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珐琅一个传世的理由

何欣

2012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登基60周年。在众多礼物中，有一件来自中国上海，是一个深受东方文化影响、刚在西方完成深造的年轻人制作的珐琅王座。

这皇家海军蓝铜轮胎是扭曲和搪瓷。手工捏出一万朵铜花，上釉一万次，配以宝石、纯金、黄金，结合欧式布艺靠垫。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反复烘焙，经过50道手工工序精心制作而成。

从此，人们记住了一个名字——传世珐琅。

为女王设计宝座

当英国女王的特别代表菲尔德勋爵(Lord Field)在英国东部正式接受了制作精美的“女王宝座”，并表示它们将被放置在白金汉宫供剑桥公爵威廉王子使用时，石军不禁感到有些激动。

这是英国王室首次收藏和使用中国企业生产的家具，并选择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个年轻的品牌。为什么？

石俊来自传统的珐琅艺术世家，父亲石森斌在上海工艺美术圈也是小有名气。同一个设计师的父子，怀着传承中国传统工艺的梦想，一起努力。

1978年，施森彬从上海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就开始进入工艺美术行业。从铜字招牌、铜装饰，到铜门、铜窗，再到建筑艺术琉璃、中国传统珐琅……他均有涉猎。从小，施君就受父亲熏陶，耳濡目染，种下了工艺情结。在英国中央圣马丁学院学习时，他也心心念着回国助父亲一臂之力。1978年，石森斌从上海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后进入工艺美术行业。从铜招牌、装饰，到铜门窗，再到建筑艺术玻璃、中国传统珐琅，他都有涉猎。从很小的时候起，石军就受到了他父亲的影响，他有一种手工艺情结。在英国中央圣马丁学院学习时，他也渴望回到中国帮助他的父亲。

我父亲的康源公司在建筑装饰行业颇有影响力，主要经营大型艺术项目和艺术工艺项目。为了进一步探索艺术与生活的结合，近年来公司逐渐在家居行业试水，这给了学家具设计的石军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

“珐琅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手工艺品。一般来说，我们说的珐琅主要是铜羁珐琅。相传明代景泰蓝最受欢迎，因为中国工匠创造了一种以蓝色为主色调的风格，所以珐琅也被命名为景泰蓝。”当谈到珐琅时，石军开始说话了。他介绍，珐琅经过高温烧制，表面有珐琅层，类似瓷器，但颜色和造型比瓷器更丰富、更豪华。所以，在旧社会，搪瓷主要用于制作器皿，专供皇室使用。然而，正是由于其糟糕的应用，该工艺逐渐衰落。

于是，施君结合自身专业特长，找到了中西合璧的切入点——现代珐琅家具。2009年回国后，他筹划在父亲公司旗下开创“传世珐琅”品牌，志在让传统手工艺结合到当代生活中，重拾它原本应有的荣耀。于是，石军结合自己的专业特长，找到了中西结合的切入点——现代搪瓷家具。2009年回国后，他计划在父亲的公司下创建一个“传世珐琅”品牌，旨在将传统手工艺融入当代生活，重现其最初的辉煌。

在女王登基60周年之际，英国议会想要定制一个独一无二的王位，并向石军伸出了橄榄枝。

“工艺必须高贵，与英国王室的身份相匹配。”接到邀请后，石军和他的团队伙伴仔细商量，希望用中国传统工艺表达西方文化，将两种文化融合在一起。“珐琅技术最早是老百姓没有的。我们想以女王登基60周年庆典为契机，让珐琅技术适当回归王室和特殊的历史地位。”

据石军介绍，王座采用传统珐琅工艺手工制作，但与传统珐琅不同。首先，所有的夹线材料都是用白铜丝而不是红铜丝，更抗氧化，更耐磨，真正能把艺术性和实用性融为一体；其次，他们开发了立体掐丝工艺，釉面略低，铜丝略高，使整体花饰更加立体；第三，宝座的所有立体装饰部分都是由来自西藏的雕刻大师手工制作的。

造型优雅、工艺精湛的王座一炮而红，也让传世珐琅品牌迅速进入大众视野。

先进技术和经济

石军坚定地表示，传承与创新是珐琅代代相传的核心。

“自工业革命兴起以来，各地传统手工艺逐渐走向衰落。规模越来越小，连传承都出了大问题。手工业的衰落是因为它不能满足先进技术和经济的原则。现代社会追求快速工业化生产，这是传统技术无法企及的。现在要振兴搪瓷，必须从先进性和经济性两个点出发，重新定位，把全手工的特点由弱变强，而不是单纯依靠政府扶持和政策保护。只有由内而外展现出新的活力，才能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石军说。

