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揭奸情赎罪：陈年孽情害了吾妻吾子

王元慧

长途李在半夜接到电话，说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家里被杀，连夜赶回家，但他的儿子把他当成了凶手。这是怎么回事？

千里丧，被儿子认为是凶手。

李，湖南长沙人，是一名长途货车司机。9岁的儿子李宇轩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黄芳的妻子在家照顾婴儿。他们一个负责赚钱，一个负责物流，分工经营一个小家庭。

2020年8月13日晚，千里迢迢跑到河南的李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被告知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家中被杀，并要求他赶快回家。

八月十四日早上七点，李赶回长沙，直奔医院。医生告诉他，妻子死于失血过多。李身子一软，坐在手术室前的地上号啕大哭。上午10点，李宇轩在伤口处理后终于醒了过来。幸运的是，他的身体没有受到致命伤。医生说主要是休克。在警察的陪同下，李走进了病房。

看到儿子裹着纱布，李觉得像刀割一样。他哽咽着喊出“宣萱”，红着眼睛伸出双手。没想到，李宇轩惊恐地挣脱了他的手，浑身抖得像筛糠:“别过来！别杀你妈，别杀我！”儿子凄厉的叫声让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一旁警戒的民警将李控制，随后录下了儿子的口供。在李宇轩警方的指导下，他讲述了前一天晚上的惊险一幕。

李宇轩睡在他母亲黄芳旁边的房间里。13日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被挣扎声和黄芳的尖叫声惊醒。他迅速起身，在一个黑影的笼罩下，看见他的父亲李用刀刺伤了他的母亲。他跳下床去拉他，他爸根本不听。刀一挥，划过他的脸，他妈妈把他拉到身后。爸爸捅了他妈妈好几刀，他使劲咬他的胳膊。对他拳打脚踢，然后就不知道了。

“宣萱，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是一个父亲。我怎么能杀了你和你妈妈？你看清楚了吗？”李多米跳起来，对儿子哭诉道:“你再看看，怎么会是爸爸呢？”

警察抓住了李，他激动得有些疯狂，并告诉他不要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李宇轩，轻声问道:“宣萱，不要害怕。警察叔叔是抓坏人的人。先告诉大叔，昨晚你看清楚了吗？你确定那个人是爸爸？”李宇轩想了很久，看着他的父亲，撅着嘴说:“我没有看清我的脸，但它看起来像我父亲。再说，我妈睡觉前关了门，除了我爸，别人进不去。”

李在一旁，没法反驳。突然，他想到儿子说他咬了凶手的胳膊。李急忙伸出双手说道，“，你看，爸爸的手上没有伤。昨晚杀你的人真的不是爸爸！”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李提到他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可以证明13日晚他不在湖南。

各种证据摆在眼前。警察排除了李的嫌疑，并告诉他要看好孩子。

出了病房，民警小心翼翼地告诉李，他们勘查现场时，发现所有门窗都完好无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我们柜子里的手机，现金，银行卡都在，没有为了钱杀人。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民警说报警的是邻居纪欣。李多米立刻想到了他每次见到妻子都移不开的眼神，心潮澎湃。

纪欣是个五十多岁的单身汉。纪的家离李家只有50米。李平时不在家。他总是听黄芳说，家里换灯泡、修水管都是纪欣帮忙的。李多米劝黄芳离纪信远点，但是黄芳不听，还嘲笑李多米小心眼。

李多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警察，觉得纪欣很可疑。民警前往当晚纪欣打牌的牌坊调查。卡厅的监控显示，8月14日凌晨2点58分，纪欣付了一些钱，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离开了卡厅。他没有时间犯罪。经过比对，凶手留下的指纹和鞋印也与纪欣不符，手臂上也没有咬痕。

纪欣的嫌疑被排除了。

警察让李再想想他们家谁有问题。李多米呆在儿子的病床前，想起儿子说过凶手长得和自己很像，再想到这个人很熟悉，甚至知道家里电表的位置。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自曝通奸，关键线索助破案

李多米想到的人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包工头肖海洋。他们是2018年通过送外卖认识的。

经朋友介绍，肖海洋几次请李的车帮忙拖货。长此以往，他们会称兄道弟，两家人也经常一起吃饭，互相拜访，彼此越走越近。

肖海洋的妻子巩俐有一双迷人的眼睛。两年前，李和巩有了暧昧关系，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没维持多久就被发现了。李多米和妻子一起跪下写下保证书，发誓以后全心全意和她生活在一起。

最终，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庭。当然，萧海洋和李的仇人刚结婚。好在李经常开车，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也就避免了尴尬。

俗话说，杀父夺妻的仇和互相仇视。会不会是肖海洋报复的手？这样想着，李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打鼓:如果把这事告诉警察，他会羞得什么都不说，儿子知道了会怎么想自己？权衡利弊，李决定先去了解一下虚实。在不再提自己绯闻的前提下，他先去看看妻子的死和肖海洋有没有关系。

李多米乔装打扮，溜进肖海洋家，坐在他家门口附近的长椅上，刷着手机假装在等人，然后盯着他家门口等他。

现在是盛夏，长沙最热的时候，大家都穿着短袖，甚至背心。据李宇轩说，他在凶手的右臂上咬了一口，这会留下牙印。所以只要他看到萧海洋，李就能大致确定他是不是凶手。

在肖海洋家门前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买菜、带娃、遛狗的老人。李等了2个多小时也没见到萧海洋。他有点激动。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想点理由直接上楼的时候，一个带着防晒袖套的男人走了出来。李定睛看着。这不是肖海洋吗？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防晒的？李多米确定，肖海洋的胳膊上一定有牙印，妻子的死一定和他有关。想到这里，李浑身颤抖，握紧拳头想冲过去，但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通知警方。

