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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岁月,房东太太教我的功课

耶雅亿是监护人,还是资本家?我高中就读于外国语大学附中。学校与很多外国中学合作,给我们提供做交换生的机会。高一那年,我就过关斩将地通过各科测试与英语面试,获得了宝贵的机会。学费几乎是全免,但父母要为我支付寄宿家庭高昂的费用。工薪的他们带着我…

亚伊

守护者还是资本家?

我高中在外国语大学附属中学读书。学校和很多国外中学合作,给我们提供了做交换生的机会。在我高一的时候,我通过了所有的测试和英语面试,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机会。学费几乎是免费的,但是我的父母要支付我寄宿家庭的高额费用。他们带我去银行办理付款手续,意味深长地说:“别让这钱白白浪费了!”

新学期来到马萨诸塞州康诺利中学九年级,学业水平比国内低一级。一开始觉得社会学和英语压力很大,但是理科很轻松。学校生活丰富多彩,大家对我都很有礼貌,典型的“中国小留学生”。

我的寄宿家庭是一对白皮肤蓝眼睛的白人夫妇。他们有三个孩子在上大学,他们已经接收了五个小留学生。我住在他们女儿的房间里,那里有小提琴,世界各地的手工艺品,粉色的壁纸和阁楼的窗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迪士尼公主。

他们的关心和爱护态度与中国成年人不同。表面上他们很喜欢你,也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感。聊天很容易,但从不涉及隐私。房东叫苏珊,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我想她毕业于康奈尔大学建筑系。做家庭主妇太浪费了。但她义正言辞地说:“没有比做家庭主妇更光荣的工作了!”

房东和他的妻子非常相爱,他们每天都亲吻对方。因为美国的法律比较严格,我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文件和资料需要他们签字。那是我第一次对“监护人”这个词有了概念,是在我看到他们在我的监护人一栏写名字的时候。

我真的不喜欢美国食物。早上,餐桌上无一例外都有一壶冰咖啡和一壶冰水。看着杯中的冰起起落落,想念家里的红豆粥。有时候来例假的时候需要喝点红糖水,就要自己去厨房煮——这个工作超出了房东的义务,美国人就是这么算清楚的。

父母鼓励我:“不管你不喜欢什么,都要吃饱。”计算一下,如果换算成人民币,你每天的伙食费会是多少?"

十几算下来,我觉得我监护人的收入真的很高!美国有很多这样的家庭,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接收留学生。政府和学校也有相应的监管规则和专业指导,帮助他们做得更好,赚取更多外汇。交换的不仅仅是文化。

三个月后,我渐渐习惯了美国的生活。

我交了一个泰国朋友,她告诉我她是“美国出生的中国人”。但是,“美生华人”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进入真正的白人圈子。我也对皮肤白的同龄人有一种疏离感,意思是“我敬你三分,但绝不会越界”。

我孤独了一段时间,所以我报名参加了脸书。注册后,我渐渐被收件箱里“加好友请求”“戳你”之类的暧昧信息吸引。我很快就被这个虚拟交友网站“绑架”了,开始和朋友“比较”,然后刷新页面越来越频繁。

对我来说上床睡觉已经很晚了。老师发现我上课有点无精打采,房东太太还问我需不需要看医生。我感觉我被一种病态的好奇心和强烈的乡愁所驱使。我会非常努力的去找我小学初中的同学,和他们在网上聊天。我也在干草堆里寻找我喜欢的男孩和其他人的照片...也许因为我在国外,我特别看重脸书的友谊,我只想积累我的朋友数量来满足我对关注的需要。

那段时间我很少给家里打电话,不想听他们的励志鸡汤。当我的家人向我问好时,没有脸书,我无法闭嘴。其实我只是青春期有点叛逆——知道自己半年回不了中国,但就是在美国过不好。如果我在中国,我爸妈肯定会用砸电脑、砸手机这样的强硬手段来戒掉网瘾。但是,既然他们把我送到了美国,就只能尊重美国的教育方式——隔着茫茫大洋,我焦虑的父母联系了学校的老师,学校里隶属于教会的青年辅导员,还有和我在一起的那对夫妇。他们都在捧着自己的心,等待我的改变。

我听到苏珊在和我父母打电话。苏珊一直安慰我爸妈,说:网瘾不是毒品。家长不需要太紧张,更不要强迫孩子脱离网瘾。她说他们会尽力引导我去发现生活中的其他“新的精彩点”,让我在这件事上逐渐学会“自律”。

