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儿

王占黑在《暴風雨》——莎士比亚生前最后一部独立完成的作品中,爱丽儿和卡列班几乎被视为一对好莱坞式对立的角色。主人公,被篡夺的米兰公爵普洛斯帕罗,逃到小岛上苦苦修炼,为了有朝一日成功复仇。爱丽儿是被他从巫婆手中解救后效忠于他的空气精灵,特别的…

爱丽儿

王占黑王展·布莱克

在莎士比亚最后一部独立作品《暴风雨》中,爱丽儿和卡勒班几乎被视为一对好莱坞式的对立面。主人公普洛斯彼罗,篡位的米兰公爵,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逃到岛上苦练。艾力尔是一个空精灵,在他从女巫手中被解救出来后,对他忠心耿耿。特别是,这种精神总是在完成任务后寻求和争取自己的自由。这些年来,艾力尔的形象不断被引用。它进入了浮士德、法国哲学、拉丁美洲思想史、迪士尼动画,成为了小美人鱼的名字,作为真善美留存了下来。另一个配角,卡莱班,女巫之子,丑陋粗鲁。被教了人类的语言后,他忘恩负义,想侵犯人类的女儿。这样的形象似乎注定要被摧毁,不被喜爱。

属于拉丁美洲的《爱丽儿》出版于1900年,这个时间点跨越了世纪之交,过去了一个多世纪。据说这本专为年轻人写的小书在拉美的销量一度仅次于《圣经》,可见其影响力之大。作者是乌拉圭人何塞·恩里克·罗多。这本书出版后,罗多被视为拉美年轻人的精神导师,也是拉美第一位民族主义思想家。二十年前,也就是《艾立尔》出版一百周年之际,从一系列世界经典散文中翻译摘抄而来。现在,《爱丽儿》完整的中文译本终于出现了。

这是一本薄薄的小书,标题下面写着:献给美洲的青年。开场是一个非常雅典式的师徒教学场面,作者化身为一位刚好被冠以《暴风雨》中的智慧魔法师“普洛斯帕罗”美称的老师,在最后一堂课上与学生告别,也准备发表一次“毕业演讲”。他的身边,是一尊同为《暴风雨》经典角色的空气精灵爱丽儿的铜像。

这是一本薄薄的小书,书名如下:献给美国青年。开场是一个非常雅典式的指导场景。作者化身为一名教师,恰好被称为“普洛斯彼罗”,暴风雨中的一个明智的魔术师。他在最后一堂课上向学生们告别,并且也要做一个“毕业演讲”。在他旁边是空艾力尔的铜像,他是一个气精灵,也是《暴风雨》的经典角色。

演讲的语言自然华丽,充满激情。《普洛斯彼罗》讲的是热情、希望、信仰、美德,告诉年轻人如何做好自己,在思想和行动上达到完美。在长篇大论中,读者会跳出雅典的场景,进入一个法国哲学的语言传统,被包围,被洗涤,找到一些激动人心的片段,一些灵感,或者一些兴奋点。但是很快,从第四季开始,《普洛斯彼罗》讲了一个不好的世纪精神,狭隘的功利主义。就在这时空的话突然落地,谈话中的所有内容都有了真正的意义——精神生活的恶化,理想的缺失,功利至上,国家的惊人扩张空——都指向了拉美强大的邻国。“普洛斯彼罗”承认自己拥有泰坦巨人的美貌,并肯定了建国时华盛顿所引导的良好价值观。同时,它认为“这样一种文明不能作为唯一和绝对的模式受到尊重”。他说,“美国社会携带着混乱的基因,公共生活没有逃脱这种混乱的后果。任何一个平庸的观察者,在考察了她的政治习俗之后,都可以告诉你,对功利主义的执念,往往会削弱人们的权利意识。公民价值,当时汉密尔顿眼中的美德,就像一块生锈的钢板,渐渐被遗忘在传统的蜘蛛网里。”从而激励拉美的年轻人坚持自己的理想与理性,自由与热情,追求一种正义的价值,让安第斯山成为艾立尔雕像的永恒基地。

