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
1929年,凤凰人沈从文来到上海,成为中国公立学校的语文老师。
此时的沈从文虽然以写小说出名,但他是个小学生,突然变成了大学生的老师,所以感到不安。第一天上课,我准备讲一个小时的课,沈从文10分钟就讲完了。他说完后,看了看那些年龄不比自己小的男生女生。他想多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转身在黑板上写道:“这是我的第一堂课。我害怕看到你们这么多人。”
学生们笑了。一个叫张兆和的女孩笑得最好,27岁的沈从文心慌意乱。
沈从文不会说话,他会写。很快,他鼓起勇气给张兆和写了一封信,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喜欢上了你。”
张兆和家境不错,曾祖父是两广总督,四姐妹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都是出类拔萃的,被称为“合淝四姐妹”。有十几个男生在追张兆和,她给了他们号码,“青蛙一号”和“青蛙二号”。凤凰来的农民沈从文是“蛤蟆十三号”,张兆和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写的情书没有回音,这并没有挫败沈从文这个湘西汉子。他带着写小说的热情一封封写情书。
张兆和非常苦恼,向校长胡适抱怨。胡适和张兆和的父亲是朋友。他听说过沈从文对张兆和的“骚扰”,但他并不反对。他也很高兴,愿意撮合他们。张兆和摇摇头表示“不”。
胡适说:“他固执地爱你。”
张兆和的回答注定了这段爱情的背景:“但我固执地不爱他。”
事后,胡适劝沈从文:“这个女人不能理解你,更不能理解你的爱,你在犯错误……”沈从文不同意,但仍固执地给张兆和写信。
张兆和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固执。三年零九个月后,1933年9月9日,张兆和被沈从文的倔强打动,嫁给了他。
乡下人沈从文终于得到了他渴望的甜酒。结婚的头两年,沈从文幸福得不得了。
1934年1月,沈从文母亲病危,他回凤凰。在旅途中的21天里,他给张兆和写了39封信。信里写满了幸福甜蜜的句子:“我在心里为你呐喊,有几万个字,无数个字,无数个微笑和亲吻,都是为你留的!”“我走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云,喝过许多种酒,但只爱过一个最好年龄的男人。”
也是在1934年,沈从文完成了他的代表作《边城》,达到了他创作生涯的巅峰。
而沈从文这位来自凤凰的“凤凰男”,最终也没能坚持幸福。
当浪漫的爱情变成生活的柴米油盐,就变成了一地鸡毛。
乡下人沈从文喜欢字画,是最贵的爱好。偏偏沈从文没有多少钱。当他结婚时,他不能给张兆和买戒指。这也发生了。张兆和不在乎。然而,他“不是一个假装绅士的绅士”。有一次,他偷偷典当了张兆和阿姨送给她的买字画的戒指,无聊至极。
在喧闹中,沈从文和诗人高产生了不必要的火花,为感到羞耻,跑去问林怎么办。林说,对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坦诚相待。
结果沈从文坦白了,但张兆和没有原谅他,跑回娘家。
后来,沈从文又写了许多信。当张兆和人回来时,他们的心是冷的。连沈从文写的小说都懒得重读。偶尔瞥一眼,只能看到里面全是纸。
沈从文越来越无聊,不再写小说了。只有他对张兆和的爱没有变。1969年,当他被派到农村时,他的口袋里仍然装着张兆和30多年前第一次写给他的信。
20世纪80年代,沈从文再次成为热点。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写了很多美文的沈从文,应该是爱得美。到底美不美,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1995年,在《从文家书》的后记中说:“从文到我,这一生是福是祸?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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