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80年代,我是文艺青年。在市文联举办的南岳笔会上,我认识了另一位新锐文艺青年。
辛宣是县草席厂的一名技工,每天躲在草席厂阴暗的角落里写阳光诗。当这首诗写到他的骄傲时,新玄正走在街上,眼里只有蓝天白云。县长走到他面前,他没有撒尿。因为诗写得好,新轩后来调到了一家电视台,当了一名记者。
当时,启东的草席闻名中外。辛轩有个老朋友,想开个草席厂创汇。他需要一个技工,于是找辛宣帮忙,让他介绍一个师傅。
新玄以为我没有工作,就说:“滚,你走。”
我需要一份工作来培养我的白日梦,但我对新轩说:“我不会修草席机。”
辛宣说:“很简单。你会写小说,却不会修草席机?可以找个草席厂,看半个月。”
看到新玄轻描淡写的样子,我变得自信起来,说:“好吧,我找个地方看看。”02
我有个叔叔,在灵关镇承包了一家草席厂。去拜访他应该没问题。我家住在白蒂,离灵关镇有六七公里。我骑上自行车,来到灵官草席厂。
我叔叔一听说一个朋友给我找了一份修理草席的工作,就非常高兴。他把机械师傅师傅叫来,说:“你要跟着傅师傅,好好学习。”
傅师傅五十多岁,不太爱说话。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大叔的草席厂有八台草席机,八个姑娘每人操作一台。我跟着傅师傅进了车间,八个姑娘都看着我。我还没有女朋友。当我看到一个女孩,我不知道如何交谈。八个女生一起看我,让我很不舒服,脸红。
8台草席机都被傅师傅保养的很好,很少出故障。傅师傅偶尔上前,三下五除二。我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修好了。我问傅师傅是什么原因,他咕咕叫,不知道说什么好。八台草席机一起“咔嗒”作响,噪音很大,如果不勒着脖子喊根本听不清楚。可是,我怎么好意思让师傅扯着脖子喊呢?后来才知道是傅师傅误会了。他以为我是叔叔特意安排的。学会修草席机后,他会代替他当技工,他甚至不愿意教我。
这一天,我什么都没学到,就是在八台机器之间转来转去,看看草席机是怎么工作的。
最后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面前呆了很久。看到她和我一样脸红,我很喜欢。03
晚上,我骑车回白蒂睡觉。醒来后,我又骑着自行车去了灵官草席厂。第二天,我活泼了一点,可以和昨天看到的那个女孩说话了,知道她叫重阳。
重阳很美,很安静。她轻笑一声,就在我心里掀起波澜。不好意思,我那时候刚满二十,遇到漂亮女孩很容易有浪感。我甚至觉得这次能不能让重阳姑娘爱上我都无所谓,哪怕我学不会修草席机。
车间太吵了,我没法和重阳姑娘聊天。
怎样才能让重阳姑娘知道我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男人?
车间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黑板。黑板上有一张时间表,上面用粉笔写着女孩的名字。
我看着八个女生好听的名字,突然心里一动。我对重阳说:“我给你写首诗。”
把我八个女孩的名字串成一首打油诗,用粉笔写在黑板上。前三句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是“重阳节喝酒,菊花醉”。
我把这首诗拿给重阳看,却惊动了其他女生。那个文静的傻小子,二十八弦能说出八个人的名字,甚至押韵。他们认为这很神奇,这是一个传奇的智慧。
大叔很庆幸我给他长脸,借机宣传我写了多少小说,赚了多少钱。女生对我的印象越来越深刻。那个叫菊花的女孩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我。她悄悄地问我叔叔,她有女朋友吗?
