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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有几颗星,银河系只有一个恒星,银河系有几颗星

水生烟有一种叫作北极燕鸥的鸟儿,它们在确定了飞行方向之后,终生不会改变。而你就是我的方向,我愿意像现在这样一直陪着你。1九月,某款奶糖味儿的润唇膏开启网络预售,辛晚晴登录时,早被一抢而空。她沮丧地退出页面,随手刷新朋友圈时,居然看到佟年刚发…

水生烟雾

有一种鸟叫北极燕鸥,确定了飞行方向后,终身不变。而你就是我的方向,我愿意一直这样陪着你。

一个

9月,一款奶油糖果润唇膏在网上预售。辛逸仙登录的时候被抢空。当她沮丧地退出页面,刷新朋友圈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桐年刚刚发布的消息——润唇膏订购成功的截图。

羡慕,羡慕,一年多没说话的新万青和童念终于有了破冰对话,尽管内容看起来不太友好:“好好表现,炫耀!”

童念的私信很快就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有!想要吗?给我道歉。”

辛逸仙很快回答说:“不错的尝试!”

如果道歉这么容易,她一年多前就该道歉了。当时她的好朋友夏夏就劝她,“桐念只是需要一种态度,一种态度,你不能就这么给他?”

辛晚晴板着脸。“我没那么多态度配他公主的病!”

前两天在麻辣火锅店,给童年送手机的辛逸仙刚推开门,就看到旁边的姑娘拿着筷子夹着一头肥牛要给童年送。这个叫陆佳的女孩,认识童年很多年了。手机通讯录就更不用说了,微信,微博,QQ,甚至淘宝旺旺都有她的一席之地。辛晚晴之前努力表现出来的大度、冷漠,这一刻彻底崩溃了。陆家用锃亮的不锈钢勺子把烧开的锅里的菜、肉、海鲜舀到童年面前的碗里,堆成一座小山。

辛逸仙把手机放在童年面前的桌子上,试图平静地说:“你忘了你的手机。”

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她听到桐念惊叫起来。他站起来要去拉辛晚晴的胳膊,却突然打翻了他面前刚刚盛满食物的盘子。所有的汤都倒在他腿上,鲜红的油绵延了大面积,在卡其布休闲裤上格外显眼。

童念疼得连连跺脚,陆贾连忙站起来围着他。对面的一男一女也站了起来,三个人不经意间把童念和辛逸仙隔离开来,这样的组合,无论是谁看起来,也是两对情侣的视觉感。辛晚晴红着眼睛低声说:“桐念,我们分手了!”

临走的时候,她听到童念反复叫她,“小青!”这声音夹杂着推门时的街噪,也夹杂着门上挂着的黄铃铛的清脆声音,遥远而突兀。后来每次想起,她都像做梦一样不知所措。

2

辛晚晴认出童年,是在她大一的五一假期。她为夏夏做兼职,为街上一家新开的炸鸡店散发传单。

晚春的阳光晒得她脸颊绯红,细密的汗珠从发际线涌出。她不时把厚厚的一叠传单举过头顶,遮挡阳光。当她眯起眼睛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落在有彩色书页的啤酒杯上。凉爽的感觉让她咽了一口口水。

她听到有人窃笑。这是童念。他把手里的冰矿泉水递给她,她摇了摇头,却掏出一张宣传单递给他。佟念笑的时候,嘴唇和眉毛分别弯着,笑得像心一样清澈明亮。他拿着传单出去了很久。辛晚晴看着他的背影,仍然感觉他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再见是在以“校园青春,我们是否应该用一场爱的爱来祭奠”为主题的辩论赛中童念第二次辩,辛弃疾第三次辩。在唇枪舌剑的赛程过半之前,辛晚晴眼看着曾经信誓旦旦要做好人的观众忠实粉丝夏夏明显变节。要不是认识她多年,辛晚晴差点以为那个上蹿下跳的女孩是给童年当领导的。

辛晚晴看了佟念一眼,却不小心撞上了他看过来的黑眼仁。目光相遇的瞬间,他笑得像一朵轻云。一团糟。辛晚晴心里呸着自己,什么心理素质,没见过帅哥!但现在结束了,她对这场争论的结果有了清晰的认识。所以,她觉得对方明显使了一个大阴招,一个男人应有的招数!

但是,我们身边也会有一些人,很受女生欢迎。就连老师上课时对后排男痞子的白眼,转个弯弹在他身上,都能瞬间变成弯弯的眉眼。

总而言之,辛晚晴对这场争论是绝对信服的。童念穿了一件水蓝色的t恤,就像天空清澈洁白一样耀眼。比赛结束离开的时候,他跟在她后面,清亮的声音叫她,“辛逸仙!”

