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场演出

谢凯

2005年，台湾省第一个创意市集“坎波嘉年华艺术节”在台北举行，吸引了超过10万名年轻人和艺术家。“CAMPO”代表五个组成元素:电影、艺术、音乐、人和原创。主办方希望唤醒台湾省年轻一代对自我表达的热情。这股风潮迅速传遍台湾全省，并演变成一种被称为“CAMPO”的生活方式，甚至蔓延到北京上海。

从“坎波嘉年华艺术节”开始，经过九年的发展，台湾省创意市场现已呈现出百花齐放、各具特色的局面。一般来说，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官方赞助的文艺节的附属品，如台北市立美术馆的艺术市场、“两馆一院”广场艺术节的创意市场；第二类是艺术、创意、历史记忆的结合体，如苦苓街书香创意市集、文落亭冬市、宝石环市集等。第三类强调音乐、电影、市场的结合，如西门红楼、天目广场创意市集，最具代表性的是“CAMPO生活艺术嘉年华”创意市集；第四类由企业赞助，如敦南诚品书店的“一卡旅行箱秀自己”创意市集、统一集团的“简单生活”创意市集等。如今，创意市场已经成为台湾省文化创意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向全世界展示了台湾省创意文化的生机和活力。

“摆摊生活”是近年来台湾省最具影响力和知名度的创意市集。在“CAMPO”的基础上融入了三个元素:Bring(带入做自己)、Art(艺术自己创造好的创意)和Go(Go动作产生创新动作)。在此基础上，成立了台湾省首家品牌化运营的创意市集公司Campo Bag，成为台湾省文化创意产业的代表之一。

颜知止

(“摆摊生活”创意市集创始人Campo bag CEO)

不是摆摊，是生活。

从2010年开始，《摆摊生活》通过创作与摆摊相结合，用发现的精神，让不同阶段的创作者与创意进行对话，试图用独特的创作推广模式，让更多的台湾省创作为世界所见。“我们不是摆摊，是生活！”这个口号宣示了CAMPOBAG的和平诉求，也揭示了CAMPOBAG能够在台湾省掀起文创风潮的生存基因。

《中国手工艺》:你的口号是“我们不是摆摊，而是生活！”这句话怎么理解？

颜玮志：我想说，这真的就是我们的人生，也是大多数创作人的人生。我们开心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像游牧式的过着摆摊生活，今天在台北，明天在台南，左边认识了布包创作人，右边又认识了插画创作者。我们摆的不是由一张桌子组成的摊，而是因每一场累积而不断丰富的生活。颜:我想说，这真的是我们的生活，也是大多数创作者的生活。我们快乐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过着游牧般的地摊生活。今天，我们在台北，明天，在台南。在左边，我们知道布料创作者，在右边，我们知道插图画家。我们搭建的不是一张桌子搭成的展台，而是每一次积累不断丰富的人生。

中国手工艺:台湾省的创意市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发展起来的？目前情况如何？

颜:台湾省在2005年有了第一个原创市集，叫做“坎波生活艺术嘉年华”。在此之前，台湾省不知道什么是创意市集。以前，他们只逛花园集市和夜市。原创市场的出现，迅速吸引了十多万年轻人和艺术家在这个舞台上发挥创意，大受欢迎。2006-2007年，台湾省的创意市集达到顶峰，学校和政府也密集举办创意市集。在这种情况下，有创意的集市开始“抢”创作者，很多有创意的集市变成了没有创意的集市。2008年，台湾省创意市场再也没有优质的创意品牌。2009年，创意市集在西门红楼、华山1914、信宜四四南村、天目中山北路等固定场所重生。市场为创作者提供了稳定的档口支持，创意市场一路发展。时至今日，台湾省的创意市集已经发展成为主题鲜明的高品质市集活动，不再局限于只有创意或「二手」，形成了具有个性与社群导向的市集活动，正引领着台湾省市集的新潮流。

