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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五色海子山域

Radium五色海子山域是位于贡嘎山域东北部的一片高峰密集区,它以南侧的雅加埂。垭口,或是地质意义上的康定一磨西活动断裂带为边界,与贡嘎山域分隔开;在西、北、东三面则分别被榆林河、康定河、大渡河与外界深度切割。一直以来,相较于名声响亮的贡嘎…

五色海子山域是位于贡嘎山域东北部的一片高峰密集区,它以南侧的雅加埂。垭口,或是地质意义上的康定一磨西活动断裂带为边界,与贡嘎山域分隔开;在西、北、东三面则分别被榆林河、康定河、大渡河与外界深度切割。一直以来,相较于名声响亮的贡嘎山,五色海子山域虽与康定城近在咫尺,却资料更少、更鲜为人知。不过,这一山域在户外登山探险领域始终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无论是已经被开辟出商业登山线路的田海子山(6070米)、还是近年来国内一些重要的攀登成就,都位于这一区域。因此,有必要整理出五色海子山域的一些资料,供登山探险活动参考。

五海子山是位于贡嘎山东北部的山峰密集区,南侧以崖壁埂为界。垭口,或地质意义上的康定-磨溪活动断裂带为界,与贡嘎山相隔。西部、北部和东部被玉林河、康定河、大渡河和外界深深切割。一直以来,与著名的贡嘎山相比,五色海子山虽然离康定城很近,但资料较少,知名度较低。但是这个山区一直是户外登山探险领域不可忽视的存在。无论是被开辟为商业登山路线的天海子山(6070米),还是近年来国内一些重要的登山成果,都位于这一区域。所以有必要整理一些五色海子山地区的资料,供登山探险活动参考。

在完成贡嘎山的探险史、梳理完其山峰名称和海拔高程之后,我意识到自己手头积累的资料还可以用于继续探索周边几处较小的山域,为工作“扫尾”。于是自然而然地,就将目光投向了五色海子山域一一这片与贡嘎山一衣带水、却比贡嘎山域更缺乏考证的峰群。我想,它或许也分享着与贡嘎山大致相似的过往,作为贡嘎山域资料整理的延伸,再合适不过。

在完成了贡嘎山的探险史,整理了它的峰名和海拔高度后,我意识到手头积累的资料也可以用来继续探险周围几个更小的山区,把工作“收拾”一下。于是,很自然地,我把目光投向了五色海子山——与贡嘎山一水之隔,但比贡嘎山缺乏考证的山峰群。我想它可能也和贡嘎山有着相似的过去,作为贡嘎山资料整理的延伸更为合适。

整体来看,五色海子山是一个比贡嘎山更小的有雪峰的“盆景”。在山脉走向上,受两条主要断层的塑造,五色海子山有两条明显的几乎相切的山脊线:一条是西侧由北向南,再转向西南的J形山脊,将八座山峰串联起来;另一个是东南侧的C型山脊,上面的主峰是天海子山。早期调查简史

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开始用“五色海子山”来统称这座康定以东、崖壁埂以北的雪山。但它的历史显然比西方人在这里的探索要早得多,而“五色海子山”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海子山,而不是雪山,才是当地原住民眼中这个地区的主角。

英国博物学家普拉特(Antwerp Edgar Pratt,1852-1924)或许是第一个登上五色海子山考察的西方人。1889年5月1日,普拉特带着9个随行者、一顶帐篷出了康定南门,循着小径登上城东南的山坡。他在山上住了3夜,本意是想找出一条向南去磨西的路(他可能觉得在山间行进有助于顺道考察更多的植物),但未能找到,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处海子。

英国博物学家安特卫普·埃德加·普拉特(1852-1924)可能是第一个参观五色海子山的西方人。1889年5月1日,普拉特带着9名同伴和一顶帐篷离开康定南门,循着小路爬上城东南的山坡。他在山里住了3个晚上,打算找一条往南到磨溪的路(他可能认为在山里旅行会有助于顺便参观更多的植物),但是他找不到,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海子。

