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幻术

魏炜

姜子平中了进士，后被任命为东平县令。他骑着毛驴，辛辛苦苦来到自己的岗位。进了东平边境，看见县城的景象，心先沉了下去。东平刚刚过了洪水，地里的水还没有完全退去，庄稼倒伏，减产。很多村民都出去讨饭，难得看到一个人影。真的是民生凋敝，很难有所作为。

姜子平来到县衙，县令孙岳闻讯，带着几名差役前来迎接。姜子平简单询问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向他请教:“怎么才能让百姓回到自己的家园？”孙岳忙说:“主公，我们必须先疏浚北河，筑堤。否则年年放水，年年颗粒无收，不跑人惊。”

这条河在北部穿过东平。由于年久失修，河堤上淤泥堆积，水流不畅，河堤破败不堪，挡不住水。十年有九年会发洪水，人民苦不堪言。姜子平跟着孙悦侦察。正如他所说。姜子平让孙岳找人计算修河筑堤所需的银子。两天后，孙悦汇报说需要12.2万。姜子平不觉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钱。相反，朝廷每月给他银子，但那是他和官员的薪水，他不能动它。而且，也不多。比起这十二万两，就是九个牛一毛，不值一提。他想了想，对孙悦说，通知市里的大家族三天后到县政府集合，他要动员他们捐款。孙悦苦笑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三天后，各大家族齐聚县政府。姜子平告诉他们建设北河的重要性，然后建议大家族捐款。大家庭七嘴八舌地说着，但意思很简单，他们不捐。姜子平越来越生气，他怒不可遏。但他还是忍不住生气。毕竟是捐款。你得主动出击。你不能握着他们的手，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银票。那就是抢劫。他正要叫他们离开，却见一个军官冲到姜子平跟前，低声说:“有个老大爷说要捐银子。”

姜子平忙说:“拜托！”

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走了进来，胡子和头发凌乱而长，遮住了大半个脸。身后背着一个简易的木箱。姜子平极为失望。这个人怎么能捐钱呢？要么是你脑子进水了，要么是你想撒个谎，这样你就可以见见自己，说说委屈了。但他一直很亲近人民，所以他问:“叔叔，你想见我吗？”

老人道:“听说大人要筹钱修北河。这对人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想支持它。我没有多少钱。大家说说吧。”姜子平忙行礼:“多谢。河道修完了，我要立功德碑，一定要先刻上你的名字。”老人没有说话，就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银子，却有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

瓶子高如尺，粗如臂，顶部有腰，顶部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开口。瓶体为青色，绘有荷花牡丹图案。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也不值多少钱。

老人先敬了瓶酒，嘴里说着什么。礼，”他把手伸进瓶子。大家都惊呆了，有的甚至“啊”的一声哭了出来。瓶子的腰有手指那么粗，老人的手却伸进去了！人们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着揉眼睛再看。这次看清楚，看仔细。是真的。老人把手伸进瓶子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金元宝。他把金子放在一边，把手伸进瓶子里揉搓它。过了一会儿，他又挤出了一锭金子。经过反复尝试，他已经挤出了十个金元宝，交给了姜子平。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大人，老人今天累极了。我明天回来给你看金子。“别急，不急着建北河。”

说着，他把瓶子放进盒子里，拿起盒子，离开了。

姜子平转身对孙岳说:“先放在帐上。以这十个金锭子为底子，可以先找到匠人，请他把所需材料列出来，先摆好。”孙悦接过金锭，收下。

那些大家族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有人小声问:“这老头是谁？”他们摇摇头。那人又问:“那老人怎么说的？”有人说:“他能把东平县的金银都拿出来。难道他拿出来的是别人的黄金？”大家都变色了，没等和姜子平打招呼就慌慌张张跑了。

很快，这件事就在东平县传开了。老人拿出的金纺锤是王大有的。王大有专营木炭生意，在城西经营着一个木炭市场。他把赚来的钱换成金锭，藏在猪圈的猪槽下面。这是鬼神都想不到的地方。老人拿出金锭，有人怀疑是他从大户人家偷来的。王大有忙着回家查看，他发现十个金锭子不见了。他跑到县政府报案。

姜子平去法院询问案情。

王大有讲述了金锭丢失的情况，并怀疑它是被老人偷走的。姜子平问:“你怎么证明那些金纱锭是你家的？”王大有愣了一会儿。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把金纺锤藏了起来，上面也没有任何标记。姜子平补充道，这位老人是在大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瓶子里拿出金锭子的。你也在那里。你怎么能说它是从你家被偷的呢？所谓的捉贼打劫。你看不到人家拿出了十个金元宝，你家丢了十个金元宝，就说人家拿出来的是你的。王大有无言以对。

姜子平灵机一动，把各大家族召集在一起，说自己有了新的想法。一大家子挣钱不容易。不能说人家是白捐钱的。他代表政府借了它，并做了一份书面文件。受益人每年还一点，如果他举报到法院，几年就还清了。

大户一听，比让老人出钱强多了，立马就借了。没过几天，修复北河所需的12万两银子就凑齐了，孙岳也将此事委托给了工匠马。马召集各界人士，开始全面展开工作。

姜子平没想到会是老人。他想对老人表示感谢，但是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好像他也不是这个县的人。姜子平又派警员去寻找，可是一连几天，连老人的影子都找不到。据说，这位老人是一位仙女下凡，帮助政府修复北河，让人民过上好日子。姜子平不信神仙，但他想不通。

几个月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人们都在为过年做打算。姜子平单身，比较难过。孙悦想得真周到，为过年准备了一切。

那天晚上，姜子平正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所有的军官都回家过年了，县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过去开门，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跪在门前。他问:“有什么事吗？”女人悲伤地说:“小女孩陪父亲去他的岗位，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强盗，她的财产被抢，父亲被杀。我掉进了山谷，所以我幸运地活了下来。一路乞讨回家，今天到了你们县城，没人让我住。外面太冷了，我怕冻死，所以来问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