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十年也要闪光的是“天才”漫画家啊

杨楠

赵佳 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赵佳/纪录片《但仍有书2》

当我问赵佳她对被称为“天才”有什么看法时，她咯咯地笑了几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他们想要什么？”

1996年，15岁的赵佳在少年漫画连载了长篇漫画《黑血》。这部在国内外获奖的作品一度被视为郭曼原创的巅峰。在随后的几年里，赵佳被各方誉为天才的喜剧女孩。

《黑血》中断重启了好几次。2004年后，《黑血》已经停滞了十年，赵佳也陷入了沉寂。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漫画家赵佳”，自动联想的建议是“赵佳去哪里了？”她在社交平台上多次被漫画爱好者提起，“赵佳什么时候再画漫画？”、“赵佳当年的漫画会让看了的人特别想画”、“赵佳是国神”...

鲜为人知的是，在过去的20年里，赵佳从未停止绘画，《黑血》也是她矢志不渝的作品。2022年初，赵佳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在纪录片《但有书2》第二集中，赵佳轻描淡写地谈到了自己沉默的原因:照顾病重的父亲，替他还债十几年。

像16岁时一样，赵佳再次否定了对“天才”的赞美。她明明知道《黑血》的故事设定在90年代末，今天却已经司空见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所谓的天才。他所擅长的，恰好是这个时代的一炮而红。这样的人是天才。如果不是天才，那怎么画？画这个东西没有捷径。”她说。

选择赵佳作为主题是嘉宝的决定，她是《但有书2》的多元化总监。虽然《黑血》第一版连载时她刚刚出生，但她从小就听说了赵佳的故事。“我在网上搜过她的一些画，精细度和画感都很厉害。从小学开始，我和我画漫画的朋友都知道赵佳是一个传奇人物。特别是她当时是纯手绘，是中国第一个能达到世界一流水平的漫画家，在日本也是很不错的水平了。”嘉宝说，“如果要讲中国漫画的历史，赵佳是绕不开的。”

“赵佳有点太强了，各方面真的很辛苦。”嘉宝说，“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家里事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真的只喜欢画漫画，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在外界看来，她就像一颗流星，很快就黯淡了，但她似乎平静地接受了一切。这些起起伏伏都不能阻止她画漫画。”

对赵佳的采访推迟了一周，因为她正在赶新版的《无限越狱》。在赶稿时，赵佳几乎失去了联系。“不接电话，要么是赶稿，要么是病危坐不起。”她说。

除了绘画和中国漫画，赵佳很少谈论她和父亲之间的一些故事，这可能是她坚强性格的来源:生活总是解决问题。她没有抱怨父亲，因为她相信自己身上的闪光点或多或少与父亲有关。

2001年，赵佳出版了短篇漫画《反思》，记录了她应邀赴日参加首届亚洲漫画交流展的八天。出发前，赵佳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走过日本机场的落地玻璃，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在日本看到自己作品的海报时，还记得那张海报的纸张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管你是谁，你周围的一切总有一面会反射出你最耀眼的光芒。所以我让自己真正快乐地生活——只要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就知道自己没有说谎。”赵佳写道。

追求自己心中的爱，这条路往往是艰难的，但却光芒万丈。“一个创作者只要不放弃心中的故事，就可以一直画下去。”嘉宝为赵佳写了这段叙述。

以下是赵佳的自述:

我必须画完黑色的血。2022年重启《黑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没必要跑了。这次我不会从头开始。如果我再从头开始，有多少人生能跟着我？

2004年倒班休息后，我老人家除了在家还债，还病了。每天，他都在那里摇摇晃晃地走着，他可能会突然在那里崩溃。况且当时家里还很穷，住的是毛坯房。你说家里不能这样画，那就很难画了。

《黑血》对我最大的意义可能是，我这个一直蹲在家里的人，不知怎么就和很多读者结缘了。以前我在杂志上发表漫画的时候，经常会在末尾留一封欢迎信，上面有邮寄地址。《少年漫画》连载的时候，我每周都会收到一麻袋信。大部分说的是作品内容，有读者送来自己的画，也有说是受到生活的启发。几乎所有的信都要看，还有很多。

有人说自己因为“黑血”而专攻某个行业，也有人说看着“黑血”艰难度日。一部作品跨越几十年。重要的不是它给读者带来了什么，而是读者自己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作品可能成为读者生活的见证。

我从小就很少出门。我出生时流产了。4岁的时候得了心肌炎，引发了肺炎和支气管炎。最后，我有哮喘问题。在家里，我每天抽着父亲的二手烟。基本没上过小学，只为了考试。一是不想去，二是上学累坏了。