“在这一天(5月3日),我发现了一个美丽的湖,水又清又深。岸边有很多硫磺。除了北面,这个湖四周都是一百英尺高的悬崖;它看起来像是通过南部的一个瀑布从另一个更高的湖中接收水。我测得它的高度为14070英尺(4289米)...我绕湖走了两个小时,所以我大致算出了湖的大小。北岸有许多普拉耶姆棒,用彩纸绑着的弦在风中舞动。”

遗憾的是,普拉特那天忘了带相机,所以我们只能猜测他到访的是这一片区域的海子当中最著名的一座——下黑海子。而显然,在他到访之前,这座海子早已在当地人的生活、至少是宗教信仰中占据一席之地了。

不巧的是,那天普拉特忘了带相机,所以我们只能猜测他去了这个地区最有名的海子——下黑海子。显然,在他到访之前,这个海子已经在当地人的生活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至少在他们的宗教信仰中。

事实上,普拉特参观的下黑海子确实是这个小山区最重要的海子,甚至整个五色海子山区都以它命名。因为如果我们查阅1986年公布的全国第一次地名普查结果——康定县地名一览表,就会发现“五色海子”的含义并不是指有五个湖,而只是指一个湖,指的是下黑海子。原因是下黑海子周围的岩石是黑色的,天空和茂密的森林总使海子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所以被称为“五色海子”。如果追溯更早的文献,这个称谓至少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当时(1894-1989年)的藏族学者任乃强,把这个山区统称为“五色海子山”。某种程度上可以证明,五色海子山称号的出现,不太可能晚于西方的探险活动。

而关于这一区域的海子(湖泊),前已述及,在人们的印象中,雪山往往只是那些海子上的倒影。在山脉的西坡,就分布着这样一系列大大小小的高山湖泊;其中由北向南最著名的有下黑海子、上黑海子、蛇海子、白海子、吊海子、浑海子(田海子)、黑海子等。除此之外,虽然今天一般意义上的五色海子山域只包括康定河以南的山峰,但当初任乃强所认为的五色海子山还应包括柳杨以北的华山山域,所以北侧的红海子及红海子雪山也曾经被包含在内。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红海子并不是今天雅拉垭口到木格措(任称长海子)中间的那座,而是柳杨以北、柳杨沟尾的一处高山湖泊。

至于这一带的海子(湖),如前所述,在人们的印象中,雪山往往只是那些海子的倒影。在山脉的西坡,有这样一系列大大小小的高山湖泊;其中,最著名的从北到南依次是下黑海子、上黑海子、社海子、白海子、钓海子、浑海子(天海子)、黑海子等。况且,虽然今天的五色海子山只包括康定河以南的山峰,但任乃强认为五色海子山应该还包括浏阳以北的华山,所以北侧的红海子和红海子雪山一度被包括在内。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红海湖泊并不是今天亚拉山口和木格措(古称长海子)之间的那个,而是在浏阳沟以北,浏阳沟尽头的一个高山湖泊。

虽然早在清政府编纂的《清代统一志》中就标注了“大”字样(任认为大实际上是对贡嘎山的意译,是整个贡嘎山——五色海子雪山群的统称),Pratt也在19世纪末发表了下黑海子、黑海子、天海子山主峰的见证报告,但五色海子山主峰一直没有得到重视和明确的发掘。除了当地居民的传说,没人清楚这里的地形。的确,虽然离康定城这么近,但这种“不危害国计民生”的问题似乎并不构成什么吸引力;更何况这一片雪峰密布的小区域太过人迹罕至,让任何有意无意对这里的山感到好奇的人都只能望而却步。只有一些大自然创造的景点,因为位于主干道上,幸运的旅行者路过时才能发现,让他们看到这些雪峰的样子,惊喜万分。例如,1908年,英国植物学家爱尔勒斯特·亨利·威尔逊(1876-1930)在采集植物时经过雅嘎岭。他幸运地赶上了好天气,从而拍下了最早的天海子山照片(见图12)。

