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闯鬼门关

吴迪

抽空签

元末朝廷腐败，出了一批英雄，张士诚就是其中之一。为了筹集起义资金，他把目光投向了走私食盐。张士诚的路很宽，在高邮活动频繁。朝廷很讨厌他，所以专门调了一个人去当盐纠察。

这个纠察队员是一个普通的恶棍，他曾经贩卖私酒。后来因为分赃不均，他向朝廷告发了他的头目，一伙人全部被斩首。他用所有人的鲜血染红了官服。到了高邮，他把周围能坐马车的小路都破坏了，逼着大家走城门。他亲自带队，在城门口进行严格的审讯，一旦抓到可疑的人，就严刑拷打。人们称他为“黑无常”。他守护的大门也被称为“地狱之门”。

这一天，黑无常正在鬼门关接受审问，一个驾着马车的中年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很不安。黑无常拔出大刀，拦住马车，亲自搜查。果然，在车内夹层发现了几十包盐。

黑无常不是普通人。他悄悄地挥挥手，让人走了。中年人惊恐地看了黑无常一眼，开车走了。当他转过两条小巷，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他只是想放松一下。黑暗已经包围了他，把他带进了一个挤满了人和车的黑暗房间。

黑无常之所以不当众抓他，是为了抓一条很久的大鱼。目前先被拷问，中年人不忍，很快就坦白了。他叫皮三，是张士诚手下的。这一次，他开着装盐的大车来到鬼门关，就是为了探探现实，看看黑无常是否有传说中那么凶。黑无常冷笑道，“张士诚在哪里？他收集的私盐都藏在哪里？带我去见人和盐，我会奖赏你，否则我会杀了你！”

皮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说:“黑爷，我只是张士诚手下的无名小卒。通常是我的队长给我分配任务。真不知道张士诚在哪里，盐在哪里。不过，他们每次运盐，我都能发现。”

黑无常脸色缓和下来:“我告诉你，你在张士诚手下永远是个无名小卒，但你帮我，我就让你当官！”他拿出一锭，扔给皮三:“你回去后要是敢造反，我也不怕。总有一天我会抓到张士诚，就算别人能活着，我也要把你剥皮抽筋！”

三面无血色，甚至不敢说。黑无常让皮三按计划出城。

黑无常真的没有看错人。三天后，皮三潜入城中带来消息。明天张士诚会有人把私盐带到鬼门关！

第二天一早，黑无常站在城门口，仔细检查所有进出的马车和皮卡车，可是一天下来，没有发现一个有私盐的人。

黑无常大怒，认为自己被皮三骗了。当天晚上，皮三又偷偷来看他，他大怒，说:“你怎么敢来？我今天站了一天，腿都麻了，也没见谁私盐！”

皮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是在今晚的庆功宴上得知这个秘密的。今天能进出多少车布？”

黑无常愣了一下:“这是真的。都是那种没染过的白布。据说是运到苏州染坊印染的。”

皮衣拍了拍大腿:“就这样。在庆功宴上，张士诚的弟弟说，今天运出城的车的白布都是用浓盐水泡过的。运出城后，立起大锅，煮了再腌，布仍卖给染坊。几车白布能熬出一车盐！”

黑无常冷笑道:“这贼真是好工具。难怪会有白布运过来。如果是有色布，在浓盐水中浸泡后会出现白色，但是这种白布是看不到的！你立功了，以后你要是送布，我一定好好查！”他又给了丕三块金银，丕感激地走了。再次上当

半个月后，皮三听到消息，明天又有一批盐要运出城。黑无常这次查得更仔细了，果然有好几辆车都装着白布。他当场停住，撕下白布放进嘴里，却是一愣。这是普通的白布，一点咸味都没有。他不死心，又打开了其他几辆车的布，都是一样的。几个布商哆嗦着出示了苏州染坊的订单和政府发的路牌。看来这些人确实是布贩子，黑无常只能忍痛放行。这一天，我又一无所获。

第二天晚上，皮三又溜了出来。黑无常指着皮三说:“这一次，我亲自检验了所有的面料。毫无疑问。怎么了？”皮三曰:“张士诚何等聪明？他怎么能一直用同样的方法？你昨天经过了多少车木头？”黑无常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那木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用手摸了摸，很光滑很干。卖家说是用来做家具的。”

皮苦笑道:“那木头全是泡桐。一年可以长粗，三年可以长得两个人都抱不起来。因其生长快，材质疏松，最能吸水。这种木材用浓盐水浸泡，饱和后迅速在太阳下暴晒干燥，使水分被去除，盐分留在其中。为了使表面看不见，要仔细打磨，涂上一层油蜡，看起来就跟普通木头一样。那木头比布更能运盐，一车木头能出半车盐！”

