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利乐包较真的高中生

刘莹莹

2016年11月16日，一条新闻轰动一时——“利乐集团因涉嫌垄断被处以6.68亿“巨额罚款”。据说当时国家工商总局对利乐集团滥用市场支配地位一案进行了行政处罚，罚款金额约6.68亿元。这个利乐包集团是谁？里尔公司，注册于瑞典，是一家大型跨国集团，在全球范围内提供液体食品包装设备、技术服务和包装材料，以及为液体食品制造商提供生产线设计方案。目前国内乳企使用的利乐包、利乐包等液体食品包装都是利乐包。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能是一条社会新闻。看完谈论完，他们就忘了。然而，新闻中的一个小细节被一个中学生敏锐地观察到了。新闻中提到利乐集团的产品利乐包是可回收的，但是回收效果非常不理想。一个大大的问号油然而生:“国际大公司资源丰富，实力雄厚，为什么不能回收这么一个小包装？”

这个中学生就是曹俊成。他从小热爱大自然，进入七宝中学读高中后，更加关注环保这个话题，一直想为此做点什么。

新闻引发的话题

就是这样一则新闻，引起了曹军成进一步探索的思考，课题的萌芽出现了。

曹军成知道利乐。小时候喝牛奶，利乐包装的牛奶比普通包装的牛奶贵，但是可以保存很久。利乐包就像是质量的象征。他不相信。这么大的群体怎么可能处理不好小包装呢？哪里出了问题？他决定好好调查一下。

2018年4月，以“利乐包装何去何从——以上海市利乐包装回收机制现状调查、分析及改进为例”为题的社会实践调查开始。

在前期调查中，曹军成想了解社区居民是否真的知道利乐包装，社区是否有专门的利乐包装回收处。不知道如果有回收渠道，居民是否愿意配合；我也想知道人们最愿意接受什么样的回收机制……于是他设计了一份问卷，走进了十几个社区、学校、社会单位，发放了近千份问卷。原来人们还是挺愿意对利乐包装进行分类回收的，但是因为回收点少，人们不知道旧包装要送到哪里，自然无从下手。如果有更好的回收和激励机制，一般是非常愿意协助回收的。

充满惊喜的研究课程

这段时间，曹军成拜访了11位专家教授，了解中国环境保护现状和研究方法，其中4位是环境科学系的专家；采访利乐中国制造商的高管，了解制造商在回收过程中遇到的困难；走访了顾美路街道及辖区城管大队，了解社区垃圾收集实施情况；采访了支付宝的“易丢”平台，已经在做网上分类垃圾回收；他也和一些环保人士结缘，了解了他们的环保之路...从人到供应商到社区街道，从专家到志愿者，从线下社区到线上平台，曹俊成不肯错过一个环节。他说，“我要调查涵盖各个方面，从而获得更科学的分析，拿出更可行的方案！”

让曹俊成惊讶的是，全社会都认可并配合高中生做项目。

在接受利乐采访时，厂家的高管表示愿意接受采访，热情接待了他，还介绍了公司的环保措施。乐公司并不是像他当初想的那样没有“节操”。“他们一直很重视环保，但可能是因为方向不同，公众不理解。”

利乐在生产端使用可再生材料，试图减少生产过程中的排放，试图让工厂和办公室使用风能和水能等环保能源来发电……关于包装的回收利用，该公司代表表示，“利乐包装由75%的纸张、20%的聚乙烯和5%的铝箔组成，所有这些都可以回收利用，但目前的技术只能将纸张分开， 而聚乙烯和铝箔还无法分离，所以我们的研究人员也在尽力研究，希望尽快克服这个困难。” 这个解释解决了曹军成最初的困惑。看来回收率低也和包装材料无法分离有关。当然，公司也希望通过市场驱动和政策驱动的合作，把包装回收做得更好。

采访支付宝“易投”平台的初衷，只是因为曹俊成想到了一个类似于“易投”模式的“O2O”解决方案。他希望了解平台的现状，以及遇到的困难，从而对自己有所启发。问题是，面对这样一个网络平台，他不知道该找谁获取信息。灵机一动，他打了一个“戴逸扔”的客服电话。

“你好，我是一名中学生，做环保项目，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客服没想到会收到这样一个既不是投诉也不是委托业务的奇怪要求。