威理森离开20年后,1929年,英国探险家斯蒂文斯(Herbert Stevens,1877-1964)从云南北上探险抵达康定。斯蒂文斯起初是罗斯福熊猫探险队招募到的一员,但在腾冲决定跟队伍的主力一一美国总统老罗斯福的两位公子,小罗斯福兄弟各行其道了。斯蒂文斯的特别之处在于,他对沿途的雪山极感兴趣;换句话说,他非常重视这些雪峰未来可能的利用价值。当然,60年来,这一地区各支探险队伍重点关注的山峰向来首先是南部的贡嘎山和北部的雅拉雪山,如今又加上了洛克(Joseph F.C.Rock)对贡嘎山的大肆宣传,几乎没人专门去研究相对低矮的打箭炉山(Tatsienlu Peaks);但斯蒂文斯却并未因此而放任不理贡嘎附近的这些小山域。相反,他尽己所能地想先记录下所有可见雪峰的形态。1929年夏末,斯蒂文斯从康定回成都平原,他选择的是一条较偏僻的路一一从康定出发向东北,在姑咱过铜河(大渡河)后翻垭口朝穆坪(今宝兴)走。8月20日这天行经麦崩乡,斯蒂文斯发现麦崩北侧的山坡能让他全览康定东南的那片雪山;无奈相机损坏,斯蒂文斯就画了幅素描,还刊登在了国际知名的《地理杂志(TheGeographic Journal)》上。这或许是五色海子山域北侧最早的图像记录。

韦森离开20年后,1929年,英国探险家赫伯特·史蒂文斯(1877-1964)从云南到达康定。史蒂文斯原本被招募为罗斯福熊猫探险队的一员,但在腾冲,他决定和队伍的主力——美国总统老罗斯福的两个儿子和小罗斯福兄弟走自己的路。史蒂文斯的特别之处在于,他对沿途的雪山极其感兴趣;换句话说,他非常重视这些雪峰未来可能的利用价值。当然,60年来,这一带的考察队重点考察的山峰一直是南方的贡嘎山和北方的亚拉雪山。现在,随着约瑟夫·洛克(Joseph F.C.Rock)对贡嘎山的大肆宣传,几乎没有人致力于相对较低的塔仙路山峰。然而,史蒂文斯并没有让贡嘎附近的这些山丘无人问津。相反,他尽力先记录下所有看得见的雪峰。1929年夏末,史蒂文斯从康定回到成都平原,他选择了一条相对偏僻的路,从康定出发向东北方向走。在古赞渡过铜河(大渡河)后,他转关到穆平(今宝兴)。8月20日,途经麦崩乡时,史蒂文斯发现麦崩北侧的山坡可以让他一览康定东南部的雪山全貌。但相机损坏了,于是史蒂文斯画了一张草图,发表在国际知名的《地理杂志》上。这或许是五色海子山北侧最早的影像记录。

然而,1929年,由神父叶长青(1872-1936,即贡嘎山著名的埃德加峰的名称由来)发起的“贡嘎探险热”,罗斯福兄弟、洛克和史蒂文斯很快吸引了更多的专业人士,其中包括由两位瑞士测绘学者海姆和英霍夫率领的中山大学川边调查队,他们首先对贡嘎山进行了调查。在测绘贡嘎山的过程中,勘察组的地形组还对北侧这一有价值的山区进行了研究,也需要绘制“新冰川地形图”,从而首次揭示了这一山区的地形结构;许多探险家一直对五色海子山的地形感到困惑,至此随着这次贡嘎山测绘而告一段落。不难想到,在这些早期探险者对五色海子山的探索中,探险者是否会关注和探索这座高海拔山峰,往往取决于他们的主观兴趣和目的,而另一个决定性因素则在于西康地区多变的天气。

至于山脉的名称,对于早期的中外探险者而言,在其本土名称尚未可知的情况下,称呼往往是由目击地点来决定的。站在折多山朝东望、或站在旄牛山(即今二郎山一线的一系列垭口,比如娘娘山、牛背山、华尖山、四人同山等等)朝西望的目击者习惯称之为“打箭炉山(Tatsienlu Peaks)”,因为那山下就是康定城;而在康定和磨西面(今磨西镇)之间穿梭的旅人和行者,则喜欢称之为“雅加埂雪山(YachiaganPeaks)/雅加路雪山”,因为能够幸运地看到这几座雪峰的人大多是行至雅加埂的路人。所以,打箭炉山和雅加埂雪山构成了五色海子山之外的异称,此二称谓散见于较早的中西文献、尤其流行于西方文献中,为后来的西方登山队所引用。究其源处,都和早期观察者所在的方位有关。