当她回头时,他微笑着伸出手说:“不打不相识!”

辛晚晴叫他回来,“你也一样!”伸出手和他握手。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手指纤细。他说:“我不接受一对一,我随时陪你。”

辛晚晴环顾四周,许多年轻女性,目光如箭。她笑着开玩笑说:“我又不是草船,也不想这么快就死。”

但当她正要逃跑时,夏夏跳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说:“我们一起庆祝辩论赛圆满结束吧!”

辛晚晴瞪着她。“我们输了,大姐!”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一周去了两次小吃街,一次是为了庆祝对方的胜利,一次是为了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周末,他们一起骑车去郊区,沿路骑行。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大片油菜田,像金色的海洋一样蔓延开来。何苗伸了个腰,狼狈地捂住了脚下深棕色的土地。空空气中有混合着植物、水汽、泥土的清芬。

辛晚晴放慢了脚步,眯起眼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桐念这时从她身后追了上来,好像想对她说什么,笑着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车把上。起初的演技力量吓了她一跳,连忙睁开眼睛,看到了佟念的笑脸。我的心突然慌了,车把晃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佟念赶紧抓住她的胳膊,以免撞到树上。他的小腿撞上了她的自行车,疼得咧嘴笑了。血从裤腿渗出,滴在白色帆布鞋上。

童念的司机开车进校园时,正坐在辛逸仙自行车的后座上。晚风习习,摇曳着垂柳的柔枝,仿佛有了心境。佟念坚持说,她是为辛逸仙受伤的,所以她有责任。至于怎么负责,佟念想都没想就要求骑车带他回家。

辛晚晴看着他180cm的身高,一脸的不舍。"我可以打车送你吗?"

“不行啊。”童念拒绝了。“我因为你的自行车受伤了。我要惩罚它!”

辛晚晴无言以对,愤怒地将自行车拉得离他更近一点。“上车吧!”

初夏的傍晚,储存在太阳里的热量从地球上释放出来,熏蒸出薄薄的汗水。佟念坐在辛晚晴身后,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看着她被风扬起的长发,有些调皮的拂在脸上。他根本不忍心看着自己表面的皮外伤好起来,因为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一个无赖,才有充分的理由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笑着皱眉。

这时,童家的司机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车窗玻璃滑下来的时候,童念吓了一跳,突然从车后座跳了下来。他不情愿地微微皱了皱眉,向辛逸仙挥了挥手,说:“你一个人慢慢来吧。”

辛晚晴点点头,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独自站了很久。

晚上,他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我中途离开,你有没有觉得失落?”

“没有你的拖累,我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美。”她流利地回答,好像在说实话。

童念给辛逸仙推荐了科学通史选修课,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教授,智力温和。看完信满是漂亮字迹的笔记,她说:“童年经常提起你。”

心万青,不明所以,下课后和佟念说话,佟念说:“她是我妈!”

“你怎么不早说?”

“为什么早说?你又没答应做我女朋友。”

辛晚晴嗔怪的拍了他一下。突然,我想起了夏夏说过的话,有些不自然。夏夏对她说:“虽然你们俩暂时没有男女朋友关系,但你们已经在身体、思想、行为上坦诚地向对方坦白了。”

“什么是身体行为?”辛晚晴态度坚决。

“我没说亲密关系!”夏哈哈大笑,“我指的是日常行为,包括肢体、语言和眼神等。,所以成为佟念的绯闻女友,你还觉得很委屈吗?要知道,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辛晚晴一回到宿舍,就接到学校广播站的电话,通知她被录取了。在表达了自己的赞美和欢迎之后,站长又补充道:“看一个人的品味和优秀,有时可以指的是陪伴你的人。”

辛晚晴摸到了这句话的深意,给桐念发了一条信息,说就算和男朋友有一腿,也可以反省一下自己。佟念很快回答,他认为她告诉他这些只是因为她想请他吃饭。虽然辛晚晴觉得他和夏夏可以同时同桌结算,这样会省钱、省力、省时。但他反复强调,要表示诚意,必须单独邀请。至于很多人的聚会,还是定时间地点吧。

辛逸仙和童年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突然说:“你知道吗,他们都说你是我女朋友呢?”

没等辛晚晴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我想成为一个积极的,你呢?”

