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我家没有装修，只有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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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虹影一家的第一印象，还停留在她的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中的描写:“一间正房，只有十平米，朝南，有一扇小木窗，钉着六根柱子，像个牢房。还好我家有个阁楼，不到十平米，最低处只有半人高。晚上一不小心醒了，就把头撞在屋顶上，把青瓦撞直了。朝南有天窗，可以看到阴沉的天空。”

这是虹影18岁时在重庆的家。后来她旅居海外，又回到北京，并在朝阳区一个公寓楼里安了家。去她家之前，和她通了个电话，她说：“我家中的每一处都是我亲手布置的，没有装修，只有故事。”这是洪英18岁时在重庆的家。后来她在海外生活，回到北京，定居在朝阳区的一栋公寓楼里。去她家之前，我和她通了一个电话，她说:“我自己装修了家里的每一个地方。没有装饰，只有故事。”

以及亮度和宽度的调试。

在一个温暖的下午，我们到了北京的家，虹影，遇到了早早开门等我们的她。

虹影跟着门走了进去。眼前是她明亮干净的家——300多平米的空房。所有的墙都被漆成白色。墙上挂满了油画和相框，其中的黑白照片是好莱坞第一位华裔女演员黄柳霜，这是她的丈夫亚当？威廉姆斯送的礼物。相框里的大部分照片记录了我女儿西比尔的成长，很多都是她的摄影作品。她喜欢用相机记录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保留回忆，在家里遇见，随时追忆。家里的装饰品很多，这里一个瓷瓶，那里一个石佛，但是一点都不乱，都有自己的排列方式。

“这房子买来时是精装修，墙上贴的是土黄色壁纸，显得脏脏的，我请人把它们全部撕掉，磨砂漆成白墙。北京冬天总是阴沉沉的，白色会让空间亮堂起来，让人觉得轻松一点。”虹影说。她在白墙上适宜地挂着装饰镜子，不仅增加空间的广度和亮度，也是对她少年时缺失镜子的一种弥补。佛像在屋子每个方向都有，她说，它们能给她带来无限的静谧和安宁。也许，在她心中，依然忌惮当年重庆那低矮的阁楼给她带来的无限压抑，需要亮光和信仰的东西来帮她抵抗。“这个房子买的时候精装修，墙上贴着土黄色的壁纸，看起来很脏。我请人把它们都撕下来，刷上磨砂白墙。北京的冬天总是阴天，白色会让房间亮起来空，让人感觉轻松一点。”洪英说。她在白墙上适当的挂上了装饰镜，不仅增加了空房间的宽度和亮度，也弥补了她少年时镜子的不足。她说，房子的每个方向都有佛像。他们能给她带来无限的平静和安宁。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依然恐惧着重庆低矮的loft带给她的无限压抑，需要一些光明和信仰的东西来帮助她抵抗。

她自称有强迫症。装修家里的时候，她会沉浸其中，甚至做梦。有时她会做梦，醒来后会调整橱柜顶上各种茶壶的位置，就像调整自己遇见它们的故事一样。谁轻谁重，她突然变得迷茫。“困惑是好事。迷茫使人快乐。”她说。

遇见过去和现在。

至于过去的居住环境，不好的记忆在这个全新空的房间里被彻底抹去，但美好的部分却保留了下来。客厅右手边是一面书墙，靠墙立着七层的黑色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翻译成25种语言的虹影作品，上百种书籍的阵容，加上五颜六色的封面。从远处看，它像一幅油画，真实地记录了这位女作家的辛苦和汗水。这个书架是在一家德国家具店定做的，虹影自己画的设计图。她的书太多了，她需要的是充分发挥书架作为容器的功能。去掉所有的装饰，设计出能占据一面墙大小的长宽高。书架旁边有一个暗红色的矮柜，上面有白色的台灯，红色的佛像和黄色的青铜雕塑，柜子旁边有一把旧藤椅，用来看书。这张藤椅是她2000年从英国搬回北京时，在一家竹子店买的。她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于是买了下来，放在一张小书桌旁边，白色的椅垫，与白色的墙壁和台灯相呼应。

