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指间，手工流年

张玉书

麻将，又叫“麻雀牌”，古称麻雀牌。关于它的起源有许多不同的传说。无论是哪种说法，似乎都离不开一个事实，麻将最初的出现，说到底是古代人为了排遣寂寞而想玩的一种游戏。在无数指间碰撞翻滚，历久流传，形成了独特的国粹文化。作为传统文化最受欢迎的代言之一，它是中国人在八仙餐桌上建造的又一座“长城”。在方城，指缝间，兀自流长。

麻雀在桌子上飞。

麻将起源于明代的“马吊”，最早的形式是打牌。把“万、条、管”的图案印在一张纸上，捏在手里，就得到一张卡片。像默片时代，携带方便但少了些肉感。但由于卡数较多，取卡、弃卡、合卡都很不方便。人们受到多米诺骨牌的启发，把牌改造成今天的样子，放在桌子上，让你来我往的时候更有魅力。

古代的麻将大多是用竹子做的。在麻将中，“杠”可以代表竹节的立面，“桶”可以代表竹节的横截面，“万”可以代表竹简记载的文字。把麻将中的“杠”比作金条，“桶”比作铜钱，“万”比作银票或纸币，构成了古代完整的货币体系。

后来麻将的载体不再局限于竹子，工匠们开始尝试在骨头和木头上雕刻，然后用染料处理图案，再发展成多米诺骨牌。白、绿、红的颜色逐渐成型，更有富裕家庭开始用玉石打麻将，以求纯白温馨的感觉。之后麻将材质逐渐涵盖了金、银、象牙、珊瑚、玉石、景泰蓝、塑料、贝壳等材质。

成都麻将博览馆收藏有清代的骨头和麻将。据说是用清朝康熙时期四川一个赌徒的骨头做的，很少见。因为这个人是个嗜赌成性的人，经常作弊，但是被发现了，死了。后人用骨头做卡片。警示意义非同一般。

在各种材料的麻将中。一副铝板做的手工麻将，因为有西方背景，特别让人难忘。它于1954年由一名法国士兵在越南出生。麻将面都有，但是东南西北用的是英文字母“E，S，W，N”。“法”的写法实在让那个不懂汉字的法国兵为难，于是改刻了一个类似梅花的图案。越南独立战争胜利后，这名法国士兵成了囚犯。在孤独的关押生活中，他想起了和家人一起打麻将的快乐场景，于是在避难所里用铝板和木块做了这副麻将。

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天然材料已经被成本更低的合成材料所取代。有机玻化材料的麻将占据主流地位，变得更加圆润老实，更加注重指间的触感。

麻将里有什么？

除了传统的“万、条、通”麻将，还有日本的水浒108和浮世绘的设计。《水浒传》的“万”、“条”、“通”108张麻将牌上，有108个《水浒传》中梁山好汉的形象及其谥号、专名，栩栩如生。“凤”牌饰刀、箭、戟等兵器，“白板”饰丁中“乐”字。“法”牌以元宝为饰，“中”牌以剑、旗为饰，八张万能牌分别绘有传说中的八仙并刻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字样。它的卡盒设计更是别出心裁。它的形状像一本书，黑色的木漆。封面右上角写着“水浒传”，左下角写着“罗贯中施耐庵”。