辛晚晴意识到,她站在原地的时候,已经被佟念摔了好几步。

六月的黄昏,那棵阔叶如蒲扇的梧桐树,错过了几缕细小的光线,落在他的眉间和脸上。他走回她身边,轻声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不好。”虽然她看着他,在他的眼神里确认了自己的真诚,但还是转过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他固执地问:“你喜欢我,是吗?”

辛弃疾沉默着拒绝回答,童念对着自己笑了笑,抬头看到梧桐的阔叶,突然指着树枝说:“你看,有一只红蜻蜓!”

辛弃疾在他的指引下抬起眼睛,却没有看到蜻蜓,于是被佟念嘲笑。他说:“你的眼睛是什么!”

辛晚晴笑了笑,感觉到他的安心。因为她知道没有红蜻蜓,他只是在乎,所以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有负担。

辛晚晴的资历还年轻。她只在电台做杂活,写电台稿子,或者找节目里要播的歌。这样琐碎的日常生活,远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因为她一直想做的就是做一个坐在麦克风前稳重优雅的女人,嘴角挂着微笑说:“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你们好。”

童念听了她的抱怨,笑着说:“别急,慢慢来。”

他们在校外的商店里淘光盘,很久没翻的光盘盒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手都沾满了。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抬起手,调皮地擦了擦他鼻尖上的食指灰尘。

他的态度让她笑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握她的手,但她慌慌张张地躲开了,不小心撞到了碟片架上,光盘掉在了地上。

他们躲闪着目光,在前来接机的店员面前,尴尬又尴尬。

晚上,夏夏邀请辛晚晴一起吃饭。没想到会遇到童年。他们到得早,已经是热闹的气氛了。辛晚晴认识当年身边的女孩。她是陆嘉,此时谈笑风生。当辛逸仙的目光回到童念的脸上时,他发现他的脸颊浮着怀疑的微红。

辛晚晴与夏夏在另一边落座,没有跟佟念打招呼。辛晚晴苦涩地想,原来有很多事情,不用和她一起做,他也可以很开心。比如之前的牵手未遂,以及将要被框在上面的拥抱。她吃了一颗虾丸在嘴里,但带着苦涩把它嚼了出来。

夏夏斜眼看着她说:“校园青春是不是应该用一段恋情来纪念?反对三辩,你的似是而非在哪里?”

那天晚上,辛晚晴回来后,关了手机,早早就睡了。早上打开手机,发现了两个未接来电和两个未读的童念信息。她没有回答。

早上,新万青接到通知,广播主持人中午生病了,站长说:“该自己秀了!”

辛晚晴那天弹了她最喜欢的钢琴曲,在流畅委婉的琴声中朗诵了一段散文。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她还有粉丝!

拿着不认识的人送的玫瑰花束,她犹豫了很久,然后为了找到一张写有文字的卡片,找遍了花束的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叹息的时候,心里最强烈的想法是:如果这是《通念》里的,那该多好!

不过据可靠消息,这段时间童念正在体育馆打篮球。估计在他眼里,只有前锋对自己这边有敌意,或者还有篮球宝贝,火辣的笑脸。

辛晚晴感到很失落。他的活动和他的朋友一样多,占据了他大部分的业余时间。辛晚晴心想:就算我们在一起,想想他留给自己的时间,也挺可怜的。

正闷闷不乐,佟念的电话来了。在那场比赛中,他们队赢了。因为兴高采烈,甚至庆祝晚餐是与家人。当辛晚晴赶到屋顶几乎被掀翻的包间时,撞见他们的队长正在亲吻他的女朋友。桐念正垂着眼睛,有些尴尬地笑着。她在一群人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辛晚晴走到童年身边,看着他明亮喜悦的脸,情绪慢慢溢出眼眶。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她反复写了几个字:我很喜欢他。

从餐厅出来,路过一家花店时,看着那束扎成一束的玫瑰花,辛逸仙故意虚张声势地说:“好漂亮啊!”

桐念站在窗前,看着她问:“你喜欢吗?”

辛晚晴被怂了。她笑着摇摇头说:“我不喜欢。太俗气了!”

