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替身

叶凌云

元朝末年，南方有一个大家族，主人叫王万成。最近王万成最喜欢的小女儿要结婚了，女婿就是女婿。这对于王万成来说自然是一件欢天喜地的事情，但他却是难过的。

原来元朝建立后，人们分为四个阶层:蒙古族、色目人、汉族、南方人。其中南方人的地位最低，对南方人有很多歧视的做法，比如初夜权。所谓初夜权，是指南方人结婚时，新娘的初夜权属于当地最高官员。不用说，这个最高长官一定是蒙古人。

王万成家是南方人。幸运的是，他擅长管理，有很多钱。以前大女儿结婚，他给特首送了一份厚礼。长官心领神会，声称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参加婚礼，大女儿逃过一劫。然而，最近来了一位新的官员。他拒绝了王万成的馈赠，坚持用初夜权宣示朝廷的权威。而王万成的小女儿也很任性，说如果军官敢进新房，就拿刀拼命打。王万成吓坏了，要灭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王万成听说附近有一个专门从事人体替身买卖的人，就派了一个仆人悄悄去请他。很快，仆人带着两个人回来了: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人，高大健壮；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相貌平平，但手白得像竹笋。

王万成叫人把小姐叫了出来，说警官见过小姐的样子。男人点点头，对女人说:“那就拜托你了，三姐。”

三姐上下打量着小姐，抿嘴一笑，“真好看。怎么会比野兽便宜？”说完，她带着小姐进了里间的房间，片刻后，房间里传来了小姐的一声惊叫，然后又是一声惊呼。王万成不明所以，那人笑道:“别紧张外面的工作人员，三姐自有她的手段。”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走了出来，站在王万成面前。王万成连忙问女儿:“刚才那叫笑声是怎么回事？”小姐笑而不语，一旁的三姐却开了口:“爸，你不认得我了？”那是小姐的声音！

王万成惊呆了。这时“小姐”也开口了:“你能瞒着我吗？”虽然声音不能说完全一样，但是有九分相似！

王万成这时候明白了，走到“三姐”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能感觉到有什么粉状的东西。他又看了看“小姐”，迟疑地问:“看起来还行，但我真的要进洞房了……”

“小姐”笑着说:“你女儿只是把自己伪装成我，藏了起来，以防有人发现有两位小姐，所以我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我自己的脸，但是经过很多努力，三天之内没有人会看出破绽。”

王万成惊讶地问:“你怎么变矮了？它看起来几乎和我的小女孩一样高。”

一旁的男子道:“三姐从小练软骨功，只要三尺高就没事。另外，三娘擅长口语技巧，能模仿各种声音。一路走来，三姐换了很多新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个都没错过。”

王万成突然想起了什么，吞吞吐吐地说:“两年前，听说朝廷抓了邪教弟子，说他们有些人很会变脸。你们两个……”

那人笑道:“我们只是商人。”王万成也是聪明人，就没再多说什么。他拿出一千两银票，给了男人。

那人点头道:“三姐，我把钱给大哥，后天来接你。”大姐点点头。

但真正的小姐实在受不了，低声说:“三姐，你也是我的女儿家。别人为你受过这种罪。”

三姐咯咯笑道:“我生在青楼，大哥救了我。这对我来说是常有的事，你不必太当真。”

第二天，王家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人们一边吃喝一边窃窃私语，惋惜小姐的新婚之夜。只有女婿一直在偷偷摸摸地说着内幕，所以她很淡定。王万成不停地向坐在桌旁的首长敬酒。酋长喝得迷迷糊糊。最后，在大家的低声咒骂下，他摇摇晃晃地进了小姐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这位官员喜气洋洋地离开了，手里拿着一块红白相间的布，他想收集它。他当然不知道，他最近收藏的布片上都是鸽子血，都是和同一个女人三姐进洞房的。

那天晚上，三姐用那双神奇的手为自己和小姐卸妆，小姐和女婿高高兴兴地进了洞房。王万成心满意足，对三姐是上宾，等着男人来接她。

第三天早上，这个人匆匆忙忙地来了。他一进房间就小声说:“不，有人告发我！”

三姐和王万成同时跳起来:“怎么了？”那人抹了把脸上的汗，恨恨地说:“狗官回府，向属下吹嘘，又收了一块红白布。一个新下属，看到血不对，就告诉他被骗了，还告诉他最近半年被骗了！”

三姐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那人恨恨地说:“那个新来的属下就是刚刚投奔我们教会的那个，对我们了如指掌！”

王万成吓得两腿发软:“这可怎么办？”

