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电竞不是万能的

石祥

引用:

从2018年雅加达亚运会的首次亮相，到今年的逆势崛起，中国的电子竞技在过去的三年里一路飙升。谈到其中最大的投资者和受益者，很多人都会想到腾讯，无论是电竞行业内外。当电子竞技在中国蓬勃发展的时候，毫无疑问，腾讯是站在前面，肩膀更宽的那个。于是，一些机构选择跟在腾讯电竞的后面，猜测腾讯的方向成为更安全的选择。

问题的吊诡之处在于，如果真的相信电竞的繁荣，不可能只有腾讯一家独大，其他人都生活在阴凉处。行业的发展注定需要不同的理念，不同的探索，甚至碰撞。现实是一样的。当无数的行业问题摆在所有参与者面前时，总会有人说:“腾讯怎么不站出来？”但事实是，腾讯不是万能的。

即使腾讯电竞一直在努力走出自己的舒适区，拓展自己的边界，把最初的愿景变成现实。腾讯电竞总经理侯淼越来越感受到巨人转身的难度。他希望大家能够健康有序的前进，而不是等待腾讯。这让电子竞技失去了很多本该存在的可能性。似乎无所不能的腾讯

在中国电竞的历史划分中，2018年无疑是非常不同的一年。这一年间，两金一银的亚运会示范项目成绩通过央视被更多人知晓，也让一直关注电竞，需要一个说服自己彻底行动起来的地方政府和品牌商们。

然后三个月后，韩国仁川，iG，王思聪，冠军，当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给了英雄联盟社区的观众强大的信心和足够的谈资。持续的热搜让大众接受了来自不同渠道的电竞信息的冲击。

2018年是腾讯电竞业务的第三年，也是腾讯游戏副总裁、腾讯电竞总经理侯淼开始探索电竞可能性的第十二年。“当时其实是很多关于电竞用户是否更有价值的争论。现在毫无疑问。大家都在讨论如何让电竞用户越来越活跃。”

从2010年的TGA开始，无论是CFPL和LPL的成立，KPL的出现，职业联盟体系的建立，商业化的探索等等，直到2019年之前的大部分时间，所有真正参与到电竞行业的人都需要承认，如果没有腾讯的投入，中国的电竞可能会比现在慢很多。当然，随着电子竞技在中国的蓬勃发展，无论是比赛层面还是相关的游戏业务层面都获得了足够的回报。

更直接的说，在2019年之前，腾讯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论和渠道力推动中国电竞向前发展。同时也是为数不多的每年持续投入超过千万预算的机构。就内容标准和受众规模而言，这些专注且不断扩大的社区已经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推向了顶级创意形式。从2015年到2018年，赛事费用三年增长超过十倍。玩家也是如此。在的第二年，球员陈以100万美元的价格从eStarPro转会到QGhappy。一年半后，当他再次回到eStarPro时，他的身价已经翻了十倍。之后，PEL选手“程C”也复制了几乎相同的路径。

在这个过程中，资本、方法论、渠道力量共同构建了一套关于腾讯的电竞体系。构建了一套以商业体育联盟为基础，以电竞内容和衍生文化为核心动能的体系，也让腾讯体系下的电竞赛事在商业层面真正验证了自身的价值。热搜不断刷新的背后，是持续增加的上亿赞助费和投入。

当腾讯电竞的比赛群体在国内占据比赛版权、俱乐部估值、选手价值三个基础维度的绝对头部时，其他参与市场的人也选择进一步相信腾讯电竞，随之而来的是不断刷新的收视数据、赞助商金额、联赛席位费。当腾讯电竞在这些轰轰烈烈的变化背后站着的时候，真的会让观察电竞的人有一种腾讯电竞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感觉。

当我们从另一个角度重新审视2019年之前的变化时，大众关注下的腾讯电竞始终没有跳出版权的范畴。在大版权的概念之外，甚至一些地方的电竞从业者也会觉得，2018年的电竞在当地甚至出现了逆转。离开腾讯自建的赛制，实际出资人、政府、当地大企业都找不到合适的执行者，上海、北京有执行能力的团队也到不了其他地方。

自CFPL以来，腾讯电竞赛事大多选择按照欧美商业体育的模式，构建商业体育联赛的基本框架。在比赛版权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互联网公司敏捷迭代的特点，努力寻找更适合中国当下电子竞技的运营模式。