我在家看课本自学，还有很多时间画画看书。我爸爸是个热爱文艺的人，喜欢有文化有内涵的东西，也喜欢画画，喜欢买好的画材。油画、水墨画等。我家有各种画材。我家里还有很多书，比如《走向未来》全套，茨威格的书，天文书。我们搬家的时候，父亲的书装满了两辆四米卡车。我十几岁没上学的时候，看的就是那些书。

我一岁半的时候开始画画。我在床单上，墙上画画，大人们什么都不管。父亲还说我画得好。我想到什么就让我爸买什么，我相信他会给我买回来的。1990年，父亲从香港拿到了一些录像带，有迪士尼的动画，宫崎骏其人的《天堂之城空，风之谷，斯皮尔伯格的《时间之前的土地》，还有一些欧洲的获奖动画，比如获奖短篇小说集。我记得有一部叫《呐喊》，很不错。

赵佳和父亲还有赵佳神父。

小时候的赵佳。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小时候的赵佳。图/纪录片《但还有书2》

初中没上一年，心思根本不在学校。低声说，当时真的觉得同龄人都很傻，没人理解我的想法，也没人能在一起说。当时国内有漫画杂志(注:国内第一本漫画杂志《画书王》是1994年出版的)，画漫画可以赚钱，所以不想上学。爸爸不接受。我和他吵了很久。我妈比较开明。她认为她的孩子身体这么差，如果她每天请病假，还不如呆在家里。

所以，我不是天才。谁都可以从一岁半开始在家画画，出门就生病。除了绘画，他什么都不喜欢。在我这个年纪，他可以画成这样。如果你说这是缘分，我觉得太诗意了。但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客观标准的东西，就是我们说的俗: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但不努力，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所谓的天才，就是在付出努力之后，能够预知这件事能否做成。

我呢，这辈子最重要的预测就是炒房团还债。如果我靠画画还债，可能到死都还不起。

你真的想听这个烂账吗？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和父亲争吵。父亲让我画很多时髦的“盗版”画，比如葫芦娃大战龙珠，对我的生活没有好处，但是可以赚钱。我10到13岁的时候，我奶奶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妈看不起。她说你们两个不要老是利用孩子赚钱。

我的第一个连载绘画故事是10岁时的《幻星》。其风格介于连环画和现代故事漫画之间，在《动画世界》中圆满落幕。后来接触了日本漫画，风格慢慢变了。我在各种杂志上连载过其他作品，比如搞笑版水浒传。我15岁的时候(1996年)，在《科普画王》连载了半年言情漫画《第十三个月》。反响很好，集结了四首单曲。

我画黑血是为了打破十三月奠定的少女漫画风格。我想画一个不一样的生化危机，我想变酷。反正我想酷一会儿，画的也很酷，读者看的也挺好的。《黑血》最成功的部分就是里面的人物。每个人物都是我人格的一面，不同观念的矛盾导致作品中不同的人格取向。

《我是一个怪女孩》 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图片:纪录片《但还有书2》

1997年，黑血停装，因为父亲得了肾癌，不会画画。2001年，那一版连载了三年，然后停止了少年漫画的出版，又断了。之后一直在帮家里还债，搬来搬去，穷到买不起内衣——这不是比喻，是真的买不起。

我妈妈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她能准确的把每个月的伙食费控制在300元。一年下来，我们三个人过得像空气，除了冬天取暖费贵一点，开销极低。接了很多商业工作，比如画插画，稿费用来还债。

我还债十几年了，都是父亲欠的。90年代，父亲和身边的人一起下海。大家都像饺子一样跳进水里赚钱。1995年以后，市场逐渐规范，像我父亲这种没有商业意识的人是无法和别人竞争的。他经营一家汽修店，一家书店，一家文具店，印刷，广告，都是亏损的。到2004年，我家负债200万，所有资产就是一套15万的小房子。

小房子只有39平米。我住在一个朝北的小房间里。每天下午，太阳西下，我用来画画的临摹桌上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得拉上窗帘。于是整天见不到太阳，生了关节痛，全身疼得像被蚂蚁咬了一样。我跟我妈说你女儿不换房活不到50岁。但最重要的是，我把月供还清了，所以没有未来。当时到处都是商品房的广告，我就下定决心买房了。贷款买了毛坯房，然后卖了。这笔钱一部分用来还债，一部分用来换另一套房子。中国房地产繁荣时期，我折腾了八年，三次转卖房子，还了父亲的债。

在电脑技术普及之前，赵佳都是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在计算机技术普及之前，赵佳是一个一个画出来的。图/纪录片《但还有书2》

2014年，漫画社的主编找到我，想让我重启《黑血》，这让我很意外。很少有人能找到我，因为我和家人常年过着超一流间谍级别的隐居生活，避债。

那一年的债还清了，我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做自己的事了。除了连载《黑血》，我还打算用上次卖房剩下的一百多万给父母买一套房养老。我想买东郊，但是我爸爸很喜欢西郊的房子。我想他很高兴，所以买了它们。