说实话,菊姑娘也很漂亮,甚至比中阳还漂亮。如果昨天看多了,可能就是菊花了,但是现在看上了重阳,怎么一眨眼就看上别的女生了?况且菊花是重阳的妹妹。
尴尬的事情来了,菊花已经率先表达了对我的好感,而我却暗恋上了妹妹重阳。我妹妹怎么能答应我?04
我很快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我有一个好朋友,雅正,高,大,帅,没有女朋友。如果他能追到菊花,我就可以公开追我姐了。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家,就直接去了雅正家,告诉他灵官草溪厂有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他娶了他妹妹,我也娶了她,我们是如何度过满月的。雅正比我还兴奋,做了一夜好梦。
第二天中午,雅正来到灵官草席厂。他一个一个地看着八个女孩。他真的觉得菊花最美。他马上上街买了二十根冰棍,给每个人一根。
三天后,灵官街上有场电影。
80年代,农村的露天电影院是孕育爱情的好地方。这几天我修草席机的手艺没什么长进,但是和姑娘们混熟了。我已经约了菊花和重阳姐妹晚上和雅正一起看电影。
天黑之前,雅正来了。我和亚正从草席厂拿了个凳子,和菊花、重阳姐妹一起溜达到电影院。
雅正和菊花坐一个凳子,我和重阳坐一个凳子。
80年代乡村初夏的夜晚,就像梵高的《星空一样美妙。
我不知道那晚是什么电影,但我们的心思不在电影上。
雅正说,那我们就不看电影了。我们去散步吧。
我们都同意退出工作室。
我和亚正一人抬一个凳子,一个女生沿路走。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能就这样走到了幸福的彼岸。
然而,幸福永远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走着走着,七八个男人围住了我们。
一个小屁孩指着雅正说:“老板,这就是抢我女朋友的小屁孩!”
叫老板的人打了雅正一耳光,说:“哪个王八蛋,敢来灵关耍流氓!”
菊花叫着老板的名字说:“XXX,你别乱来。”
我知道一件坏事。其中两个男人是菊花和重阳的追求者。眼看着两个姐妹花要被我和雅正“挑”走了,她们不服气,她们在找困难。
老板又打了雅正一耳光,说:“白蒂城的臭小子去灵官吊死他妹妹。谁在鬼混?”
追求重阳的小子从背后踢了我一脚。
追重阳的男生从后面踢了我一脚。
我没有时间去想它。随着一声“雅正动手”,我拿起一个凳子朝老板劈去。
虽然另一边人很多,但我们手里拿着凳子,让人应接不暇。我们“杀出一条血路”,跑回草席厂。只是,那两个女孩没有追上来。
菊花很刺鼻。我们在草席厂楼上,听到她骂一堆男人要血。
还好那些男的不是流氓,他们只是想追妹子,没追上。他们没有对姐妹俩做任何事。
当我叔叔听到噪音时,他出来让它平静下来。05
那晚之后,我没有再去灵官草溪厂学美术。一是在关键时刻,丢下菊花重阳姐妹跑了,不好意思再见到她们;第二,我给草席厂惹了麻烦。很抱歉再次见到我叔叔。第三,我开了老大的头。如果我再去草席厂,他一定会开我的头。又过了一个星期,新轩老朋友的草席厂开张了,做榻榻米出口日本。我就任机械师。
工厂里的新机器很少出问题,一些小问题可以由熟练的女织工自己解决。
我的老板对我很好,每天用好酒好菜招待我,给我的工资是全厂最高的。
老板对我越好,我就越没有安全感。欣对我评价很高,非常想帮助我。我没有学过修草席机,但是看了一个星期,我知道,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技工,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至少需要一年的经验。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相处。毕竟老板是新轩的好朋友,我也是新轩的好朋友。就算我老板最后知道我是个假机修工,他也忍不住丢面子。一来二去,我也能成为真正的机械师。不过,我也不好意思这样晃荡。一个星期后,我辞职了,连工资都没要就走了。
不久后,我去了深圳。
漂泊多年,蓦然回首,明白了一些道理。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不要以爱的名义耍流氓。你还没有过硬的技术。不要打着专家的名义乱搞。
(文章来源: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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