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搭车

武冈

吴奇是一名汽车修理工，他会使用各种农业机械。这一天，二叔家的收割机出了点问题，吴琪去帮忙修理。修好机器后，吴琪急着回城。和二叔告别后，他一路小跑，但在即将上路的时候，他还是目送着最后一班客运班车离开。

这时天快黑了，吴琪想搭顺风车。然而，七八辆车开过，他一辆都拦不住。难怪，地方偏僻，哪个司机没有防范意识？吴琪很郁闷。看来剩下的十里只能靠自己的腿硬了。

正想着，后面又来了一辆车。吴琪此刻已经放弃了希望，但还是扬了扬胳膊。没想到，车慢慢停在了吴琪身边。当司机摇下车窗时，吴启芒说他想搭车回城。司机抱歉地说:“真的很抱歉，车满了。”

吴琪向车内看去，看到前排坐着一个女人。好像她和司机是夫妻。后面有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小男孩。吴大失所望，却听那女子说:“让他上来挤一挤。”

吴启新又有了希望:平时妻子说话，丈夫会听话。谁知司机很认真:“不行，加一个人就超员了。”这种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吴启芒道:“天都黑了。不会有警察来查车的。万一被抓受罚，我来赔。”司机说:“不是钱的问题。请在后面等车。”说着，他递出一瓶矿泉水，开车走了。

吴琪两眼一黑，出门没多远，却看见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于是想:那家人是不是一时心软，愿意载我一程？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原来是车坏了，司机正在努力修理发动机。他额头上的汗水表明他不是专家。

平时遇到这种事，吴琪总是帮忙，现在却不情愿了:你既然不帮我，我凭什么管你的事？他绕过汽车，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他心有不甘，手痒痒的。作为一个手艺人，你会错过这个“露一手”的机会吗？

吴琪转身推开司机，五分钟就排除故障了。司机称赞道:“师傅技术好！”吴琪说:“我干这行十几年了，还是没办法轻易搞定这点小毛病？”司机笑着说:“车修得好，还会开吗？”吴琪回答:“当然，我开不了各种车。”

“真的吗？”问司机。

“谁还在唬你？”吴琪说着拿出自己的驾照给对方看。

车上的女人递给吴琪一块布擦手，司机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女人说:“好吗？”司机说:“好的。”然后对吴琪说:“上车挤。”吴启新的头又亮了。司机说:“刚才，大灯晃了我的眼睛，我的视线不太清楚。请为我开车。”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司机就摸黑去另一边开后门。

吴心里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去聊天了。身边的女人也是一箩筐的话，说这次回老家，带公婆去城里住一段时间，还带着侄子。吴琪说:“太好了！以后我要攒钱买房，带父母一起住。”后面的老两口说:“在城里住十个半月还行。时间久了，还是想回老家。”一个车男聊得热火朝天，吴琪却没有再听车主说话。他大概是把吴琪送上车的，但还是有点担心。但车内一片漆黑，吴琪看不清后座的人，更别说那人的脸了。

几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进了城，吴琪说只要一个路口就到家了。但是就在路口前，他们被几个交警拦住了。一名交警先检查了吴琪的驾照，然后打开后门往车里看。吴琪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一个人超员要扣六分，至少要罚两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旁边的女子叫了一声“小李子”，交警接了一声:“哦，是我嫂子，我刚才没看见。”说着，他挥手放行。

躲过一颗子弹后，吴琪问:“你认识交警吗？”女人笑着说:“那些小兄弟我都认识。”吴起说:“有熟人容易。”

当车停在吴小区门口时，他下了车，掏出一包烟奖励车主，但他打开车后门往里看了看。嘿，那个人不在车里。女人说:“不要找了。他在后面。”

吴琪大吃一惊，说:“哎呀，真疼！早知如此，早就躲在后面了。”但是当他掀开后备箱盖的时候，又吃了一惊:里面空空是一样的。

女人无奈的说:“我是说，他走在后面。”吴琪顿时觉得心里一热:“嗯？为了不超过工作人员，他居然为我走了这十里夜路？这个人...太严重了！”

女人笑了:“谁不认真谁就得认真，因为他管这个。”

吴琪突然意识到，真正的人是一名交警。

出自《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