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

耿成柱

10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位老阿姨来到了“简夕阳”养老院。她兴高采烈地来到院长办公室，简单地说:“我叫万琴，我是来应聘的。”

郑德安不以为然地问:“阿姨，你今年多大了？”

“不高，才70。”

“哈哈，阿姨，你大概没看清楚我们招聘启事上的要求吧？”

万琴说:“你的招聘要求我倒背如流。”说完，她大声背诵:招一个有以下才能的女员工:1。要求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并精通电脑办公；2.要求能歌善舞，最好懂点保健常识。月薪3000……”背完之后，她摇着大拇指问郑德安，“你觉得我的记性怎么样？"

郑德安笑着说，“阿姨，你的记性很好，但是关于年龄限制…

“我知道，50以下。”

“但是，你……”

“我怎么了？按照联合国卫生组织的最新分类，我刚过中年，我这个年纪的人大多还在国外工作。不在乎你多大，只要你能胜任这份工作？”

郑德安说:“阿姨，你知道，这里的老人很难伺候，因为他们的健康和精神状态都不好。为了让他们开心，我们想找一个比较年轻的能歌善舞的女同志来调节他们。另外，可以耐心教他们自理。这里有十几个老人不会用智能手机，却经常吵着要躺在床上给孩子写信。现在有多少人用纸给邮局写信？他们不都发邮件吗？所以，我想雇一个能在电脑上写文章的人……”

院长还没说完，万阿姨就站起来拍着胸脯说:“你说的我没问题。不信你来考考我。”

院长挠了挠头，想说点什么，万阿姨却一直要求院长给她一个参加面试的机会。

无奈之下，郑德安只好让店员登记万琴的联系电话。然后，他敷衍地说:“阿姨，你先回家等消息吧。5天后，如果还没接到通知，就不用来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就像在家里勤勤恳恳，用手指数着日子，手机每天都陪着你。原来，她没有接那个陌生的电话。这几天，电话一响，马上就接通了。有两次，她慌得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幸运的是，手机上覆盖了防震保护器，这是她从网上淘来的。不然万一坏了不能用了，她不知道会有多着急。

一周后，郑德安邀请她的两个同学担任评委。一个是音乐老师，一个是健身舞老师，我们学院的保健医生也来了。

面试当天上午，来了十几个50岁以下的应聘者，但没有一个理想的。郑德安非常焦虑。目前他急需这样一个人，因为春节前要配合政府部门搞一些娱乐活动。情急之下，她让店员叫万阿姨来试试。

收到面试通知时，万琴激动得无法形容。她是坐网约车来的。上车时，年轻司机说:“阿姨，你也可以上网叫车。你真的能跟上时代。很新潮啊！”万笑着说:“要与时俱进，什么都要学。”下了车，她小跑着去了“简日落”疗养院。

下午，几个考官在养老院的会议室等万阿姨。万琴的背挺得笔直，她轻快地走进来，这让郑德安眼前一亮。她比上次打扮得更潇洒，灰白的头发被剪成很时髦的发型；带领花的旗袍加外套，能很好的体现出她上半身丰富的线条，却体现不出妻子。她下身穿着黑色直筒裤，中跟彩色皮鞋擦得锃亮。废话少说，快来看万阿姨的采访。

第一关，让她在电脑上写一个管理老人的有效方法，然后编辑打印出来。

万琴淡定地戴上老花镜，熟练地操作着键盘，所有人都盲目地打字，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任务。她印上了这样的话:“我认为管理老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让他们闲着，因为劳动使人健康。据我所知，大多数生病的老人不是累，而是闲。如果身体不活跃，就会造成血瘀；如果不经常用脑，就会引起痴呆。我觉得养老院没必要招很多员工。可以安排行动不便的老人在厨房选菜、剥豆、洗碗。对于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我们也可以安排同宿舍或者其他宿舍身体健康的人互相照顾。办养老院不容易，经费很困难。每个月多招一个护工要多花几千块钱。你不妨把这笔钱留作奖金，奖励那些住在这里劳动表现好的老人。这样，不仅可以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而且有益于他们的身心健康。”

看完这段话，院长点了点头。

第二关，万阿姨唱了两首民谣。她的声音、发音、发音都让音乐老师赞不绝口，她毫不犹豫的考了95分。唱完之后跳了一段自制的老年健身舞，太美了，舞蹈老师都忍不住惊呼。

第三，保健医生问了万大妈一些关于三高疾病的健康知识和饮食注意事项，万大妈一一解答。

最后，院长决定破例聘用万琴，并问她3000元的报酬是不是太少了。万大妈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我一分钱都不要。我是来做志愿者的。一开始我不敢这么说，怕你不要我。现在我被录取了，院长同意以特殊的方式聘用我，我只是……”

郑德安连忙说道，“那不行，那不行！招募你这个年龄的人去服役是不合适的，无偿剥削劳动力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再说你老婆或者孩子也可能有意见。”

万阿姨马上打通了儿子的电话，让他转告院长。

打完电话后，郑德安意识到万阿姨的妻子也在做志愿者，她的儿子也支持他们。

选自2021年10月8日中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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