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恩仇

谢

从前，有一个小村庄，里面住着一个名叫张三生的猎户。张三生四十多岁，孤身一人，老光棍。他唯一的好朋友住在几英里外的邻村。他姓齐，人称齐。九爷比张三生大几岁，也是猎户。他们经常一起打猎，在山里设置陷阱和圈套。

这一天，齐九的当事人给张三生发来消息，让他赶紧过来，说有好事。张三生带着他的猎刀来到了齐家。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地上躺着一条虎腿，有海碗那么粗，上面长着锋利的爪子。齐根浑身是血。

九爷一见张三生，就笑着说:“给你？听着，我在昨天的录像上发现了这个。这个畜生真恶毒。被抓后摔断了腿跑了，但这条腿也很值钱。虎骨虎肉能有几十斤重。我一想，这个片段是我们做的，就一个一半吧。”

张三生拒绝了，但他同意了。两个人把老虎的骨肉分开，一人一半。骨头上的肉末留了一点点，加了调料炖了一大碗，酒喝得很开心。

吃完饭，天色已晚，张三生离开家。经过一片墓地时，他觉得自己喝醉了，靠在墓碑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两点，月光皎洁地照在坟地上。张三生突然听到附近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挖地。仔细一看，一只狼正在不远处挖坟。坟墓上的土很新鲜，所以埋的时间应该不长。

张三生当了半辈子猎户，见过不少野生动物。看到这一幕，他从怀里拔出猎刀，冲了上去。狼转过身，用白牙扑向张三生。要是在平时，张三生对付一只狼不在话下，但今天因为喝了酒，脚发软，全身无力。一个没注意，狼把刀扔在了地上。然后，狼把他扔到了地上。张三生双手抓住狼的嘴，奋力反抗。僵持了一段时间后，他渐渐筋疲力尽，尖刺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张三生感觉腰间有硬硬的东西，突然想起来那是老虎的腿骨。他用尽全力，一只手按住狼的嘴，另一只手从自己的后腰抽出腿骨，一下子塞进了狼的嘴里。

我最怕狼和老虎。当我闻到老虎的味道时，我不禁感到虚弱，我不敢在地上动。张三生一骨碌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刀，踩在狼的腰上，举刀扎了下去。

“叔叔饶他一命，叔叔饶他一命！”眼看刀就要卡在狼身上，狼突然张嘴说话，前腿正对着张三胜鞠躬。

“你，你……你是什么怪物？”张三生当了一辈子猎户，没见过会说话的狼。

“大爷，我来给你详细说说。我是练了五百年的狼精。今晚，我应该委托一个人。”他用狼爪指了指面前的新坟。“有个叫杜的学者就葬在这个墓里。他这辈子本该是进士、知府，却被不孝的父母惹怒上天，让他得病而死。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想趁他的尸体还没腐烂，把它附在他身上，这样我不仅能成为人，还能成为官。我没想到会遇见你。请饶了我这一次。我已经练了五百年了。不容易啊！”说着，大灰狼不停地用头撞地，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张三生看着这只狼，心想，狼最惨了。作为一个猎户，杀死它是他的职责，但它已经被培育了500年。这样杀了它会有点不人道。

狼见张三生犹豫不决，便说:“你不信，可以杀了我，拿我的皮做床垫。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

“什么事？”

“你杀了我之后，一定要把我的心脏取出来，放在这个坟墓前面，这样我就可以托生到杜·钟毅那里去，变成人类。我保证做个好人，以后有机会一定会重赏你。”

张三生想了一下，答应了大灰狼的要求。狼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张三生把狼的肚子剖开，把血淋淋的狼心割出来，放在新坟上。不到一袋烟，一股轻烟从狼心里升起。只听咔嗒一声，新坟裂开了，露出了棺材，棺材发出一阵呼救声。张三生慌忙用刀撬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瘦高个儿。

秀才从棺材里爬出来，跪在地上，给张三生磕头:“多谢救命之恩！”