除了版权，侯淼在2017年腾讯电竞第一届年会上向公众展示的，不仅仅是赛事的IP体系，或者说大会中围绕赛事版权的安排并没有占到很大的比重。人才培养、文化衍生内容、线下场景、赛事IP体系被写入腾讯电竞“黄金五年”计划。紧接着，2018年，电竞城市发展计划成为侯淼非常关注的业务。接下来的三年，他一直在努力寻找如何借助腾讯的力量，让电子竞技跳出比赛版权的框架，获得更广阔的发展空。

更多的变化并没有马上转变成数值，从“黄金五年”计划被提出到今天，我们再去复盘，才能看到一些端倪。

更多的变化并没有立即转化为数值。从“黄金五年计划”被提出到今天，我们回到市场上才能看到一些端倪。

采访中我问侯淼，在他眼中，腾讯电竞业务升级完成到今天的四年里，有哪些改变真正影响了中国电竞的进步。他认可2018年雅加达亚运会示范项目的最终形成和中国队取得的成绩是重要节点，也提出2020年8月中宣部副部长华福出席首钢公园电竞北京2020大会并讲话也是宏观层面的重要信号释放。之后他提到2019年海南峰会为全行业开启了一个重要的交流平台。这三个节点的背后，是腾讯电竞希望拓展全行业可能性的助推作品。

除了三大节点，侯淼还补充分享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在一次与当地政府领导的交流中，他向他讲述了自己孩子的电竞故事，并激动地表示，自己的孩子也曾和当地知名电竞选手处于类似的水平。那一刻，四年来，社会对电竞态度的微妙变化已经清晰的可视化。

曾经看似无所不能的腾讯电竞，除了自己的比赛版权，其实更像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在一个重大节点上，正如侯淼所说，为中国电竞的发展进程“挺身而出，推一把”。从推动到陪伴。

2017年，他在北京合生会第一次采访侯淼时说，“未来三四年，可以明显看到政府和其他行业在其中非常活跃，迎来真正的浪潮。”这些年来，亚运会带来的社会影响力，在中国社会拉开了电竞大潮的序幕。如今三年过去了，正如侯淼当年所说，“很多事情很难准确预测，但只有你做好了准备，当它们来临时，你才能承担。”因为今年疫情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变化，在大家都在向“线上”靠拢的趋势中，中国的电竞真的走在了前列。

令人意外的是，走在最前端的腾讯电竞，在全面加码产业链上下游方面，表现出了最大的克制。当我抛给侯淼“腾讯电竞未来想传达给大家的关于电竞的价值判断是什么？假设这个系统中有一个稳定的值，它会是什么？”侯淼给了我一个一时难以捉摸的答案。

侯淼说，“你要提，我就提健康有序发展。听起来不是那种宏大的目标，但我觉得不容易。”

离开侯淼办公室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为什么这个答案就是答案。可能是因为很多时候，腾讯似乎不仅仅是一家公司，而是很多子行业的构建者。在电子竞技之前，无论是网文还是网络音乐，都出现过类似的路径。

因为这些业务大多都足够新，同时在运营上也没有可以完全复制的模式，所以中国的市场调节机制本身就不够丰富和稳定。要完成开创性的工作，腾讯似乎只能将其作为一种产业思维，而不是开发企业本身来经营自己的业务。

一个新兴行业要想持续发展，保持活力而不失控，“健康有序”就成了需要大量精力来传达的价值判断。

当我们从以版权开发和商业体育联盟为中心的体系中走出来，站在外面看待电竞，腾讯电竞必须面对的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在商业上继续激发这个体系的能量，而是如何保护这个体系免受额外的干扰。

2020年11月，在东方体育中心PEC现场，和平精英发布了未来一年2亿人民币的投资计划。侯淼在提到这个计划时，一直在强调这笔钱包括什么，包括奖金和实际执行成本。中间的每个部分都必须是实心的。

在近年来较为常见的新闻发布会和报道中，动辄数十亿的电竞生态投入和数千亿的产业规模并不鲜见。没有人知道这些生态投入最终在哪里付诸实践。这些空支票对电竞的伤害，可能是短暂刺激后更大的失望。

作为这个行业里最大的投入者，也是最多用户的拥有者，没有人比腾讯更担心行业信誉整体上遭遇的伤害。可是这些声音他们也无法控制，同样，当产业具备发展机会的时候，这些被放出去的“卫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很多投机者发现用“卫星”没法扎一笔的时候，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腾讯却几乎与中国的这个新兴产业处于绑定状态，留下来收拾一地鸡毛。

