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农民军

洪诗

L-3哈里斯公司研制“天空空守望者”轻型武装侦察机的消息在本刊第6期刊出后，微信网友李侃、慕阳、犹大、加里森等所有人都留言说，“这是飞机总故事里的农药机。”“小样，我昨天在喷农药。别以为刷了一把油漆刷我就认不出来了。”“不要以为插几根棍子就认不出撒农药的人了。”那么，这架军用飞机，样机，真的是一架喷洒农药的农用飞机吗？

没错，真的是一个立志加入空大军的“农民”。这架攻击机原来是农药喷雾器。

这款AT-802U“天空空守望者”轻型攻击机由美国L-3哈里斯技术公司和空中国拖拉机公司联合研制，以AT-802农用飞机为基础。

该机采用常规气动布局，扁平下翼，长11.43m，翼展18.04m，机身高度3.414m，重量2951kg空，起飞重量7,257kg。具有出色的低空、超低空和低速飞行能力。机身中部上方是一个纵列式双人驾驶舱，高高凸出，为机组人员提供了非常开阔的视野。结构坚固耐用，尤其是它的轮胎，轮胎壁很厚，不仅可以在飞机跑道上起降，也可以在农田甚至干涸的河床上起降。动力装置为普惠公司的PT6A-67AG涡桨发动机，最大功率1350马力，驱动前端直径3米的五叶Ti-Al螺旋桨。其巡航速度为356 km/h，最大航程为1289 km。

杀虫剂和消防用水都装在机身中下部一个3100升的容器里。I型消防系统一般配有浮筒，可以直接在水面和地面起降。浮标中还可以安装一个260升的水箱。总而言之，它的有效载荷可以达到3987kg，比自身空重量还要多。AT-802是80年代末空中国拖拉机公司研制的农用飞机。它于1990年10月首飞。在空广泛应用于农药喷洒、飞播、消防，在国际市场上享有盛誉。

利·斯诺和他设计的第一架飞机S-1。

至于2013年迪士尼动画片《飞机总动员》，主角达斯蒂的原型是AT-502，是AT-802的前身，也是农用飞机(见下图)。二者外形相似，区别只有两点:一是AT-502为单座，AT-802系列多为双座；其次，AT-802在水平尾翼下有一对小型垂直安定面。根据第二个区别特征，漫画主角的原型是AT-502。

空中国拖拉机公司也是农机市场的巨头。例如，2018年，它销售了141台农业机械，约占当年世界农业机械销量的四分之一。这家公司成立于1978年，其创始人利兰·斯诺(Leland Snow)于1951年21岁时开始设计他的第一架飞机S-1。1955年，斯诺创立了Snow Air 空公司，次年设计了非常经典的S-2。1965年，他把公司卖给了罗克韦尔，然后做了五年罗克韦尔航空空司令分公司的副总裁。1972年创办空中国拖拉机公司，先后推出AT-300、AT-400、AT-500、AT-602、AT-802系列农用飞机。自AT-502和AT-802系列农业机械上市以来，已分别售出1000多台和700多台农业机械。国内北大荒通航公司等公司也采购了AT-802用于农药喷洒和灭火。

这里还有一个迂回的插曲。

斯诺的经典设计S-2也是罗克韦尔公司最畅销的产品，至今仍在使用。1977年，罗克韦尔将S-2的生产权卖给艾尔斯公司，艾尔斯公司更换了发动机，对其进行了改装，并将其更名为画眉系列。

到2008年，空中国拖拉机公司把AT-802改成了武装型，参与了美国空陆军的招标，是和IOMAX公司合作完成的。后来两家公司分道扬镳，IOMAX转而寻找另一家公司，合伙推出了“大天使”边境巡逻机。上面两张照片分别是“大天使”和AT-802U。不是很像吗？当然，因为IOMAX转而寻找的新合作伙伴是艾尔斯公司，而“大天使”的基础是“画眉鸟”S2R-660农业机械。回到“爷爷”这一代，都是老斯诺先生。