客厅中间有一张深蓝色圆点沙发。为了找到一块与之相配的蓝色地毯，虹影找遍了北京。“我希望能找到一条蓝色的、古典的、纯羊毛和真丝的手工毛毯。我跑遍了北京，终于在我进出口丝绸的地方找到了这块地毯。”

洪英说，这房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旧的。哪怕是新买的家具，也尽量从跳蚤市场找。几个铜把手的边桌和柜子，烫红烫金的油漆，都带着清末或民国的遗风。“很多人认为，有了新房子，就一定要有新家具。很闪亮，但我觉得不像家。这更像是一家酒店。如果所有的家具都没有记忆，那它就只是家具；没有灵魂，没有与你的记忆相连，就没有意义。”

所以，主卧的深蓝色波斯丝绸沙发是亚当·威廉姆斯父母传下来的，比男主人的年龄大很多。

沙发上有树，有跳跃的小鹿，幽蓝中各色花朵在开放，虹影喜欢赤脚走在上面，然后总是能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上面，向她微笑。“只有我知道他是谁。因为我与他一样可以进入这梦一样的世界。”她说。沙发上有树，有跳跃的小鹿，有在幽蓝中绽放的花朵。虹影喜欢光着脚在上面走，然后总能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上面冲她笑。“只有我知道他是谁。因为我可以和他一样进入这个梦幻般的世界。”她说。

女人的王国

虹影家有两个永久的女人——她和女儿西比尔。她说她的王国是厨房，西比尔的王国是儿童房。

众所周知，红英是一个好厨师，所以她花了很多时间装饰厨房。厨房的底色依然是白色，墙上挂着许多异国情调的山水画，角落里摆放着新鲜的花草。特别是她在灶台旁设了一个书柜，一楼是书和笔记本，二楼是茶具。做饭累了，就给自己泡一壶好茶，坐下来慢慢喝，然后翻几页自己喜欢的书，好好读一读。或者在烹饪的过程中，偶然触发了某地的灵感。她从书柜里拿出笔记本，记录下滔滔不绝的思绪，深深地享受着。菜做好了，餐桌就安排在占了一面墙的落地窗前。天气好的时候，一家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吃饭，其乐融融；下雨天，点上烛台吊灯上的白蜡烛，温暖宜人。地板上五颜六色的地毯活跃了整个餐厅，自然地将餐厅与蓝色调的客厅区分开来。

虹影热衷于收藏手工地毯，有些就像吉普赛女郎狂欢时舞动的裙摆，释放出温暖的亲情；比如一些静立在蓝色水面上的白莲花散发着古朴典雅的美感，点缀在素色实木地板上，在空之间急剧增加了个性色彩。用地毯来划分动作区，不仅让功能区的划分更加清晰，还可以用不同的颜色带动整个空的氛围。

最后一次是去茜玻的房间。四面墙上挂着小女孩收到的礼物——她叔叔的画、一幅唐卡和一幅印度布画。大叔的画是含苞待放的白牡丹，黄色的雄蕊藏在白色的花瓣中，自然呈现。也许我叔叔认为我的侄女将来会成为像白牡丹一样的淑女，优雅大方。牡丹下面是丹麦格子沙发床，是洪英2001年来北京时给母亲买的。现在它已经成了西比尔最喜欢的床，小女孩躺在上面，总是问她妈妈这个床以前是谁睡的，什么时候买的，有什么故事？

要离开虹影的家时，已经是黄昏。虹影早已把客厅的灯打开，蜡烛点燃，在那暖暖的灯光下，似乎可以预见，一个美满的家庭故事在继续上演。离开虹影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虹影已经打开了客厅的灯，点上了蜡烛。温暖的灯光下，似乎可以预见一个幸福的家庭故事将继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