根据李提供的线索，民警传唤了肖海洋。在站内，经指纹比对，肖海洋的指纹与李家墙上的指纹一致，墙脚上的鞋印与其脚的大小一致。

有了指纹、伤口等证据，肖海洋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只好交代自己的罪行。

肖海洋交代，自从知道巩俐出轨后，虽然最后他们没有离婚，但这成了他心中的一颗雷，一不小心就会爆炸。虽然巩俐再三保证彻底破了李，但他还是心存疑虑。为了寻找平衡，他开始频繁辱骂巩俐。

8月12日，有个邻居过生日，肖海洋去庆祝生日，听隔壁座位的几个女人在窃窃私语什么。虽然别人没有指名道姓，但肖海洋固执地认为他们在说他。13号因为工地上一个水龙头位置不对，被业主骂了一顿。他越想越生气。他觉得他的妻子，贤惠的儿子，以前过得很顺利，但现在他却到处被人嘲笑，都是因为李的缘故。

肖海洋加班到家已经是半夜了。他又热又累，他的愤怒越来越强烈。看着自己家像冰室一样，他在厨房里拔出一把尖刀，直奔李家。

在他们闹翻之前，肖海洋经常去李家，因为他知道会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到了院子里，萧海洋看见李的车不在家。他头脑发热，他想让李尝尝他妻子的侮辱。他觉得不舒服，就走进了卧室。

黄芳醒来，挣扎着，大声呼救。肖海洋害怕她的哭声会吸引其他人离开。绝望之下，她拔出刀，捅了她一刀。挣扎的声音吵醒了睡在隔壁房间的李宇轩。他一把抓住肖海洋，喊着“爸爸，不要打妈妈”，咬了他一口。肖海洋怕自己脱不了身，就砍伤了他们母子。直到肖海洋听到外面有人叫“宣萱”，他才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在肖海洋的指认下，警方从一个井盖里找到了他的衣服和凶器。经比对，衣服上的血迹和凶器上都是李妻子和孩子的。在所有证人的配合下，肖海洋最终被刑事拘留。

忏悔悲痛，用陪伴换取家人的原谅。

从警察口中得知肖海洋的口供，李感觉到一只无情的手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摩擦、拖拽，疼痛低微。他以为这件事就像浪花一样，会过去的。但那是一场海啸，后续的冲击实际上摧毁了他的家庭。

2020年底，法院宣判肖海洋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致一死一伤，性质恶劣。他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有了这次惨痛的经历，不再靠近李，眼神冰冷而疏离。李无意再次飙车，将卡车低价卖掉，并陪着儿子进行心理康复。

受伤后，李送他去上学。每次在学校门口，那些熟悉李家情况的家长都远远地躲开，指着他和其他家长嘀咕，那厌恶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向他扑来。

多米李羞得不敢回头，不是跑开，就是盯着学校门口，期待儿子快点出来，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天，李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儿子。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低着头跟着班队出了校门。其他所有的孩子都扑向他们的父母，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学校里有趣的事情，然后和父母一起离开了，但没有正眼瞧李。

“宣萱，你饿了吗？”李多米谦恭地伸手去拿儿子的书包。李宇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子避开他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这时，一个调皮的孩子朝李宇轩做了个鬼脸，他旁边的孩子们发出了嘘声。这孩子更加骄傲了，他向李宇轩眨了眨眼睛，伸出了舌头。

李多刚要阻止，李宇轩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样大吼一声。那孩子见了不好，拔腿就跑，两人在街上互相追赶。

“宣萱别跑！危险！”李急忙追了上去。他们在路口转了一个弯，这是一个三叉路口，也是事故发生率较高的位置。慌乱中，他拼命向儿子跑去。在家长的尖叫声中，调皮的孩子踩着斑马线冲过马路。

就在这时，绿灯变红了，车子压在了斑马线上。眼看就要卷进车流，李赶到现场，伸手抓住他的书包，迂回着将他拉回人行道。

随着一声急刹车，李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上。在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抬头看了看儿子，被李推到了人行道上，安然无恙。

李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腿一阵钻心的疼，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

“爸爸！爸爸！爸爸！”的呼唤和周围嘈杂的人群听起来像一个遥远的梦，消失在李渐渐模糊的意识里。

当李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时，他意识到当他冲到马路上时，一辆疾驰的汽车无法躲避，撞上了他，打断了他的腿。

当李多米醒来时，他的儿子在他的床边哭得像个泪人。他醒来后哭着说:“爸爸，我再也不生气了。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我不生气。不要离开我……”

是的，他只有9岁，已经失去了母亲。如果他出了事，他真的会很无助。听着儿子的哭声，李的心如刀割。

李把儿子揽进怀里，向他道歉:“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害死了妈妈，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儿子！”

那一刻，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后悔。他一时糊涂犯了大错，最后家被抢。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给儿子李办理了转院手续，带着父母和儿子去了省城。虽然生活有些拮据，但一家四口取暖的小生活让他很安心。远离伤心的地方，儿子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李多米将用余生赎罪，寻求儿子的原谅。

编辑/严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