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颗“金星”

上等的

麦收后，吴的打谷场宽敞干净。战士们席地而坐，打谷场临时搭起的主席台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标语:华北抗日联军第二十七支队王庄子阻击战，庆祝胜利。主席台上坐着四个人，分别是华联二十七支队司令员魏大光、政委王同安、副司令员王、政治部主任李红霞。

现场激情澎湃，王同安政委、魏大光司令员分别发言，总结了这次抗战的政治和战略战术。刚开完会，我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唱歌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渐渐能听到唱歌的内容:“……………………………………………………”

这首歌是如此的响亮和激情，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去听。

人们循声望去，一个打扮成大学生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她走到讲台上，抬头看了看，问:“这是魏大光的队伍吗？”

王答道:“是的，你找谁？”

女子说:“我叫田震，是天津工商学院的学生。我找魏大光魏司令。”

王问，“你找他干什么？你认识魏司令吗？”

“虽然没见过面，但我已经很着迷了。魏的抗战故事早已在天津传开了。作为一名爱国学生，我是来投奔魏司令，做一名抗日军人的……”

王同安说:“田震，凡是抗日的，都欢迎。请上台来，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传说中的抗日英雄魏大光魏司令。”

田震快步走上讲台，向魏大光深深鞠了一躬，说:“魏司令，请收下我。我虽弱，却能为抗战立下大功。”

魏大光问:“不能正常上大学，为什么要来抗战？要知道，打架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此时，田震泪流满面，心情难以抑制。她说:“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被日本人杀害了。我连个家都没有，凭什么去上学……”

就这样，田震成了27支队的一名战士。她的美貌和才华，尤其是她那激昂的抗日激情，受到了二十七支队全体官兵的喜爱。魏大光越来越喜欢她，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非议，他在田震面前一直保持着矜持和冷漠。

在多日的相处中，田震似乎被魏大光的英雄气概所吸引，对他的感情逐渐从崇敬上升到喜欢和喜爱。

与此同时，魏大光对田震的感情也在猛烈升温，但他从不在言语和眼神中表露出来，而是在行动中偷偷表露出来。一天晚上，田振刚躺下，突然叫了一声。原来是一只虫子，俗称金钱至上，爬上了她的床，吓得她一夜不敢合眼。原来这件事只有和田震交往的女生小云知道。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魏大光的耳朵里。当天晚上，魏司令让人把蚊帐放在田震的床上。

田震很感动，对魏大光说:“谢谢魏司令给我送蚊帐……”

魏大光冷着脸说:“谢什么？哪怕怕一条虫，也要当兵。”

“你对我……”

“我不是为你。不用教战士们唱救国歌吗？我怕你睡不着会影响嗓子。”

魏大光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冰冷刺耳，但却分明充满了温暖和爱，只有用心和灵魂的当事人才能感知。

这一天，27支队接到上级命令，将于中秋节后出发前往太行山区进行整编。为了迎接整编，中秋节那天，支队全体成员放假一天。一大早，魏大光特意换上了平时很少穿的绿色呢子中山装。用蘸笔在上衣左胸画了八个蓝色的“十字”。

田贞看到这里，眼睛一亮，忍不住叫道:“司令，好帅的人！你看起来像战神。呃？这新衣服怎么脏了？”

“这不脏。这是我为自己画的军功章。”魏大光说:“我每杀一个敌人，就在这里画一个十字。”

“天啊，一、二、三...已经有八个“十字架”了。也就是说，你已经亲手杀死了八个敌人。”

“对。”

“但是，这些‘十字架’太丑了。脱下来给我。”

“为了什么？”

“别问了，脱了吧。”

魏大光脱下外套，递给田震，田震转身回屋。

一个小时后，田震把大衣交给了魏大光。魏大光戴上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叹道:“你不仅聪明，而且有一双巧手。”说着，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田贞的手，田贞的脸上立刻飞起了一个夏虹。魏大光自觉轻举妄动，放开了她的手。

原来，田震用明黄色丝线将“十”字绣成一颗金色的五角星，看上去就像一枚真的奖牌。八个金星分成三排，每三排一个。

田震说:“唯一遗憾的是，这最后一排缺了一颗星。如果是九个，那就完美了。”

魏大光掏出腰间的盒子枪说:“放心吧，很快就完美了。”

突然门外有人用日语喊“永田贞子”。田震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哈姨”，然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了？”魏大光问。

田震还没来得及回答，李红霞就带着冀中军区反奸部的李部长进来了。李部长说:“我答应得很干脆。是永田贞子小姐。好吧，永田贞子，既然你已经坦白了，请你在卫司令面前把你的情况说清楚。”

魏大光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李红霞和李部长。

李部长解释道:“卫司令，根据反奸部三个月的侦察，田震是日本间谍，真名叫永田贞子。”

魏大光听后大惊。他看着田震，希望她说出真相。

永田贞子似乎很平静，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就不白反抗了。是的，我是日本间谍。”

大臣李问:“你的任务？”

“我的老板给了我三项任务。首要任务是争取27队投靠帝国军；第二，如果第一个任务不能完成，除掉魏大光，因为他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太强，对帝国军构成很大威胁；第三，尽力获取军事情报。”永田贞子说:“没想到卫司令的抗日信念如此坚定，我根本无法完成我的首要任务。所以，三个月来，我只向我的老板提供了一些军事信息。”

魏大光问:“你传递了什么信息？”

李部长递给魏大光一张纸，说:“永田贞子传递的所有信息都在这里。幸好没有机密情报，否则会给我军尤其是27支队带来很大损失。”

魏大光问李大臣:“上级决定怎么处置永田贞子？”

“当场执行。”李部长说:“反奸部查明，魏司令对永田贞子的底细一无所知，也没有向她透露任何重要情报，更没有给我军造成任何损失。但麻痹和轻敌终究是错误的。作为你的朋友，我的意思是最好魏司令亲自处决她，这样你就可以向你的上级证明你的清白。”

魏大光点点头，伸手从腰间拔出了盒子枪。他看着永田贞子说:“没想到，我身边有个日本间谍。我问你，时间多的是，你为什么不执行第二次任务？”

永田贞子回头看着魏大光说:“因为你是真正的英雄，所以我崇拜你，爱上了你。我尝试过很多次，还是没遇到最成熟的机会。”

“既然我有幸没死在你手里，你今天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了。”魏大光用枪指着永田贞子，打开了盒子枪的机头。

“我愿意成全你，做你身上最完美的第九颗星。”说完，她慢慢走出房间，最后一次回头看了魏大光一眼。

魏大光透过窗户纸看着永田贞子模糊的身影，举起手一枪，模糊的身影重重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魏大光带着自己6000多人的队伍走进了太行山。从此，有着奇怪番号的华北抗日联军第27支队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正规军——第120师独立二旅。

选自《廊坊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