中国手工艺:创意市场招募创作者时有什么限制吗？

颜:首先，参加“摆摊生活”的创作者，一定要有原创精神，自己创作，自己设计，也许不一定，但作品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创思想，这是最重要也是唯一的条件。

《摆摊人生》是一个基于市场的共创计划，通过创作表达各种积极的价值观，让创意市场的创作者和热爱创作的人有机会与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人互动，让他们的品牌核心价值观被看到。所以我觉得《摆摊过日子》是创作者共同创作的舞台，因为这个舞台让我们一起走向共同的目标。

中国手工艺:对于优秀的独立创作者，摆摊生活有没有考虑过和他们进一步合作，共同开发产品？如果是，以什么方式？颜:目前参与“为生活摆摊”的创作者采取的是“一站式”的合作模式。但从今年开始，我们计划以年度策划的形式“为生活摆摊”，推出“创意艺术展”。有机会进入“创艺秀”的创作者，不仅可以拥有个人品牌视听简历，还可以与贾茜文化签约为期一年的合作营销计划。

中国手工艺:迄今为止，有哪些原创品牌是从「摆摊谋生」的创意市场成长起来的？最近怎么样？

颜:有很多这样的原创品牌，比如“台北不来梅-米奇鳗鱼”漫画家品牌、“日出手工纸小姐”品牌，都是通过“摆摊过日子”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台北不来梅-米奇鳗”的创始人，靠在诚品书店门前摆路边摊起家，经常被警察追杀。后来，他转行“摆摊过日子”。他的标语式幽默贴和现场互动，逐渐让他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红牌”。而“日出小姐”则是通过将贾茜文化引入校园而诞生的品牌。创始人以“摆摊生活”远赴澳门摆摊，让“日出小姐”在创意市场上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而她本人也因为极其开朗的性格和创作的丰富性，成功赢得了众多消费者的心。现在，她每个月至少卖出200张手写明信片。

整个世界是一个创造的舞台。

我们是创造者，是旅行者，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领导者。我们用摊位连接整个世界，与世界各地的朋友交换创意礼物，以开放的态度认识新朋友。即使我们身处不同的城市，唯一不变的是，每一次的对话，总是以发现的精神开始。

中国手工艺:迄今为止，“摆摊生活”已在澳门、新加坡、云南、东京、伦敦、广州、重庆等城市举办创意博览会。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个？

颜:其实每个摊位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因为每个市场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同的环境和体验。个人印象最深的是我策划的《英国的地摊生活》。因为这个创意市场，标志着“地摊生活”不再局限于亚洲国家，而是开始在欧洲城市发展。为了办好这次博览会，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做策划，和英国当地很多著名的设计师和插画师合作。甚至最后的发布会都是和维多利亚·贝克汉姆的经纪人一起完成的。这些布局和安排提升了创意市场的层次，我们开始从品牌经营的角度与手工创作者交流。

中国手工艺品:你认为台湾的创意市集和mainland China的有什么不同？

颜:2007年，我参加了北京的创意市集，发现大部分东西都是二手货，只有少数原创作品。但在近期，我看到mainland China原有的品牌逐渐以生活为出发点，创造了一系列的生活用品，在材料上做了大量的创新。近年来，台湾省的创意市场从大众化转向个人价值发展，进而发展出个人价值的市场模式。换句话说，台湾省大大小小的创意博览会，就是展示个人价值的舞台。

中国手工艺:今年，《摆摊生活》计划在哪些国家和城市举办创意博览会？你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愿景和规划？

颜:今年我们打算去澳门、马来西亚、英国和荷兰。从今天开始，“地摊生活”的目标是为地摊创作者建立一个可持续的商业模式。要通过摆摊的方式，把更多热情的创意品牌推广到世界各地，并配以完整的展览计划，通过“Bring Art Go创意秀”，让创作者的个人特色和价值观被世界各地更多的支持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