至于山的名称,对于早期的中外探险家来说,在当地名称不详的情况下,往往是以看到的地方来确定名称。站在折多山向东看,或者在Xi牛山(即二郎山沿线的一系列关隘,如娘娘山、牛贝山、花间山、四人山等)的目击者)而向西看都习惯称之为塔仙路山峰,因为那座山就是康定城。穿梭在康定和磨溪镇(今磨溪镇)之间的旅行者和行者们喜欢称之为“雅加更峰)/雅加路雪山”,因为有幸看到这些雪峰的,大多是去雅加更的路人。所以大尖山和亚加楞雪山构成了五色海子山之外的不同名称。这两个称谓散见于较早的中西方文献中,尤其流行于西方文献中,被后来的西方登山队引用。起源与早期观察者的位置有关。

测绘简史

1930年,现代测绘手段第一次触及了五色海子山域:中山大学一行所展开的是一次非常详细的勘测。五色海子山域的整体结构因这次勘测而被首次披露,主要山峰也被识别清楚(9座)。海姆与英霍夫分别于1935年和1974年出版的书籍,成为后来很长时间内西方登山者的主要资料来源。

1930年,现代测绘手段第一次触及五色海子山:中山大学一行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调查。由于这次调查,五海子山区的整体结构首次被披露,主要山峰被清楚地识别出来(9)。海姆在1935年和英霍夫在1974年出版的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西方登山者的主要信息来源。

随后,1939年,我国藏学家任乃强撰写《泸定考察记》,他开始在汉语文献中将五色海子山域作为一个专门区域进行详述。任乃强意识到了高海拔山峰对于国家和民族来说亦是一种重要的资源和关键象征,但遗憾的是,由于任先生并非地理学科班出身,心有余力不足,从而并没有完全搞清楚地形,只能照着海姆等人留下的资料来描画贡嘎山域的山峰;他的文章也主要是基于海姆和波德塞尔两次探险所出版的文献加工而成。在任乃强的作品《关于木雅贡嘎》和《泸定考察记》中,他将五色海子山的山峰分为了3个团块,共6座:白海子山(2座)、黑海子山(3座)和红海子山(1座),其中红海子山的范围与北部的华山接近。这划分虽然略显简陋甚至失实(有许多矛盾之处),但却是国人厘清五色海子山域的最早尝试即便是今天的读者,在读到这些文献时,心情大概也会十分激动。

然后在1939年,中国的藏族学者任乃强写了《泸定概况》,他开始把五色海子山描述成中国文学中的一个特殊区域。任乃强意识到,高海拔的山峰也是国家和民族的重要资源和关键标志,但遗憾的是,由于任先生不是地理专业的,心机不足,没有完全了解地形,只能根据海姆等人留下的资料画出贡嘎山的山峰。他的文章主要基于海姆和波德塞尔在两次探险中发表的文献。在任乃强的著作《关于木雅贡嘎》、《泸定概况》中,他将五色海子山的山峰分为三丛,包括白海子山(2丛)、黑海子山(3丛)、红海子山(1丛)六个区块,其中红海子山北邻华山。虽然这种划分有点粗糙,甚至不准确(有很多矛盾),但这是中国人最早的理清五色海子山地区的尝试。即使是今天的读者,在阅读这些文件时,大概也会非常激动。

新中国建国后,1965年,我国首次组织航空摄影,绘制横断山地区的基本地形图;并于1972年出版1:10万等若干比例尺的地形图。这次测绘工作进行得比海姆的更为细致,确定了五色海子山域所有山峰和地形特征点的数据;同时由于利用了航片,使得整片山域的死角都被测量到了。此后五色海子山域的高程数据没有再行系统调整的资料。故这版数据取代了海姆和英霍夫的旧测量结果,成为了后来、尤其是国内历次登山探险所参照的标准资料。

