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斑马遇见你真好,找到斑马一刻

水生烟雾

我日复一日地把我的愤怒和厌恶摩擦在他身上，直到感情表面像包浆一样光亮闪亮，又像被磨薄了一样脆弱。

一个

每年单位年会我都想死。当系里的人宣誓时，我的脚趾不停地抓着问号——我没有在笑傲江湖从事魔法教学吧？我在努力，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了“千年，一统江湖”的誓言！

半小时后，我要出去透透气。有人在阳台上抽烟。我下楼去院子里。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时宜，所以有人过来我就赶紧假装看手机。

可是，那人站在我面前，他叫着我的名字:“尚佳！”

我从他的声音知道他是谁，但我不承认。我抬头假惺惺的说:“赵一？”

赵毅看着我。他问，“你这么红。你喝酒了吗？”

“我怎么会呢？我还没到饭局呢！”我说，我差点忍不住吐槽出刚才的“盛况”。

他似乎洞察一切。他说，“有时候，演戏是工作的一部分，妥协也是。没事，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他说，“那就不喝了。我楼上有个客人。待会儿我把你的车开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但是我们不用同时完成吧？”

他真的很没礼貌:“你不能等我吗，要不我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他不是胆大，就是有点傻。

如果你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收到他的微信腿会发软，听到他的声音脸会脸红，说话不能直舌，走路可能会转弯不平稳，开车可能会撞墙...如果你这样做了，你一定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2

我和赵一从小就认识，我们的友谊在我们十岁那年冬天破裂了。

当时赵一用铁锹拍了很多雪，挖了一个雪洞，累得手和脸都红了，头发也冒着热气。他邀请了几个小朋友去他的雪洞玩，最后一个才轮到我。

算了，但是我一爬进去，他就用雪把洞堵住了。

突然，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听到他们的笑声，立刻哭了。我一巴掌拍碎，手腕被什么东西割破了。赵一把我拉出来的时候，几滴血落在了雪地上。我踢他，他哭了。

高中的时候，我的班主任和他的班主任是一对情侣。高考结束后，两个班一起出去野餐。将近一百人围成一圈坐在地板上。赵一唱了一首低俗的网络歌曲，让人起鸡皮疙瘩。我看着他，却想起了小时候的儿童节。我们手拉着手摇着头，孩子气地唱着:“河马张嘴把水草吞了，所有的烦恼都塞满了肚子……”

但是他已经不是他小时候的样子了。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和一副好嗓子。我看到几个女生脸红了。唱到最后有人起哄“你有女朋友吗？”

赵毅抬起眼睛，目光灼灼，从我脸上扫过。然后他叫出了班华的名字。他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抚摸着手腕上的小疤，突然生气了。我发现自己一直在回忆赵一的复仇，从十岁到十八岁。看似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我日复一日地把我的愤怒和厌恶摩擦在他身上，直到感情表面像包浆一样光亮闪亮，又像被磨薄了一样脆弱。

三

二十二岁，有男朋友。比赵一更内敛，更温柔，更好看。我曾经以此为荣。但是当我们走过拐角的时候，却那么巧合的遇到了赵一和他的女朋友。

走了以后，男朋友还挺逗的。他说:“你能轻轻地牵我的手吗？还有，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恶毒的女孩？”

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变坏的。我感觉他掌握了我的污点和把柄。他用x光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准确的扫描了我的病灶，也伤到了他。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修复这段感情。我烤了一个蛋糕，用草莓和黄桃装饰，觉得颜色太单调，就从花盆里拔了一片草。那一刻我心情很好。我想到了懒羊羊和青草饼。我在厨房里哼唱。

他知道所有的主要成分和配料，但绿色的是一个盲点。他问我:“这是什么？”

我如实回答:“草。”

所以他也说了一句话。谐音降调，第四声。

我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用了一个语气词来感叹我的审美和创意。

但是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自己，我就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就这样分手了，分担烂摊子很不光彩。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给赵一做了一个草饼，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表情，梦就醒了。

四

二十七岁，稀里糊涂地和赵一成了朋友，我成了一个翻小账的女人。

这是赵翻译的，后来我的绰号就变成了“范校长”

在餐厅里，当我看到眼前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赵一时，我的思绪在“留”与“逃”之间反复跳跃。赵毅拉了我一把。他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让我们诚实而慷慨。坐下来谈！”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的电话响了。钟声居然在说“河马张着嘴吞了水草，所有的烦恼都填满了肚子……”

就这样，往事冲进来，我们互相指责。

我说:“那时候我给你一锅猪肉，在路上摔倒了，我虔诚地举起我的盘子，膝盖摔破了也没让一锅猪肉掉地上！你倒，给我送一盘炸鸡柳，边走边吃。我家就剩三块了！”

他笑得快疯了:“你怕你妈打你……”

“那你为什么把我封在雪洞里？”

“我才十岁。请原谅我！”赵毅笑着说，这让他的道歉显得言不由衷。“是不是把赵一这狗东西写得满巷子都是？”

“是的，我用了整整一盒粉笔……”

说到这里，我们终于相视一笑。

走出餐厅的时候，我看着玻璃窗上的影子，深深后悔穿了一件橙色的大t恤。我看起来不像相亲对象，但我看起来像倒垃圾的。所以当赵一建议看电影的时候，我拒绝了，当他建议散步的时候，我又拒绝了。

马蹄声定律说:听到马的声音，先猜马，不要猜斑马，因为马常见，斑马不常见。

我被自己的悲观主义狠狠打了一记耳光。我承认，我今天遇到了一只斑马。

五

我和赵一关系的真正改变，是在年会的那个晚上。他好像没怎么喝酒，上班还有车等着。我看着他和同事道别，然后走向我。

我调侃他:“你确定不想和女同事一起去？”

他轻蔑地笑了笑，“不行，我怕喝了以后失德。”

“你不怕在我面前失德吗？”

“那能一样吗？那叫酒。很吓人。”

我很烦，很酸，情绪很复杂。“你是不是经常酒后失德？”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会喜欢我这么多年吗？”

越说越恐怖。我把车停在路边，我怕撞到墙上。但是，当我工作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身，我发现他睡着了...

第二天，他问我:“我失去美德了吗？”

“不，你疯了。”

赵一笑道:“尚佳，我好喜欢你！”

心里嫩嫩的，却想到了不合时宜的东西。冷哼:“你喜欢班花，它充满了骄傲！”

“好的，范校长！”他抓住我的手腕摇了摇。“如果我说了你的名字，你会把我踢死吗？”

我想起了那个梦，决定给赵一做一个草饼。

我用了一种叫“情人的眼泪”的多肉植物，看起来还不错。

没想到一转身，爱人的眼泪就不见了。赵一正拿着叉子看着手机，津津有味地嚼着。

“你在吃什么？”

赵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他看着我，好像我在胡说八道。

我几乎想张开他的嘴。“你吃了那些草吗？你为什么不吃蜡烛？”

"蛋糕上也没有蜡烛吗？"他热切地看着我，这让我深感恼火，因为我无聊的行为很可能会让他拉肚子。

他想象得更认真。“会不会中毒致死？”

我在他旁边坐下，当然没那么严重，但我得向他道歉。但是他抱住了我，他说:“不要紧，我们同归于尽吧！”

因为接吻而和对方终成眷属需要下多大的毒？他是多么浅薄啊！

但是我喜欢他！每次远离他，我都想抱紧他。我现在才知道这个。我比较浅。

后来我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了爱人的眼泪。我脑子一直短路，我问:“你没吃饭？”

他笑，“你想再和对方同归于尽吗？那我现在就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