张三生知道这个人是杜被狼灵附体了，于是教了他几句做人的道理。杜连连答应，问了张三生的名字，然后离开了。

张三生把狼带回家，做了个床垫，舒服又暖和。

五年过去了，张三生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手脚也不能动了。他经常去山里打猎，一连几天什么也打不中。九爷的生活稍微好一点。他的女儿齐迎儿嫁给了一位歌剧演员。夫妻俩都是剧团里的名人，会给七九爷一些钱。九爷时不时帮帮张三生，让他勉强过得去。

今年冬天，大雪封山，张三生十天没出去打猎，家里没饭吃，几乎开不了锅。这一天，有人敲门。张三生打开院门，见是一个衙役打扮，后面跟着两个人，挑着担子。

那人问了张三生的名字，三个人都倒在了地上。那官员对张三生说:“小刘二，慈悲为怀，受小儿拜！”

张三生怔了怔，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三人是县令杜老爷派来的。张三生想了很久，想起五年前狼创造了一个人。他问:“你的主人杜是钟毅吗？”

刘笑着说，“是啊！我爷爷经常提起你，说如果不是你救了他，他今天也不会在这里。没有，他刚在这里上任，我们送点礼物给你吧！”说着，刘二叫来另外两个人，从包袱里拿出米、面、粮、油等东西。张三生缺这些，笑得合不拢嘴。

最后，刘二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布。他掀开布，把五个金元宝放在托盘上。“这是我师父特意为小儿女们带来的，说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三生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知道农村的农民家庭把钱都花在铜上了。一辈子连银子都很少见到，金子更是前所未见。刘见张三生发愣，便解释道:“这些金锭，每锭二十两，可换二百两银子。”

张三生吓了一跳。他通常一年卖野味连五吊钱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要多久？

刘二又笑，“杜老爷说，你拿着这钱，去县城买房子，住得舒服些。”他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人。“等你老了，这两个人就陪着你，什么活都让他们干。”

张三生再三推辞，问刘二:“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刘二答道:“大人很好。他本来打算亲自来看你的，但是因为县里的事情太忙，他暂时脱不开身。大人说，我改天再来看你。”

张三生再三说不是，忽然心中一动，问刘二:“你们杜老爷当官怎么样？你是不是像那些在舞台上唱歌的蓝天高手？”

刘犹豫了一下，含糊地答应了。他陪着张三生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张三生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感觉像做梦一样。他想了想，决定不搬到县城。他告诉两个仆人，他习惯了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于是他们就回去了。

看着那些金元宝，张三生突然想到了曾经多次帮助过自己的齐九夜。现在是报答他的时候了。于是张三生抱了两个金元宝，买了些酒菜，来到齐家。

哥们喝了一杯，张三生拿出金元宝放在桌上:“天问，我以前没想过能报答你对我的照顾。请收下这些钱。”

九爷比张三生更见过世面。他看到元宝上有政府的印章，就问钱是哪里来的。张三生不敢说，灰太狼谢了。他只说以前帮过一个朋友，现在发达了，特意带给他。

九夜拿起元宝，仔细研究了一番，推回去，说:“老三，我比你大几岁，多少有点见识。我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了感恩，可以用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回报你。你必须有让他重生的美德。这钱是给你的，我不能拿，这是一个；而且，这个有官宝的钱是衙门里的钱。你的朋友如此慷慨，他能创造奇迹。我，一个小小的普通人，这辈子都没钱，也不敢拿这钱！我还想劝你一句，我不问你朋友是谁，他会用政府的钱来还你的。这位朋友的方式恐怕不对。你把我当兄弟，听我的话，这钱你要小心！”

张三生满心欢喜，想和齐一起过上好日子。才发现这句话犹如迎面浇了一瓢冷水，只好在一个职场把钱收起来，喝酒也没什么意思。

因为杜县长的钱和事，张三生的日子越来越好。他翻修了房子，买了新的狩猎工具，但他还把齐九夜的话记在心里。虽然他花了一些钱，但他没有挥霍。

新房快完工的时候，张三生邀请了齐，几次去齐家都没有见到他。在温暖的房子酒服务的那天，齐九夜没有来祝贺他。张三生心里有点不舒服:齐是不是看不起自己更好的生活，疏远了自己？

