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一手「春秋」绝活

许智伟

疲惫的灵感

在苏州光复镇的工作室里，马宏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块切好的青海碧玉。切割面上有一层淡淡的蓝宝石的淡绿色，酷似青铜的深沉色泽和气质。38岁的马宏伟是地道的苏州人。作为苏式玉雕的传承人，他19岁就与玉结下了不解之缘。

苏作的玉雕一直很有名气，专门做籽料、薄胚、仿汉玉的名家很多。而马宏伟则另辟蹊径，专攻仿青铜玉雕。工作台上，“有花纹的鸟兽”是他的新作。这个高约30厘米的酒器顶部，被一个牛角怪占据。器皿前腹饰以猫头鹰图案，尖喙突出，古朴美观。特别是器物上清晰明亮的纹饰，再现了春秋时期青铜的神韵。

事实上，早在21世纪初，已经单飞的马宏伟就能熟练地完成订单并赚钱了。像苏州的大多数玉雕师一样，他的“柄”、“山子”、“牌子”的雕刻都很精致，具有传统苏工的优雅细腻的优点。“我没感觉到什么。都是主食色。大家互相模仿。你抄我的，我抄你的。商业货太多，个性和灵感都被打磨了。”

马伟一边用铅笔在材料上画着，一边回忆着年初入行时的情形。没有个人风格和价值取向的玉雕师，只能是能工巧匠，而不是艺术家。在2008年首届苏州自贡杯玉雕展上，个性鲜明、具有强烈的同行风格的作品，让马宏伟展出的几件玉雕剑饰相形见绌。“完全被秒杀了，我再也受不了这些东西了。如果我找不到路，我的手艺就毁了。”说起当年的尴尬，还是让他落泪。

那么自己的作品该何去何从呢？各种“玉活”似乎都被同行做到了极致。学别人的和抄袭没什么区别。很难找到别的方法！

余一春秋

不经意间，恼了的马宏伟在废弃的角落里瞥见了《中国青铜器目录》，顿时恍然大悟。“我当时觉得这个题材很少涉及，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如果以玉雕为代表，应该大有可为！”事实上，夏商周时期的青铜礼器用玉仿制，在明清时期，尤其是乾隆时期已经蔚然成风。然而今天，订婚的人数不如以前了。

创作仿青铜器的玉雕，绝不是机械复制造型那么简单。马伟发现青铜器的纹路太传统，太复杂，不符合现代人的口味。尤其是玉石的“脆性”决定了它不能像青铜器一样到处雕琢。在跑遍了各大青铜器展览和无数次的读书之后，马宏伟对青铜器上的纹饰进行了重新设计，对线条进行了美化，省去了复杂难懂的线条，使作品看起来简洁流畅，充满了生命力。

“现有的玉雕工具不适合雕刻青铜器。我尝试自己制作工具，边做边改进。”马嵬在水台边坐下，为一块蓝宝石“猫头鹰”琢磨出屠龙图案。砂轮快速转动，对春天韭菜颜色的玉料进行精细分析。水滴滋润着材质和刀具，坚硬的石头上剥离出逐渐清晰的纹理，显示出商周青铜器特有的端庄和气度。它张着嘴刻了一只鸟想啄，姿态很严厉。鹿泉背面一侧有虎形梁和壶口街环，用玉链与枭尾相连。造型典雅华丽，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可他对作品并不满意，“这个地方不精细，还要重新打磨。”鸮首处的纹路没雕好，马洪伟准备磨平重新雕刻。以前制作玉雕，他是图快图量，好赚钱；而现在，是求慢求精，作品不但要精致还要具备艺术美感。前段时间他雕刻的一件《四羊方尊》，足足花费了8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对工作不满意。“这个地方不精细，需要重新打磨。”猫头鹰头上的纹理雕刻得不好，马宏伟准备把它磨平，再重新雕刻。以前做玉雕，他是想快速获利。现在，是精益求精，作品不仅要精美还要有艺术美。前段时间他雕刻了《四羊方尊》，用了八个月。

开创一种现代风格

为了使仿青铜玉雕更贴近人们的生活，马宏伟还将青铜文化运用到实用器皿中，尝试制作一些小饰品和器皿。

詹韵·舒云是他最近创作的一件名为“庆余鼓”的作品，庆余鼓是中国先秦时期的一种礼器。它前面有一条小溪，后面有一把锤子，底部通常是三足或四足。用于洗客人的手)，在青铜“哞”形的帮助下，马宏伟进行了大胆的改进，省略了最初复杂的哞和底部三足的纹饰，然后将出水口缩小，设计成巧妙精致的流线型出水口，使作品看起来既古朴又现代。

当初之所以选择玉雕仿青铜器，是因为这个品类比较复杂，具有挑战性。"简单的形状做起来很无聊。"

然而，经过几年的研究，马宏伟的思想发生了变化。“如何将青铜之美融入现代生活，更考验匠人。”他花几个月的时间设计一个简单的“青铜香炉”。“矮胖”的香炉不受人们的欢迎，所以他故意把香炉的腿加高，使之有瘦长的感觉，迎合了当代人的审美趣味。

“如果你是自由的，你就不会厌倦。如果记不住，可以用相机拍下来，回家慢慢看。”他说，要想重现3000年前青铜器的壮丽图形，有必要对其进行仔细的揣摩。

对马宏伟来说，接触青铜器只是一个开始。为了唤醒沉睡千年的古老“青铜韵”，他将在仿青铜、仿玉雕的道路上继续前行，用玉承载辉煌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