如何理解技术的先进性和经济性？

石军解释说，先进性不仅意味着工艺的改进，还包括设计师对其创新的想法。珐琅自诞生以来，一直是作为饰品和玩物出现的，物件小，实用性差，装饰性强。现代装饰理念不仅仅是装饰，更是文化和创新。所以在设计上，他们赋予珐琅时代感，而不是珠光宝气却略显老气的贵金属和宝石，以及传统的云纹、牡丹等图案。比如铜胎丝珐琅茶几，底座是几何铸胎珐琅，看起来很轻，其实挺厚实结实的。表面用三叶草装饰，简洁明快。主色调为黑色，古玻璃材质的桌面折射率较高，让传统的珐琅感觉有些沉闷。

但是，追求经济性必然追求其量化，导致手工制品的个性丧失。如何在追求经济和个性之间找到平衡点？

传世珐琅是由工艺调整而来。原来搪瓷胎是手工敲的，对技师要求极高，效率极低。他们把敲出来的铜坯改成了铸出来的铜坯，解放了很多手工，也让装置的外形更加规整。轮胎做好以后，还是手工制作，手工打磨，这样整个产品才能留有手印。但是造型、花饰、镶嵌的每一道工序都是流水线制作，而不是一个工匠把所有产品包装到底，每一步都有专人负责，最后组合在一起。石军认为，流水线作业的一部分，可以提高整体效率，保证每个部分的质量基本一致。

“创新和变革是传统珐琅焕发生机的前提和必要条件。虽然传统是要传承的，但不可改变的传承无疑是原地踏步，得不偿失。如果中国工匠没有在“大石窑”的基础上加入中国元素，那么就没有中国珐琅的诞生。如果不是明朝的工匠们创新性地采用蓝色作为主色调，就不会再有景泰蓝这种举世闻名的珐琅产品。传统，只有进步和发展，才会有生命力；否则就会成为束缚和扼杀自己的枷锁。今天，面对传统工艺的逐渐衰落，我们要做的就是面对现实，努力突破，注入新的理念，重现景泰蓝时期的辉煌。”石军充满信心。

愿这个年轻人披荆斩棘，愿景早日实现。愿这个年轻人克服一切困难，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景。

对话石军:

中国手工艺:与传统的珐琅工艺相比，有什么样的新发展？

石军:我父亲是上海的工艺美术大师，所以我从小就有机会接触珐琅工艺，看到它在当代的演变和进步。当我真正从事珐琅设计的时候，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传统珐琅是美好的，可喜的，但在现代社会，我希望它能从皇室的专属器具转化为现代设计的艺术品，让受众更广，进一步推动珐琅在现代生活中的应用。从这一理念出发，开发出白铜珐琅，用现代技术改革传统烧制，逐步完善配方和烧制工艺，并根据大型产品的特点，设计制造出全新的烧制设备，使小摆件成为大型实用工艺品，从器皿扩展到家居用品。我开始的不仅仅是搪瓷的市场化，更是搪瓷的现代化。没有现代化的发展，传统工艺往往会变成一种衰落的趋势。白金汉宫之所以收藏珐琅王座，充分说明了对现代珐琅的肯定。它来自皇室，又回到皇室，这是艺术的轮回。

中国手工制作:王座已被英国王室收藏。国内的艺术爱好者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吗？

石俊:我做这个宝座的时候，就想过。我希望我的作品能有机会熟悉中国人民。所以我向皇室申请，得到许可复制了女王的宝座，放在外滩22号厅，让大家有机会近距离欣赏。

同时我们保留了定制概念，如果爱好者们希望能够拥有这样的精品。我们将沿袭同样的手工，为每个人量身定做属于自己的珐琅精品。同时，我们保持定制的概念，如果粉丝想要有这样的精品。我们将遵循同样的手工，为每个人量身定制自己的珐琅产品。

中国手工艺:除了制作珐琅家具，在珐琅工艺的传承和推广方面，你还做过什么？

石军:最近在山东兖州兴隆文化园为他们设计制作了一尊18米高的搪瓷大佛。这尊佛像正在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它将是世界上最高的珐琅佛像。这不仅突破了珐琅多为室内小件的局限，还将三维焊接、无缝拼接等现代技术融入到传统珐琅中。一级方程式赛车近年来进入中国。我设计制作了F1中国杯，融合了珐琅和玻璃，希望通过这一国际顶级赛事将中国珐琅推向世界舞台。为了达到艺术的目标，我和上海工艺美术学院合作，开设了全国第一个珐琅工艺专业，不仅教授珐琅的历史和工艺，也让未来的设计师有机会实际制作珐琅。希望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让中国的珐琅工艺在新时代得到进一步的发展，避免像某些传统工艺一样走向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