过了一会儿。这一天，邻村的一个孩子突然来送一封信，让张三生赶快去齐家。齐九夜快要死了。张三生一听就慌了。他急忙把它放在一起，当他进入房子，他看到齐九夜躺在炕上，和几个邻居站在旁边。张三生走上前，只见齐的脸上和身上都受了伤，看上去有气无力。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没有喘上气。看到张三生来了，九爷挣扎着坐起来，让邻居先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张三生噎了一下，“天问，怎么了？谁这样对你的？”张三生是专家。当他看到伤口时，他知道那是棍伤。他心想，天问从不招惹麻烦。发生了什么事？九爷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讲着故事。

原来，齐的女儿齐和丈夫在邻县唱戏。有一次，被一个叫赵的乡绅看中了。太公赵假装家里有事，要请戏班唱歌，便把齐他们请到家里。唱了一天，到了晚上，太公赵说要请齐夫妇喝酒，给他们下药，侮辱齐。齐颖儿意志坚强，醒来就自杀了。她丈夫去县政府投诉。没想到，赵太公送了一大笔钱给县令。反而诬告齐夫妇以唱戏为名，从赵家偷窃。齐被发现后自杀了。县令收到偷来的银子后，发现齐的丈夫有罪，就把他戴上枷，放在县衙外面。颖儿的丈夫有老哮喘病，戴着沉重的木轭。他又急又气。他哮喘发作，但被活活闷死。有人给齐送了一封信。齐把赶到几百里外的衙门，状告赵太公和县令。不料官官相护，府衙将此案发回县里重审。县太爷见了大怒，把齐的八十板子都打死了。

张三生听了齐的故事，气得两眼通红。他大声问道，“天问，告诉我，那个县长叫什么名字？我必须帮你和迎儿讨回公道！”

"县官姓杜，名杜."

张三生一听，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坐在地上。

“三哥，兄弟，我这一辈子都是你这样推心置腹的朋友，还有我们家的生活……”说到这里，齐九夜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张三生的怀里。

在村民的帮助下，张三生把齐送去，埋在女儿女婿的坟旁。棺材下葬后，张三生拿来一瓶烧酒，为齐九夜烧纸，流着泪说:“天问，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好话，没有识破那个混蛋！”他把酒倒在地上，不停地给七九磕头赔罪。

回到家，张三生找了一捆皮，把剩下的金子包好，挑了一把锋利的猎刀藏在怀里，便出门了。走了几十里，来到县衙门，敲锣打鼓。一个官员跑出来，看见张三生打扮成猎户，得意地说:“乡下人，你在干什么？”

“我跟你师父有事！”

“好大的口气。你想什么时候见，我们的主人就什么时候见？”村长说着，拿起旁边的水火棍，叫上了张三生。

正在这时，刘二从县长办公室出来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张三生，赶紧喝了官回来，苦笑着说:“是恩公到了。你找你主人有什么事？”

张三生假惺惺道:“我给你家老爷带了些礼物。我好久没见你了。我想念他。”

刘二赶紧领着张三生穿过前厅，来到里间，让他进了客厅:“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通知你家老爷。”

张三生坐下，过了一会儿，听见后堂传来声音:“我看是谁来了？是张恩公！”

说着话，杜走了出来。张三生抬起头。杜·钟毅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他已经不是他刚从坟墓里爬出来时的样子了。他又白又胖，眼睛闪闪发光。见到张三生，杜深施一礼，说:“谢谢，我客气了。”

张三生跟他假客套了几句，叫他退下，说:“我有事问你。”

“恩公，请讲。”

"不久前，你在赵太公的案子里判了一个歌手吗？"

杜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演员和他的妻子从赵的房子里偷东西。这个官员判这个人戴枷示众。他受到了惩罚，却意外死亡。”