但是...洒农药的人怎么可能是空军？

洒了农药的农机，空军打仗还得改装。至少你得会拿刀带枪，穿上几件防弹衣。

2008年美军提出相关需求后...啊？你问有什么具体需求？坑农！这个话题有点复杂。下一节将对此进行详细说明。本节将先完成“农民问题”...2008年美国空陆军提出相关需求后，in 空的拖拉机公司与IOMAX公司合作推出AT-802U参与竞标。AT-802U与原来的农药喷洒相比，做了很多改进。

首先驾驶舱和发动机是装甲的，挡风玻璃换成了防弹玻璃，油箱和油管都是自封的。由于加强了装甲保护，AT-802U的空重量增加到3703千克，但最大起飞重量仍为7257千克。

原来这个农民可以带3987公斤农药和水。现在当兵，理论上可以带3吨多的武器弹药(燃料少)。但是除了总重量，还要看挂点的数量和承载能力，因为弹药不是药水。去掉机身蒙皮的AT-802U攻击机便于快速检修和维护。

去掉机身蒙皮的AT-802U攻击机便于快速检修和维护。

著名的A-10攻击机在机翼下只有八个悬挂点，机身下只有三个。虽然A-0的最大载弹量是7258公斤，是AT-802U的2.66倍，但对于这种攻击机来说，更重要的是挂点数量。很多时候不是挂点下最重的航空弹，而是更轻的火箭发射巢、机枪、航炮吊舱。每次出动任务，挂载的武器种类很多，有炸弹，有火箭弹，有火炮，可以随时打击各种目标，这是比较普遍的要求。起落架之间白色的是MX-15光电炮塔，由L-3通信系统公司的子公司Wescom公司制造，在飞行过程中向外伸出。

AT-802U在机身和机翼下有10个悬挂点。翼下8个可挂载227kg炸弹，腹下2个可挂载454kg炸弹。因此，它总共可以携带2724公斤的武器弹药，包括普通航空空炸弹、M260 7管70毫米九头蛇火箭发射巢、GAU-19 12.7毫米加特林机枪吊舱、20毫米机枪吊舱、战术侦察吊舱等。

AT-802U的动力装置被PT6A-67F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取代。和农夫头里的一样，也是惠普公司的同系列发动机，功率增加到1600马力。但因为阻力增大，巡航速度下降了一点，333 km/h，最大飞行速度394 km/h(均在海拔3048m)。

机翼油箱的燃油容量为1438升，机身油箱的燃油容量为1363升，这使得AT-802U的续航能力达到了惊人的2414公里(海拔2438米，经济巡航速度)，比“农夫”时提高了87%。以前农活、救火都是一到地方就干，活干完了，1000多航次就够远了。现在军人打仗，要执行的任务是巡逻、侦察、监视前线，所以航程自然更长。翻过来看看A-10。它没有弹药，只有一个副油箱，最大航程3900公里。AT-802U已经有61%了，已经够远了。后者对跑道要求低，可以部署到更先进的机场。

更重要的是，花在空的时间。A-10在执行典型空中型支援任务时，可以挂载4吨炸弹，在463公里的作战半径外巡逻2小时。AT-802U怎么样？它装载2.7吨弹药，作战半径370公里，空滞后时间长达6小时，相当于在战区巡逻3.5小时。这在对付游击队、恐怖分子、监控和清剿某个区域时，显然有更大的优势。更别说比喷气式攻击机便宜多了，省油多了。AT-802轻型攻击机的驾驶舱看起来挺时尚的吧？

我换了工具，穿上马甲，还得换个眼睛和耳朵。

AT-802U装备有机载多频段战术无线电通信系统、塔康战术机载导航系统、炸弹投放系统和任务管理软件。座舱玻璃化，采用大尺寸彩色液晶多功能显示器和HUD。特别是机头下部增加了光电转塔，可以伸缩。阿联酋空军AT-802i轻型攻击机，携带MX-15Di光电吊舱和激光制导炸弹。

约旦空军的AT-802i

除了参与美国空陆军的竞标，空中国拖拉机公司和IOMAX公司也将这支“农民军”推向了国际市场，并取得了一点点成功。2009年和2011年，阿联酋特种作战司令分两批购买了24架AT-802i。根据客户要求，改用了对方选定的航电系统和光电设备，以兼容阿联酋现有的战斗机设备。为了使光电设备具有360°的视野，光电炮塔被特别集成到一个战术吊舱中。为此，该机在机腹中心增加了一个挂点，并能制导GBU“宝石之路”系列激光制导炸弹。