佟念有些尴尬,但还是笑了,指着一盆悬浮的绿植,开玩笑地说:“就是,玫瑰那么俗气,那么茂盛,绿色温暖的植物最适合你。”

辛晚晴白了他一眼。她知道那种植物,那是绿萝。据说吸收甲醛很好。

突然,她后悔刚才说的话,当她再看一眼那盆绿萝时,她几乎想哭。

辛逸仙在图书馆找到了一份兼职。因为她经常安静地待在图书馆挂着白色窗帘的角落里,那位即将离校的学长主动找到了她。谈话结束时,学长说:“我听过你的广播。”他没有说下去,但眼里满是敬佩。不知道为什么,当辛晚晴看着他的笑容时,她突然想到了桌上那些还在顽强绽放的玫瑰。

辛弃疾打电话给佟念说:“我喜欢这份工作。期末的时候很拥挤。我甚至可以给你让座。”

“别太累了。”童念说。他和陆佳在讨论微电影俱乐部参加青少年邀请赛的剧目。很难理解她此刻的激动,更别说牵扯到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学长,还想着别人的想法。有很多努力的学霸。你为什么选择爱读闲书的阿信·孙中山?佟念觉得自己很可能并不善良。在表示屈尊的时候,辛弃疾“切”了一下,说:“我才不管你呢!”

学长来找辛逸仙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骑着摩托车,载着她穿过街道,在一栋红砖小楼前停下。

进去,内部正在装修,砖和木头都躺在地上。学长带她看了一楼的咖啡馆和二楼的青年旅社。夏天会在院子里装一个秋千架,养很多玫瑰和绣球。他说他的房子是一对老夫妻的,租金很便宜,因为他急着出国和孩子团聚。

辛逸仙环顾四周,赞赏地说:“太好了,让我为你工作?”

学长笑了。“你课外做那么多工作,你男朋友会同意吗?”

辛晚晴的大脑瞬间弥补了童的年貌——说到“男朋友”这个词,他怎么那么自然的跳出来?

辛逸仙真的向童念提到了校长和红砖楼。她问:“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童念转过脸,笑了。“似乎只有获得了适当的身份,他才有资格提出不同的意见。”

辛晚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好老实,给你点个赞!”

“那我可以表白了吗?”佟念问。

“不行!”她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

笑够了,佟念认真的说,“只要是你喜欢的,真的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但是在图书馆兼职的辛逸仙,工作时间不长。因为高三学生逐渐流露出来的感情,还有童念掩饰不住的孤独感。做出这个决定后,辛晚晴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得像云一样清澈。

知道这个消息的佟念似乎有些激动。在他挂电话之前,他迫不及待地和他的朋友们说再见。在他们嘈杂的抱怨声中,他笑着说:“不管怎样,反正我有重要的人要见,有重要的事要做。”

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辛晚晴被台阶绊倒了,佟念握了握她的手,没有再放开。走了一段路,她用戏谑的语气说:“我们抱了这么久,你还不放手?”

她抽出手,想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却发现越说越乱。她说:“如果我还不想谈恋爱,我想可能是……”

童念笑了。“标准台词应该是‘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不合适。"

辛晚晴笑了,但眼神渐渐黯淡,他只是看着她笑。两个人并肩走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辛晚晴突然说:“对不起!”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第一次喜怒哀乐,我就别无所求了。”

辛晚晴很感动,但突然难过得无法克制自己。最后,她把心中的矛盾和纠结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说:“可是你怎么能理解我的苦恼呢?我每天都在期待你,我在这种期待中压抑着自己,因为我知道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出身家庭的巨大差异,并不是两个单纯的个体,仅仅因为相爱就可以轻易改变。我怕那些细微的东西会浸泡在琐碎而漫长的日常生活中,让我们有一天反目成仇。”

“怎么会呢?”桐念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和你一起解决,一起接受。一切都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糕。请相信我,不要这么危言耸听好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她说:“我好久没去听你妈妈的课了。即使她一直对我很好很亲切,即使坐在人群中,我也能感受到她那独特的观察和审视的目光。我知道,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有,我一直对东方文学史这门课很感兴趣。让我肃然起敬的教授,其实是陆贾的父亲。几乎每次上课,陆佳都坐在前排。童年,你应该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你们有相似的家族史,相似的经历。”

佟念弯着肩,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你不开心是因为我总是和她在一起吗?”他说:“我们只是朋友,我保证!”

辛晚晴摇摇头:她仰起脸,温柔地说:“我对爱情的想象是,两个人并肩为生活奋斗一生。我不喜欢享受。而在这个世界上,谁会允许任何人去享受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要么流汗,要么尊严。当关系中的双方,在物质经济的比较中,一方富裕,一方匮乏时,来自阶层的无形压力会把人逼疯。”

“我爸妈在我八岁的时候离婚了,我跟我妈一起生活。她曾经是一家工厂的宣传部部长。后来工厂几经改制转产,每况愈下。但是,父亲的事业越来越好。他回家越来越少,后来。他对妈妈很冷淡,爷爷奶奶的话对妈妈严厉多了。他们就这样离婚了,我妈坚持说,除了我的生活费,她再也不会接受我爸任何额外的钱。我无数次想象过,有一天,我妈和你爸妈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害怕看到她感到羞愧和谨慎。"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她说:“不是因为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够好。”