张三生又问:“后来又有一个叫七九的人去府衙投诉此事，被你打了一顿。有这种事吗？”

杜脸一沉，说:“这些刁民硬要说我受贿枉法，杀了他女儿女婿，我就不打树当官了！”

张三生大怒，骂道:“好狼！你知道齐九是谁吗？那是我一生的朋友！当我读到你修行不易，让你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当时就告诉你要做一个好官。谁能想到，你不改狼性，渔民！”

杜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张三生，你以为你是谁？你竟敢对我指手画脚，还这么粗鲁！我修行五百年，目标是富贵荣华。我一直怀恨在心，自然会报答你的恩情。赵太公这样的人都没有给过我礼物，那我怎么做才能仕途有成，怎么做才能回报你这样的恩人呢？你吃了我的，喝了我的，现在你在骂我。你有良心吗？”

张三生气得把肩上的担子卸了下来，扔给杜:“早知道你的钱是这样来的，我一个子儿也不会花你。现在我们扯平了，你可以给我三条命！”说完，他从怀里拔出猎刀，发疯似地冲了过去。

杜躲闪着喊道:“来人啊……”

张三生发狠:“当年我让你跑了，现在就看你能不能躲过这一刀！”

杜·钟毅挡住了他的手，刀子在他的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就在这时，几个大副冲了进来，抢过张三生的刀，朝他扔了一棍子。

杜钟毅用嘴吮吸手背上的伤口，把血吐在地上。他叫头领住手，对张三生说:“这一刀断了你我之间的恩怨。这次我就饶了你，以后再让我见你。杀了我吧！”

几个衙役抬着张三生，把他扔到县衙外。张三生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觉得自己瘦了，好像被贴上去了。他试着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腋下夹着一双有力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脚拖离地面。侧身一看，一个魁梧的小伙子正扶着他往前走。年轻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朝前看去。

张三生费力地问:“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年轻人没有理会，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早已关闭的大门口。年轻人抬头看了看。一点一点地，随着张三声，他轻松地跃上了20多尺高的城头，然后轻轻地跳出了城。落地的时候，他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到城外，小伙子就跟着张三生跑了。张三生只觉得耳朵里有风，眼前的景物飞驰而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年轻人停下了脚步，突然把手抽了回来，张三胜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他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在他面前是一个亮着灯的小茅草屋。年轻人走进草堂，留下张三生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从草堂里出来，给了张三生一个点头，示意他进去。张三生挣扎着站起来，走进草堂。

一进屋，张三生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张炕桌，上面有一盏小油灯。炕边坐着一位老太太，她很高。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土布长袍，右手拿着一个长旱烟袋，正在抽烟。左袖空空垂下。原来她没有左臂！

“你是张三生吧？”老太太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缓缓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张三生感觉整个草堂都在震动，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你让我好找！”老太太又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不说话了。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

“你认出我是谁了吗？”过了很久，老太太又说。张三生摇摇头。

“难怪，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但你记得吗？”老太太放下烟斗，右手拿起左手的袖子空空。

张三生还是一头雾水。

“五年前，我怀了山宝宝，就出来找吃的。”老太太指着站在一边的年轻人。“结果，我被你伏击了。一个老妇人咬掉一只手逃跑。你真健忘！”灯光下，老太太脸色阴沉，浓眉紧皱，眼睛亮如两把匕首。

张三生顿时明白了，这是断爪虎吗？想到那个叫山娃的小伙子矫健的身手，还有这屋子里难闻的气味，想必是老虎和她妈妈来报仇了。张三生瘫倒在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血出来了，这很自然。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老太太慢慢站了起来，身边的油灯的火焰随着她的动作突然跳了半尺多高。

张三生摇摇头说:“不，都是命！”

老太太问:“你还有一个伙伴吧？”

“是啊，但他已经死了。”

“哦，他是怎么死的？”

“算了，多说无益。”张三生勒住脖子，静静等死。

“放心吧。”老太太突然轻轻一笑，声音听起来特别刺耳。“我觉得你有心事。告诉我，反正你跑不了。”