作为启蒙拉丁美洲民族主义思想的启蒙之作,这本小书在一百多年里的出版、译介和解读也非常值得被留意。正如“爱丽儿”这个形象,自诞生于莎剧以来,经历着后人一次次的引用和阐释,而罗多的引用,则间接来源于他在书中几次提及的法国哲学家勒南和居友。前者更是在原创剧本中放大了爱丽儿与卡列班之间的差异,把卡列班比作狂热失智的工人革命者,当然,这和他拥护君主制的立场直接相关。好在这本书除了收录《爱丽儿》之外,还有心编入了几篇周边小文,其中包括《暴风雨》选段,作者罗多的信札,再版序言,同时代与后代人的重要评论,这些文章不仅作为原文的注脚,串起了“爱丽儿”这个经典意象的变动,也为读者提供不同的视角,从不断变化的历史背景来看待《爱丽儿》的传播和接受,看到罗多的民族主义思想萌芽,如何由后来的实践者从中汲取能量,一步步引申开去。

作为拉美民族主义的启蒙著作,这部小书在一百多年间的出版、翻译和阐释也值得关注。正如“爱丽儿”这一形象诞生于莎士比亚的戏剧中,被后人一次又一次地引用和阐释,而罗多的引用则间接来源于法国哲学家勒南和他书中多次提到的菊友。前者在原剧本中放大了艾力尔和卡莱班的区别,把卡莱班比作一个狂热而精神错乱的工人革命者,这当然与他支持君主制的立场有直接关系。幸运的是,除了艾立尔,本书还整理了几篇周边散文,包括《暴风雨》节选、作者罗多的书信、再版序言、当代及后世重要评论等。这些文章既充当了原文的注脚,又串起了“艾力尔”这一经典形象的变迁,为读者提供了从千变万化的历史背景中审视艾力尔传播的不同视角。

更有意思的是读了相隔一百年的两篇评论。一个是1898年鲁本·达里奥的《卡勒班的胜利》。他追随罗多的观点,把“北美大水牛”和“生活在硬城的美国佬”视为卡列班,号召拉美青年成为米兰达和爱丽儿,拒绝沦为卡列班。另一首是费尔南德斯·雷塔马尔1971年的《卡勒班》。当时正是拉美民族意识的高潮,知识分子在苦苦寻找“拉美是什么”的答案。雷塔马尔引用了菲德尔·卡斯特罗当年的演讲片段,认为被教会了人类语言,在暴风雨中被抛弃和屠杀的卡利班才是拉美真正的象征,解决之道是正视自己,团结起来。雷塔马尔写道,“艾力尔和卡莱班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两极分化。他们两个都是外来魔术师普洛斯彼罗的奴隶。”当然,他并没有否定罗多的作品,客观地评价“罗多对美国佬现象的观察,紧密地来源于他所处的历史情境。尽管有一些缺点、缺省和幼稚,但在当时仍被视为第一个发射台,引发了后世更成熟、更细致、更有远见的观点。罗多的艾立尔主义的内涵,像先知一样,至今仍有一定的影响”。

2000年,英国学者戈登·布罗斯顿在纪念艾利尔发表一百周年的研讨会上,用《罗多的美国:旗帜与沉默》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作为加泰罗尼亚的后裔,罗多总是不自觉地代表说西班牙语的拉丁美洲,所以他刻意忽略了拉丁美洲的多元构成,尤其是广袤而寂静的丛林。罗多把土著人描述为顺从和无知。一百年后,学者们从后殖民的角度对历史事实进行了剥离,爱丽儿作为一个历史形象也发生了变化。在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中,有多种血液流动,每一种都使前一种显得不那么透明。

本书是光启出版社的《拉美思想译丛》之一。目前,又出版了一本关于墨西哥文化的书。相对于欧美的前沿文学,第三世界的文学直到拉美文学大爆发,形势稍有改观才被注意到。与拉美文学的热潮相比,包括非洲和亚洲在内的整个第三世界的理论著作是沉寂的。相信以后翻译的单子会越来越长。落后的力量也可以到达智慧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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