新中国成立后,1965年,我国第一次组织航拍,绘制了横断山基本地形图。1972年出版了1: 10万比例尺的地形图。测绘工作进行得比海姆更细致,确定了五色海子山所有山峰和地形地貌的数据。同时,由于航拍照片的使用,对整个山区的死角进行了测量。此后,五色海子山的高程数据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调整。因此,这一版数据取代了海姆和英霍夫的旧测量结果,成为后来的标准数据,尤其是中国历次登山探险的标准数据。

此图似乎能构成一切登山探险的依据。不过,使用国家基本图数据作为标准,多年以来的一大问题在于,30°N这条重要的纬线一一也就是地形图的图幅边界一一刚好从三屏峰和蛇海子山(四屏峰)之间的垭口穿过,这导致长期以来蛇海子山以北的地形图图幅始终处于保密状态,从而使得北部区域的3座山峰高程和标准称谓向来众说纷纭、不为人知(似乎直到2020年,才有队伍正式申请攀登北侧图幅上的山峰)。所以这一区域在30°N以南的山峰,其山峰识别和海拔高度在网络上和文献中基本无甚争议;而30°N以北的山峰则各有说法、不能統一。

这张图似乎是所有登山探险的基础。但是,以国家基础地图数据为标准,多年来的一个大问题是,30 N的重要纬线,也就是地形图的边界,恰好穿过三平峰与蛇海子山(四平峰)之间的关口,导致蛇海子山以北的地形图长期保密, 而由此北部地区三座山峰的海拔和标准称谓也一直存在争议,不得而知(似乎直到2020年,蛇海子山以北的地形图一直保密。 所以该地区30 N以南的山峰识别和海拔高度,在网上和文献中基本没有争议。但30 N以北的山峰说法不一,无法统一。

面对这种海拔未知的问题,今天的登山者会用其他来源的数据、自我测量或粗略估计来补充他们的报告。其来源是苏联的航空地形图等。在中村的资料中,这样的数字也被用来补了一些空白;但是这些数字显然没有基础图那么准确,经常会有问题。其实五色海子山的一大特点就是山峰的高度差不多;因此,确定山区山峰的高程序列似乎比精确的高程值更重要。因为一旦按顺序确定了海拔高度,每座山峰的价值就不难估算或处理了。

而在命名方面,国家基本地形图也存在一大缺憾:对于这片山域的9座山峰,基本图只提供了其中4座的名称(田海子山、白海子山、蛇海子山、笔架山),从而催生了登山探险活动中的许多疑惑和“发明”。

在命名方面,国家基础地形图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对于这个山区的九座山峰,基础地图只提供了其中四座(天海子山、白海子山、蛇海子山、笔架山)的名称,从而催生了登山探险活动中的诸多疑点和“发明”。

由此观之、相较之下,事实上海姆的命名法更直观易懂、不易以讹传讹,是更加适合登山者使用的命名法;国家基本地形图的标注相对更顾及当地传统,只是其缺憾在于,遗留了很多未命名的山峰。此外,山友小毛驴0024也考证过山峰在当地的传统称谓,他提出的观点其实是比基本图更进一步照顾当地传统的一些命名法,但最大的缺点在于主观性、以及随之而来的欠精确一一地方的传统称谓未必是实际地形的准确反映,其指称也未必是一对一的。综上,对于山峰名的取舍问题,我认为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选用,以在地图上标注“蛇海子山(四屏峰)”这类方式来兼顾二者。

从这个角度来说,相比之下,其实上海火腿的命名方式更直观易懂,也不容易被讹传。是比较适合登山者的命名方式。国家基础地形图的注记相对来说更关注当地的传统,但其缺点是留下了很多无名峰。此外,山友小毛驴0024还对当地山峰的传统称谓进行了考证。他的观点实际上是一些比基本地图更照顾当地传统的命名法,但最大的缺点在于主观性和随之而来的不精确。一个地方的传统称谓未必能准确反映实际地形,其指称也未必一一对应。综上所述,关于山名的选择,我觉得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选择,在地图上标注“蛇海子山(四平峰)”可以兼顾。

主峰标高和海拔

五色海子山、或说田海子山域,在直观上共可明确识别出9座山峰;其中8座山峰呈南北一字排列、于西坡可见;而田海子山独自隐藏于东侧,在西侧不可见,必须在雅加埂垭口或以东的位置才能清晰分辨。

