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称为粉丝的人

凌洁

“粉丝”是一个舶来品，指的是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给予大量甚至过度关注的人。早期的粉丝只是在追逐大众传媒塑造的偶像。随着新媒体的出现和发展，他们开始积极构建整个文化。

然而在2020年，“粉丝”这个词让人有些不舒服。

以前有刘德华粉丝向父亲自杀的个别悲剧。最近发生了肖恩·肖粉丝恶意举报AO3、LOFTER等粉丝作品创作平台的群体风波。从辱骂骚扰到人肉搜索，粉丝群是惊人的，正如古斯塔夫·彭勒所描述的那样。它冲动、偏执、专横，容易被暗示和轻信，情感上夸张、单纯。

2月27日，创作者出面反对肖恩·肖粉丝的恶意报道。由于肖恩和他的团队的不作为，情况越来越糟，最后演变成了对肖恩地抵制。双方举着各自的旗帜，一面是肖恩肖，一面是肖恩肖。这时候肖恩成了他们对立的象征。

我在准备简自豪选题的时候，流行“开团简自豪”的段子，比如“英雄联盟只有四个字，却有五个字(即简自豪，简自豪的谐音)不好”。

简自豪拥有庞大而狂热的粉丝群体，尤其是在2018年，那些嚣张的言行激怒了其他粉丝和不属于该粉丝群体的人。当年10月20日，他们也遭到了回击。如今，许多不能称之为简自豪粉丝的人都在关注，但他们并不狂热。他们用一串音节、一段经历或一个民族开玩笑，简自豪也成为一个相关的符号。

首先，这个符号化的过程要有专门的团队来操作，选定的标签要贴上。久而久之，被遮盖的真面目会在人们的记忆中变得模糊。这个过程离不开粉丝的鼓励，自发产生衍生品，比如粉丝图片、视频片段等。虽然他们获得了自我赋权和文化偷猎的乐趣，但这些标签却被贴得更牢。

我第一次采访简自豪粉丝是在4月4日，第二天是简自豪的生日。在采访的时候，粉丝们提前给简自豪送上了生日礼物。后来发布的照片中，可以看到一个钢铁侠MARK 50的1: 1模型，就是复仇者联盟3中出现过的那套战衣。我是一个“漫威漫画党”，并认为我知道简自豪，但后来我知道简自豪喜欢钢铁侠。

他们谈论了一段时间简自豪的“中国嘻哈”，他对自己的演唱“很有信心”。人被贴上标签后，人们就不会去想它，或者说很难窥探真相。除了朝夕相处的人，似乎只有他们会注意到简自豪的小爱好和小习惯。

这些粉丝是帮助贴标签的人，也是见过并记得被标签掩盖的简自豪真实样子的人。他们仍然对它着迷。他们会一怒之下反复火几条微博，不知疲倦地往返于北京和沈阳之间。疯狂过后，一些商人谨慎地辞掉铁饭碗，开起了酒店，一些真心与孩子保持联系的母亲。

在不叫粉丝的地方，他们是专注于自己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