作为这个行业最大的投资者和最多用户的拥有者，没有人比腾讯更担心行业整体声誉受损。然而，他们控制不了这些声音。同样，当行业有发展机会时，这些“卫星”被释放几乎是必然的。很多投机者发现用“卫星”赚不到钱的时候，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腾讯在国内几乎和这个新兴行业处于捆绑状态，留下来收拾一地鸡毛。

面对那些参与者和潜在参与者，信任和信心是更重要的指标。对于大众来说，简单明了的认识是最基本的保障。在新一代的电竞选手中，很多都是在父母的支持下进入电竞行业的。这种变化是基于父母通过不同的渠道找到了一种弥合旧知识体系的方法。

曾经有一位长辈知道我在从事电竞相关的媒体工作后有问过我，“我看你们玩电竞都是键盘啪啦啪啦地响，打着打着紧张得耳朵根子就红了，我看着都眼花，我就觉得这可能真的像是在比赛。为什么我看新闻里说，无人机也是电竞比赛，你们是一回事吗？”

有一次一个长辈知道我从事电竞相关媒体工作，问我:“我看你玩电竞的时候键盘都是咔嗒咔嗒的，紧张的耳朵都红了。我看着它们就眼花缭乱，我觉得这可能真的像一场比赛。为什么我在新闻上看到无人机也是电竞比赛？你也一样吗？”

我试图给他一个答案，但最后的结果是他自己完成了归纳。"原来国家也没有明确的规定."

这种问题也困扰着身处其中的腾讯电竞。在与相关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的不断沟通中，一会儿会出现“RPG电竞”，一会儿会出现电竞玩家和陪练玩家分在一起。这种无法清晰区分和感知的信息，困扰着大众认知，也困扰着整个行业。

不清楚的，永远无法真正认识。

在过去的几年里，除了作为业余赛事基础的腾讯电竞运动会，腾讯电竞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加强大众的印象上。说到电子竞技，脑海里会出现一些更具体的概念。FPS、MOBA、赛车等概念，就像过去两百年体育运动中的田径、游泳、射击、球类。至于流传更广的MOBA项目，有一个类似足球排球的概念。《英雄联盟》、《王者荣耀与DOTA2》、《平安京决战》都是机制类似、容易理解的MOBA项目。侯淼觉得，“我们在公众教育还没做完的情况下，贸然加入很多这些更容易被接受的类别，是一件坏事，会有一些干扰。所以，我们没有贸然制作它(更多)，是为了展示我们强大的阵容。”

这些电竞带来的“喜与烦”与腾讯电竞无关，却实实在在影响着这个行业的发展轨迹。过去几年，腾讯电竞推动的教育、技术、标准化工作，就是希望在腾讯电竞的IP体系之后，电竞能通过更强大的人才、产业天花板、行业规范，保持整体发展不变。这些任务远比塑造一个相对封闭的赛事IP体系要困难得多。腾讯电竞要保持稳定，只能通过对体育行业的研究和过去在电竞领域积累的经验，向行业内外展示未来发展潜力的方向，做好“师徒”的工作。让正在努力关注腾讯电竞行动的电竞运营者们，步调一致地朝着未来五到十年看起来“健康有序”的电竞环境的目标前进。

离开舒适区也在发生。

腾讯电竞原本只是版权的拥有者。如果是基于短期的商业判断，他们应该做的是在构建好商业体育生态之后，安心做好IP的许可人。利用赛制的力量，不断为IP增值，服务好观众，再用消费的方式释放这些价值。这是腾讯电竞的商业支点，城市名片、教育、技术、标准化与版权业务本身没有直接关系。

但为了在更广阔的层面上健康有序，为了让整个行业感到骄傲，在腾讯电竞官方品牌升级的四年间，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向外扩张，有时会走弯路，但新的脉络正在形成。在此之上，原本封闭的版权业务和更多的机会也连接在了一起。

2020年，当所有的关注都涌向线上和虚拟的时候，人们已经注意到腾讯电竞选择回归线下和实体。

在上海郑达广场9楼，曾经的LPL比赛场地打开了另一种电子竞技线下体验模式的大门。v站最初是关于博物馆的讨论。当时腾讯电竞还没到十年的节点，但经过多年的积累，其实有不少值得铭记和展示的东西以及背后的故事。从最初的博物馆寻找创意，到带入更多的科技体验和现场活动，腾讯电竞希望参与者能玩起来。

