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舞

王晓

村子搬了，很多坦克都被主人抛弃了。在过去，水、米和麸皮、酸菜鱼、猪肉、排骨和猪头等各种功能的家居用品，在崭新一尘不染的家中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我和70多岁的婆婆顶着烈日去无人的院子里找缸，然后用三轮车拖回来。婆婆很珍惜东西。她从城市里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变成了山里的老太太，与缸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心里早就计划好了，要培养一缸菖蒲，一缸荷花，一缸慈姑，一缸荷花。前三件事在第一年夏天已经实现了，但是莲花错过了得到莲藕的机会。

泽国故里，莲藕之乡。“荷叶无限蓝，荷花别样红。”千亩水漫莲，放眼望去，清香满袖。中年人的故乡是用来记忆的。我想借一个坛子，让荷叶上的家乡聚集在我面前。

今年3月，我想起这件事，去了趟市场。在一片喊叫声中，我惊喜地在大葱、蒜苗、辣椒、土豆、白菜、梨、苹果的推车缝隙中遇到了卖藕的——那是去年冬天挖的残藕，缺胳膊少腿，锈迹斑斑。用这种莲藕煮糯米很好吃，而且汁液会滋养人。我看了看藕柄，问卖藕的:“这能种吗？能活吗？”卖藕的说:“活不下去可以找我退款。每两集来，都是这个位置。”

我买了三根莲藕回家。婆婆和邻居都笑傻了。他们不相信荷花能在罐子里生长。我弄了些泥放在坛子里，埋好藕柄，把水放到坛子的腰部。看着那些细细的藕柄，我安心的开始了我的夏梦。那时候我还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袄。

时间的力量，表面奇怪，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每周回老家都要在缸口看他们一眼。他们的耐心真的很好。起初，他们只是用涟漪回应我。有一天，有一只小“绿箭”伸出水面。童年等待蜻蜓的，是萧何——萧何。

我深深地记得，曾璐遇到一缸荷花，随意地放在破旧的院墙外。坛子里要有肥肉，婀娜的茎傲然挺立，粗壮有力；圆叶丰满多汁。刚刚落下的雨水滚在荷叶上，闪着刚刚升起的太阳的光芒，斑驳的院墙像一幅看不够的油画。这是普通农民的爱美之心。我向往，模仿，希望把家乡装在这样的罐子里。

几天后，荷兰的世界在罐子里了。小到一个杯子，大到一个盘子，大到一个盖子，几片树叶撑起一个清凉的世界。走着走着，邻居们会特意转过身来看荷花的生长，像看魔术表演一样露出不可思议的慈爱神情。

这时候最好来一阵风，随着荷花起舞，轻轻摇曳，轻轻吟唱，不躁不吵。

再过几天，坛子里就要开莲花了。这种花有着完美的形状和神圣的含义，粉红色的花瓣，绿色的叶子，是一种美丽的花。那时候我就学着如娘，晚上把茶放在花中心，第二天天一亮花开的时候拿出来。据说茶叶的味道会很特别，有荷香，有露珠香。

过几天就有荷花开了，可以剥皮吃，也可以晒干做案头清仓。在我的书架顶上，有两棵墨色的荷花。前年我姐从老家给我带的。读累了，看着他们，一丝凉意涌上心头，我把所有的心事都交给了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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