五色海子山,或称天海子山,能直观清晰地辨认出9座山峰;其中,8座山峰呈南北向排列,可见于西坡;天海子山独自隐藏在东侧,西侧看不见,只有在雅加更山口入口处或东面才能清晰分辨。

A.天海子山(拉迪恩蛇山)

▲天海子山是五色海子山中的最高峰,山区唯一的6000米高峰,基本图标高6070米。“天海子山”的一个源头是山下的浑海子湖,也叫天海子;国家基础地形图也确认了这个名称。“拉莫舍或莫拉-舍”是一种藏语,最早由A.Heim在文献中记录,意思是“der Berg der Gottin”。据山友小驴说,当地人认为这座山是扎西的仙人泽仁马的住所,印证了这个意思。天海子山有几种不同的海拔高度:1930年,地质学家海姆测得的高度为6145米,而著名制图师殷霍夫测得的高度为6120米。上世纪中叶,苏联测绘了海拔6089米的地形图。由于天海子山的关键洼地(kevCol)为薛门坎(3,948m),略高于贡嘎山主峰的关键洼地(3,914m),所以天海子山的母峰为贡嘎山,地形突起2,122m,为独立峰。

B.白海子山及其南北卫峰(前/中/后平陵)

▲白海子山是五色海子山域第二高峰,峰顶在一南北走向、略向北西倾斜的雪梁上,基本图标高5924米。白海子山以一道最低点5332米的鞍部与田海子山相接,此鞍部在地形上也构成白海子山的关键坳,故白海子山的地形突起度为592米,应当算是满足了“独立山峰”的标准。白海子山的名称得自山峰西麓的湖泊白海子,此名亦由国家基本地形图所标注确认。白海子是康定附近一座比较有名的湖泊,任乃强就曾于民国时期记载过此湖(见任著《康定的海子》),并以此湖来命名湖泊上方的山峰。因此,基本图上白海子山的得名或许也与任乃强的考证有些关系。不同于这一命名法,海姆则于1930年将白海子山命名为中屏领(Tshungping Jing)取“中央的雪脊(Der mittiere Eisgrat)”义,可遵为副名。白海子山海姆测高为6060米,英霍夫则测高6035米。

▲白海子山是五色海子山中的第二高峰。峰顶在雪梁上,呈南北走向,略向西北倾斜。基本图标高5924米。白子山与天海子山由一个最低点为5332米的鞍部相连,这也构成了地形上白海子山的关键洼地。因此,白海子山的地形突起为592米,应视为符合“独立山峰”的标准。白子山的名字来源于白海山,白海山是山峰西麓的一个湖泊,也是国家基本地形图标注和确认的。白海子是康定附近的一个著名湖泊。民国时任乃强记载此湖(见任《康定海子》),以此湖命名湖上之峰。所以基本地图上白海子山的名字可能也和任乃强的考证有关系。与这种命名方式不同的是,海姆在1930年将白海子山命名为Tshungping Jing,意为“Der mittiere Eisgrat”,可视为次要名称。百子山的海姆高6060米,英霍夫高6035米。

▲白海子山南北有冯伟。其中,南威峰因高度较低,相对独立于主峰。目前还没有公开发布的书名。只有海姆曾经给它起名为Tshienpingling,意思是“前方的雪岭,从康定的角度观察”,或者也算是一个专有名词。这座山峰的国家基本地图海拔为5612米。海姆和英霍夫先后测出这座山的高度为5769米和5740米。这座山峰通过山脊与它的母峰白海子山相连,地形突起152-172米。

▲白海子山北侧的巍峰更高,离主峰更近。海姆曾被命名为蒿坪岭,意为“Derhintere Eisgrat”。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公号,或者可以作为专名。这座山峰的国家基本地图海拔为5864米。由于主峰与白海子山之间的关键洼地很高,主峰的突出部分只有104-124米。此外,海姆和英霍夫分别测量过6027m和5970m的高度。

▲天海子山、白海子山及其南、北巍峰共同构成南侧的小山区。任乃强曾统称为白海子山或白海子雪山。

C.蛇海子山及其南威峰(四/五冯凭)