如何为电竞参与者提供更丰富的赛外体验？在腾讯电竞，这个命题被解读为一种商业价值的认证，一种不一样的渗透方式。在V站之前的腾讯电竞年度发布会上，侯淼向观众展示了腾讯电竞在功能性运动服、康复器械等非传统电子周边领域进行突破的计划，随后他们与Tims Coffee、香格里拉酒店合作，拓展线下场景。当工作从线上到线下，从软件到硬件，最大的变化在于不可逆的细节管理问题越来越多。中间解决具体问题的方法论，和所有互联网公司坚持的敏捷迭代有着显著的不同。

当小步跑成为全流程关键节点控制的方法论，腾讯电竞一头扎进线下场景拓展后吃了多少苦，只有在他们内部复盘会上才会提起。在会议室之外，许多房地产公司和地方政府看到了这种模式可以完全复制的机会，以及在线上寻找合作机会的可能性。

在侯淼的规划中，所有的渗透和商业价值验证都指向一个共同的主题，高品质的电竞生活。

在某些描述中，电子竞技关乎未来。他们想赚未来的钱，争取未来的购买力，所以要不计成本的投资现在的电竞，培养和年轻人的感情。今天，腾讯电竞的IP体系本身已经证明了它的商业价值。三大赛事体系每年超过10亿的赛事收入证明了赞助电竞在行业中的价值。另一方面，用户端的商业化还有很多需要验证的部分。

一直以来，我们对腾讯互动娱乐业务的了解是，其主营业务已经在用户端产生了可观的收入。电子竞技作为一个新兴的业务，不需要承担太多的商业化指标，但侯淼认为，“我们有商业化诉求。即使你赚的钱反哺了行业或者社会，那也是你的责任，但首先你要证明你有商业化的能力。”

与合作伙伴一起推动电竞在硬件和线下场景的优质表现，是腾讯给出的答案之一。在这些尝试的起点上，腾讯电竞做出了自己的表态。希望这些当地平均消费水平的服务体验能成为大众对电竞参与者的第一印象。聊天中，侯淼反复讲述了自己对更丰富、更优质的电竞体验的观察和判断。

其实，从宏观的角度回到这个问题就会变成，在线下和实体产品的维度上，电子竞技本身就是连接那些年轻人的情感纽带，而Z世代呼吁个性展示的背后，是一种认同的诉求。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标签来被认同，没有人希望在这个过程中给人留下粗糙、庸俗、落后的印象。这些事情都与更具体的质量意识有关。

这和线上电竞内容的消费是不一样的。无论电竞比赛的开幕式多么华丽，在进入游戏画面的那一刻，大家将要面对的消费者都是极难产生品质差异感的游戏画面。相应的，坐在板凳上上网和坐在沙发上看比赛带来的感官体验的差异是完全不同的。当脱离游戏屏幕，腾讯电竞希望提供一个质量保证的参照系，这也与未来五到十年的“健康有序”命题息息相关。

除了比赛IP体系本身拓展了IP的商业化和应用，腾讯电竞在过去几年里实际上起到了翻译两个完全不同的话题体系的作用，在专业电竞机构、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之间架起了一座可以在同一语境下相互连接的桥梁。

2018年雅加达亚运会示范项目最终启动时，亚洲电子竞技协会、文化和旅游部、国家体育总局、雅加达亚运会组委会都在尝试电子竞技项目。腾讯电竞过去十年的组织经验和不同于大多数电竞组织的沟通能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也验证了侯淼在2017年面试中关于积极准备挑战的判断。

无论是在“海六条”中，还是在电竞北京2020的推广中，搭建一个可以与地方政府和赛事IP系统沟通的处理平台，都是一个有中国特色的选择，这与大家都在投入的电竞大众化意识不同。侯淼认为，相比欧美个别体育协会的社会集资，中国往往需要依靠地方政府撬动更多资源。电竞要想继续做大做强，地方政府的帮助和推动必不可少，所以腾讯电竞会坚定不移的推进这四年的电竞城市发展计划。

为了更好的起到示范作用，英雄体育VSPN作为腾讯的重要合作伙伴，让和平精英项目职业联赛主会场离开上海，长期扎根Xi安，希望电竞能正常登陆所有新一线城市打样。侯苗建新说，“在这个阶段，这个行业需要这个中坚力量来推动他们成长，只有在这种成长变得更加多元化之后，才有可能普及这个行业。”在这个过程中，腾讯电竞也承担了枢纽的工作。

在此期间，腾讯本身实际上并没有参与那么多的活动，但是在京、沪、海等省采取态度之后，像成、Xi、武汉、重庆、广州这样的城市，带着当地的文旅集团或者房地产公司进入了电竞的实际落地。