黑无常怒声冷笑道:“好，好，我当过纠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皮，下次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搞清楚他们运盐的方法。只要能抓到带队的人，我就能跟进抓到张士诚！到时候我就升职了，我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三人大喜，连连磕头道谢。

谢谢，皮三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半个月后，皮三赶去找黑无常，气喘吁吁地说:“明天明天要运很多盐。我，我看到张士诚了！他在盐仓里！”

黑无常跳起来一把抓住皮三:“在哪里？快说！”

三连告诉黑无常，城外有个废弃的渔场。平时很少有人去，连组织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次皮三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跟踪张士诚的弟弟，看到他进入了渔场。出来的时候他带走了很多车盐，还有一个人在和他说话。远远望去，是张士诚！下午，船长告诉他，明天要看房子，就要有许多兄弟冲过鬼门关去运盐。这一次，是张士诚下令做的大手笔。过了这个时间，半年之内就不用再搬了。

黑无常咧嘴一笑，道:“好，这次你立了大功！”丕喘着气说:“明天，我们必须在城门口部署更多的人。他们不知道这次要用什么新方法，船长也不知道。他们事后才通知我们。万一他们又搞混了呢？”

黑无常笑着说，“就让他们蒙混过关吧。混日子的人越多越好！”向东佯攻，向西进攻——瞄准一只鸽子，向一只乌鸦开枪

皮眨眨眼，不解道:“黑爷，他们是运盐的！”

黑无常看着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摇摇头说:“你这个笨蛋。张士诚的人真多。即使你知道他在哪里，逮捕他的时候也会有一场血战。但是他要派人去运盐，而且必须是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出去的越多，他身边的力量就会越多空。只要我抓住他，几卡车盐算什么？无论他们这次用什么新方法，我都不会去查。只要有更多的人离开渔场就越好！”

Pi终于明白了。他十分敬佩地看着黑无常，道:“那我先回去了？”黑无常摇摇头说:“就靠你带路了。天亮后我们行动吧。他们没这么快发现你。你不是大人物。”

皮想了想也对，就留下来和黑无常讨论了一晚上。天亮之前，黑暗无常动员了城内所有的官兵，包括骑兵，偷偷出城，埋伏在城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山包后面。

第二天拂晓，城门开了，只有几个官兵还在守着城门。按照黑无常的吩咐，他们发牢骚说黑无常被朝廷调到外地去了。黑无常一走，就没人管了，检查自然就松懈了，尤其是那些满载的大车。只要给点碎银，官兵们就随意挥走。人家自然高兴，那些私酒贩子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在城里看了几节车厢后，一个司机骑马回来了。

黑无常暗暗冷笑道。果然，过了一会儿，许多马车陆续从渔场开来，向城门方向驶去。看来张士诚听说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至于自己的手下会在自己之间出动。这一次，他能扛多少就扛多少！

看到几十辆马车陆续进城，后面没有一辆马车。一挥手，黑无常，大批官兵和骑兵直奔渔场。

皮一开始还算镇定，但是越接近渔场，他越紧张，脸色变得苍白。黑无常安慰皮三:“你放心，张士诚不是三头六臂，他只是瓮中之鳖，是你升官发财的敲门砖！”

大队人马终于包围了渔场。黑无常一声令下，士兵们喊杀着冲进来。结果他们愣住了。这个渔场真的废弃了，一个人都没有！

与此同时，数十节车厢入城，突然唿哨一声，每节车厢跳下十几个人。这些车装满了人，而不是盐！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这几百人极其勇猛，以一当十。城内大部分官兵都被黑无常干掉了，所以只剩下几个人。这样的队伍他们哪里受得了？瞬间就化为乌有了。张士诚脱下盐商的衣服，站在城墙上，在城楼上竖起“张”的旗帜。四面八方的旷野里，老百姓惊喜地欢呼，和埋伏在城外的盐商一起蜂拥入城，关上城门。

黑无常面如死灰地看着城楼上的旗帜，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皮三。皮子三面嘲弄地看着他，道:“黑哥，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出卖兄弟做官？知道你是谁，从第一次被你抓到，到最后两次，都是我师父的计划。可笑的是，你只当你师父是个私酒贩子，却不知道你师父要的是这高邮城和天下百姓！”

黑无常怒吼一声，挥刀砍下，三面不改色，望着城楼上的旗帜，缓缓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三天后，官兵进攻高邮城失败，伤亡惨重。黑无常被张士诚活捉，斩首。以高邮张士诚为根据地，横扫江南，成为元末最重要的起义军首领之一。

(编辑:朱红)

(标题、插图:谢颖)