那人道:“狗官现在半信半疑。他不敢相信，最近半年他和同一个女人进了洞房。他说要仔细查，第一家应该是你家。”

此时的王万成，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拉着那人说:“他要仔细检查，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你见多识广，不能一走了之！”

那人犹豫了很久，才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法院所说的邪教。其实我们叫明教。明教大多是我和三姐这种出身贫寒，有过悲惨人生经历的人。是祆教拯救了我们。现在明教在大哥的领导下，正在闹革命。我和三姐在做事，一方面帮女儿脱困，一方面为叛军筹款。”

王万成一听就明白了:“只要我能熬过这一劫，我愿意把家里一半的财产交给你带走，资助叛军。”

三姐笑笑:“别怕，不就是检查一下吗？让他来吧！给我准备两块白布就行了。”王万成连忙派人去准备。然后，三姐带着这位年轻的女士进了房间，不知道她点了什么。

果然，当天晚上，军官带着一队士兵来到王家，叛徒得意洋洋地站在军官身边。

先生二话没说，让王万成把女儿带出来。王万成辩解道:“大人，你已经行使了初夜权。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

那名军官狞笑道:“我知道规则。如果我犯了错，我不会再骚扰你，我会免除你南方人的身份。”但是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会杀了你全家！"

无奈之下，王万成只好让小姐出来。汉奸低声对军官说:“先生，我教中国妖女的时候，她可以靠人皮面具变脸，而且不怕捏，只是脖子上有一道细痕，一眼就能看出来！”

警官点点头，来到年轻女士面前，仔细查看她的脖子，但他看不到任何痕迹。军官有点丢脸，怒视着叛徒。叛徒大吃一惊，突然叫道:“先生，妖女一定是逃走了。这是甄小姐！”

军官疑惑地看着叛徒。叛徒慌了，连忙说:“先生，妖女可以改变容貌和身材，但不能使全身和别人一模一样。妖女的身体和淑女的身体肯定是不一样的。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当警官听到这些话时，他拉起这位年轻的女士，走进她的房间。王万成正要停下来，士兵们围住了他。

很快，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声响，砰砰作响，年轻女士的哭声撕心裂肺。王万成虽然知道三姐有自己的安排，但不知道是什么。她紧张得忍不住大喊:“先生，原谅我吧！”

过了好一会儿，军官才从房间里出来，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他走到士兵面前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叛徒给我拿下！”士兵们一拥而上，把叛徒推倒在地。叛徒挣扎着喊:“先生，我效忠于你！”

军官气愤地说:“我经历过。小姐是第一人称。你挑拨离间，让我违规。你要投降是假的，其实你是来陷害我的！”他越说越生气。他拿出大刀，把它砍了下来。叛徒歪着头求饶。突然，他在手电筒光下看到了军官的脖子。他愣住了，喊了一声“你……”只说了一个字，头就着地了。

军官骑上马，带着士兵们一起走了。王万成哆嗦着走进女儿的新房，看到她虽然眼泪还在，但满脸笑容。那人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来到后院。后院挖了一个深坑。他把箱子扔进深坑，拿起铲子，几下就把土填上了。王万成恍然大悟。他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一个人。男人笑了笑，把它给了她，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在另一端，军官带着士兵回到了城门。突然，一个人骑马过来说:“先生，朝廷有令。恭喜你晋升中尉！”军官笑道:“我是谁，一个老朋友，你辛辛苦苦亲自送一封信给我，还到镇上去喝酒？”那人连连摇头:“急事。请你连夜随我到府城商议平叛。”士兵们欢呼起来，军官摆摆手，“进城去，不用跟着。我家有几百两银子，你找来分着吃吧。把它们当成我的快乐钱吧！”

士兵们一听，其他的都不管了。他们冲进酋长的宅邸，翻遍了所有东西。军官骑着马跟着那个人直到黎明，然后在一个森林里停下来。军官脱下外套，脱下一层一层裹在身上的白布，立刻变得又高又瘦，然后慢慢变矮，恢复正常。她慢慢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人皮面具，露出三姐的样子。那人笑了。和他在一起的是同一个人。

原来三姐早就伪装成大人的军官，和男人一起躲在小姐的房间里。这名警官一进屋，那两个人就联合攻击他，把他的尸体藏在一个箱子里，而一旁的年轻女士则用叫声掩盖了动静。

后来，酋长失踪的消息传开了。虽然朝廷派人追查，却毫无头绪地不了了之。一年后，叛军来了，王万成带着家人投靠了叛军。后来，起义军胜利了，天下太平，体术替身的初夜永远成为了历史。

(编辑:朱红)

(标题、插图:刘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