没想到那是一栋烂尾楼，一直保留到父亲去世，我也住不进去了。

买完烂尾楼，父亲心情特别不好，吃饭又油又甜，连喝水都要加糖。他还有哮喘，哮喘，抽烟。他一边喘气一边抽烟。他得了带状疱疹，睡不着觉。他连续一周每天晚上都坐在客厅里。他没说什么痛苦。我和我妈以为他因为哮喘睡不着。他自己开车去医院，不肯挂水，开了点药，回家吃饭。后来疱疹消失了，但是神经痛的问题下降了。他偷着自己去买神经系统的止痛药，吃多了就上瘾了。吃了之后，他产生了幻觉。有一天我在画画的时候，他突然走到我面前，告诉我船要沉了。当他痛苦的时候，整个人会像一个破木偶一样突然瘫软，头撞在地上。因为他会疼，我和我妈没办法抱住他的腰，也拽不动他，只能抱着他的腋窝等他过去。

越是这样，他越不想锻炼。他每天坐着躺着，手脚都在萎缩，站起来就发抖。那段时间，我每天起床都很生气。我气得肚子上起了一个黑点。我跪下来，给父亲磕头，求他不要抽烟，不要吃甜食，求他每天锻炼一点。他说好的，我会锻炼，第二天还是和平时一样。就像我十几岁的时候告诉他，如果你再抽烟，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没用的。

在家里实在没有什么画画的想法，就带着自己的三万块存款去了山东，租了房子，买了电脑在山东画画。在山东的第二年，有一天父亲凌晨1点突发脑溢血，我第二天早上赶回天津。他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了。我进不去，就拿着黑血的新单线卷和他在玻璃门外闲逛。他可能也不知道。事实上，他还出资出版了《黑血》的单行本。他的口头禅是:我女儿是个天才。

一个月后，人就没了。我一个人完成了他的葬礼，我没有哭。我和我妈都知道他迟早会出事，谁也阻止不了。他过得很好，他自己也知道。为了多活十年，不抽烟不吃甜食，他觉得这十年就白活了。他能做什么？

他就像一场活生生的龙卷风。你只能看着他毁掉你的一切，看着他从你眼前经过。骂他，想抱他都没用。

我该怎么抱怨(我爸)？如果我抱怨我爸，小时候他宠着我画床单我该怎么办？

人们怎么能抱怨过去呢？如果过去改变了，你就不是你了。我对自己的现状还是比较满意的，不仅是物质层面，还有精神层面，个人能力，心态等等。这些我都很满意。如果过去的任何一个环节缺失，我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赵佳用来构思故事和画面的稿纸。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赵佳用来构思故事和图画的稿纸。图/纪录片《但还有书2》

有人说，一个人创作的黄金时期是在30岁到45岁之间。换句话说，我的黄金时间不多了。但也是在这个黄金时间，我想知道我想画的故事，比如《黑血》怎么跟进。我也想知道一些故事，希望以后都能画出来。我也想通了漫画为什么存在，中国应该有什么样的漫画。

是文创里的一个底层IP，一个灵魂般的东西。人是视觉动物，对感官体验的追求会不断增加。除了声音，电影里需要几百个人才能完成的人物、故事、灯光、氛围、刀等东西，漫画里一个人就能搞定。换句话说，这是最廉价的IP制造，廉价版的感官体验。现在还坚持画漫画的人都知道漫画的价值:它是最容易变现的媒介，人们可以沉浸其中自娱自乐。你也可以理解，现在还坚持画漫画的人，多少有些自娱自乐。

至于中国应该有什么样的漫画，我的回答是，一个可以不做，一个不能不做。我经历过几次漫画杂志的倒闭，所以对中国漫画的产业链持观望和悲观的态度。

从2008年开始，热钱大规模进入漫画行业，出现了很多漫画平台。为了分蛋糕，这些平台就跟以前的外卖平台一样。为了把作者和作品拉过来，花钱大方，只要数量不是质量，就出现了一大堆作品。当时很多人刷稿费，一个月刷几万还是挺轻松的。

平台作品砸钱，不要读者收钱。只是简单的流量，然后获得一些影视版权，整体是亏的。这都快十年泡沫了，本该倒闭的平台也倒闭了。作者应该是把稿费骗的差不多了，投资人没钱了，读者也退了——付费阅读之后，好看的作品太少了。

一部让读者付费的漫画，首先要有足够大的体积，不能只是看了几个字就减半，这样读者会觉得这钱花得不值。初次作者不可能拥有很大的作品量，大概要两年才能画出200字。这两年，如果一开始的流量数据不好，这个作品可能会再次夭折。这和海外作者囤积稿件五六年才进入中国，读者追几个月完全不同。