城市电竞发展计划的初步成功，让侯淼觉得，依托腾讯电竞的品牌业务，可以进一步加强更有效的沟通机制。一个长效的沟通机制，不仅仅是连接资源，而是让更多的人坐在一起，梳理彼此的资源，实现合作共赢，打通整个政府和企业的价值链。如何实现这样的沟通机制？2019年后，全球电竞领袖峰会和腾讯电竞年会就是已经搭起的支点。大家齐聚博鳌，海风椰香的背后更多的是行业发展的机会。

下面的问题就变成了如何从点到点。基于标准和授权的新框架

如果说点对点的合作是寻找双方的共同诉求，那么点对点的工作就需要设置一个大家进去后可以交流的语境，也就是所谓的共识。只有共识下的沟通，才能最终走向合作。在普通玩家看来，共识就是玩同一个游戏，喜欢同一个俱乐部或者球员。在业内，共识是指大家对同一套标准达成一致，有相似的价值判断方法。

电子竞技，脱胎于体育转播，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随着投入的量级和技术的更新，大部分时间都会被快速刷新。在制作成本从几百万推到几千万元的这几年里，腾讯电竞的技术团队真正开始积累差异化的技术经验。腾讯电竞高投入的IP体系买来的围绕电竞制定的标准，也是近几年才真正成型的。

与此同时，对新技术的探索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去年11月，在PEC现场，8000多名观众进入了东方体育中心。观众的网络信号相比过去有了质的飞跃，人群拥挤导致的网络信号问题没有出现。这背后是腾讯电竞、九石体育、中国联通在5G场馆的实验。正如侯淼所说，“不能等。往往是你在等别人，别人也在等你。不如不要等大家一起做。”这种尝试不仅为我们自己的比赛积累了经验，也为相应主管部门的标准建设提供了更丰富的参考。

现有技术的总结和新技术的尝试共同支撑起底层的体验和数据基石。为了将这些经验转化为可以被更多人参考的标准，腾讯电竞成立了专门的技术联盟。近年来，在峰会和会议上，技术也成为雷打不动的话题之一。

对于侯淼来说，这是腾讯电竞自己认可的标准。“即使在内部，我也希望和所有的比赛有一个共识，一个公平的认知，同时也希望分享我们的标准。当当地政府或房地产经纪人准备场地或组织活动时，我们会带上合作伙伴给他们一些建议。整个技术方案，你的网络，人群疏散，座位，交通位置，包括一些基于播出需求的建筑设计指标，都会反馈给行业内外的合作伙伴。”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必须有一个像腾讯的电竞一体化品牌这样的节点，可以把各种赛事的先进经验汇集起来，形成共同的意见。无论五大足球联赛的商业价值有多惊人，欧足联和国际足联之间的沟通还是需要的。侯淼的中台业务，代表的不仅仅是资源向内传递的价值，更大的价值是在庞大的腾讯和国内广阔的电竞生态之间寻求信息一致性。

整个采访过程中，侯淼数次提到腾讯电竞非常愿意参与各主管部门对标准制定的调研，并贡献了过去几年积累的一些经验和最新的尝试。事实上，行业内外的资源方在未来能够不断沟通的“共识”语境，相对于制定了多少标准的研究和申报，才是对整个行业意义更深远的地方。

当新投资人不用试水，不用交学费，就知道自己的投资会给赛事组织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当有相关业务能力的地方广播电视台看过腾讯电竞自己的执行标准，就知道如何做到一个电竞转播的基本保障；当地方政府看到非能级的赛事方案出现在它的办公桌上，就能大致了解赞助商的投入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影响。然后电竞组织的黑匣子放在了亮处，有更多的伙伴愿意加入。

在侯淼的规划中，这种“共识”的具体化，是腾讯电竞授权体系未来几年要完成的工作。

做一个不同授权深度的基准。在授权审核的过程中，大家可以看到腾讯自己的技术水准和赛事本身的投入相比如何。审计过程也是建立认知和信任关系框架的过程。腾讯内部的“共识”投射到超越腾讯自身能力的电竞活动上。当这些活动策划到最后落地，进而获得社会响应，这种共识也可以不断调整升级，最终被更广泛的主办方用于电子竞技和内容复制。

这也是健康有序的价值判断的充分实践。

过去几年里，腾讯在试着把内部的标准推向市场，可能接下来几年，就要期待如何形成更好的接受反馈的机制，让市场来帮助所有人优化最初的共识，以此为基础形成真正可以推而广之的国家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