该公司还为AT-802i增加了供氧系统，因此它可以在6096米的高空巡航，滞后时间空延长至8小时。至于驾驶舱装甲、自封油箱、武器等。，AT-802i和AT-802U大致相同。

阿联酋特种作战司令部购买这些AT-802i后，相继用于利比亚、埃及和也门的作战行动。2016年，他们向埃及空军移交了12架AT-802i，两年后又将剩余12架中的6架交给了约旦空军。

至于美军空陆军，这种轻型螺旋桨攻击机的招标计划三心二意，走走停停，2017年再招标。此时空的拖拉机公司已经与IOMAX公司分道扬镳，转而与L-3通信系统公司合作(该公司于2018年与哈里斯公司合并成为L-3哈里斯公司)，并推出AT-802L“长剑”参与竞标。参加航展的AT-802L轻型攻击机，MX-15光电炮塔安装在右翼挂架下。

AT-802L与上一型号相比，改进不大，主要是改进了机载航电和火控系统，增加了使用“海尔法”空地面导弹的能力，滞后空能力提高到10小时。

空拖拉机公司为了改变这个“农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然而到目前为止，似乎还不是一个空军。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能悲伤地抱怨...坑害农民的反复无常的美国军队。

本来参加军事招标后不成功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空年拖拉机公司遇到的美国空军，反反复复折腾了十几年，没中标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中标的也没落好。

2008年，美国空陆军提出采购一种新型战斗机，硬币“反叛乱飞机”，要求飞机价格便宜，延迟时间长空，低空速度性能好。原来，美国在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后，频繁遭受反美武装和游击队的袭击。然而，像A-10这样的喷气式攻击机也疲于应付这种几乎没有防御空能力但难以捉摸的武装力量，更不用说F-16和F-15了。零配件、燃料、后勤消耗，让财大气粗的美国军方也伤透了脑筋。

于是在2009年，美军空提出了一个名为“轻型攻击/武装侦察(LAAR)”的计划项目，计划采购100架。他们发出了“能力信息请求”，两家公司给出了第二次响应。一家是老牌军火商波音公司，其提议是在美军之前使用的OV-10螺旋桨攻击机的基础上，设计一款现代型号OV-10X野马。另一个是IOMAX和空中国拖拉机公司。

但很快，这个项目就被并入了另一个项目，“轻型空中支援(LAS)”。后者最初打算购买55架轻型飞机，以训练、支持和帮助一些“伙伴”空军队，如阿富汗空军队。两家公司也有兴趣参与这个项目。波音公司的OV-10X设想，

鹰滩的AT-6B轻型攻击机。抱怨的是霍克海滩，让巴西公司拿到的订单又丢了。

Hawk Beechcraft Company (HBC)，其计划是AT-6B“德克萨斯猎人”II(后来称为“狼獾”)，基于美国陆军和海军目前服役的T-6A“德克萨斯人”II初级教练机。HBC公司此前曾致力于武装T-6的方案，但现在AT-6上采用了洛马公司提供的综合侦察/攻击任务系统，该系统由A-10攻击机的航电系统演变而来。

内华达山脉公司作为主承包商，与巴西巴西航空工业公司联手，其计划实际上是巴西公司的A-29B“超级巨嘴鸟”，但改为在美国佛罗里达州进行总装。

于是四种螺旋桨飞机汇集在LAS的保护伞下。我们都有相同的基本特征，但起源完全不同。OV-10X来自一种成熟的攻击机，T-6，AT-6的原型，是一种军用教练机。“超级巨嘴鸟”本身就是一款畅销攻击机。只有AT-802U，出身“农民”。

实际上，就LAAR和阿盟项目的要求而言，这支“农民军”相当不错。美军空想要的是一种低成本的轻型攻击机，用于低烈度冲突，执行近距离支援、武装侦察、非传统情报侦察监视、兵力展示、维和等任务。，以防止他们的喷气式战斗机在低强度冲突中迅速消耗他们的生命。