现在的平台都急于从作品中拿回钱，作者的收入全部来自读者的稿费。一张图片100元，30个字，成本3000元，不算渠道费，等等。如果一个读者读一个字需要三毛钱，那么这个漫画就需要一万个读者来读，作者才能拿到最基本的饭钱。

这种情况下，有潜力但目前没有作品的作者会退出圈子。动画片太差了。一个例证就是几千万。为什么要画漫画？

能让读者快速付费的作品主要是“泛滥”，内容黄色暴力，或者无脑提神的文章。开头抛出一两个爆点来勾读者，不管后面有没有值得挖掘的情节。平台上类似的作品太多了。其实都是大双文陷害的。换个脸，换个身份，换点元素。这些作品缺乏细节，比如人物心理，动作，关系。福尔摩斯对土壤的分析，他与华生和莫里亚蒂的关系，这些细节都很吸引人。但在目前很多国产漫画中，这些细节都被浓缩成了网格，用对话框来解释。

当然，作者在这个时代的经历是无法和上一代相比的。从20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日本、欧洲和美国涌现出许多优秀的作家。他们经历了二战、越战、冷战等复杂的世界局势，思想比较复杂。无论是危机意识，还是他们与社会互动的方式，都与现在一些人闲着没事做手机僵尸的状态大相径庭。时代不同了，思维方式也不同了。更何况，很少有人会像20年前那样，待在家里，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研究如何写一个故事。

说起来，进入2010年后，全世界都在炒冷饭，原创性的创新大大减少，新作中的优秀作品就更少了。这也与当代科技发展进入瓶颈期有关。很少有突破性、颠覆性的东西，和四五十年前新理论轻易提出，地球即将被掀翻的时候没法比。

读者要买的是作者创造的“手艺”和“智慧闪光”。作者画不出来。他怎样才能得到“手艺”？作者根本不动脑，怎么可能得到“智慧之光”呢？读者用他们的钱买什么？空气？

赵佳在工作中。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赵佳在工作。图/纪录片《但还有书2》

父亲和赵佳。图/纪录片《 但是还有书籍2》父亲和赵佳。图/纪录片《但还有书2》

你看，上面说的这些事，一个人就能解决？也许有人会带着资源出现。他想要好作品，能打通所有环节。我也想过能不能成为这个人，但是我没有资源，只能等那个人出来。我能做的，也想做的，就是画一些对读者生活有意义的东西。就像黑血十年不流了，还有人记得她。有人说，因为看了《倒影》，对整个人生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不用还债，你会不画了吗？)

不可能的。从10岁开始，我这辈子就没想过做别的事情。负债或许也是生活的一种动力。不还一些债，不知道怎么活。

2018年，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搭上了黄金期的末班车。到了2018年底，这个行业真的不行了。两年后，又出现了一次疫情。一个投资人退出了，钱要还给他，我又负债了。(笑)疫情发生前，我有一个月连续出差，在五个城市之间飞来飞去。基本上就是在讨债，被讨债，商量怎么还债。(笑声)负债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个障碍，我确实把它当作一个障碍来谈。

现在每天只睡4个小时，比拿破仑多一点。以前看过拿破仑认为睡3个小时以上的人都是傻逼，所以我现在还是傻逼(笑)。剩下的时间，除了必要的需要，基本都是画画。

我这个年纪还在画漫画的人真的很少。如果你想赚钱，你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赚钱，但我还是用这些钱来养漫画。对于读者来说，漫画只是可读的，但对于创作者来说，画漫画几乎是一种身临其境的游戏体验，他们沉浸在一个世界里，仿佛每天都在逛迪士尼，每天都能想出一个新的游乐项目。

按照我父亲的理论，他认为我是个特别的佛教徒，他想让我出名，赚大钱。我问:不管宇宙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等它完了，出名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我画的所有奇幻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那就是面对灾难我们该怎么办？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这是由他们的性格和学识决定的。我想讨论的是这些选择，人们会如何做出选择，能否承受选择带来的不确定性。

选择理想似乎有点烈士精神，也有点自恋。你要真的期待那些为了理想做出选择的人，希望你能成为那种人。我想画一个故事，让人看完之后深入思考如何寻求生活的真相。

如果读者和我一样，遇到一个负债多病的父亲，我希望我的作品能给他动力和勇气，而不是告诉他我可怕的问题。漫画让我快乐，我也希望让别人快乐。

至于这个作品能不能被认可，什么时候能被认可，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画出自己满意的作品。

满意的作品，这种说法不是挺假的吗？但是，不管人在追求什么，只要不放弃，再来一次，总会成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