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7条人命、逃亡20余年 检察官披露劳荣枝案细节

阎晶晶

上世纪末，老容止伙同男友法子英，先后在江西南昌、浙江温州、江苏常州、安徽合肥等地实施暴力犯罪，手段残忍，后果严重，震惊全国。1999年12月，法子英因故意杀人、绑架、抢劫被执行死刑，而老容止隐姓埋名潜逃。

2019年11月28日，老容止被逮捕。2021年9月9日上午，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被告人老容止死刑。四个城市，六个家庭，七条生命，逃亡了20多年...真相是什么？调查检察官披露了该案的更多细节。

找到唯一幸存的受害者并获得关键证据

上世纪末，老容止伙同男友法子英，先后在江西南昌、浙江温州、江苏常州、安徽合肥等地实施暴力犯罪，造成7人死亡。由于手段残忍，后果特别严重，震惊全国。1999年12月，法子英因故意杀人、绑架、抢劫被执行死刑，而老容止隐姓埋名潜逃。

2019年11月28日，被公安机关网上通缉20余年的老容止落网，再次引起社会广泛关注。

从案件发生到老容止被判刑，已经过去了20多年。对于办案检察官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耗时长。当年的侦查理念、侦查手段、证据要求都和现在不一样。此外，案件和证据类型非常复杂，难以认定事实。

该案涉及老容止、方子颖在江西南昌、浙江温州、江苏常州、安徽合淝共同实施的故意杀人、绑架、抢劫四项犯罪事实。其中，江苏省常州市的犯罪事实是检察机关在介入侦查取证阶段发现的，原侦查机关不予认定的犯罪事实。这一事实的受害者刘，也是一系列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作为亲历此案的被害人，刘是关键证人。

2019年12月12日，南昌市检察院提前介入此案。据负责此案的检察官介绍，常州案之前之所以没有认定事实，是因为当时没有找到被害人，证据不足，没有移送起诉。

“另外三起案件中的受害者都已经死亡。常州这起案件的受害人有没有可能没死？”在调查过程中，检察官提出了新的调查方向。根据这个思路，公安机关找到了常州案的受害人刘某。

“他们之间很有默契，绑我的时候也没怎么交流。”根据刘的陈述，老把他的四肢牢牢地绑在扶手椅上。时隔20多年，刘的肩膀上依然留有当年铁丝捆绑留下的疤痕。

“我听到坐在舞台上的女士(老容止)对持刀男子说:‘我去找他妻子拿钱。如果我一小时内没回来，你可以杀了他自己跑。拿刀的人说:‘好的。沟通这些事情的过程，就是一个相互协商的过程。”这是老容止和方子颖犯下的第三起罪行。唯一的幸存者刘的陈述证实了他们的犯罪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即老以虚假的身份“坐在舞台上”寻找有钱的犯罪对象，他们两人共同实施抢劫或绑架。每起犯罪都是他们两人所为，作案地点和目标都是共同选定的，四起犯罪都是如此。

在最后一起合肥案的犯罪事实中，为了迫使被害人尹某就范，残忍杀害了无辜的第三者陆某，两人胁迫尹某写下遗书并让其家属配合。

办案过程中，检察官来到合肥案发现场。经过调查发现，案发现场的房间非常狭窄。老的卧室与陆被害的厨房之间的距离只有3.1米，而老则辩称自己当时并不知情。“在这个距离内，老容止应该对房间里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亲自检查增加了检察官内心的确信。

是否涉嫌故意杀人，当庭翻供。

庭审中，老容止承认了抢劫、绑架的部分犯罪事实，但当庭翻供了故意杀人的部分犯罪事实，辩称自己并不知情。

在四项犯罪事实中，老容止对被害人的死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庭审的焦点更集中在最后一个合肥案上。事实上，因为法子英是在这里被捕的，那么本案中是谁杀害了被害人尹呢？

方某交代，7月23日上午离开出租屋时，他将尹某交给老看管，并交代如果中午12点前不回来，老就要杀死尹某。该供述与尹笔记记载的日期、时间一致，与相关证人的证言一致。

7月23日11时30分，法子英被抓获。

7月28日，尹某、陆某的尸体被公安机关在发子营、老的租住处发现。

鉴定意见显示，尹死亡时间为7月24日左右。

但老容止辩称，她是在7月22日晚上离开出租屋的。这与存档的证据相矛盾。

另外，在法子英和律师的会见笔录中，他问律师合肥死了多少人。律师告诉他已经死了两个人，问他:“尹是不是你杀的？”子婴回避了这个问题。

检察官分析了案情，表明当时并不确切知道尹是否已经死亡。

在讯问阶段，老在回答公诉人关于是谁杀了尹的问题时向法庭供认:“不是就是我，只有我们两个人配合，没有第三个人作案。”

事实上，老容止通过杀人直接威胁了被绑架者。在带给被害人尹的妻子的纸条上，老亲笔加上了“他的同伙一定会让我死得比刚才那个人还快”等死亡威胁内容。

本案证据表明，老有杀害尹的动机、时间和/k0/。

检察机关认为，老容止对7名被害人的死亡结果具有放任的主观心态。从老容止、方子颖实施四起犯罪的行为来看，在一系列案件中具有整体共犯关系；从控制和威胁被害人的手段来看，两人共同配合，威胁被害人的方式为捆绑持刀，直接威胁其生命；从老容止的辩护来看，其实他的辩护与其他证据尤其是客观证据相矛盾，是不合理的。同时，两人共同占有、支配犯罪所得的财物。他们在一起流浪期间，住在一起，靠挥霍犯罪所得的钱财为生。容止和法子英共同实施了一系列犯罪，两人均为主犯。

被法子英胁迫？容止也是主犯。

老志试图辩解自己是被法英胁迫犯罪的，说自己“也是受害者”。然而，根据老容止在侦查机关的多次供述和她在法庭上的供述，她被胁迫的辩解逻辑是充满矛盾的。这些都是公诉人在法庭上一一指出的:

一方面，容止说法子英不人道，对她严刑拷打；另一方面，她说紫英接送她上下班，家里洗衣做饭都是紫英做的，她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