就现代化程度和作战性能而言，AT-802U很高，攻击力不逊于特种攻击机、轻型多用途战斗机和武装直升机，使用成本也低很多。

巴西空陆军的A-29B“超级巨嘴鸟”攻击机

美国空陆军通过招标赢得的“超级巨嘴鸟”在美国公司投诉后，被交给了阿富汗空陆军。两次中标，两次失标，巴西公司被美空军骗了两次。这些美国人驾驶的“巨嘴鸟”飞机也遭遇了厄运。他们刚刚被阿富汗政府军扔到塔利班，或者逃到乌兹别克斯坦(见后文命运多舛的“超级巨嘴鸟”)。

但是在竞标中，AT-802U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美空军给出的理由有点让人无语:农用飞机基础太低，没有使用弹射座椅。公司对此自然有不同看法，认为AT-802U生存能力高，能在极端条件下生存。“且不说装甲座舱和自封油箱，飞机本身的高强度金属机身和座舱保护系统，在撞击地面时就能吸收大部分能量，上面还有美国的AmSafe安全气囊，足以保护飞行员的安全。”此外，飞机具有良好的滑翔能力，这也提供了很大的安全性。该公司称，AT-802U的安全性高于许多使用弹射座椅的飞机。这话有一定道理，因为对于这种带螺旋桨的低速飞行器来说，弹射座椅的作用确实不大。

但是美军空就是不喜欢你这个“农民”。为什么？

最后PK下来，A-29B“超级巨嘴鸟”拿走了订单，共120架，合同金额3.55亿美元。它为什么能赢？它能做什么？后面有单独的介绍，只说竞价。而且，再努力的农民，也不如一美元合约的巴西巨嘴鸟。

美国空陆军宣布A-29B中标，并于2011年12月签署合同。然而，投标失败的霍克海滩公司立即对投标提起诉讼，因此项目和合同暂停。2012年2月，美军宣布取消采购合同，LAS项目被叫停。说白了，生在巴西还是主要问题。

2016年1月，美国将其已经接收的4架A-29B“超级巨嘴鸟”移交给阿富汗空军队。在阿富汗战场上，A-29B表现出色。维护成本低(每小时仅430 ~ 530美元)，低速性能优异(对地攻击时时间窗更多，使用非制导武器时精度更高)，对飞行员和机场条件要求低。这些特点使得美国空陆军重新设计了低成本轻型攻击机的发展计划。为了解决供应商之间的矛盾，美国空陆军将新项目OA-X改名为“轻型攻击机”。

他们对OA-X的技术要求包括:能够使用Mk81和Mk82炸弹、70mm九头蛇火箭炮和12.7mm机枪，能够投射宝石路II激光制导炸弹和卫星制导炸弹；机枪和光电系统不需要固定安装，可以是吊舱形式。但携带光电吊舱时，必须能同时挂载至少5枚227kg炸弹:光电系统能稳定跟踪地面移动目标。在成本上，单位采购价格和维护费用明显低于A-10和F-16。美国空陆军当时表示，打算购买数百架OA-X，未来十年在中东地区进行低强度的反恐行动。改装后的AT-802L再次参加了美国空军标，但与特富龙Ehrlander的蝎子轻型攻击机一起，首轮被淘汰。后者是喷射方案，自然被淘汰。

改装后的AT-802L再次参加了美国空军标，但与特富龙Ehrlander的蝎子轻型攻击机一起，首轮被淘汰。后者是喷射方案，自然被淘汰。

2017年3月，美国空陆军向Hawkbeach、Sierra Nevada、L-3 Harris和Teflon发出招标邀请。不要说前两个，最后一个方案都改了。德龙公司拿出了“蝎子”喷气式攻击机，在速度、机动性、升限等方面都有优势。，但其成本高、经济性差是致命的劣势。