北侧的五座山峰,任乃强称之为黑海子山和黑海子雪山的山峰,其实是南北平行、高度相近的锯齿状山峰,与南侧的白海子山之间隔着一个高约5400米的细长马鞍。本文根据北纬30°的位置,将其分为北部以笔架山为标志峰的三座山峰和南部的蛇海子山及其巍峰,并分别进行排列。首先,南边的两座山峰。

▲蛇海子山一名亦来自山峰西南壁下的蛇海子,此名也为国家基本图标注确认。蛇海子湖相当修长,在卫星影像上不能清晰展示,但其湖水很深。此外,海姆命名此山为四屏峰(Szepingfong),意为“(由北向南数)第四座冰峰”,或可遵为并行的名称。此山国家基本图标高5878米,海姆与英霍夫则先后测高5987米与5960米。蛇海子山的母峰为其北侧的三屏峰,两山相接的垭口最低处在5560-5580米之间,故蛇海子山的突起度在298-318米。

▲蛇海子山一个蛇海子也来自山峰的西南壁。这个名字也是国家基础地图标注和确认的。蛇湖相当细长,卫星图片上看不清楚,但是它的湖很深。另外,海姆把这座山命名为四平峰,意思是“第四座冰峰(从北到南)”,也可能是一个平行的名字。这张山地国家基础图的海拔是5878米,而海姆和英霍夫先后测出了5987米和5960米的高度。蛇海子山的母峰是其北侧的三平峰,两山之间最低的山口在5560-5580米之间,所以蛇海子山的突出量为298-318米。

▲蛇海子山南侧卫峰国家基本图标高5672米,其“蛇海子山南卫峰”的称谓为本世纪的登山队伍所始创,实际上海姆曾命名此山为五屏峰(Wupingf6ng),或可遵为正名。此山是五色海子山域山峰中较低矮的一座,也是所谓“黑海子山”群峰中最南侧、最靠近白海子山的一座;它的山形也较为和缓,因此成为国内外一些登山队伍的训练场,是北部峰群中攀登记录最多的山。因南北鞍部高程过于近似,根据基本图难以明确其母峰,根据ALOS高程数据推测有可能为三屏峰;此峰地形突起度在232-252米。或许是因为高度不突出,海姆与英霍夫虽然命名了此山,却都没有对它展开测高。因而在基本图之外,此山所见的唯一高程来自于苏联军方地形图,标高5652米。

▲社海子山南侧的巍巍峰山国家基础地图海拔5672米,其“社海子山南巍巍峰山”的称号是登山队在本世纪创造的。实际上,上海人穆曾把这座山命名为“雾瓶山”,这也许是一个恰当的名称。这座山是五色海子山峰中较低的一座,也是所谓的“黑色海子山”山峰中最靠南、最靠近白海子山的一座。其山形平缓,因此成为国内外一些登山队的训练场,是北方山峰群中攀登记录最高的山峰。由于南北鞍的高度太过相似,很难根据基础图来界定它的母峰。根据ALOS高程数据推测可能是三平峰。该峰的地势为232-252米。也许是因为高度并不突出,虽然海姆和英霍夫给这座山起了名字,但他们并没有测量它的高度。所以在基本地图之外,这座山唯一看到的海拔来自苏联军用地形图,海拔5652米。

D.笔架山问题:笔架山及其北侧的两座山峰。

(一个/两个/三个屏幕峰值)

之所以提出一个“笔架山问题”,是因为笔架山的指向直到今天都不明确。前面说了,这可能是大地坐标系开的一个小玩笑——蛇海子山北侧三座山峰的地形图还是很难看到。但通过阅读各种参考过基础图纸的公开学术资料,相互参照和还原,我大致得出一个结论,各种户外登山资料中所指的“笔架山(5880米)”是错误的。

什么是“笔筒”?根据第二次全国地名普查结果的全国地名信息库,笔架山因“形似笔筒”而得名。那么毛笔时代的笔筒是什么样子的呢?

