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如月色触手不可得

白岩

她一直记得，很多年前，在整个人深陷泥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用那样真切的心疼看着她的眼睛。

01“失恋48小时后，我爱上了另一个男生”

我男朋友在微信上和小木分手了。

原因很简单不过两个字，累。他改掉了自己粘人，乱花钱，不爱化妆，段子低，厨艺差的缺点...

但是小木无法忍受。她哭着说我可以改。以后我会减少找他的次数，不再点30块以上的外卖，尽量向博主学习时尚。她说，毕业后，你就能吃到我做的好吃的红烧肉了。

当她打完一长串字点击发送时，发现对方已经拒绝了。

她愣了一下，眼泪像碎珍珠一样掉了下来。一个大的掉在地上，溅起细小的灰尘颗粒。

那个小黄昏还是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会这么没礼貌。显然，就在几天前，他还叫她宝贝。他们还在说毕业后要去北京定居，养两只猫一只龟。可以租小一点的房子，但是主卧一定要有大凸窗。

当时男朋友还补充说楼层要高到能看到远处的天空空。他说，你最喜欢用手机拍云了。

然而现在，他连再见都没说就把她黑了。小木不吃不睡，打了一夜电话，总是表现出受阻的状态。朋友们都劝她算了，不要让这种渣男存在。但她还是一意孤行，买了机票。

当我在哈尔滨着陆时，我发现天气很冷。街上的人都被遮住了，她却穿着一件轻便的外套，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蜷缩成一团，拿着手机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了男朋友的学校，但是室友告诉我，他租了房子，一大早就搬出去了。事后她才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是个老小区，矮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似乎命中注定。失恋的时候总是下雨。雨又大又病，黄昏无法躲闪，就这样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又湿又冷又粘，让人无比压抑。

很难找到5楼A座的6-1。小木敲了很久的门，但是没有人应门。她太累了，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要靠着墙等多久，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冷，反而有点暖晕乎乎的，大概是不眠之夜的失重感。所以当那个男生出现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她想说你终于来了，但不知怎的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她渐渐失去了知觉，但感觉很轻松。她喊着男朋友的名字，说我好想你。我已经找你很久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就摔倒了。

醒来后发现房间里的男生不是我男朋友。

他冲她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暮光，我是陈璇。”

陈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开学的时候你男朋友睡我下铺。你天天打电话，把我们整个宿舍搞得像被人用醋熏过一样。

陈说他给我们看过你的照片，并炫耀地说:“这是一所中学的校花。”

陈说，你们不是都分手半年多了吗？你为什么突然来找他？

我睡了一觉，喝了一点米粥的微光，才回过神来。原来，在我男朋友那边的公开资料里，他们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那么他现在有另一个女朋友也是情理之中，不太快也不太慢。

小木说，对不起。抱着盒子想离开。陈说，我来给你送行。

小木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收留自己。陈想了一会儿，坦率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为爱情伤心成那样。

暮色又哭了。陈不知所措地安慰她说，我再借你一个拥抱。反正你昨天还没来得及洗我衣服上的鼻涕。

暮光笑了，咬着嘴唇说，那我走之前给你洗洗。不知陈从哪里摸出一把吉他。他为你谱了一首歌。

那首歌是什么？暮光之城忘记了这一切。她只记得陈璇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蹦蹦跳跳。失恋后的第48小时，她突然有点喜欢陈璇了。

曲子还没完，她就起身说要走了。站里加了微信，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他们成了随时会失去对方的朋友。但心照不宣地再也不提那48小时。

02“可能吗？让我成为你的可能”

毕业那年，小木仍然来到了北京。陈站在机场外吊着，临近深秋，天空格外的高。暮光微笑，好久不见。她剪掉了长发，留着整齐的中长发。妆很淡，不笑的时候有点冷。

陈有点不舒服，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少说话，完全不像大家猜测的每天微信聊几个小时。

后来小木入职了，加班了，升职了，联系就更少了。直到陈挂在微博上点了一首《祝我生日快乐》。薄暮信仰，决定早点下班。

她凭记忆找到了爬山虎的房子，在隔壁的面包店买了一个小蛋糕，点上蜡烛，敲了敲门。果然，我看见陈璇穿着一件家居服，头发披在头上。当我看到小木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还没搬走。”小木环顾四周。除了新家具，墙壁也被重新粉刷了。就像待了很久。“这房子离你工作的地方近吗？”

陈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一边吃着蛋糕。"单程需要两个小时。"

“那为什么不换呢……”话到嘴边突然停住了，她没有继续。陈璇没有问。

他反而主动开口了。“刚才，我许了个愿。”

“什么事？”小木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发现房间里的两盏灯熄灭了，使得它又亮又暗。似乎是开着窗户的原因，凉风夹杂着花香飘了进来，淡淡的缕缕，莫名地撩动着心弦。

陈越来越近，近到都能闻到他身上香喷喷的沐浴露的味道。一个浅浅的吻，牢牢地印在额头上。一只蜻蜓触到了湖面。像微风吹过麦穗。

后来，陈璇常常想，那个可能的夜晚，本来可以更浪漫一些。

不巧的是，暮光之城的手机适时响起，屏幕闪现出两人熟悉的名字。陈大吃一惊。“你还留着前任的微信吗？”

小木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测试。“后来他加还给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又亮了。陈轩说已经来不及了。让我带你回家。

小木说不用了，我打车就行了。出门的时候，陈璇还是多带了一件外套。他说你应该穿上它，外面很冷。在等待的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小木正等着陈璇问她是否与她的前任保持一致。陈也等着她解释，反正他和前任也不可能。

但是没有人能等着解释和提问。那天晚上，陈璇开始搜索离小木更远、离公司更近的租房信息。

那天晚上，小木收到了前任发来的信息，说他已经和陈璇分享了他们恋爱的细节。他说，如果你们以后在一起，你觉得陈轩会介意吗？

03匆忙中错过了所有的形状和颜色。

后来，小木谈了几场恋爱，每个男孩都对她很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问，你会弹吉他吗？

每次问这个问题，她总会想起很多年前，在整个人深陷泥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用那样真实的苦恼看着她的眼睛。

陈璇没有给她承诺，而是给了她热粥。她睡在他的单人床上，穿着他柔软如豆腐皮的睡衣。他们正坐在沙发上看周星驰的电影。他们在某个时刻有着同样的悸动。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一秒钟。

陈轩后来发了一个小视频，是他自己弹着唱的。我路过四月桃林，路过你。小木已经听过好几遍了，但她不知道这是一个只有她才能看到的朋友圈。他没说，她也没问。

这就是整个故事。

这边: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