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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黛云:怎过万重山

邓郁有关学者乐黛云的稿件出来后,前同事杨潇在朋友圈里这样写道,“我想乐黛云老师也许是一个标本,帮助我们理解:一、她那一代人与父辈、师辈的关系。二、人之‘活力的来源。而这两件事情可能是高度相关的。”杨潇这样写,或许与他关注西南联大和那一拨学者…

乐黛云:怎过万重山

邓禹

关于学者勒·戴云的手稿出来后,前同事杨潇在朋友圈写道,“我觉得勒·戴云小姐可能是一个标本,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第一,她那一代人与父母、老师的关系。第二,人的活力之源。而这两件事可能是高度相关的。”

杨潇这样写,可能与他对西南联大、对那群学者、对大家对后世的影响的关注有关。当然,乐戴云从沈从文、废名、尧尧、季羡林以及她非常崇拜和喜爱的公公唐用彤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然而,她的学生张培曾一针见血地说:“[乐戴云]老师这一代人有着特殊的尊严,被去中心化了,看到了中国文化最深刻、最人性的东西。她很清楚这一点,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未完成的自我。直到后半生,他们一步步走向天空,爬上楼梯。”

原北大中文系系主任也指出,乐的治学特点是很少长时间停留在单一的狭窄领域和课题上,而是经常同时提出几个相关领域的问题。她先开新气象,有所突破,再把系统的、全面的、稳健的、深入的发展留给别人。此刻,她自己的眼睛正盯着新的进展。

这些说法让我在进入这个话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了某种不解之谜:那么,早年学习鲁迅,中年欣赏尼采、陈寅恪和“薛恒”之后,勒·戴云的优越性何在?她所开创(重建)的比较文学、跨文化研究这一学科与当下的关系在哪里?如何让这个人物的文笔与读者产生一些真正的共鸣?

可惜因为乐已经90多岁了,前几年摔了好几次,身体非常衰竭。她的助手、学生、对比所都不希望外界过多打扰她。经过近两个月的接触,我们终于等到了采访机会,但我们是如此的捉襟见肘:五六家媒体的集体采访总共持续了不到1.5个小时。

幸运的是,她的学生、同事以及国内外的学者都从不同方面还原和丰富了这个人物——虽然是有限的。

比较文学在中国的诞生及其在20世纪80年代的繁荣,无疑附加了许多学科外的意义,寄托了勒戴云学者对中国现代化的期望。当时,受聘去深圳大学的乐和唐踌躇满志,想把深圳大学打造成东南亚的教育和学术中心。可是后来有关方面又问,学那么多文学和外语有什么用?因此,唐乐先生和夫人与学校结合,培养最合格的现代文化秘书。“你得会开车,懂外语,会翻译,有硬笔,当然,还要懂世界文化。”

很中国,不是吗?这种迂回的方式,再加上当时兴起的中国文化研究院等一系列中外思想交流,乃至乐戴云发起的跨文化对话,可以说是文人走出书斋,启蒙教育,拓宽社会发展道路的实践。

二十多岁的时候被打成右派,直到二十多年后才摘下帽子。当他从事比较文学时,仍然受到意识形态保守主义者的批判。每个人似乎都看到了乐的乐观和冷漠,但中国文化院副院长陈说:我们对她的内心体验知之甚少。

“拒绝回忆”是她给一些人留下的印象。但在与人交往时,她一直都是温柔热情,充满正义感,没有等级感,没有排他性。

与她素昧平生的学生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因为特殊原因报考北大外语系研究生受阻,找她求助,了解情况后她立刻仗义而为;还有学生因为另一半比自己小,碍于世俗观念,对婚姻有过疑虑,乐黛云说,“这是我能想象到的你最好的归宿。”

乐黛云在家中。图/本刊记者 梁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她从未谋面的同学因为特殊原因申请北大外语系研究生受阻,于是找她帮忙。得知情况后,她立即义无反顾地行动起来。也有同学因为另一半比自己小,也因为世俗观念,对婚姻产生了怀疑。勒戴云说,“这是我能为你想象的最好的目的地。”勒·戴云在家。图/本报记者陈良

新书读书会那天,勒·戴云在去会场的路上被盛开的夏花吸引,想拍张照。一个骑车路过的大学生不得不停下来。在这群人中,只有勒·戴云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在拍摄结束后对这位学生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样的言行完全内化在她的生活世界里。

不矜持,就是温暖,真心佩服和鼓励后辈。豪迈的天性,再加上女性的细腻与呵护,包括与丈夫唐和公公唐用彤深厚而久远的感情,使乐身上充满了与其他同龄文人不同的气息和人格魅力。

梳理完这些,对于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学习成绩这个评价维度了。退休较晚的勒·戴云曾一度后悔离开自己最喜爱的教学岗位,但她也引用季羡林70岁时《糖的历史》中的故事来鼓励自己。她的学生还告诉我,勒·戴云习惯于思考大问题并付诸行动。唐先生去世后,身体不好,她会受到一些影响。

我觉得这样的情绪变化很容易理解。一个乐观、独立、理想主义的勒·戴云,和一个需要他人帮助、偶尔会心力交瘁的阿乐·戴云,必须共存共进。

勒·戴云曾在一篇文章中回忆费孝通。1997年,有人问费老《费孝通》这篇文章会怎么结尾。他说,“我过得很艰难。到现在为止,真是‘海峡两岸的猿猴止不住哭泣,而独木舟已经穿过了万重山。不能哭指的是别人的评论,‘不能哭,让他去哭,不问,国家的前途不能不想。这一代知识分子在五四运动中的生命即将结束。我想自己画个句号,就是把这一代知识分子带入“文化自觉”这个大话题。这是我想翻越的最后一座山。”

引用这段话的勒·戴云一定也有同感。虽然她在采访中说,未来十年想写的《负面人生》传记可能不会和读者见面,但我还是有些想法。当,不一定作为一个记者,我会听她讲她笔下没有写出来的部分,那些属于她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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