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酒中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形象(春酒琦君)

琦君

农村的新年很长。元宵节过后，一年还没有完全结束，又有家家请喝春酒的节目，再次引起高潮。在我的印象中，从初一到初五，气氛甚至比五天的过年还要热闹。我请春酒，总是先下手为强，不请自来。我吃得像蜜蜂一样，手里拿着一大袋糖果回家。

但说实话，我家吃的东西很多，花生、桂圆、松糖之类的已经不稀罕了。我最喜欢什么？这是我母亲在冬至那天酿造的甜酒。到了喝春酒的时候，我再打开给你尝尝。“补气，健脾，明目哟！”母亲总是自豪地说。她又转向我说:“但是你只能舔一个指甲缝。孩子喝多了会流鼻血。太补了。”其实在她说完之前，我已经偷偷把手指伸进杯子里好几次了，我已经用很多指甲舔过甜酒了。

八宝酒，顾名思义，是用八样东西做的，分别是黑枣、荔枝、桂圆、杏仁、陈皮、枸杞、薏米仁，再加上两颗橄榄。泡一个月，一打开，酒香药香，恨不得一口气喝三杯。母亲只给我倒了一小杯底部的一点。我拿着它，闻着它，走来走去。有一次，我跨门槛的时候摔倒了，把酒杯捏在手里，却把酒洒在了裙子上。拿着小花猫的时候，它直舔，舔完了就呼呼大睡。原来，我的小花猫也是酒仙！

春酒回来，我妈总是闻我的嘴，问我喝了几杯。我总是说，“就一杯，因为里面没有甜的东西。不甜。”妈妈听了非常高兴。她邀请她的邻居独自喝春酒，她必须给他们每人倒一杯甜酒。而我，则靠在大家的怀里，用筷子点着酒，舔着，好让自己尽兴。

除了春酒，我家还有一个特别的节目，就是喝酒。村里谁急需用钱，就要开个会，集合12个人。正月里，团长总要请其他11个人喝春酒作为奖励。虽然我的母亲从不参加会议，但她总是很高兴在花房招待大家，增添一些新年的欢乐。我呢，肯定会坐在会议头旁边，还得吃吃喝喝。这时候妈妈会拿着一瓶自己酿的甜酒给大家品尝。

宴会结束时，会先给每个人一条印花手帕。我和我妈各有一个，我开心极了。喝了甜甜甜甜的甜酒，大家都问妈妈里面是什么宝宝。母亲得意地说了一遍又一遍，脸颊因喜悦而通红，仿佛喝了酒。其实我妈从来不摸嘴唇。

不仅仅是酒，我妈一年四季都很勤快，做这做那，做出新鲜独特的东西，总是和别人分享，自己却很少吃。别人问她每种材料放多少，她总是笑着说:“差不多了，我没有标准重量。”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地告诉别人。

今年，我做了同样的事情，做了一款甜酒。给祖宗用过之后，给儿子倒一杯，告诉他这是“不同年代的酒”。喝了以后，我会长大一岁。他批判地说:“你用的是美国酒，不是你小时候家乡酿的酒。”

总之，提醒了我，不是纯粹的家乡味。但是哪里能找到真正的自酿葡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