我妈妈是英语老师,但是她和苏珊的交流还是有障碍。当她认为苏珊应该给她一个硬镜头,苏珊留在原地。她只是陪我聊天,周日带我去教堂认识新朋友,周六带我去医院做临终关怀志愿者。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苏珊喜欢引用犹太谚语:“万事皆有定时。有时播种,有时收获。有时候,当孩子遇到问题时,更多的时候是帮助孩子解决问题。”凡事都有它的时间。

苏珊所谓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天晚上,我通宵玩脸书。第二天早上,我实在熬不住了。我可怜巴巴地求她,“我今天能去上学吗?我头疼,需要休息。”

苏珊一改往常的温柔,却坚定而温柔地说:“不,我不能。你今天必须去上学。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把你的行李都拿出来,结束和你的监护关系。因为你住在我家,我有责任守护你。玩通宵是你的权利,上学是你的义务。”我差点睡在饭桌上,她却让我去上学。我不知道她在我走后给学校打电话,让老师今天“多关照我”。

这种“照顾”并不是我们中国父母理解的“让她多休息”。相反,我希望老师今天上课问我问题,课间让我帮忙搬东西,甚至让我参加放学前例行的社会团体活动——帮一对争执中的同学做思想工作。

这一天下来,我感觉精力充沛,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崩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爸妈打电话哭。哭完之后还要做常规家务,帮苏珊检查垃圾分类,打扫狗窝。

晚上九点前睡得跟死猪一样。

第二天早上,脑子里那种炸裂的痛苦感觉消失了。看到我跟死而复生一样的心境,我开始反思:我为什么要熬夜上网?

这时,我从泰国朋友那里得到一个建议:一个教堂的志愿者是她的“网络监督员”——网络监督员可以随时随地查看她的上网记录,控制她的上网时间。这是教会经常使用的一种方法,用来帮助外国青少年“提高网上自制力”(尤其是抵制色情网络)。

在泰国朋友的推荐下,我也给团委的辅导员发了邮件,请她做我自己的“网络监督员”。当苏珊知道我做了这件事时,她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从头到尾,她从来没有说过“少玩脸书”或者“上网太多不好”之类的话,她只是在等待时机,一语中的。信念和梦想的翅膀

如果故事只到此结束,那就不精彩了。苏珊于是买了一架钢琴。她家里没人会弹,也没打算学。我买这架钢琴只是为了自己用。从和父母的交流中,她了解到我小学学了五年钢琴,后来半途而废。于是,她想到了这样一个“新的刺激点”。

她开始和我做生意了!她早上喝咖啡的时候让我陪她,然后付钱给我。在经济刺激和语言的鼓励下,我又开始练习钢琴。这个在我眼里小气、斤斤计较的监护人,在学琴这件事上却表现得很大度。她出钱让我报名这个州的青少年钢琴比赛,以一件晚礼服为诱饵,我找到了拼命练琴的动力。她还带我去过一些白人青少年的音乐沙龙和公益活动,让我感受到了音乐在现实人际交往中的重要性。童声合唱团也给我发了志愿邀请,让我在他们排练的时候做临时伴奏。我仿佛从钢琴里看到了这群白皮肤蓝眼睛的人的真实接受度。

我悄悄地写下了我对社交网络的新感受:

浏览相册,在别人的页面留言,是无法赢得友谊的。我渐渐发现,脸书有点像小学生找玩伴时的不安全感——积累好朋友的数量来衡量自己的价值。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在吃巧克力,一颗接一颗……苏珊做的不是拿走我的“巧克力”,而是让我觉得无聊,然后递给我一瓶“可乐”……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友谊不是打开电脑就能找到的;所谓的种族歧视不会理所当然地解除。相反,你必须努力,诚实的经历,看清表面的表象,努力去发现一些深刻的东西。

下半年很快就过去了。以前枯燥懈怠的练琴,突然变得很美好。至于脸书,我几乎没有时间刷新它。最重要的是我在这件事上学会了自制力,有了深刻的感悟。分手的时候,我哭了。登机前,苏珊拥抱着我,平静地说:“如果你的钢琴技巧不断提高,也许有一天你可以在哥特式宏伟的建筑中展示你的优雅……”

经过一年的相处,房东戒掉了我的网瘾,点燃了我的梦想,让我感受到了中西文化的碰撞与交融。现在,我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工作。无论是职场还是恋爱,我都是年轻人中比较成熟的一个人。经常想起自己青春期的经历,美国女房东给我上的课,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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