“你有耐心听下去吗？”

老太太坐下说:“我等了五年了，不在乎这一刻。”

于是，张三生从得了虎腿的那一天开始，讲起了大灰狼是如何死而复生，成为杜的，以及他是如何与赵太公勾结，杀害齐全家的。他是如何为齐国报仇被打得落花流水...老太太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

说到最后，张三生的眼泪夺眶而出:“今天，我死在你手里。没有错。只不过便宜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县长和那个赵……”

老太太生气了，说:“哼，这狼崽真是我们百兽之耻！”

山娃走到老太太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太太点点头，对张三生说:“山娃刚才告诉我，他在县衙门口找到了你。当时听衙门里的人说，杜已经升了县令，明天就要赴任了。”

张三生抹着眼泪说:“我真后悔没拿刀杀了他！现在我太老了。与其看他作恶，我不如让你好好玩玩！”说完，他伸长脖子，闭上眼睛等死。

老太太轻轻地哼了一声，说:“你不用死得这么急。”

山娃看了一眼妈妈，俯下身子想说些什么。老太太向他挥挥手，自言自语道:“我老了，没用了，但我还是想插手这件事...山娃，你带张三生去府见杜。我将步行去县城...我们在哪里见面？”

山娃俯下身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点点头，“你看着办吧。”

说完，一老一少，就跟坐着不动一样，闭着眼睛。张三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大气都不敢呼吸。房间里只有油灯“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第四个守望日，山娃突然睁开眼睛，抱起了张三生。突然，他们两个来到了外面。

山娃向东走了一段，来到一条山路，路两边都是大石头。山娃停下来，放下张三生，示意他躲到石头后面。张三生想问这是哪里，山娃却用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盯着他。张三生不敢吭声，就躲在石头后面。他看到山娃轻盈地跳到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顶上，坐下来打起了瞌睡。

大约一个小时后，天亮了。张三生听到一声锣响，看见十几个衙役簇拥着一顶轿子，向他这边走来。首领是刘二。张三生心想，杜一定在轿子里。看来他要上任了。张三生又抬起头来。山娃醒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脚。就在这群人经过的时候，山娃变成了一只老虎，跳了下来，落在了轿子顶上。巨大的轿子一下子被砸得粉碎，里面的人跌了出来。果然是杜啊！

杜·钟毅还没来得及喊，山娃已经把他的头扯了下来，叼在嘴里，跳回了岩石上。酋长们吓坏了，四散奔逃。在他们的带领下，刘二变成了一只狐狸，钻进了岩石里，转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张三生回头一看，山娃已经恢复了人面。他左手拎着杜·钟毅的发髻，右手用袖子擦着嘴上的血。看到酋长们都散了，他从石头上跳下来，拉了一把张三生。

张三生问:“我们去哪里？”

山娃示意张三生跟他走。张三生的身体疼得厉害，根本走不快。山娃干脆把他扛在肩上，上山跳进小溪，走了很久，来到齐的坟前。张三生远远的看到，老太太已经到了，在那里抽着烟，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扔在地上。

“山娃，不是我说你，是脚程还慢！”老太太责备地说，然后指着地上的人头对张三生说:“这是太公赵的人头。”

张三生傻眼了，“扑通”一声跪在了齐的坟前。他泪流满面:“天问，你家的仇终于报了，你可以入土为安了！”

张三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好久。最后，他擦干眼泪，转身跪在老虎和她妈妈面前，闭着眼睛，准备去死。

过了很久，没有动静。张三生睁开眼睛，看到老太太还站在原地。她用剩下的一只手把他扶起来说:“老虎有明显的怨恨！如果你伤了我的手臂，你应该报仇，但我认为你生性正直，忠于朋友。如果我吃了你，我怕上帝会责怪我。如果我这次原谅你，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不过，如果猎户杀的太多，还是尽早换工作的好。”说着，一老一少变成两只老虎，呼啸而去，眼前只剩下张三生一人和三座孤坟...

(编辑:陆佳)

(标题、插图:谢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