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布尔诺：一座以幽默自居的城市

袁婷

鸟瞰布尔诺布尔诺鸟瞰图

“布尔诺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你可以生活在其中的笑话。(布尔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让你活在其中的笑话。)”在简短地欢迎我们的到来后，帕维尔熟练地说出了这句开场白。

帕维尔是布尔诺人。其实他来这个鲜为人知的捷克城市，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邀请——一般来说，浪漫的布拉格是捷克旅行者的首选目的地。布尔诺位于捷克东南部，与布拉格和邻国奥地利维也纳形成三角关系。虽然是捷克第二大城市，但夹在两个音乐城之间的布尔诺，却是永远被甩在后面的那个。甚至住酒店的时候，前台文员都会问:“你去哪里玩，维也纳？”

作为一个有本土自豪感的布尔诺人，帕维尔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在捷克，布拉格和布尔诺之间的竞争由来已久。如果把布拉格比作伦敦，那么布尔诺就是曼彻斯特。事实上，布尔诺被称为“摩拉维亚的曼彻斯特”，它和曼彻斯特确实有很多共同点:都是工业革命发展起来的工业城市。标志着现代城市面貌的有轨电车和煤气灯，早在19世纪就首先出现并投入使用，在国民经济版图中都占有重要地位，但都受到传统工业基础的制约。甚至，他们看起来都有些相似。那是一座灰色的工业城市，建筑墙壁上有焦油和灰尘，电车还在运行，灰色的天线和轨道切割着城市的天空空和地面。

两个城市的竞争，大多是在当地人互不示弱的嘲讽中。如果布拉格人说他们的城市最好，布尔诺人大概会噘嘴:“布拉格多无聊啊！(布拉格没意思！)"

是的，布尔诺可能没有布拉格的美丽，布拉格广场的浪漫，布拉格蜿蜒的河流，也没有太多的东西，但绝对缺少的只有一样——幽默。

这个城市的幽默，分明写在街上。在市中心广场前，帕维尔指着一个停车标志说，那是布尔诺的“吸烟场所标志”:“其他城市禁止吸烟，但只有我们布尔诺有吸烟标志。是不是很酷？”

说是吸烟标志，其实只是因为中间直立的圆柱形管道空与其他地下管道相连。当蒸汽从中流出时，它看起来像一根巨大的点燃的香烟。布尔诺人不会放过这样的细节。它们是当地人自嘲的绝佳素材，就像这座城市里各种千奇百怪的雕塑和艺术作品一样。

布尔诺的“时间机器”雕塑布尔诺的“时间机器”雕塑

布尔诺法院前的“公正”雕塑布尔诺法院前的“正义”雕塑

布尔诺老市政厅城门上方的装饰条布尔诺旧市政厅城门上方的装饰条

说也奇怪，如果你只是一个不了解内情的普通游客，你很可能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说，广场上的马，除了马腿比例太长，一本正经的马的雕塑有什么可笑的？再比如，为了和布拉格的“时光机”竞争而建造的布尔诺版时光机有什么问题——除了看起来很黑，和时光机没有关系？

帕维尔神秘地笑了笑，把我们带到马腹底部，示意我们抬头向前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极其特殊的角度，马的头和嘴被贴在了马的胸部，组合成了生殖器的形状。而布尔诺的地标雕塑《时光机》给了他们同样的联想。热爱黑暗的布尔诺人形容他们的城市是一个充满生殖崇拜的城市。原因不明，但是很搞笑，对他们来说就够了。

布尔诺的怪事层出不穷。它最令人震惊的景点大多是地下城。比如几百年前，人们偶然发现死于黑死病的教堂地下有数不清的白骨，于是就地建造了一个完全由骨头组成的藏骨堂。老市政厅的过道顶上，有一条“龙”像鳄鱼一样吊着，四只粗壮的爪子像那样悬在行人头顶，仿佛分分钟抢夺路人；过道的墙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木轮。据说几百年前，有一场和另一个城市的造轮子比赛。这位工作非常出色的木匠在比赛规定的一天内建造了一个巨大的轮子，并在大门关闭前成功地将其滚进了布尔诺。从那以后，轮子就被固定在墙上，作为胜利的纪念。从楼道回头看，只见城门顶上有五条石膏装饰条。两边的四条是直的，中间的一条的底部也是直的。但在顶部，它实际上开始弯曲，就像被太阳晒过的冰淇淋，或者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叛徒——根据帕维尔的报告，当项目几乎完成时，工匠决定扭曲装饰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