联合空的拖拉机公司L-3哈里斯公司拿出了基于AT-802U的AT-802L“长剑”。

“农民军”卷土重来，而且还是最便宜的好货。但是美空军还是不喜欢农机的底子，所以又在第一轮招标中被淘汰了。最贵的蝎子出局了。

2018年2月，美国空陆军宣布AT-6狼獾和A-29B超级巨嘴鸟进入最终招标，并取消了原定在中东的实战测试，改为进行第二轮对比飞行。这是两家竞标公司最后一次发生争执。是不是又要出事了？果然，不过不是发生在公司，而是在空部队。美国打算从阿富汗和伊拉克撤军，不管它制造了什么样的混乱。美军空自然对OA-X项目失去兴趣，好的对比飞行不了了之。2019年1月，美军空干脆宣布无限期推迟OA-X的最终决胜选举。

“农夫”AT-802，再次在美军进行了一次“军营一日游”。而来自巴西的“超级巨嘴鸟”，进入美空军的可能性也接近于零。

美军空LAAR、阿联、OA-X的计划来回折腾。虽然三心二意，但也说明螺旋桨战斗机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喷气式战斗机出现后，螺旋桨战斗机作为慢吞吞的老家伙，自然是...廉颇老得吃不下了？那得看吃什么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强。”任何武器只要放在最合适的地方，总能发挥作用，并不是越尖端越先进越好。螺旋桨战斗机受到重视，并不是21世纪才开始的。二战后，他们也参加了许多实战和重大战争，其中最活跃的是美国空陆军。

朝鲜战争期间，美军空将二战时期的P-51野马投入对地攻击作战。60年代越南战争期间，美军空军将40年代末投入实战的A-1“天空袭击者”螺旋桨攻击机，提供给南越空军，在南越打越共游击队和北越正规军。

实战表明，当A-1用于压制有效分散的装甲车辆时，其毁伤效率是F-105“雷公”喷气式战斗轰炸机的3 ~ 4倍，而其油耗和人工成本仅为1/5 ~ 1/6。虽然以螺旋桨为动力的A-1的飞行速度比超音速喷气式战斗机低2/3，但由于它可以部署在更靠近前线的地方，所以A-1从提出火力支援要求到投下炸弹的时间与喷气式战斗机相差不大。而且A-1的前方部署不需要使用空加油机，大大降低了组织空的攻击难度。

不仅如此，A-1还具有出色的低空飞行性能，滞后时间比同航程的喷气式战斗机要长得多。它在战场上的停留时间空是喷气式战斗机的两倍，使用和维护成本要低得多。对地攻击时，A-1出色的低空速度性能让飞行员有更多的时间搜索地面目标，投弹发射火箭弹的精度和火力压制效率更高。与直升机相比，A-1的机身结构更坚固。

当然，美军空军和南越空军只在南越投入了A-1，他们仍然用喷气式战斗机攻击北越空。A-1如果进入北越境内，面对密集的反[/k0/]火力，显然会是送餐。因此，螺旋桨战斗机需要特定的战术环境，与喷气式战斗机相比，其使用的局限性显然要大得多。

A-1在南越的出色表现空也促使美国在60年代专门研制OV-10“野马”涡桨观测/攻击机。双引擎的OV-10在使用上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后座乘员主要承担侦察和观察任务，大大提高了目标搜索和识别能力。这样，OV-10不仅可以执行观察和护航任务，还可以在攻击时应对更复杂的环境和地形干扰。此外，OV-10比单引擎涡轮螺旋桨飞机具有更强的抗火能力和更高的生存能力。阿根廷在60年代末还研制了IA58“普卡拉”螺旋桨攻击机。

1982年马岛战争中，虽然阿根廷空军在英军整体空优势面前无法夺取空权，但IA58在反登陆作战中对英军构成了不小的威胁。马来西亚岛上的IA58因为起降距离短，部署灵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作战区域，进行突然超低空火力突袭，甚至起飞后不用爬高就能进入攻击航线。而马岛战区的英军又极度缺乏预警能力，所以对于IA58来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在登陆马岛之前，英军一直非常重视IA58的威胁。甚至在1982年5月15日，它还派了一个特别空服务团突袭了卵石岛的IA58基地，炸毁了岛上的6架IA58。即便如此，在整个马岛登陆行动中，英军已经无法完全压制IA58。OV-10的气动布局类似于二战中的P-38闪电战斗机。由于增加了前视红外和激光瞄准设备，OV-10D还具有侦察观察和夜间低空攻击的能力。越战期间，OV-10装备了美国海军、空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空士兵，用于前线观察、引导、射击校准和指挥任务。上图是1969年6月，美军空OV-10A在湄公河三角洲发射火箭。

