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乡愁的,割不断的乡愁

谢凯

由郭海波和郭海龙两兄弟锤制的一块冰冷的铁板变成了一件精美的浮雕作品。铁板浮雕的艺术魅力令人惊叹。

在河北石家庄，“铁匠兄弟”郭海波和郭海龙最近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他们用铁板制成的浮雕作品不仅征服了外国藏家挑剔的目光，还被对方以1万美元的高价买走。什么是铁板浮雕？当我来到艺术市场的郭兄弟雕塑艺术工作室时，我看到和一个拿着锤子和凿子，一个拿着铁板。随着“丁丁丁丁叮”的一声，铁板上出现了层层牡丹花。

看着他们娴熟的捶打，很多人误以为做铁浮雕很简单。事实上，“60后”两兄弟用了将近30年的时间才打到了今天的水平。

笔生动，书独特。

去年冬天的一天，正在演播室里忙碌的郭海波和郭海龙接到了美国华侨布洛克国际公司中国区总经理张宁辉的电话。原来，她的老板维克托先生不久前在一个展览上看到了郭氏兄弟的铁板浮雕，回国后念念不忘，想让他们为自己做一个收藏。

“连外国人都看中了我们的铁板浮雕！”虽然他们之前已经被邀请参加过几次展会，也获得过很多奖项，但是第一次接到国外的订单，还是兴奋不已。根据张宁辉的要求，此次创作的铁板浮雕应以狮子为主题，尺寸为100cm×80cm。这让郭海波和郭海龙有些迷惑不解。第一，创作狮子时，必须雕刻狮子的鬃毛，以显示狮子威武的气势。通常，他们建造一些粗线动物。第二，他们从来没有敲过这么大尺寸的铁板浮雕。还是没有？简单讨论后，两兄弟硬着头皮同意了。双方约定的发货时间是一个月，两兄弟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创作中。在废弃的铁板上反复尝试后，他们找到了凿狮子鬃毛的方法:把锤子磨得又尖又细，锤出一根鬃毛。20多天后，外国人通缉的狮子形象地出现在铁板上，威武凶猛。为了给外国人一个选择，他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在交付之前创作了一个狮子主题的作品。

热衷于收藏的维克多先生看到这两幅作品，立刻感慨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好看了！”他不仅一口气买下了两幅作品，还开出了让兄弟俩喜出望外的价格:每幅作品1万美元。

两兄弟火了，他们的名字和作品随着各种媒体的报道传遍了全国。很快，一位香港商人找到愿意出50万人民币收藏他们创作的10幅系列作品的两兄弟，却被婉言拒绝。这部让他们如此珍惜的作品是什么？

两兄弟的少年时代是在太行山下一个安静而美丽的小山村里度过的，这里不仅有独特的石屋，还有一种似乎与现代生活节奏无关的缓慢而安详的氛围。搬到石家庄定居后，他们一直眷恋着这个小山村。从1997年开始，他们每年都回去采风，然后用了4年时间创作了一系列太行山风格的铁板浮雕作品:丑娃，一件胆怯害羞的小棉袄，带着破旧的白花，秋韵带着芬芳的果果，山民的希望带着调皮的小牛...这些图片呈现在铁板上。书法大师启功先生看后也惊叹不已，欣然题写“铁笔传神”二字作为赠礼。

“这个系列的作品是我们最珍贵的作品，承载着我们的乡愁。再多的钱也不会卖出去。”两兄弟肯定地说。

铁秦铁兄弟

大多数艺术家倾向于独自完成作品，这样他们的艺术理念才能得到充分体现。然而，郭海波和郭海龙是不同的。他们的每一件作品几乎都是两个人完成的。在他们的工作室里，我们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人撑着铁板，另一个人打着拍子，两人配合默契，累了再互换。可以说，没有兄弟俩的齐心协力，就不会发起铁板一块的救济，更不会有今天的铁板一块的救济。

郭海波和郭海龙从小就喜欢雕塑，但后来他们没有如愿走上艺术之路，而是成为了普通的劳动者。直到有一天，在一家机械厂工作的郭海龙利用业余时间，在一个废弃的铁板上敲出了一个女孩的脑袋，带回家给哥哥郭海波看。“在铁板上压花是前所未见的艺术形式！”埋藏在两兄弟心中的创作欲望被重新点燃。他们不顾家人的反对，辞掉工作，决定投身创作。

他们立即着手准备。由于没钱租厂房，他们在自己简朴的家里腾出了一个6平方米的小房间。两兄弟又做了妻子的工作，拿出家里的一点积蓄买了创作工具。正式创作时，兄弟俩发现敲铁板的声音很大。为了不影响邻居，他们在门窗上盖了厚厚的被子，还安装了隔音板。夏天室内温度高达40℃，呆在里面就像洗桑拿；冬天不能生火，因为除锈用的物品都是易燃易爆的。“当时我很上进，手都冻僵了。我停下来揉了揉，于是继续工作。”兄弟俩回忆道。

对铁板浮雕的痴迷，让兄弟俩的制作技艺一步步提高。一开始他们的作品都是黑色的，没有金属质感，让人误以为是黑陶。有一次，他们在给一件作品除锈时，意外发现铁板经过打磨后可以产生黑白分明、类似素描的效果，将铁板独特的金属质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在修补破损的作品时，他们发现铁板会随着温度的升高出现红、黄、蓝、紫等颜色，特别适合代表水果、蔬菜和昆虫。特别是气焊的火焰停在铁板上的同一点时，会烧出一个类似瞳孔的小点。从此，在创作以人和动物为题材的作品时，可以“画龙点睛”…

如今，铁板浮雕不仅成为郭氏兄弟的“专利”，两兄弟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大师”称号。然而，他们并没有就此止步。除了铁板浮雕，他们现在还在尝试七彩铜浮雕和焊接塑料，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与铁板浮雕并称为“郭三绝”。

面对外界给予的诸多荣耀，两兄弟淡然的说:“太过看重功名让我们的内心躁动不安。其实我们只是两个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