“别闹了。”佟念说,他抱住了她。“你知道吗?有一种鸟叫北极燕鸥,确定了飞行方向后,终身不变。而你就是我的方向,我愿意一直这样陪着你。”

冬天,辛逸仙在一家咖啡馆做兼职。一天晚上,桐念在等她下班。雪花敲着窗户,桐念啜着温热的咖啡,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一眼辛晚晴,目光相撞的时候,忍不住眼里露出笑意。

就在那时,那个醉汉推门而入。他推开走近的辛逸仙,在柜台前手里攥着老板娘毛衣的领口,骂道:“你以为你能躲到哪里去?”

老板娘的丈夫工作受挫,一蹶不振,然后酗酒赌博,后来上升到家暴的程度。她要求离婚,他拒绝了,于是她偷偷离开,为了过上平静的生活,在这里经营了一家咖啡馆。

辛晚晴挣扎着将他们分开,疯狂地喊着,“放手!你放手!放手!”

她被佟念拉开,站在他身后时,辛晚晴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刚才那人扬起手掌,并没有打他的老板娘。他保存体力,打了辛逸仙一巴掌。

佟念和酒鬼打在一起,杯具椅子撞坏。老板娘终于拨通了报警电话,辛晚晴握着拳头,视线片刻都没有离开过佟年。

童年被踹倒在地,酒鬼拿起一个木凳。当他想撞上去的时候,辛逸仙突然大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将自己身体的重量撞在了醉汉身上,然后转身将处于下风的桐念护在怀里。

在佟念震惊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惊恐的自己。

隔壁店铺的老板听到了异响,这时候冲进了店门。看到这么多人,醉汉立马怂了,警察随后推门而入。

深夜,佟念和辛逸仙从警局出来,并肩而行。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雪花飞舞,在路灯下虔诚地舞蹈。

“冷吗?”童念终于开口了。

辛晚晴看着他摇摇头,却突然翘起脚尖抱住了他。

“我们在一起吧。”她低声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我从来不知道。”

“太贴心了。”童用年轻的声音说:“这一刻值得等待。”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辛逸仙的声音里带着微笑,她说:“那个人打你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被打死了,我就活不成了。”

佟念笑着紧紧抱住她的胳膊。他说:“傻瓜!”

风吹过,雪落下,远近的灯光明亮而温暖,仿佛属于他们的心里,再也没有迷失方向。

但是,每对情侣都一样。在一起后,相处模式总会改变,难免会有矛盾和不安,比如小骨刺,痛苦地凸显出来。

辛弃疾和童念最大的矛盾还是来自于陆贾。当时他和陆嘉正在筹备微电影的后期制作,但辛逸仙总是看不到他,而他的背影和侧脸却经常出现在陆嘉朋友圈的照片里。深夜,她疲惫地离开兼职咖啡店,在公交车上养精蓄锐,看到陆佳上传的照片,鲜花,红酒,远处模糊的身影。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她不想指认,但也没办法。

当然,他的电话和微信总是不在,问她日常生活,给她讲微电影制作的过程,但他只拒绝提及他的一个伙伴——他的刻意省略,当然是出于善意的回避和隐瞒,但更容易产生一根刺。日复一日,直到药石无药可救。

有时,他会邀请她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但大多数都被她拒绝了。她忙于兼职,训练自己,并与她喜欢的人保持同步。

“我越努力生活,就越喜欢你。但不要放过它。”那是火锅店出事后她给他发的最后一条微信。

在桐年晒出太妃糖润唇膏的订单后,两人终于重新联系上了。那些思念和遗憾都在心里凸显,却又心照不宣的小心翼翼,选择不提。

辛晚晴的妈妈定下了人生计划,就是回去考这个城市的公务员。她的工作稳定又光鲜,择偶也很容易。

“你怎么看?”沉默了很久,佟念终于给她发了这么一句话。

“跟你有关系吗?”辛晚晴的反问看起来像是一种试探。

“是的。”终于,他忍不住打电话给她,说:“我从来不在乎的,不是你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误会我有多深,而是我痛得跳起来的时候,你转身就走,再也不回头。我尴尬地站在那里,我叫了你多少次名字?如果你是我,你会难过吗?”

“会。所以一年多以来,我始终不敢和你说一句话。”辛晚晴的语气温柔下来,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便哽咽了,她说:“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和陆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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