客服简单回答了一些问题后，表示有些问题他也回答不了，要请示上级。挂了电话后，曹军成有些失望。他以为这只是客服拒绝的委婉说法。但是过了一会儿，“戴逸扔”的业务经理打电话回来了！经理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从环保标准的问题聊到公司的资源短缺，聊到固废处理行业需要的技术支持，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全家人。

企业的合作和支持让曹俊成走了很多弯路，专家的帮助让他如虎添翼。"大多数专家肯定了我的课题，并给了我许多建议和提示."曹军成特别提到复旦大学的赵斌教授，他的研究方向是生态学。他没有在课题上给他直接的建议，而是给了他一个可以让他受益终生的科学思想。“做科技需要[/k0/]的想象力，要用明天的眼光看现在。如果用今天的眼光看未来，真到了那一步就过时了。”赵斌鼓励他大胆想象，同时引导他运用皮尔逊的分析方法进行科学分析。

最后，针对利乐回收效率低、效益差的问题，曹俊成给出了四点解决方案，可以因地制宜、层层推进。

“我从政治、经济、社会、科技四个方面进行了分析，也就是采用了PEST分析法。政治上，政府主要发挥监督、引导、支持和联动的宏观调控作用；经济上，让资本流动；技术上，可以用大数据来监管物流等一个链条，可以反馈给厂家，形成互信机制；对于公共场所生产的利乐包，可以先回收，二次处理由回收站来做……”曹军成已经把这些解决方案背得滚瓜烂熟。八个月的研究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研究课和周末，当然也为他赢得了很多荣誉。凭借该课题获得上海市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一等奖、市容环卫小能手特别奖、2019年上海未来杯社会实践大赛一等奖、2018-2019年度上海市新时代十大青年(美德青年)尊重自然奖。多次市级沟通宣传活动的经历，让他更加从容自信。

让环保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曹骏自己也没想到，他与环保的缘分会越来越深。高中三年，他完成了六个项目，其中三个与环保有关。

除了利乐包装的课题，曹俊成在高一伊始就参与了建模，他设计了一个关注外卖产生的固体废弃物与人的关系的调查研究，这也是他第一个与环保相关的课题。后来参加了上海市青少年科技创新实践工作站，在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工程实践工作站学习了“传感检测与信号采集”相关课程，同时利用这些技术完成了“智能除臭与安全地漏”的设计。

“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事情，而我可能特别敏感，关注它们并付诸行动，开展研究解决它们。”曹俊成的“智能除臭安全地漏”解决了普通弹簧或湿气地漏内部水容易蒸发散发异味的缺点。

据小草介绍，这个地漏装有传感器，每三个小时会自动检测一次。检测到气体后，可以通过电路提示电磁阀打开注水，气体可以通过导流板飘出来，不会使检测器误检测。这款安全地漏设计的相当小巧，可以放在下水道里，也可以随时拿走，非常人性化。他带着这个课题通过了专家的评审和答辩，被评为上海市优秀学生。在老师的帮助下，这项成果还成功申请了国家实用新型专利。

除了在学习中探索践行环保的金点子，曹俊成在生活中更关注各种环保新动向。

去年，上海开展了垃圾分类回收的“捡袋子”活动。他第一时间申请了“捡包”，带领家人一起对可回收垃圾进行分类，帮助回收可回收资源。为了支持这次环保行动，爸爸妈妈特意又申请了一个“捡拾袋”。“每个周末，我们家都在争先恐后地挤空饮料罐，那种满足感就别提了！被塞了‘捡包’的感觉真好！说到和家人一起践行环保，曹俊成特别轻松愉快。虽然父母的支持总是那么含蓄，但曹骏成都能感觉到，需要更多问卷的时候，他们会帮忙分发到单位，在设计解决方案的时候提供思路。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环保的气息，让曹俊成做事更加投入。

让曹军成高兴的是，在利乐项目结束后的两年里，上海在全国范围内越来越重视环境保护。曹俊成看到小区里的人都在分类垃圾宣传环保，心里暗暗欢喜。他觉得自己走在了时代的前沿:“每次上海有一些垃圾分类的举措，我都会想是否会有我的贡献，这让我很自豪。”

2020年7月，曹俊成从七宝中学毕业，收到了上海交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深深知道，很快会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着他，他会带着一颗不变的心，让梦想在手中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