越战期间，美军大量使用这种A-1E螺旋桨攻击机。

比如1982年5月28日凌晨，英军企图登陆，阿富汗军队出动了部署在马岛的3架IA58，使英军只在黎明时分占领了防线外围。不久之后，这三架IA58就去轰炸马岛东部卡米拉湾的英军。其中一架被英军反[/k0/]炮火击伤，不能再飞了。回来后，完好的两架去轰炸马岛西部的英国登陆部队，都被炸伤了。阿富汗军队对这三架IA58进行了紧急维修，最终修好了两架，并派它们去轰炸驻古斯格林的英军。在这次攻击中，IA58还击落了一架英国直升机，这是阿根廷军队在马岛战争中唯一的空胜利。但一架IA58撞山，以至于阿军只有一架IA58勉强能起飞在马岛作战(其左副翼和襟翼受损)。为了保持空的攻击力，阿根廷空军火速派出三架IA58前往马岛增援。到5月28日晚，阿富汗军队又损失了两架IA58。虽然IA58没能阻止英军登陆马岛，但它的连续攻击给英军造成了不少伤亡，也为阿军挽回了不少面子。同时也说明了螺旋桨战斗机只要使用得当，在现代战争中还是可以使用的。

上世纪80年代，北约国家也有过一次“战场飞机”的大讨论，设想研制一种亚音速近距离支援飞机，具有起降距离短、成本低、反应灵活、机动性好的特点，可执行低空空反坦克和近距离火力支援任务，具有强大的反直升机空作战火力。总的来说，“战场飞机”可以看作是OV-10的升级版。

然而，“战场飞机”最终未能成为现实。原因不是技术方面，而是服务所有权——是属于陆军航空兵空还是空陆军。“战场飞机”的起降距离再短，也需要300 ~ 400米的跑道，不能像武装直升机一样垂直起降。然而，北约中的欧洲军队普遍缺乏支持“战场飞机”的空间和资金，但空军队根本不愿意接受这种飞机。因为没有明确的军种，“战地飞机”的结局只能是惨淡。

“战场飞机”未能成为现实的另一个原因是，以F-16为代表的三代机在低空高亚音速下的性能得到了显著提升。美国还研制了A-10等喷气式攻击机，注重低空低速性能，经久耐用，成本低廉，火力强大，从而大大压缩了“战场飞机”阿根廷的IA58“普卡拉”螺旋桨攻击机，在马岛战争中有效威胁了英军，取得了良好的战果。

但是，当军事强国对螺旋桨战斗机失去兴趣的时候，那些缺钱但又想保持相当空实力的国家和地区仍然在装备螺旋桨战斗机。例如，阿根廷、乌拉圭、哥伦比亚和斯里兰卡早就装备了IA58“普卡拉”轻型螺旋桨攻击机，而美国的OV-10已经出口到哥伦比亚、印度尼西亚、摩洛哥、泰国、菲律宾和委内瑞拉。就连德国也早就装备了OV-10。

20世纪90年代以来，巴西先后研制出巨嘴鸟和超级巨嘴鸟轻型螺旋桨教练机/攻击机，并出口到多个国家。

而在2008年以后，美国空军也曾重新寻求螺旋桨攻击机，计划用于阿富汗战场，2011年还想将其用到叙利亚战场。但是，随着美国的军事战略不断变化，对低成本螺旋桨攻击机的需求一会儿迫切，一会儿又兴味索然，这让参加竞标的“农民”“巨嘴鸟”厂商们很郁闷。在苦等无果之后，各家厂商都将自己研制的新一代螺旋桨攻击机向其他国家和地区推销，并且都有斩获。这也说明螺旋桨攻击机在世界上始终存在着可观的市场需求，不会因为美国空军不采购就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