名人用过的麻将也成为了很有价值的收藏品。其中有中国末代皇帝溥仪用过的“五彩蜗牛牌”，国贼袁世凯用过的“青花画牌”，中国现代山水画大师张太谦青睐的“宝石墨牌”等。

溥仪及其皇后用过的两对“五彩蜗牛牌”，现作为镇馆之宝收藏于日本麻将博物馆。男人一副牌，女人一副牌。女卡比男卡略小。男士牌是五彩镶嵌的梅树图案。笔是刚性的，而女卡是彩色的花朵图案，笔是柔软的；男性通用的两种牌是“福”字和“寿”字及其对应的图案，女性牌分为“天”字和“地”字及其对应的图案。两副牌都是背面乌木，正面象牙，在乌木和象牙之间镶嵌银。两个甲板都配备了装饰精美的乌木盒子。盒子的每一面都装饰着五颜六色的花草，中间装饰着“百子图”，也是五彩缤纷。左边是燃鞭炮的图，右边是角的图，背面是跳绳的图，盒盖上是打蛇的图。“五彩蜗牛牌”的价值在于每张牌背面的图案都是极难雕刻的梅花图案。要使蜗牛卡片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雕塑家必须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此外，日本麻将博物馆还有一套专门为梅兰芳制作的京剧麻将牌。1927年，梅兰芳在日本已经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为庆祝梅兰芳在日本演出京剧《王子与舞女》，日方特地制作了一副特制的麻将。其中麻将中的“中白”二字换成了“梅兰芳”二字，“东南西北”换成了“王子与歌女”二字。麻将在当时是用非常珍贵的塑料制成的。

在众多文化名人中，胡适也喜欢打麻将，但水平不高。他总是输多赢少。他常常输在“运气”二字上。同样喜欢麻将的胡适夫人，在方城大战中几乎百战百胜，这让一生不信鬼神的胡适，仔细求证麻将有鬼，也是一则奇闻。

关于打麻将，梁咏琪说过一句名言:“只有读书才能忘记打牌，只有打牌才能忘记读书。”1919年，梁启超从欧洲归来，有一次几个知识界的朋友找他讲了一天课。他说:“我正好有四个人在你约的时间做作业。”有些游客不理解。听了他的解释，他们才知道，他们已经约好了麻局。麻将对梁启超的诱惑力和吸引力可想而知。他的很多社论文章都是在麻将桌上口述的。

漂洋过海，修长城。

麻将起源于中国，属于世界。日本麻将文化发达。美国爆发麻将热。在欧洲，麻将已经成为贵族的游戏。

1922年，中国生产的麻将远销美国、法国、英国、奥地利、泰国、越南、韩国等地。从中国到美国的第一批麻将牌，法国制造的竹牌，加拿大的石牌，都被日本的麻将博物馆收藏得很好。

日本第一家麻将博物馆是由野口健一郎在35年前开设的。野口一郎去过中国宁波5次，因为他坚信日本麻雀是从这个港口城市传到日本的。至少“麻雀”的日语发音和宁波方言中麻将的发音是一致的。1999年，他在东京又开了一家博物馆，展出了从世界各地收集的一万多本书籍、麻将桌、麻将用具和各种麻将牌。该馆还定期出版有关麻将的书籍，并制作麻将小吃、麻将清酒等纪念品，销路很好。因为日本有3000万麻雀粉丝，仅东京就有4500多只麻雀。

美国商人巴布科克在1920年左右将麻将带到了纽约。为了使用方便，他在牌上刻上了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简化和调整了一些游戏规则，甚至为了统一英文术语的标准化，还为此写了一本书。麻将的英文名“Mah-Jong”据说就是这个人做的。

很快，纽约掀起了一股麻将热。据说13万副麻将被抢购一个空，价格高达每副500美元。现在，一副好的麻将只要一百元。一周打30小时左右麻将的女子瓦雷利被当地人称为“白人女王”。她一周打九次麻将，外加两场马拉松麻将:从周六早上到晚上11点半；从早上11点到第二天晚上7点。美国还有很多这样的麻将迷。最有影响力的麻将组织“全国麻将联盟”(NMJL)于1937年由一名妇女创立，在全世界拥有20多万成员。负责制定和颁布美国麻将规则，举办全美麻将比赛。

如今，随着现代高科技的融合，麻将洗牌程序被省略。自动洗牌麻将桌将彻底消除夜深人静时的“叮当”声。这是否意味着麻将将再次回归无声时代？

这一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念和回味小竹片敲击桌面带来的快感。无数人开始追捧古老的“手工麻将”。他们不远千里来到著名的麻将产地宁波，定制属于自己的珍藏记忆。麻将也因为华丽的理由被写进了人类文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