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曾用鸡头让致命病毒绝迹

北方沙漠寒冷

据世卫组织统计，每年有近5.5万人死于狂犬病。死者大多来自亚洲和非洲，很少来自欧美。这是为什么呢？

以美国为例，美国狂犬病发病率低，是因为美国大部分州都立法规定，狗、猫、雪貂等家养动物都要接种狂犬病疫苗。因此，野生蝙蝠和浣熊是狂犬病的主要携带者。但是欧洲是另一个故事。让狂犬病在欧洲几乎灭绝的是瑞士鸡头。

在欧洲，狂犬病主要由赤狐传播。二战期间，携带狂犬病毒的赤狐袭击了波兰。然后，狂犬病以每年30公里的速度前进，沿着前线深入欧洲的西部和南部。在狂犬病从东欧的波兰传来之前，欧洲的狂犬病实际上在19世纪就已经消失了。狂犬病的新爆发让欧洲国家很苦恼，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1967年3月，狂犬病来到瑞士。1978年，狂犬病开始在阿尔卑斯山的罗纳河谷肆虐。在喂鸡头之前，瑞士人试过各种方法，比如毒死狐狸、布陷阱、射杀狐狸……没有一种方法奏效。

1982年第一季度，就在鸡头项目大规模实施之前，欧洲的狂犬病病例比上一季度增加了31.7%。此外，如果算上东德和捷克斯洛伐克的狂犬病动物和患者数量，更是令人恐惧。

在当时，给野生动物喂疫苗是一个非常前沿的概念。美国科学家首先尝试，但失败了。1971年，出现了现在动物使用的SAD株减毒狂犬病疫苗，使口服疫苗成为可能。瑞士伯尔尼大学的动物学家弗朗茨·斯特奇(Franz stech)是第一个想到用食物诱饵给狐狸喂口服疫苗的人。

然而，什么样的食物更好呢？起初，stech使用狗饼干、香肠和鸡蛋，但最后，人们发现一个鸡头很容易使用。他把疫苗胶囊塞在鸡皮下面，狐狸看到鸡头就哭了。

很多人担心这种减毒病毒最终会进化成毒性更强的狂犬病毒。为了证明不会，stech先在一个小岛上用一个鸡头做了一个实验。岛上没有啮齿动物感染狂犬病毒，也没有爆发狂犬病。

1978年10月17日，stech在一个场地上进行了另一项测试。当时在日内瓦湖东部，狂犬病疫情非常严重，于是stech的团队做了4050个鸡头，扔在路边和小道上，在偏僻的地方用直升机喂食。

为了证明鸡头真的有效，他们还在鸡头上留下了标记——四环素。四环素是一种抗生素，但由于它可以被骨骼吸收，因此经常被用作研究骨骼生长的标记物。后来在猎人抓到的狐狸的牙齿和骨头里发现了四环素，但是这些狐狸并没有感染狂犬病，证明了鸡头疫苗确实有用。

在瑞士西南部实施鸡头计划的瓦莱省，自1980年11月以来没有出现狂犬病病例。由此，鸡头项目得以推广。1979-1984年，瑞士阿尔卑斯山下了一场鸡头雨。在这四年里，已经损失了52000个鸡头。

鸡头到哪里，狂犬病就飞到哪里。报道称，在鸡头被喂食后的18个月里，罗纳河谷没有出现一例狂犬病病例。

看到瑞士的成果后，1983年，德国也开始使用鸡头疫苗。到了上世纪90年代，已经有16个欧洲国家参与了鸡头计划，最初强烈反对瑞士邀请狐狸吃鸡的法国也加入进来。

然而，国土面积是瑞士八倍的德国需要一种更高效的方法。专长是做香肠，爱好是吃香肠的德国人，想出了一个绝招。他们把所有的肉都磨成泥，做了一个肥美的鱼肉饼，饼里塞了疫苗，鸡头的味道也很配。狐狸看到整个浣熊都膨胀了。这种肉饼疫苗德国每年以百万计生产，后来领先的瑞士也开始抄作业，放弃鸡头，改用肉饼。

到1996年，全欧洲已经喂养了7400万份疫苗。欧洲的“鸡头疫苗”项目使狐狸患狂犬病的数量在10年内减少了90%。1983年，欧洲有23000例狂犬病，但1995年只有8000例。

1996年，瑞士没有疯狐狸。1998年，瑞士宣布全国清除狂犬病。瑞士联邦兽医办公室发言人马塞尔·福尔克(Marcel Falk)自豪地宣布:“瑞士发明了一种根除狂犬病的方法。”

后来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芬兰、比利时、卢森堡等十几个欧洲国家都用这种方法摆脱了狂犬病。类似的“鸡头疫苗”也遏制了野生动物的散发性狂犬病复发。

这是欧洲消灭狂犬病的故事。但是很多人畜共患疾病没有疫苗，不太可能通过扔鸡头来免疫动物。所以有时候人们可以通过防止野生动物大量繁殖来避免野生动物传染病。毕竟在养殖的过程中接触的机会很多。而且动物少了，生病的动物数量也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