“孤木不成林”,一座山头是形不成“笔架”的。“笔架山”起初指的显然不止一座山头,而是几座山峰的统称: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曾讨论过的、贡嘎山南侧“三连峰”的情况。但是种种证据一一尤其是看到过基本图的人都使用这一名称一—又表明,“笔架山”这个源自于当地历史习俗的名称很可能为国家基本图所标注确认,变成了北侧峰群中某一座山峰的独有称谓。

“孤树不成林”,一座山顶也无法形成“笔杆”。一开始“笔架山”显然指的不止一座山,而是几座山峰的统称:这让我想起了之前讨论过的贡嘎山南侧“三联峰”的情况。但种种证据——尤其是看过基本图的人——都用这个名字——表明,源于地方历史习俗的笔架山这个名称,很可能被国家基本图标注和确认,成为北峰群中一座山的特有称谓。

海姆曾将北侧自北向南的三座山峰命名为冯凭、冯凭和三平峰。三平峰南边是四平峰,也就是蛇海子山。20年来,山友们常常以为国家基本地图在三平峰,即毗邻蛇海子山北侧的山峰上标注了“笔架山”,把山抬高到海拔5880米;此外,网上也没有这三个峰值的其他标注数据。

但这并不十分寻常,因为国家基本图应当不会漏过两个如此明显的地形特征点;为了寻找一些线索,我转而求助一些学术资料。由于地质工作者、尤其冰川冻土学者使用的数据一般为国家基本图,所以其论文的高程数据大都依照了基本图上特征点的标高。果然,在一些对五色海子山域冰川的研究中,三屏峰北侧冰川最高点拥有着5917米的标高,这就意味着在国家基本图上、蛇海子山北侧的三屏峰标高确为5917米,而非以往认为的5880米。

但这是不寻常的,因为国家基础地图不应该漏掉两个如此明显的地形特征;为了找到一些线索,我翻了一些学术资料。由于地质学家,尤其是冰川冻土学者使用的数据一般都是国家基础图,他们论文的高程数据大多遵循基础图上特征点的高程。果不其然,在一些对五色海子山冰川的研究中,三平峰北侧的冰川最高点海拔为5917米,也就是说在国家基础地图上的社海子山北侧的三平峰海拔确实是5917米,而不是之前认为的5880米。

那么,5880米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呢?我在现有的资料中没有找到相应的信息。然而,许多线索都指向基础地图上的海拔5880米。一开始我猜测是基础图被修改了,但我觉得太没有根据了。直到一次翻阅资料,我才意外地发现,康定的地图上标注了5880米山峰的位置。更具戏剧性的是,这座山峰坐落在一个特殊的位置——这个点位于康定市和泸定县行政边界的北侧。众所周知,康定和泸定以五色海子山山脊为界,但三平峰有一条东山脊,康定和泸定的分界线正好在三平峰山顶向东拐,沿着它拐到冷竹关。这就证明了5880米的山峰是存在于基础图上的,而且不是过去的三平峰或者笔架山,实际上是在三平峰的北侧!一个可能持续多年的错误慢慢浮出水面。

所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5880米的山峰,其实指的就是海姆所说的平儿峰,也就是山友们俗称的笔架山二峰;基本地图上的“笔架山”名称也要标注在二平峰上。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除了海拔5880的对应关系之外,国内任何一家公司生产的地图软件上,都在卫星图像中第二个山峰的位置上明确标注了笔架山。可想而知,这些软件的基础数据应该是官方测绘部门提供的。结合海拔值之间的对应关系,这个“假标”不太可能是巧合。

至此,随着一系列旁证和推论,笔架山的指涉问题基本有了合理的结论;同时,我们还得到了三座山峰的两个标高。你可以做一个阶段性总结:

蛇海子山北邻的山峰,国家基本图上未标注名称;海姆于1930年命名它为三屏峰(Sanpingf囟ng),取“康定视角(由北向南)的第三座冰峰”义,或可遵为正名。山峰在基本图上标高5917米,是北侧五座峰当中最中间、最高的一座。其关键坳可能在五屏峰和白海子山北卫峰之间,突起度在500米左右,大体符合独立山峰的标准。此外,三屏峰1930年由海姆与英霍夫分别测高6010、5990米,海姆书中的另一处标注为6012米,似乎为同次测量中未作近似处理的结果。三屏峰在1980年绘制的苏联军图上还拥有着5933米的测高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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