剧发生后再收拾残局。

最后，即使不能在短期内完全遏制垫脚行为，至少也应该为那些遭受垫脚伤害的玩家提供更多的保护。比如这次孙俪受伤后，等救护车等了30分钟，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专业治疗。对于在比赛中遭遇各种暗箭的运动员，无论是赛事组织者还是团队管理者，都应该提供更大的帮助，包括医疗救助、费用负担、收入补偿等。当它们因为被填充而不稳定地着陆时，应该有人举起另一层足够稳定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